柳誠本想客氣兩句,見蒙山不斷給自己眨眼睛 ,就一擺手道:“好說好說,你今後好好跟着蒙山修煉,一定會有一番成就的。” 說完溝通紫金寶塔發出了一股巨大的威壓,直驚得白浪和顧朝陽張大了嘴巴。
白浪心裡更加興奮,正要說話,蒙山卻站了起來,拍着白浪的肩膀道:“別廢話了,趕緊帶我們去你的藏寶室,讓主人兄弟挑選寶貝,主人兄弟一高興,你今後的天劫那就是小事一喋了。”
顧朝陽尷尬地站起身道:“不知道白道友可有靜室,我想休息一下了。”
柳誠明白顧朝陽的心思,望了一眼蒙山,對着顧朝陽道:“反正都來了,休息也不急這一會,顧老哥不如也隨我們去挑兩件寶貝兒,也不枉來這深海一趟。”
柳誠說話了,蒙山和白浪當然不會反對,顧朝陽感激地看着柳誠道:“那就沾柳兄弟的光了。”
說是藏寶室,實際上卻是一座海底大山的腹部,門口依然設有阻擋海水的陣法禁制,也有一些蝦兵蟹將在門口巡遊。
進得藏寶室,一陣金光就耀得幾人睜不開眼。柳誠心裡大罵:“浪費啊浪費啊!”
這巨大的藏寶室,四壁竟然也是用黃金砌成,這得要多少黃金啊!
再看那中央一大堆閃閃發光的珍珠,那散堆於一邊的金元寶銀元寶,還有一些鏽跡斑斑的兵器和奇形怪狀的器物,那些可都是古董啊!
這些在外面價值連城的東西在這裡卻是被人隨意的堆放在地上。
柳誠搖着頭,艱難地拖動雙腿越過那堆珍珠,來到裡面的一大排箱子前。
“這些箱子不知經過了多少年頭,卻沒有一點損壞的跡象,也不知道里面都有些什麼寶貝。”柳誠來到一隻銅箱前,一邊想一邊觀察怎樣才能打開箱子。
此時白浪走了過來,看柳誠蹲在銅箱前,就說道:“這箱子是五百年前我在一個大海溝裡發現的,也不知道裝了些什麼,我想盡了辦法都打不開。”
柳誠聽了白浪的話,更覺得有趣,便伸手將那箱子抱了起來。
翻來覆去地看了一會,只看到那銅箱上刻滿了神秘的花紋,整個箱子渾然一體,找不到一絲縫隙,也沒有發現有類似鎖孔等孔洞。
正想放下,腦海裡卻傳來阿紫的聲音:“主人,這箱子是靈器,需要滴血認主才能打開的。”
柳誠心裡一喜,又撿到寶了。
他站起身來對白浪說道:“我這人最喜歡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你這裡還有沒有這樣的打不開的箱子,我一併帶在身邊,沒事的時候拿出來捉摸,也是一種樂趣。”
白浪疑惑地搖了搖頭說:“沒有了,主人兄弟,你再看看其它的寶貝吧,有喜歡的就拿,別客氣啊。”
“呵呵,好的,你去招呼蒙山吧,我自己慢慢的看。”
柳誠將銅箱收入貯物袋,又去看其它的箱子。
接下來,柳誠居然在一個箱子裡發現了十幾顆亮晶晶的靈石,然後又在一個鐵箱裡得到了一些鐵精和金精,還在一個鐵箱裡發現了一些保存完好的字畫。
他沒有客氣,將箱子裡發現的這些寶貝連同箱子全部收入了貯物袋中,最後乾脆將還沒有查看的兩個鐵箱一併收了,準備以後慢慢地查看。
收完箱子,柳誠便來到那堆破爛兵器前。
這些兵器大多都是殘破朽壞了的破銅爛鐵,柳誠翻看了一下,就沒有了興趣。
來到那些珍珠面前,挑了幾十顆閃閃發光,個大渾圓的收入貯物袋,準備出去後送給方嬡嬡。
顧朝陽有自知之明,選了幾顆夜明珠和收了一些礦物和藥草,就退到了藏寶室門口,那些黃金白銀對他卻是沒有一點興趣,對於一個結丹修士來說,凡俗金錢對他已經沒有了吸引力。饒是如此,他挑選的東西拿到世俗也是價值連城了。
對於普通藥草,因有自己的靈田,柳誠也沒有多大的興趣,倒是那黃金白銀,想到家裡的父母還在爲生活勞累,柳誠也收了不少,準備出去後給家人改善生活。
對於凡人來說,只有拿凡俗界的東西給他們才行,如果給他們太貴重的東西反倒是害了他們,這也是柳誠要收取黃金白銀帶給家人的緣故。
當然對於一些奇石,和上了年份的草藥,柳誠是發現了就收入貯物袋,只是找遍這藏寶室裡,柳誠也只發現了四五株上千年的藥草。
柳誠還收取了不少各種玉石,因爲相對來說,玉的用處對修士比較廣泛,比如做成玉簡玉符等,雖然現在柳誠還用不到,但既然遇到了,也沒有不取的道理。
另外的一些凡俗兵器,即使完好,柳誠也沒有興趣。
選完寶貝,柳誠便四處尋找蒙山。令他好笑的是,蒙山抱着一株一人高的五彩珊瑚,坐在一堆閃閃發光的天然寶石旁,腳邊堆了一些玉髓,口裡還嚼着株千年藥草。
柳誠走到蒙山的跟前,笑着道:“蒙山大哥,要不你就在這裡做個大王吧,等兄弟我空了,再來看你。”
蒙山一下跳了起來,將懷中珊瑚往柳誠手裡一塞,道:
“門都沒有,你以爲我是傻大個啊,你們人類爲天下之靈,好玩的事情多得數都數不完。我雖然沒有去過凡俗界,但渡過化形劫後,我的傳承記憶已漸漸覺醒,你把這些給我收起來,還多給我裝些珍珠和黃金白銀,我要和你一起去泡妹妹。”
“……”
對蒙山的話,柳誠只感到一陣無語,裝做沒聽到,一股腦兒地將蒙山選出的寶貝全部收入貯物袋。心想,是該跟蒙山找個貯物袋了,可是貯物袋要哪裡纔有啊?
當晚柳誠拿出了自己從洗月界帶來的美酒,和蒙山、顧朝陽、白浪一起喝了個半醉,直樂得白浪大叫:“現在才喝到這樣的美酒,這過去的半生過得太不划算了。”
第二天一大早,柳誠留下了兩袋美酒,就和蒙山、顧朝陽一起告別了白浪,來到了大海上。
海上還是風和日麗,波瀾不驚,三人飛到了空中,卻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
正在三人感到頭痛時,柳誠身後空間忽然一陣波動,一股颶風出現在衆人頭頂上,同時一道尖銳的聲音傳來,柳誠便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恐懼的笑聲驚醒了柳誠。
柳誠一骨碌翻身站起,看到蒙山正站在自己面前,而顧朝陽也站在不遠處,只是情形有些狼狽。
半空中浮着一張恐怖的臉,眼睛只剩下兩個血洞,鼻子和嘴巴都只剩下骨架,只有雙頰和額頭上還有一部分血紅的肉附着在頭骨上,乾草似的灰白頭髮隨風飛揚。
柳誠強忍住心裡的噁心,努力地讓自己保持鎮靜,站直了身體。
“就站在我身後,不要上前來,那東西邪門得緊。”蒙山聽到柳誠醒來了,頭也不回的說道。
那恐怖臉上兩個眼洞裡掉出幾滴紫黑色的血,上下頜骨一陣磨動,發出一個怪異的聲音。
“喋喋喋喋……好久沒有看到這麼鮮活的生命了……幾千年了……”
“你是誰,是不是你把我們弄來的?”顧朝陽強作鎮定地問道。
“我是誰?我是誰?對了,我是誰?”那臉露出迷茫之色,不斷自問,漸漸地就消失在空中。
等怪臉消失了,蒙山才轉過身來,望着柳誠關切地問道:“柳兄,你沒事吧?”
柳誠心裡一熱,答道:“我沒事,先前那東西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不過他很厲害,硬來的話我不是他的對手。”蒙山心有餘悸地說道。
顧朝陽也走了過來,看着柳誠道:“這地方很不簡單,我們要小心。”
這時,大家纔開始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
這裡天空一遍灰黃,靈氣稀少,到處是暗紅的沙土,沒有森林,偶爾有些小灌木,也是長得矮小而纖細。
自從那怪臉消失後,四周就陷入了一片沉寂,一種陰森的感覺逐漸向三人浸襲而來。
柳誠神識感應了一下識海中的迷你鎮府石碑,發現石碑竟然沒有一點反應,那麼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們陷入了另一個空間或者被封禁的陣法裡,而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更傾向於前者。
“這裡應該是一個被封禁了的空間。”這時顧朝陽的話進一步證實了柳誠的猜想。
講修爲顧朝陽與蒙山相去甚遠,但講見識,蒙山在天賦傳承沒有完全覺醒之前,卻是不如顧朝陽的。
“那我們該怎麼辦?”蒙山抓了抓頭,對顧朝陽問道。
顧朝陽望着遠處說道:“這裡可能有一些厲害的存在,我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柳誠忽然感到一陣毛骨悚然,正待回頭查看,蒙山已一掌向後打去。
“柳兄,小心!”
“嘭”的一聲,一個東西被蒙山擊中,可當三人回頭細看時,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是什麼東西?”柳誠心裡發毛,向蒙山問道。
“我也不知道,剛纔只是感覺到有東西向你撲來,纔出手,沒想到明明感覺擊中了,卻又什麼也沒有看到。”蒙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