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避不開,雲想容平靜的朝着翔王行了禮。
小七也跟着行禮,喊了二皇兄。
雲想容這才淡淡道:“翔王殿下多心了,祥瑞只是覺得殿下來給七皇子祝賀生辰,祥瑞應當迴避,並沒有別的意思。”
“沒有麼!”翔王玩味一笑,卻是不再理她,轉頭將手中的東西遞給小七,道:“小七,生辰快樂。”
小七笑眯眯的接過,道:“多謝二皇兄。”
轉手讓宮女將禮物收好,小七道:“二皇兄去殿中坐吧,一會兒四皇兄和太子殿下都會過來。”
“好。”翔王淡淡的點了點頭,目光落在雲想容的身上,道:“祥瑞先請?”
“殿下請!”雲想容平靜道。
她不喜歡碰上翔王,但如今既然碰上了,她也不會懼怕,面色淡定從容。
幾人雙雙入座,宮女上了茶點來。
“近來坊間流傳了不少祥瑞的謠言,本以爲祥瑞會受到影響,如今看來,倒是我多慮了。”翔王淡笑着開口。
他看着雲想容的目光顯得有些奇異。帶着些許笑意。
對於傳聞,他是嗤之以鼻的。
雲想容是個處子,自然不可能會有孩子,也不知是誰,竟然就傳出了雲想容不孕的消息。
此事他雖知是假,但是卻不妨礙他藉此事來擠兌雲想容。
怎麼說雲想容都是霍琛的心上人,霍琛臨走前給他捅了一個大簍子,他到如今都還沒能收拾妥當,自然樂得看雲想容惹滿身的騷。
本來按照慕容蕭的計劃派人襲擊了霍琛,卻不想他武功太高,無功而返,自然想在雲想容這裡找些安慰回來。
雲想容沒有回話,倒是一旁的小七問道:“什麼傳言啊二皇兄。”
“哦?小七竟不知道?”翔王奇怪的哦了一聲,旋即像是想到什麼,笑道:“我倒是忘了,你惹惱了父皇,叫父皇禁了足,不許出宮,看你以後還敢皮麼!”
翔王笑着伸手拍了拍小七的肩膀。
小七皺了皺眉,不爽道:“哼,二皇兄就愛揭人的短。快說說這謠言是怎麼回事。”
“也沒什麼,就是外頭在傳你這姐姐不能生養,沸沸揚揚的,怕是對日後的婚嫁有些影響。”翔王收了手,淡笑道。
傳出不孕的消息,哪裡是有影響,是根本沒人會要娶她了好麼!
小七頓時皺眉:“哼,肯定是些鼠輩,看不得姐姐好,胡亂傳的,姐姐別惱。”小七有些擔憂的看着雲想容。
雲想容平靜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淡聲道:“多謝翔王殿下這般關心祥瑞的事情。不過外頭關於殿下是斷袖的謠言也是漫天飛,若是傳到宮裡來,對殿下怕是也有不小影響。”
笑話我被傳不孕?別忘了,你也被傳是斷袖呢!而且對象不是旁人,還是周牧!她的前夫,他的斷袖對象,也算是湊在一起了。
雲想容看着翔王,淺淡的笑着,眼中星光點點。
翔王氣得差點沒吐血,臉色頓時黑了,方纔揭了雲想容短處的快意分毫不存,只覺得肺疼。
怎麼就忘了自己還有這個把柄在!
翔王正想說些什麼,誰知小七卻誇張的大叫一聲,瞪大眼睛看着他。
“二皇兄,你……你……你竟然是斷袖?”那雙眼圓瞪,目瞪口呆的模樣,要多可愛又多可愛。
“放肆。”翔王頓時怒了,怒喝一聲。
小七似乎嚇了一跳,瑟縮了下身子,咬着脣看着他,似有些委屈。
一旁的雲想容見狀卻是略微蹙眉,淡淡道:“翔王殿下,你失態了。小七不過是個孩子,聽了有好奇是正常的,你這般態度,過了。再說,今日是小七的生辰!”
翔王這些日子被斷袖的傳言鬧得正是煩心,自然反應大了些,看到小七委屈的模樣,也緩了緩,這才低低道:“小七,二皇兄剛剛不是故意針對你的,只是這無中生有的事情實在太讓人煩心,這才氣大了些。二皇兄給你道歉,你別生氣了可好?”
翔王輕聲哄着小七。
今日是小七的生辰,以小七受寵的程度,皇上和皇后包括太后都會過來,若是到時小七依舊這副樣子,問起來,吃虧的還是他。
“哼。二皇兄自己還拿姐姐的謠言說笑呢,人家不過問問,你就這麼大的怒氣,這是什麼道理?姐姐還不曾對你生氣呢。”小七哼了一聲。
說到底,他還是在爲雲想容出氣。
翔王心中冷哼一聲,轉頭對着雲想容道:“本王剛纔不過是無心提起,祥瑞不會介意吧。”
“自然。”雲想容頷首。
小七這纔算了,但是接下去的時間,卻是多半在和雲想容說話。
沒過一會兒,離王和太子先後前來,太子看到雲想容在,倒也沒有過多的驚訝。
他也收到了小七和雲想容走得近的消息,不過小七到底是個孩子,也不會對他造成威脅,所以他並不如何放在心上。
幾人坐着笑談,午膳將近的時候,太后,皇后,還有皇上先後前來。
作爲唯一一個非皇室成員,雲想容表現得很是大方得體,她淺笑從容,坐在下首處。
用完膳,一衆人坐着閒聊,雲想容作爲女眷,和皇后還有太后坐在一排。
“月餘不見,祥瑞出落得越發漂亮了。額間這花瓣畫得極爲傳神,當真好看。”皇后笑着誇讚。
“謝娘娘誇獎。”雲想容恭敬道。
“祥瑞進來可好?得了空也可多來哀家這裡坐坐。”太后淡淡的說。
“甚好。祥瑞記着呢。太后進來身子可還康健?”雲想容問。
“還不錯,你這丫頭有心了,倒是惦記哀家。”太后眼中帶上些許柔和。顯得很是慈祥。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時間過得倒也快。
“祥瑞你這鐲子質地不錯,看着好看。”皇后笑着拉了雲想容的手,說。
面對皇后反常的親近,雲想容心裡滿滿的都是戒備,笑着開口:“多謝娘娘誇獎,娘娘身上的首飾每一樣都是各中精品,便是那白玉簪子,雖簡單,卻無比貴重。”
皇后聞言,竟反手拿下側邊簪着的白玉簪。笑道:“你眼光倒是好,這簪子確實貴重,你若喜歡,本宮便將它賜給你如何?”
面對皇后這明顯有別於平常的親近,雲想容敬而遠之,道:“臣女不敢。”
“若是喜歡,便不用推辭,這些小玩意兒,本宮多得是。”皇后又道。
“好了皇后。”太后開口打斷了皇后的話,淡漠而威嚴的替雲想容解了圍。
皇后也沒再堅持,隨手將簪子放在几上。笑着和太后說起了話。
期間雲想容起身離開了一小會兒。
“太后,皇后娘娘,時辰不早了,臣女便先告退了。”待她回來的時候,看了眼天色,雲想容起身行禮,道。
“也好。若是如同上次那般受了說什麼委屈,只管來宮裡找哀家,哀家必定給你一個公道。”太后淡聲說着。
皇后臉色略微變化了下,旋即又恢復如常,笑道:“祥瑞如今身份尊貴,又是鎮南王的心上人,如何會有人敢尋她的麻煩。”
見太后吩咐身後的嬤嬤送雲想容,皇后趕忙道:“還是讓嬤嬤伺候母后吧,臣妾派人去送祥瑞。”
太后淡淡的看了皇后一眼,心中閃過一道暗流,又看了眼雲想容,算是默認了。
皇后趕忙讓身後的貼身婢女蜜兒去送雲想容。
蜜兒應聲領着雲想容朝外走去。
雲想容跟在蜜兒身後,緩步走着。
剛出慈寧宮,前方走着的蜜兒忽然停下步子,猛然轉過身來。
雲想容及時剎住腳步。
蜜兒趕忙伸手扶了雲想容一下,這才後退數步跪在地上。“蜜兒不慎衝撞了公主,還請公主見諒。”
雲想容似笑非笑,懶懶道:“無礙。你回去伺候娘娘吧,自有軟轎送我出宮。”
“是。”蜜兒應了一聲,恭敬的站起身來,退後數步卻沒有先離開。
雲想容淡淡一笑,從容的越過她的身子,朝前走去。
趙曦順勢扶着她的手,緩緩朝不遠處的軟轎而去。
蜜兒擡頭看了眼她們漸行漸遠的背影,嘴角掛上一抹得逞的微笑,轉身回去覆命。
沒走兩步,蜜兒忽而一個不穩,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低低的痛呼出聲。
剛走到轎前的雲想容與趙曦相視一笑,雲想容道:“趙曦,你去扶蜜兒一把。”
趙曦應了,快步上前將蜜兒扶了起來,順勢拍了拍她的手,道:“姑娘走路小心些。”
摔了個跤,蜜兒感覺自己的面子掉了個乾淨,勉強笑了笑,這才轉身走了。
趙曦快步走回轎前,迎向雲想容的目光,微微點頭。
“走吧。”雲想容見狀,淡聲開口,隨手放下轎簾。
她正愁着如何闢謠,皇后卻跑來算計她,真是困了有人送枕頭,好得緊。
雲想容想着,也不着急離開,慢慢悠悠的,由着擡轎的人走着。
走了約莫一半,便有宮人匆匆趕來,將雲想容的軟轎攔住。
“祥瑞公主,太后、皇后娘娘有請。”太監恭敬的說着。
他身後不遠處還站着幾個侍衛,顯然,若是她不從,便會有人用強!
雲想容心中瞭然,面上卻是淡淡道:“哦?方纔才與太后和皇后娘娘她們分開,如今又要見我,可曾說是什麼事麼?”
“這個奴才不知。”太監依舊恭敬道。
“知道了,走吧。”雲想容隨口說着,讓擡轎的人掉了個頭,朝着慈寧宮去了。
方纔慢悠悠的軟轎,此刻卻是快了不少,沒一會兒便到了慈寧宮的門口。
雲想容扶了趙曦的手,鎮定的進了門。
剛到殿內,就見上首太后和皇上坐着,臉色都不怎麼好看,皇后緊跟着坐在一旁,太子,翔王,離王和小七等中午一起在慈寧宮用膳的人都在。
看着雲想容進門,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她的身上,有帶着看好戲玩味的太子、翔王。也有關切憂心的離王、小七。
雲想容沒有半點的壓力和失態,平靜的彎身行禮。
沒有人叫她起身,反倒傳來了皇后冷淡而失望的聲音。
“祥瑞,之前在殿內本宮便說了,你若喜歡本宮頭上的簪子,本宮送你便是,又何須動那些見不得人的手腳,平白辱沒了你的身份。”
雲想容半曲着身體,鎮定自若的平靜開口:“不知皇后此言何意,臣女不明白。”
“早先本宮親自取下簪子送給你,你不要。而後本宮將簪子放在几上,你走之後,簪子也跟着不見了。不是你拿的,還能是誰?”皇后冷冷道,“一個簪子罷了,便是再如何的價值連城,本宮也不放在眼中,只是你這般舉動,實在讓人寒心!”
“母后,姐姐不是那樣的人,小七可以爲姐姐擔保。”一旁的小七急急道。
“小七,你還是個孩子,會被矇蔽也在情理之中,母后不怪你,只是這種時候,與你沒有關係,你且退下。”皇后輕斥。
小七還要說話,上首的太后開口了,“如今事情未明,祥瑞說到底是個公主,又是相爺之女,皇后這般像是審犯人一般,確實不合禮數。”
見太后開口,小七眼中閃過一抹激動之色,乖巧的沒有再說話,只是目光依舊落在雲想容的身上,含着擔憂。
太后緩了緩又道:“祥瑞你且起身,哀家想聽聽你是如何說的。”
雲想容直起身,脊背挺得筆直,神色平靜而鎮定,不帶半點心虛,“多謝太后願給臣女一個說話的機會。”
她面帶感激,朝着太后一福。這才又道:“要不然臣女怕是有冤都無處可說了。”
皇后臉色頓時更冷,“祥瑞的意思是本宮冤枉了你麼?”
“臣女不敢。”雲想容應了一聲,這才道:“臣女方纔在殿上沒有要娘娘的賞賜,便不會做那些偷偷摸摸的小道行爲。方纔臣女出恭回來便不見了放在几上的簪子,可是娘娘的婢女收起了,又或者,是娘娘的婢女貪墨了此物,嫁禍給臣女?”
“放肆!”皇后忽然一拍身旁的几案,喝道:“祥瑞你這意思是我手下的人監守自盜污衊於你麼!”
“皇后,你失態了。”一旁的皇上威嚴的開口。
“皇上,臣妾委實委屈。非但丟了東西,還叫一個小輩質疑臣妾手下之人手腳不乾淨,這讓臣妾顏面何存。”皇后看着皇上,委屈的說着。
皇后所言倒也不虛,她堂堂一國之母,不但丟了東西,還被人質疑,這御下不嚴的名頭扣在頭上,日後管理起後宮來,後宮諸多嬪妃怕是也會有些小心思。
皇上也明白這一點,皺了皺眉。看向雲想容道:“祥瑞可有法子證明自己的清白?”
雲想容略微擡頭,平靜的看着皇后,嘴角驀然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張原本不甚起眼,此刻看着卻越發溫婉美麗的容顏似乎散着萬千光芒。
雲想容淡淡道:“既然皇后娘娘這般深信自己手下的人,那臣女也無話可說。這手腳不乾淨的名聲臣女不擔。還請太后,皇后,皇上,各派一心腹女官,臣女願請搜身,以證清白。”
這話一出,場中所有都是一驚!
雖然搜身是眼下最直接的解決辦法,但是畢竟都是身份不俗的人,若是做出此等舉動,也是有失顏面之事。
不過轉念想想,與其等皇后開口,倒不如雲想容自己提出來,來得更加體面些。
畢竟被迫和自願,完全不是同一回事。
而上首的皇后也是狠狠的吃了一驚。
雖然這本也是她的目的,從雲想容身上搜出簪子來,讓雲想容背上偷竊的名頭,名聲大跌,但是雲想容這般做法,卻叫她有些不確定了。
目光不着痕跡的看向一旁的蜜兒,見她微微頷首,這才安了心。
“既是本宮丟了東西,那直接讓本宮的宮人搜身便是,何須勞煩母后和皇上。”皇后淡淡的說。
在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雲想容這麼做,自然是爲了公正。
畢竟皇后和她不對付,若是隻有皇后的人,事情的結果便由着她的人,想如何便如何。而加上了皇上和太后的,卻是大不同的,便是想要做些小動作,也是不可能的。
“好,朕便允了你這個請求。”皇上沒有理皇后的話,對着雲想容點頭道。
“臣女還有一事相求。”雲想容低低道。
“你說。”皇上應道。
“若搜身之後,臣女是清白的,還請皇后娘娘身邊貼身的幾個宮女也能進行搜身,畢竟能接觸這簪子的,也就幾個人,總是要將簪子找出來,讓臣女徹底洗清嫌疑纔是。”雲想容平靜道。
“是這個道理,朕允了。”皇上應了,派了自己身後的貼身婢女,太后也派了自己身後的貼身嬤嬤,皇后同樣派了自己身後的嬤嬤,三人同這雲想容一起朝偏殿裡頭走去。
雲想容很平靜,沒有半點波瀾。
早在猜到皇后想要陷害自己的時候,她便起了心思。
進到殿內,雲想容平靜的寬衣,身上的外衫滑落,皇后派來的嬤嬤站在一旁候着,而太后跟前的張嬤嬤則上前撿起衣服抖了抖,示意並沒有發現東西。
外衫,中衣紛紛褪去,眼前的雲想容只剩下上身的肚兜和下身的裙子。
剩下的衣服顯然不適合再脫了,張嬤嬤上前查看。
手在雲想容身上摸索着,卻並沒有搜出東西來。
只是當她的目光落在雲想容的手上的紅色印記時,目光頓時變了,湊上前細細辨別,最終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她這一舉動引起了另外兩人的注意,同樣看到了雲想容手上之物,紛紛變了顏色。
“得罪了。公主。”張嬤嬤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之後,放下了雲想容的手,退後數步和另外兩人站在一處。
雲想容面無表情,慢條斯理的將自己的衣服重新穿好,這才與另外三人一起朝着外頭走去。
“結果如何?”上首的皇上淡淡的開口問道。
“公主身上沒有贓物,但是……”張嬤嬤說到此處猶豫了一下,目光看了看雲想容,又遲疑的看了眼太后,沒將話給說完。
“有話就說,吞吞吐吐作甚!”太后威嚴道。
“公主她手上,有守宮砂。”張嬤嬤恭敬道。
此話一出。所有人頓時愣了,而皇后則猛的站起身來,道:“守宮砂?怎麼可能?”
聲音滿是不可置信。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雲想容的身上,眼中全是驚訝和不可置信。
雲想容和周牧成親三年,後又和離,坊間還傳出她不能生養的傳聞,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還是處子?
若說周牧是個有問題的,這事兒還有可能。
可是周牧分明讓蔣青懷了身孕,這事本是斷不可能發生的。
一時間,大殿陷入詭異的沉寂中。
太后將手中的茶盞往邊上一放。淡淡道:“張嬤嬤,你確定你未曾看錯?”
這畢竟算是大事了。關乎一個女人名節的大事!
“老奴確定。”張嬤嬤沒有任何的遲疑。
皇上看向他的心腹女官,那女官同樣低聲道:“確實如此。”
三個人中有兩人都確定了,皇后的嬤嬤便是不願也只能承認。
雲想容是處子這事,定了。
終於,上首的皇上輕咳了下,道:“這事實在太過令人不可置信,畢竟祥瑞成婚三年,又與周牧和離,這還是處子之身,這着實令人驚訝。祥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雲想容跪在地上,低低道:“當年祥瑞一心託付周牧,想要嫁他,便逼着他娶了臣女,但是過門之後周牧卻對後宅的妻妾無甚興趣,經常與二皇子在外過夜,是以臣女才能保住這處子身。”
“不會吧?難道坊間的傳聞是真的?”不知是誰低低的嘀咕了一聲。
皇上皺眉問道:“什麼傳聞。”
幾個皇子都沒有出聲,沉默不語。
皇上將目光落在離王的身上,道:“老四,你說。”
離王最是灑脫不羈,坊間的傳聞他肯定知道。
一旁的翔王差點沒氣死,怒瞪着離王道:“老四你休要胡說。”
離王桃花眼一挑,懶懶的道:“二哥,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激動什麼。”
“放肆。朕問老四的話,你插什麼嘴,還不坐下。”皇上輕喝一聲,瞪了翔王一眼。
翔王只能不甘願的坐下,目光狠狠的剜了離王一眼,大有你敢亂說話,我必定不放過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