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搜魂,李旦意外看到這穰侯也不是好東西,他放縱自己六個兒子肆無忌憚地胡作非爲,開了很多地下見不得人的生意。
甚至殺人越貨。
更是將許多初入京都的美貌女子佔爲己有,連他後院到現在還關着上百名女子,每晚進行反覆凌辱。
更重要的是,他竟然還是大殷仙朝已經策反的一個暗探。
混跡在侯府圈子裡,打聽到什麼機密要事都會第一時間傳遞出去。
李旦頓時加大搜魂力度,而後來到後院關押之處。
果然見到裡面上百名一個個衣衫不整,眼神黯淡無光的女子蜷縮一角。
李旦嘆息一聲,將其全部震暈帶了出去。
這世上不公平的事太多,他李旦管不過來。
李白之名,上次跟殷葵說過了,還拜託她進宮找了一趟王翦,並且在鎮嶽王府外面的酒樓裡會面,得知鯤鵬巢逃走的兩人是誰,以及一些其他隱秘。
不過一名祖境後期的人刻意地對一名通天境搜魂,保不齊就落下後遺症了,比如癡呆啊、中風啊之類的。
“師侄——”
成爲他們一生的遺憾。
李旦當時有些心酸,送他可以突破修爲的鎖天古茶丹,但對方拒絕。
李旦點點頭。
“師叔——”
臉上帶着激動和疑惑。
“嘔~~”
“嗯嗯,師叔,我和師妹已經沒師尊了,就像兩個流落在外的野孩子,從今天開始,我們又有家了。”李旦也是緊緊抱住丁三石,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
“你是,蘭師弟的大弟子?”丁三石還有些不敢相信,然後看向蔣勝男。
沒錯,是了。
上次這殷雷以書信方式襲殺自己的靈魂,換做普通祖境強者都有可能着道。
蔣勝男趕緊着急忙慌從天道院裡面跑出來。
一方面他已坐化,沒人可以對證。
不得已只好離開。
“而且你是我師尊,接下來我得喊你師兄,很彆扭的好不好。”
然後就要進去,卻被守門戰士攔住。
師弟送他丹方的事他沒對人說過,更別說裡面的具體丹方了。
他們勢必還會再見面的。
不知道要幹什麼,看來這殷若溪目前還不能讓其自由,搞不好又會深陷險境中。
這羣女子看着這陌生的環境,明媚的陽光和湛藍天空,一個個有些恍惚。
蔣勝男忙道:“師叔,這的確是師尊的大弟子,我的師兄,而且是很早之前就得到了師尊真傳的,一身丹術已經達到了……”
“走走走,先進去再說,他我擔保了,以後也算是半個天道院丹域的人,身份的事我自會找副院長辦理。”
畢竟當初跟蘭大師交流的時間太少,然後忙着給欽天監那些人煉丹,等出來的時候才知道他已經坐化了。
這麼久了怎麼沒聽你說起過?
“蔣丹師,這裡是天道院,陌生人是不允許進入的,除非有引薦和擔保人。”
當初碰見蘭娑他們準備回葬靈山,兩人交流過。
李旦連忙道:“晚輩李白,見過丁師叔。”
一旁的蔣勝男突然一陣乾嘔。
丁三石更是一把抱住李旦:“好,好,回來就好,師叔這裡就是你們的家。”
有丁三石給守衛說話,基本就沒問題了。
看着對她笑的李旦,有些羨慕這般奇妙的幻化之術。
進入後,丁三石趕緊給李旦安排住所,就在蔣勝男旁邊,然後去找副院長要臨時身份牌。
李旦開始一點點說出來。
直至確定這不是做夢後,雙目中重新煥發出光彩,喜極而泣地連忙離開……
而且一尊十品丹師找上門,還是自己晚輩。
丁三石此刻放開李旦,擦了擦眼角渾濁的淚水,一手拉起李旦和蔣勝男。
而其他諸多丹師得知蘭大師還有一個徒弟時,一個個高興地前來。
沒錯,李旦這次還是打算借蘭大師的名再混天道院。
李旦索性離開,前往天道院。
出了穰侯府,李旦將這羣女子放在一處小巷內,將其喚醒而後離開。
蔣勝男一擦嘴角口水,連連擺手:“沒事沒事,我想我師尊了,傷心到極致哭不出來,就乾嘔了,師尊啊,你爲什麼死得這麼早啊,我想你啊——”
他上次是希望鍾離等人出手,找到殷若溪悄悄帶給他。
李旦道:“你照常就行,就當演戲,估計也用不了幾年,別給我整露餡了。”
另一方面,這次進去是給他長臉的。
原來還有一個已經是十品的大弟子,不得了不得了。
“他給弟子留了書信,讓我回來後可投靠師叔,怕伱不相信,說當初他來的時候給你帶了禮物,裡面是一些十品丹方,分別是……”
或許這傢伙真的跟這蟲祖是合作關係,他萬一再去閉關什麼的,自己總不能在這裡守個成百上千年吧。
蘭娑還跟李旦坦白了,自己跟他在琅邪郡交流時送的一些丹方,悉數留給了師兄丁三石。
這樣一位真正的大師,就該留下傳奇,讓後人一直銘記。
爲了不打草驚蛇,讓殷雷覺得這穰侯府不安全,突然換地什麼的,李旦並沒有殺穰侯。
不過此人自從跟鍾離他們見面後,想必接下來應該有所動作。
“死丫頭,你別過分了哈,我還在這兒呢。”李旦傳音。
李旦補充:“師叔,弟子不才,目前是十品丹師,師尊一直是默默教導我的,而且多年前就外出歷練,最近幾年纔回來,方知師尊已坐化。”
希望這個叫李白的年輕娃娃,能繼承他師尊丹術哪怕十分之一水平,我們這些老傢伙或許可以從中獲益一些。
就知道以蘭娑大師的煉丹水平,怎麼可能只收一個徒弟呢。
他還有什麼懷疑的,況且蔣勝男已經作證。
兩個抱在一起的男人齊齊看向蔣勝男。
真實的修爲沒人知道。
倘若遇見,只能盡其力了。
蔣勝男忙道:“這是我師……師兄,同拜在蘭娑大師門下的,師兄你等着,我這就去找丁大師去。”
李旦則在府外守了一個多月,再也沒感受到那股精純至極的蟲祖氣息。
蔣勝男道:“師尊,我在天道院這幾年可是聽說了,當年你幻化蘭娑大師進來,跟丁師叔衆目睽睽之下比試,可是把他啪啪打臉啊,現在又這麼摟在一起,我是真的看不下去。”
兩人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
不久後,丁三石出來。
李旦則看着這些熟悉的面孔,頓時笑了。
聽聞李旦的話,丁三石眼眶一陣溼潤。
不久後,在街上挑選了一個長相聰明伶俐的帥小夥,一番幻化後,給蔣勝男傳了信。
接下來的積分,就靠諸位了。
而就在三天後,幾名祖境皇宮侍衛長,帶着一個灰髮老嫗急匆匆到了天道院。
“諸位,這次一定要幫忙啊。”老嫗見到四十六位天道院的大師後,直接彎腰行禮,滿臉的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