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楚、慕千厷和李戰三人不知何時已經回來了,此刻三人連同衛子謙一動不動的站在太陽底下,見王紫進來四人沒有動也沒有說話,至轉動眼珠看過來,見王紫好好的出現在這裡似乎放心的呼了口氣。
王紫皺眉,他們被下了禁身術?而且她根本解不了,王紫轉頭正要跟同來的人詢問,卻見那人手一揚一道法術發出四人瞬間恢復了行動。
“王紫殿下,你沒事吧?”衛子楚一能動了馬上跑過來詢問詢問王紫,這四個人來得突然,還沒等他們有所反應就禁錮了他們,天知道將近兩個時辰的時間他一直在擔心王紫啊!
“沒事。”王紫道,也查看了幾人並沒有傷處。
“哦呵呵,這就是那個女娃啊,不錯不錯,長得美的很啊,嘖嘖……這麼精緻的娃娃上哪找啊,真想收藏起來哦呵呵……”
只見桂花樹下坐着的女子妖嬈的笑道,身體軟軟的站起,只見她輕輕邁出一步卻已經逼近王紫,單手掩脣笑的身體輕輕顫動着,深重的黑色眼影包圍的眼睛忽閃着莫名的光盯着王紫。
王紫身體不可抑制的緊繃着,明明是沒有任何侵略性的視線,王紫卻感覺陰冷的氣息直入骨髓,這女子、跟身邊的男子修爲不相上下,甚至更難對付……
“死老太婆你收斂一點啊,沒看到你嚇到人家小娃娃了嗎?不知道大了人家幾百輪了也不嫌丟人!”這時那不停吃東西的鶴髮童顏男子有些口齒不清的說道,懶洋洋的語氣充滿了嫌棄。
“哦呵呵,怎麼會,我這麼漂亮小女娃欣賞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被嚇到?你說對不對小娃娃?”女子聽了滿不在乎的笑道,末了還眨巴眨巴眼睛問王紫。
王紫卻看着那女子的眼睛,沒有回答,心中的警惕卻慢慢講了下來,那鶴髮童顏的男子今天已經是第三次見了,另外三人明顯是他的朋友,雖然面前的女子渾身散發着陰鶩的氣息,卻沒有絲毫殺意……
“嘖嘖……可惜了是個小麪攤啊,我對着小順子那張臉幾千年了可不想再看見面癱了好嗎?雖然本姑娘喜歡煉製至毒之藥,但是看在小女娃這麼合我眼緣的份上,可以勉強送你幾粒治療面癱的藥哦!小女娃怒應該高興的哦~我可是連小順子都沒有給過哦!”
“噗……咳咳咳咳,死老太婆你最好不要,從你手裡出來的藥爺我可不信,哼哼,這小女娃爺也喜歡,面癱怎麼了,那叫個性!死老太婆你就省了那份心吧,還有啊,爺我好心的在提醒你一次,你已經不是姑娘了!”
那女子的話音剛落,正在吃東西的鶴髮童顏的男子頓時噴了出來,咳了一會兒才道,只是說出的話倒是叫王紫詫異。
“呵呵,本姑娘就算再過幾千年那也是姑娘,老頭兒你不服嗎?”只見那女子眼睛一眯,呵呵笑道,同時指尖幾不可查的一彈,一道綠豆大的黑色丹藥飛射而出,直朝着正字啊吃東西的男子射去,而那男子也不見慌張,似隨意的輕輕一躲坐在了另一個石凳上,還不忘拿走了桌上的食物。
“呲呲……”只聽連續不斷的呲呲聲響起,只見那枚黑色丹藥砸在石桌上,頓時平整的石桌上一個碗口大的坑被腐蝕出來。
“哼,死老太婆說不過就動手……”只聽那鶴髮童顏的男子邊吃邊哼哼道,似乎對那女子的行爲很習以爲常了。
“我說小美男你緊張什麼?我又不會把這女娃吃掉,再說了,就算把她怎麼着了,小美男你能怎麼樣?”那女子視線一轉,看着王紫身邊的衛子楚,戲謔的說道。
這話一出,衛子楚、就連不遠處的衛子謙三人也不由的身體一僵,的確……他們沒有那個能力……
“妙綺,別鬧了……”這時卻聽一個空靈的聲音傳來,僅僅幾字卻彷彿輕輕撥動了溫柔的琴絃,短暫卻悠揚,聲聲浸入心底,聽着竟叫人通體暢快如沐春風、若淋細雨……
“九哥,我沒有鬧啊,開玩笑而已嘛。”那女子笑道,有些調皮的回道。
“你們不必如此警惕,我們只是借個地方歇息,等爵爺吃好了就走。”只聽那空靈的聲音繼續說道,是桂花樹下的藍衣男子,只見那男子始終低着頭,寬大的雲袖被微風吹拂着,纖長的手指難着一塊上好的白色絲帕仔細地擦拭着膝上的古琴。
這是在解釋他們的來意嗎?那個鶴髮童顏的男子帶他們來的?而且又是爲了吃的?王紫默然……
“看看這個吧。”低沉空曠的聲音,是與王紫同來的男子,前行幾步,將手中的宣紙仔細鋪在地面上。
十幾張宣紙拼湊起來的時候已經可以看到複雜難辨的陣紋,那男子繼續鋪了十幾張,四五平米的地面上鋪滿了繪滿密密麻麻符文的宣紙,而那剛剛還玩笑的女子神情一肅,快步走近,蹲下身黑色的指甲撫着宣紙,眼睛中流露出不可思議。
那鶴髮童顏的男子放下手中的盤子,瞬間閃過來也驚訝的看着地上的宣紙,上前接過那青白色長衫的男子手中仍然剩餘的厚厚一踏宣紙,快速的翻看了幾張。
就連那一直坐在桂花樹下的男子也輕輕起身,單手抱着古琴,這纔看到那冰藍的絲綢藍衫長長的拖在地上,衣襬處直到腰際竟是一副靜謐的潮汐圖案,而那男子的容貌也似那衣襬上靜謐的海潮,驚豔卻柔和,只見那男子緩緩踱步到那些宣紙旁邊,深邃卻柔和的眼睛仔細地描摹着那些符文,半晌,片頭看向那青白色長衫的男子。
“是這個小女娃畫的。”那男子面無表情的解釋道。
“什麼?她?就是這個小女娃?”只見那鶴髮童顏的男子似是受到驚嚇般跳起來說道。
“小女娃你告訴爺這不是你畫的哦!這不可能啊!玄乙的陣法無人能夠複製,雖然你……但是這、這……”那鶴髮童顏的男子捧着手中的宣紙跳到王紫面前着急的求證,到後來竟語無倫次不知想表達什麼了。
“我親眼所見。”低沉空曠的聲音響起,也同時截斷了額發童顏的男子的疑問。
“玄乙陣法……重見天日了嗎?”只聽那女子輕輕地呢喃,聲音內竟有着難辨的情緒,似有不可置信,似有感慨,似有傷懷,似有……期待……
“……王紫?”只見那藍衫男子站起身,手抱古琴走到王紫面前,空靈的聲音喚道。
“唔。”王紫點頭,隨着那男子的接近,王紫深知能聞到鹹溼的海水味道。
“你的修爲太過淺薄,不可再接觸玄乙陣法,最差也要等到結丹期之後,記住我的話。”只聽空靈的聲音繼續說道,柔和的聲線直入心底,帶着奇異的誘惑,讓人不得不聽。
“唔。”王紫點頭,之前那個青白長衫的男子就囑咐過她,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能讓兩個修爲如此高深莫測的前輩吩咐的事情,聽從總是對的,只是、王紫有些奇怪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他的聲音似乎與生俱來帶着誘惑的味道,卻聽着仍然那麼令人舒適……
“衛子楚,衛子謙,慕千厷,李戰……”只見那人轉移了視?...
線,朝着其他幾人看去,淡雅的雙眸每掃過一人便喚一聲。
“什麼?”衛子楚下意識的接口。
“六大門派大選,你們玩玩也無妨,只是需適可而止,你們是我四人選中的徒弟,我四人處理完手中的事情便來接你們……”卻聽那人出乎意料的說道,空靈的聲音平淡的敘述,卻不知自己的話帶給幾人多大的衝擊。
“什麼?徒弟?我們什麼時候答應……”
“子楚……”
衛子楚奇怪的反問,話還沒說完就被衛子謙叫住了。
“哼哼,小子,多少人擠破腦袋都入不了爺的眼,你還不知好歹啊!”
那鶴髮童顏的男子也從方纔的驚訝中回過神來,他已經暗中觀察了幾天了,幾人天分超然,更可貴的是靈根都是純淨的天靈根,那個面癱小子竟還是變異雷靈根,本來想過幾天辦完事情再說的,沒想到那藍衫男子現在說了,也是,若是進了六大門派再出來,不太好辦啊……
“憑什麼?”只聽李戰低沉的聲音響起。
“呵呵……你們想要的是絕對的力量,這點六大門派與我四人不相上下,甚至我四人更勝一籌,但另一點、卻是六大門派不可能給你們的——絕對的自由……”
只聽那青白長衫的男子踱步道李戰面前說道,似幽谷傳來的聲響,雖然在笑,卻沒有絲毫表情,眼睛直直的看着李戰,無言的傳達着他話中的真實性。
李戰鷹眸不避不閃的迎着那人,雖然對方有意無意釋放出的氣息已經讓他頗感吃力。
“呵呵……我可不信,你不知道我們是誰……”卻聽低沉空曠的聲音又是一笑,接着緩緩地說道,帶着些戲謔的味道,身上的氣息也收斂回來。
“逍遙四散人,呵呵~是我們的福氣呢~”卻聽李戰身邊的慕千厷呵呵一笑接口道。
這四人正是直到現在還讓凌霄郡內各大勢力苦苦尋找打探的逍遙四散人,自從有人放出消息見過爵爺,他們已然是現在凌霄郡茶餘飯後必不可少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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