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紫從房間出來的第二天青龍幾人就進入了修煉,既然答應了幾人這段時間就一直待在冷殤這裡,王紫就一定不會走,即便在後來的幾天的王紫從巫典內得到了重大的傳承。
冥王在王紫晉級的那二十幾天便悄悄的走了,連帶着邪彤也一併跟着主子回去了,王紫當然知道,冥王留下來是是因爲有她在,若是她不在,冥王恐怕寧願一個人回到自己的十九層地獄,只是就這樣悄悄的走,不由得有些悵然若失,許是因爲說好的演陣還沒有對陣幾次,也或許是因爲冥王另類的陪伴和特殊的在意讓她在失去了這樣的感覺後並不適應。
總之冥王神出鬼沒,別說她會不會想見他,下次見面一定是他想起來的時候。
“王上今天怎麼有空在這裡乘涼?”
這天,王紫正坐在院內的石凳上想事情,南闕不知道從那裡冒出來,忽然湊近王紫說道,本來是想嚇嚇王紫,結果王紫早就發現有人的靠近了,南闕聳聳肩懶洋洋的也坐了下來。
“我在想事情你看不出來嗎?”
王紫說道,這幾天她的心思全撲在修煉上了,很少這麼閒,也難怪南闕會這麼說,雖然都在一個院子,但是確實很少見面了,王紫看了看南闕,仍舊是一身騷包的米分色衣裳,料子一如既往的少,一眼看去米分色和肉色間隔着,平躺的胸膛不似李戰的健碩,更多的是誘人白皙。
身上散發着濃淡適宜的香,似乎是好多種花香混合在一起的,嗅覺感官明豔卻不讓人討厭,胸膛上兩點米分紅若隱若現,翹着腿懶洋洋的坐着,衣襬落在一旁,修長的腿更無遮攔,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王紫本是無意識的停留的視線忽然探索了起來。
以前只覺得南闕的打扮怪,現在卻忽然發現這根本就是一個妖精一樣的男人,不同於慕千厷的妖孽,慕千厷的妖是冷的,是危險的,即便是對王紫也是步步深陷的勾引,那是朱雀骨子裡的傲慢,掌控的慾望與生具來。
南闕卻更像一個修煉成精的狐狸精,那雙狐狸眼什麼時候都能充滿誘惑,一舉手一投足都是風情,身體和靈魂都帶着讓人招架不住的魅,世間有形容女妖精的故事,將男人迷的神魂顛倒,甘願把自己的精魄給那女妖精,最後落得個牡丹花下死。
王紫沒見過這樣女人,卻忽然覺得南闕有過之無不及,如果他去做勾引人的勾當,定會賺的盆滿鉢滿。
“沒看出來,屬下只看到王上似乎對屬下很感興趣,若是王上想要,屬下這身子隨時給王上備着。”
南闕狐狸眼盪漾着笑意,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身體前傾,從那寬大的領口看去,平坦的胸腹一直到神秘的腰腹地帶都清晰可見,那帶着芳香的味道直撲王紫,聲音似乎可以的壓低了些,變得低沉而性感,可以營造着某種暗示。
“不用給我備着,你可以會你的地盤去,左右現在也沒事,你要怎麼尋歡作樂我也不攔你。”
王紫被南闕的話說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忽然發現以前不懂的事情現在自然而然的明白了,就比如男女之妨,比如一個男人的美和誘惑,不得不說,王紫的情商真的一日千里的漲,當然也聽懂了南闕的暗示,但也只當他是開玩笑了,並沒有當真。
“王上這麼說可真傷屬下的心,王上沒出現的時候屬下忙着找你,你出現之後屬下忙着粘着你,哪有心思尋歡作樂?王上怎能懷疑屬下清白之軀啊?屬下如此說王上若還不信,大可親自驗明正身!”
南闕那雙狐狸眼眯了眯,似乎沒有想到王紫會說出這樣的話,隨即與其傷感的說道,還配合着做粗了拭淚的動作,若不是王紫清楚明白的知道眼前坐着的人是南闕,還以爲是哪個一枝梨花春帶雨的姑娘呢,這樣子讓別人看去,受不住會讓人誤會王紫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呢。
“我……我信,我真的信,你正常一點好嗎?”
王紫嘴角抽了抽,南闕一口一個王上聽着她怪異很,尤其是他帶着那種控訴的語氣,好像她是一個如何粗暴的君王,而他是一個如何可憐的屬下,莫名的讓她渾身的不適,是不是她對南闕太縱容了,開起玩笑來從來不知道分寸。
“屬下很正常啊,王上你想看到屬下什麼樣子不如直說,你想要什麼樣子屬下都有。”
南闕頓時就停下了拭淚的動作,當然,擡起頭之後那雙狐狸眼中仍然滿是妖嬈的笑,根本沒有什麼眼淚和傷感,眉毛微挑,說的好不自信。
“行了,你就這樣吧,這樣就挺好……”
王紫無語的看了看南闕,手拄着頭移開了視線,她纔不相信南闕會做到她想看到的樣子,那是不可能的,狐狸修行的再久也改不了一身的騷味兒,南闕不是狐狸身卻是狐狸心,根本改不了,再說南闕除了有時候說出的話讓她滿臉黑線之外,這一身騷包的行頭她早就習慣了。
“呵呵,那就是說王上也喜歡屬下這樣嘍?”
雖然王紫只給了南闕一個後腦勺,但是絲毫沒有影響南闕臉上擴大的笑容,王紫的變化也許她並未在意,但是從他和王紫相識以來,直到剛纔,王紫的眼神纔是一個女人看一個男人的眼神,讓他的身體莫名的熱,這麼大的進步,怎能不讓他開心?
“南闕。”王紫忽然轉過頭來看着南闕,眼神裡帶着凝重,南闕面上的笑容一收,王紫忽然這樣凝重的表情讓他意外,但很清楚玩笑時間過去了,不過在他心中忐忑王紫是不是看出什麼的時候,卻見王紫微微思索後接着說道:“你去幫我找來九幽、窮奇和衛子楚,就說我有事情找他們商議。”
“好。”
南闕心中頓時放鬆,只要不是拆穿他的心思怎麼都好,隨即毫不猶豫的點頭,也沒好奇是什麼事情,利索的起身出去,這幾天王紫都在忙於修煉,沒時間跟幾人待在一起,他們自然各自找事情打發時間了。
衛子楚似乎是被王紫持續的晉級給刺激到了,雖然有了武道的傳承,但是畢竟還沒有熟練到信手拈來的成都,衛子謙幾人修煉之後,衛子楚的目標當然瞄上了窮奇,不管窮奇怎麼鄙視他,還是沒有拒絕的去當陪練了。
九幽無聊便也偶爾看看兩人互掐、哦是切磋對練,現在這幾個男人熟悉之後容忍度也在微妙的滋長,放在以前九幽恐怕寧願等着王紫都不願去管別人的。
這就是九幽不可忽略的優點,只要是王紫認可的人,不管跟他是什麼八竿子打不着的關係,都會說服自己去接受,他知道王紫希望她喜歡的人也得到他的喜歡,而九幽、從來不會讓王紫失望。
王紫正在想事情,卻忽然感覺有人靠近,那速度太快,王紫本想閃身離開,卻在感受到那熟悉的氣息之後打消了這個念頭,很快,王紫只感覺腰間鉗了一雙鐵臂,緊緊的勒着她,好像要把她的腰折斷一樣,一股極具壓迫的氣息逼近,黑影罩下,下一刻她的脣已經被來人含在口中。
霸道而急促的吻,王紫眼睛頓時睜大,有些惱的看着眼前眼神狂肆的人,半晌,見王紫的面上越來越紅,那怒瞪的眼神也快要吃了他的時候,那人才意猶未盡的停下。
“說,有沒有想我?”那人抵着王紫的額頭,低沉的聲音說道,那眼神狂傲,要是王紫敢說個沒有,恐怕後果是她不敢嘗試的。
“有。”
王紫當然明白眼前的人想聽什麼,雖是有順毛的意思,但也是真話,她真的有想他,而眼前的人必然就是饕餮了,本來正有事情找饕餮,問他的時候他也說了妖界一切都進展的井然有序,除了妖界的界面支柱仍然沒有下落之外。
“小丫頭,我且相信你。”饕餮又在王紫嘴上重重親了一口才有放過王紫的意思,事實上就算王紫有想他,也不及他想她的萬分之一,不過能讓這個呆瓜一樣的小丫頭惦記着就不錯了。
平復了一下呼吸,逗的是王紫,考驗的卻是他,鬆了鬆力道,真想把這香香軟軟的身體嵌進自己的身體裡。
“嘖嘖,我還以爲能看到熱辣的春宮呢……”
一旁傳來戲謔的聲音,王紫一頓,剛纔饕餮出現後奪走了她全部的注意力,現在才發現原來有人跟他一塊來,還觀看了剛纔的全過程,而這個人還是檮杌!
“哼,有興趣的話自己找人去演,說不定我會帶着小丫頭去給你捧場。”
饕餮哼了一聲說道,雖然跟其它兇獸沒什麼交情,但是兇獸從不做暗地裡的勾當,做壞時也是光明正大的做,因爲他們的血脈中的驕傲不允許他們遮遮掩掩,而檮杌認主冷殤卻總是做背地裡給人挖坑的齷齪事情。
本就覺得不對勁,如今看來他還真的沒有想錯,雖然現在看檮杌仍然不順眼,但是最起碼同爲上古兇獸,檮杌不算丟這個稱號的臉,也還好他沒有真的做陷害王紫的事情,不然他定叫檮杌絕了血脈!
“有,卻是有興趣,如果到那天,我不介意你來給我捧場。”
聽着饕餮嘲笑的話,檮杌卻沒有生氣,反而煞有介事的點點頭,嘴角帶着笑,眼神卻是看着王紫,說是如此說,似乎心裡卻是另一番想法。
“那就記着你這話,不過我衷心的希望你等不到這一天,畢竟我其實不是很有誠意看。”饕餮挑眉說道,雖然沒想到檮杌話裡藏着的是什麼話,但是知道他在挖坑,也不給他得以的機會。
王紫只動了動身體,饕餮抱着她不鬆手,便也不下來了,調整了一下姿勢坐在饕餮懷裡,眼神忽然向門口看去,不久就見幾個人的身影先後走了進來,是南闕已經找回了九幽那幾個人。
“小公主怎麼了?”九幽看了看饕餮,沒有意外他的出現,幾步走到王紫旁邊的座位坐下,南闕說了王紫有事情,他便直接問正事,其它稍緩。
“王紫殿下有什麼急事嗎?饕餮也給你叫回來了。”衛子謙身上蒸騰着熱氣,一看就是剛剛練功結束的,氣息還沒有平穩下來,反觀窮奇倒是一如既往的氣定神閒。
“嗯,的確有事情。”王紫點頭。
饕餮的手臂緊了緊,似乎有懲罰的意思,剛說了想他就立馬說是有事情,雖然他知道兩樣都有,但是私心當然希望王紫是完全因爲想念他才叫他回來的,不過也只是意思意思,不會真的跟王紫較真,這裡王紫還有事情等着跟他們商議呢。
王紫想了想要怎麼說,其他人卻是不約而同得空看向了、檮杌,那眼神活脫脫一個嫌棄,好像都在傳遞着‘你不趕緊走還賴在這裡幹什麼’的信息。
“我不能聽嗎?多麼私密的事情嗎?我說好歹我們也算是精誠合作的夥伴了吧,何必這麼見外?”檮杌眉毛一挑,懶懶的說道。
“我們要說的是家事,必須見外。”窮奇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不用,讓他也聽着,便不用請冷殤過來了。”檮杌正有些語塞的時候,王紫卻意外的給他解了圍,檮杌立馬氣定神閒了,雖然聽起來是讓他做傳聲筒,但是能留下就不錯。
“說說是何事?”窮奇也看向王紫說道。
“我有辦法找到六界支柱全部的位置。”
王紫開口,要麼不說,要麼直接切入了整體,這麼大的事情直接衝進幾人的耳朵,讓己任都是或多或少的震驚,六界支柱的神秘是所有人都清楚的,當今天下恐怕沒有敢說出這麼肯定的話,因爲真的沒有人知道。
前段時間王紫一行還在困境中,一點線索都沒有,而僅僅幾天的時間,王紫明明中斷了對六界支柱的探索,現在卻忽然說她有辦法找到六界支柱全部的位置!這不是一鳴驚人是什麼?
“怎麼說?什麼辦法?”震驚過後,饕餮沉聲問到,果然是大事,檮杌的神色也認真了許多,眼睛直直的看向王紫,傳達着同樣的疑惑。
“我戰巫的等級已經到了圖騰戰巫,在白巫術的預思當中,我已經有能力開啓血鏡窺探過去與未來,我想通過血鏡去找到六界支柱的位置,不必再盲目的大海撈針。”
王紫接着說道,幾人頓時有了悟的神色,他們當然知道巫術中分白巫術和黑巫術哇,預思是白巫術的範疇,能知過去未來,曉天時地利,王紫從不輕易用預思的能力,是因爲不願將自己的思維固定,但若是用來找六界支柱的話,卻是目前爲止最有效最快捷辦法了。
“但有什麼條件?”
窮奇問道,他到底比別人多知道一些,但是如此高級的巫術也不是他之前涉及到的,要想逆天知道過去未來,定然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預思要有必要的橋樑纔可以實現。
普通的預思以鮮血爲媒介,通告神靈以換取想要的信息,也就是血祭,而血鏡及其耗費巫元力,對巫的要求極高,雖然他不知道施展血鏡的條件,但是血鏡作爲預思中最高規格的巫術之一,條件決計不會簡單。
想到此窮奇微微皺眉,若是條件太苛刻,對王紫的危害很大的話,他是不會同意的。
“你們放心,血鏡開啓的條件最大的要求不在我,我並不需要付出太大的代價。”王紫見窮奇的神色就猜到他在擔心了,於是先給幾人吃個定心丸,接着才說道:“血鏡的預測只能對一個方向,若是想看過去,就不能看未來,相反如是,要找仙界支柱、我選擇看過去。”
“未來的變數不可與之,過去的已經是定局,王上的想法很對。”南闕說道。
“血鏡太過逆天,必須有世間靈物之血開啓,如此作爲平衡才能不打破時間的規則,而能開啓的血鏡的靈物就只有、太古八靈,上古八獸。”
王紫接着說道。
“太古八獸不難,自然是上古四大神獸和上古四大凶獸,你身邊已有其中七人,混沌也在不久後掙脫奈何橋的魂基,八獸聚首不是難事,可太古八靈着實不易。”
檮杌挑眉,在驚訝還有這樣的辦法的同時,也深深的感到有些東西當真難到了他。
“太古八靈我知道,是爲長生之樹、精靈古樹、碧晶草、死亡之木、輪迴神樹、和平之樹、力量神樹、菩提樹,這每一樣都是與天地共生的至靈之根,太古混沌初開之時便孕育長生之樹和精靈古樹,其它較這二靈出現的時間較晚,但因爲其重要性也根這二靈併成爲太古八靈,是這樣吧?”
衛子楚說道,這一點他剛好知道阿。
“確實如此,可在太古更替、上古生靈繁盛之際,各大種族對天地靈根的迫害愈發強烈,這些靈根在修煉出靈智之後,帶着天地的運數先後遁走,六界形成之後,唯一剩下的就只有長生之術和精靈古樹了,可在仙界支柱第一次動盪的時候,這兩株最古老的靈根也化形遁走,至今全部不知所蹤。”
檮杌點頭,接着說道,雖然是這麼回事,但是要想湊齊太古八靈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太古的天地靈根天下人誰不想找到,可合六界之力至今都沒有找到,他們要想短時間內找到那豈不是有些異想天開了?
雖然血鏡看起來很靠譜,但是以提到條件,這事情就明顯不靠譜了。
“不,碧晶草生長在魔冢之中,長生之樹我也知道在哪裡,剩下的正因爲不知道所以才找你們商議,若是有可能找到,便用血鏡,若是找不到,我就打消這個主意。”
王紫說道,引來檮杌疑問的視線,這太古八靈之中,恐怕也只有碧晶草是不難找到的,碧晶草靠魔氣溫養而生,長在魔氣最盛的地方,但之所以沒人去找是因爲世人根本不敢,那可是魔冢,也許他們連魔界都進不去,別說是魔界最神聖的魔冢了。
可是長生之樹、王紫真的知道在哪裡嗎?!檮杌雖好奇,但見王紫根本沒有打算說的意思,便也不再去問。
“若是找到了,要怎麼做?”這時卻聽九幽低沉的聲音問道。
“天地靈根都是至靈之物,孕有靈根之心,並非單純的樹木,可取靈根的點滴心血,作爲引子。”王紫說道,既然是預思就一定有血祭,只是血鏡所要求的,實在難度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