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兒,我們爲什麼從這個方向走,我們跟小隊走失的方向應該是在那邊。”
木易水有些疑惑的問道,剛纔在遇到一羣土鼠的時候混亂中她們二人跟蕩魔院的同伴分散了,已經找了一個時辰了,她心中愈發着急,可史語兒反而很是鎮靜,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在這危險的叢林中,勢單力薄的她們兩人會遇到什麼危險。
“水姐姐莫擔心,我之前就來過一次縹緲峰,上次落下的地點剛好就在附近,對這裡還隱約有些記憶,我可以帶你找到小隊,這塊地方應該是相對安全的,你沒發現我們走了這麼久都沒有遇到危險嗎?”史語兒柔柔一笑,帶着點安慰的解釋道。
“是這樣嗎?那太好了!語兒真是調皮,這麼晚才說,害我但心了好久。”木易水也笑道,一直緊繃的神經稍有放鬆。
“嘻嘻,縹緲峰上的高階靈獸只會越來越往上走,距離上一次縹緲峰開啓已經過了五年,這裡理應不會再出現比上一次此強大的靈獸,不過再過一段距離就不一定了。”史語兒捂着嘴調皮一笑,又補充道。
“那也不怕了,我們二人聯手,就算是掌神境的靈獸也不見得沒有一戰之力,只是最好在那之前能找到我們小隊的人。”木易水說道,跟史語兒一前一後走着便於查看周圍的環境。
“她們這是要去哪?”
戎沛白不由的在神識中問道,史語兒和木易水走的方向並不是去山頂的直線,而且附近的地形他們早已勘察過,兩側的地勢太險,幾乎連下腳地方都沒有,史語兒跟木易水竟是直直的往進鑽?這就是史語兒所說的對這裡有所瞭解?
“哼。”旗嫵月興趣缺缺的哼了一聲,只想等着史語兒和木易水快點過去,他們好繼續前進,至於史語兒是去送死還是有捷徑什麼的她一點都不感興趣,聽到史語兒那慢慢騰騰、柔柔弱弱的聲音她就想揍人。
“我們真的不要提醒一聲嗎?”也有人忍不住又問司空長歌,實在看不得美人兒往危險地帶鑽。
司空長歌皺眉看了那人一眼,那人縮了縮脖子,又擺了擺手手示意算了吧,他也只是那麼一問,只是覺得隊長平時看着紳士,可真到了這個時候,隊長大人對待美女那是一點都不含糊,就當沒看見了!
可是暗中瞧着的人好像並不止演陣院這一波,眼看着史語兒和木易水都要走出演陣院面前的範圍了,竟然突然傳出一個聲音,急急地叫停了史語兒和木易水的步伐。
“二位仙子留步!”隨着一聲劃破安靜的喊聲響起,史語兒和木易水同時停下,木易水明顯的警惕起來,握緊了手中的鞭子,史語兒卻仍舊淡笑着轉身,手放在道袍下,似乎並沒有防禦突然出現的人。
卻見右面的灌木中陸續走出三人,都是身着長天派道袍,這讓木易水很快放鬆了很多,最起碼同是一個門派,危險感頓時降低了很多。
“三位是?”史語兒淡笑着問道,聲音柔軟的拂過,那剛剛走到史語兒對面的三人同時怔愣了一瞬,眼睛放在史語兒出水芙蓉般美好的面容上,有些移不開了。
“哦哦,仙子定是不知道我們的,可我們卻是久仰仙子大名,剛纔見到仙子要去那邊,忍不住出來相勸,那裡地勢崎嶇,一處山澗橫亙在半山,根本無路可走,仙子千萬去不得!”一男子急切的說道,如此近距離的看大史語兒實在讓他有些激動,而勸說也完全是不想讓美人受難。
“是啊是啊,我們三人剛剛從那裡回來,千真萬確。”另一個男子也說道。
“語兒……”木易水聽那三個男子這麼說,也猶豫了,想說是不是史語兒記錯了,可是史語兒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木易水頓時就消音了,她現在能夠分辨出一些史語兒不易察覺的表情,剛纔那好像只是隨意的一眼,卻是讓她閉嘴的意思。
“三位道友別叫語兒仙子了,語兒只是長天派一個平凡的弟子而已,如果三位道友不嫌棄,就叫一聲語兒便是,哦,這是水姐姐,名叫木易水。”史語兒看向那三人,笑了笑說道,那三人又是一愣,可能是沒想到本應該有高傲資本的史語兒竟然這麼溫婉,比傳聞中更加善解人意!
“語、語兒,水姑娘,在下俊能,這是宏字、這是博達,我們三人也是跟小隊不小心走散了,如果、如果語兒不嫌棄的話,我們五人結伴同行如何?我們三人是男子,遇到危險也能多少保護二位。”名叫俊能的男子說道,並未說明自己的姓氏。
“語兒仙子……哦哦語兒,語兒和水姑娘都是如此美麗之人,我三人斷斷不能對二位不管不顧。”宏字說道,在史語兒假意嗔怒的表情下去掉了仙子二字,只是眼睛看着史語兒,竟是看癡了。
“呵呵,語兒知道三位是爲語兒好,但是語兒記的清清楚楚,此去前方的確有路,本還存有懷疑,但經俊能一說,前方有一處山澗,語兒便確定了,那山澗看似深不可測,卻只是障眼法而已,語兒上次跟同伴就是掉在了那山澗中,反而發現一條蹊徑通往山頂,雖是難走了些,卻遠比外面安全,更何況現在競爭激烈,語兒本打算帶水姐姐悄悄前去,只是三位如此真切的關心,倒讓語兒無法隱瞞……”史語兒本是笑着說道,後來表情竟是變得感動。
“語兒、這……”俊能有些驚訝的想確認,真的有這樣的路?沒想到他們一時好心竟然能換來如此回饋?
“千真萬確,不然語兒和水姐姐爲什麼從這裡走?三位信語兒便隨語兒一起走,當做語兒的報答,若是不信也無妨,語兒還是要堅持走這裡的。”史語兒淡笑着說道,那純真的笑好像沒人會設防,也沒人會不信似的。
木易水眼中閃過一絲別的情緒,史語兒真是這樣打算的?她們雖是表親,但她自認自己並不笨,反而很聰明,可是在看似單純的史語兒面前,從來沒有猜準過她的心思,今天木易水一聲不響的朝這裡走,如果事先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怎麼不在遇到土鼠之前就告訴隊長,反而在走失之後跟她去?又不加顧忌的將這消息告訴這三個男子?
“不不不,語兒多慮了,我們怎麼會不相信你?只是太高興,有這樣的地方再好不過了,我們正好可以留着體力上山頂對付更強大的靈獸!”俊能急急地澄清,生怕被史語兒誤會了。
“撲哧……俊能如此激動做什麼,語兒又不會怪你,既然三位信語兒,我們便一同上路,如何?”史語兒以手掩脣撲哧一笑,笑聲讓史語兒多了幾分活潑,俊能微微有些尷尬,覺得自己的確有些激動了,竟然在美人兒面前屢屢失態。
“史語兒搞什麼鬼?”旗子軒走出來,奇怪的說道,此時史語兒跟那幾人已經遠遠離開,衆人隱蔽的身形才陸續顯現出來,聽旗子軒的意思也是不喜史語兒的,這一點他好像跟旗嫵月還挺像,到底是一家人,對史語兒都抱有莫名的厭惡。
“肯定有鬼,有這樣的地方還用大家累死累活的往上爬嗎?天上掉餡兒餅這樣的事情,我不信。”戎沛白說道,活動了一下身體,打算繼續走,史語兒怎麼樣隨她們去吧。
“我們繼續走吧,既然是歷練,也不用想着有捷徑可以走了。”池天翰也道。
“嗯,繼續走。”司空長歌點頭,下了最終的命令,打消了有些人想嘗試一下的心。
王紫卻是朝史語兒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皺了皺眉,據蓮生收集的資料顯示,史語兒五年前來過一次縹緲峰,本來這沒什麼,但蓮生在徵集消息的時候向來仔細,一些不被衆人注意的細節在蓮生的記錄下變得有些顯眼起來,其中就包括五年來幾個長天派弟子的死亡,這都是看似不值一提的小事,歷練中或者對戰中死人是常有的事,但有幾個人的死卻着實怪異了些。
尤其是三年前,有六個男修士相隔不過一個月都是離奇死亡,渾身赤裸的死在長天派中,據刑堂的檢查結果是,這六個男修士都是死於陽氣枯竭,這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當時長天派以爲是有哪座山的妖物走了邪道,禍害了長天派的弟子,刑堂在長天派各大仙山中撒下天羅地網,卻始終沒有再遇到那妖物,而且類似的事情也三年間再也沒有發生,因此後來那事情便不了了之了。
然而蓮生卻在史語兒的資料中特殊標註了一點,這六人死前都跟史語兒關係密切,其中就包括一名戎沛白說過的、一個被史語兒一個眼神搶走的旗嫵月的獵物,而且這六人都是火屬性的高階修士,跟史語兒的靈根一致……
王紫不太確定是不是應該去探尋這件事情,但能讓她直覺的想到……或許真有探尋的價值,況且對方是史家的人,哪怕是一點點消息,她也想知道……
“我的王,你想知道史語兒去幹什麼?”北皇終於問出口,他發現,等王紫主動命令他真的會等到花都謝了……
“唔。”王紫點頭,看向北皇,他有辦法嗎?
“如果連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我還怎麼做王的親衛?”北皇有些好笑的說道,他想讓王紫知道更多魔界的事情,可是反倒是王紫,不願意給他那麼多信任。
“去跟蹤史語兒,不必打草驚蛇。”王紫又看了看北皇,決定將這件事情交給北皇去做,一來她不好輕易離開演陣院的隊伍,二來她還必須儘快到達山頂跟李戰幾人匯合。
“是!”北皇有些認真也有些開心的應道,吩咐影子去辦,這畢竟是王紫反暗中吩咐他辦的第一件事情,他很難不開心,而且他也想讓王紫知道一下影子的辦事效率。
剩下的人繼續前行,正午的山上陽光明顯強烈了很多,王紫一行人的動作也明顯緩慢了下來,警惕也瞬間高了起來,原因無它,只因他們現在正踏上了一個高階靈獸的地盤,而且彼此都在揣度着對方的實力。
“有的打了……”高思源轉動着眼珠,輕聲說道。
“還不知道是何方神聖。”戎沛白也道,衆人緩慢的接近,等着藏在深處的靈獸現身。
只是這一次,先等到的不是靈獸,而是另外一撥、不,是兩撥人的接近,衆人一愣,好不容易碰到一個落單的高階靈獸,竟然還碰到另外兩撥人?而且現在彼此應該都發現了三方的存在,狹路相逢在所難免了。
“接着走……”司空長歌吩咐,衆人亦不再猶豫,走就走吧,見機行事。
另外兩撥人似乎也頓了一下,不過很快都朝着那處灌木遮掩的山洞接近,似乎感受到衆人的接近,山洞中的靈獸也蠢蠢欲動起來,威壓一陣陣的散發出來,想逼退外面的人,可是顯然衆人不打算後退,他這山洞挖在了去山頂必經的路上,衆人不上也得上啊。
等三撥人都停在洞口外一圈空地上的時候,彼此審視了一眼,各自懷着警惕,王紫的視線幾乎立馬就鎖定在了右邊的一隊人,這纔是第二天,就讓她碰到了夏家的人,比她預想中的、快多了……
“對面的可是夏家?”這時,另一方的人問了,似乎對王紫這一行人完全沒有印象,因而先去確定夏家人的身份。
“正是,你們、是長孫家?”夏家的一個男子問道。
“正是。”那人也道。
雙方一陣沉默,似乎都在考慮着接下來該怎麼處理,竟是六大家族其二,現在還不確定山洞中是什麼靈獸,是否要合力對抗,若是一起去打,戰果又要怎麼分配?而且誰也不能保證、打完了靈獸之後他們之間會平靜的各自上路。
“請問衆位是哪個家族之人?”半晌,夏家和長孫家的人竟是同時看向了王紫一行問道。
“我們是長天派的弟子。”司空長歌淡笑着說道,並未多做掩飾。
“哦?不知衆位是哪個院派的弟子?”長孫家的一人問道,眼睛掃過二十五人,奇怪的是並未發現什麼熟悉的面孔。
“演陣院。”司空長歌假裝沒看到對方疑惑的視線,依舊從容的回答,可他的回答很顯然讓長孫家和夏家的人都驚訝了,不說演陣院的人沒有穿長天派的道袍出現,竟一個個精神爍爍,身姿非凡,這樣一隊配合緊密的人,怎麼可能是傳說中懶散成性,一盤散沙的演陣院?
“呵呵,既然我們都打此處過,理應一同對戰這山洞中的靈獸,至於這靈獸最後歸誰,便是看各自的實力和運氣如何?”
長孫家和夏家人都愣了一瞬,對於王紫一行是演陣院的弟子感到意外,但很快,長孫家的一人說道,應該那人就是隊長了,他的意思便是那靈獸撞在誰手裡便是誰的吧,不做爭搶,長孫家二十四人,夏家二十三人,演陣院二十五人,爲了一個靈獸在這裡爭,顯然不明智了。
“甚好。”夏家一人點頭說道,對於長孫家這個提議很是滿意。
“甚好。”司空長歌也道。
三方在這裡相談甚歡,那山洞中的靈獸卻是等不及了,這麼多人站在他門口,明顯是威脅獸呢!以爲人多就了不起嗎?他已經做好了應對方案,可這羣人愣是不靠近了,一陣踢踏聲響起,漸漸接近洞口,衆人各自收回了眼神看去,是那隻靈獸出來了!
“藍溪九魂羊?”
有人驚訝的喊出了口,一眼就認出了那靈獸,實在是它的外形太有辨識度了,通體斑藍,猶如波浪劃過的深藍色海面,四蹄走動間發出清脆的踢踏聲,高昂着頭顱,有別於其他靈獸的高貴顯露出來,不是藍溪九魂羊又是什麼?!
藍溪九魂羊可是麒麟屬的血脈,有着高貴的血統,顧名思義,藍溪九魂羊有着九條魂魄,聽說如果能契約一隻藍溪九魂羊,會獲得藍溪九魂羊的天賦技能,靈魂複製!最多也能到達九條!這樣的話,除非同時殺死九條魂魄,不然的話就不會死!
幾乎在見到藍溪九魂羊開始,衆人都知道,剛開始約定所謂誰運氣好抓到那靈獸便是誰的這話就已經作廢了,這樣相當於撿九條命的事情,誰會輕易放過?爭搶一番早所難免了!即便這隻藍溪九魂羊的品階不低,衆人也是志在必得了!
王紫的視線從夏家人身上移開,看向了令衆人蠢蠢欲動的藍溪九魂羊,不愧是麒麟屬的後裔,的確有些麒麟的高貴,只是要真跟麒麟比的話……王紫回想起曾見過的麒麟,那般高貴,能將生命的璀璨的演繹道極致,也能在生命的靜默詮釋到極致,那纔是麒麟,靈魂上鐫刻着永生,而不是如此外在的表現而已……
藍溪九魂羊眼神輕蔑的掃過衆人,似乎對於衆人的貪婪一眼了悟,王紫多看了幾眼這藍溪九魂羊,竟然是隻二十階掌神級的靈獸!那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又看了看被藍溪九魂羊擋住的山洞,莫非是那山洞裡有讓藍溪九魂羊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長孫家和夏家的人漸漸散開,演陣院的弟子也動了起來,將藍溪九魂羊團團圍住,手中祭出法器,準備好了攻擊,長孫家先行動手,一人手執一條鎖鏈當先跳起,那人的進攻像是一個信號,衆人齊齊發起攻擊,只是似乎也在擔心真的傷了藍溪九魂羊,衆人的攻擊多隻用了七八成法力。
似乎也看出了衆人的顧慮,那藍溪九魂羊眼中的輕蔑更甚,王紫遊弋在戰圈外圍,想到那洞中看看,可是藍溪九魂羊雖然同是面對着這麼對人,卻是死死的守在了洞口的不遠處,衆人想要得到藍溪九魂羊的心似乎太多執着了,甚至沒有看出藍溪九魂羊其實一直在護着那洞口,始終分出一縷神識注注意着,王紫想要趁機進入倒是不那麼容易了。
縹緲峰上的禁制不但困住了這裡的靈獸,更是抑制了靈獸的幻化,因此即便是二十階掌神境的藍溪九魂羊,也不得不用本體站在衆人面前,而且也無法口吐人言,只能憑藉那雙眼睛傳達着他對這些人的厭惡,藍溪九魂羊是通靈之物,九條魂魄讓他對外界的感知頗爲敏銳,這些人對他的貪婪一眼便知,無非是覬覦他的天賦技能而已……
相比於衆人有所保留的攻擊,藍溪九魂羊的攻擊倒是絲毫不客氣!等打了好半晌,衆人多多少少在藍溪九魂羊身上吃過虧之後才知道,這藍溪九魂羊的品階可能遠比他們想象中的高,那一定是高階的掌神境靈獸了!這麼想着衆人愈發激動,打的更加認真!
藍溪九魂羊是厲害,但到底六十幾人也不是吃素的,雙拳難敵四手,藍溪九魂羊身上斑藍色的紋路似乎動了起來,讓注視着的衆人直看的頭暈眼花,衆人心中一驚,這纔想到藍溪九魂羊有着迷幻的技能!可是藍溪九魂羊從一開始就猛烈的攻擊讓他們下意識的忽略了這一點,都想着用武力盡快征服他,可是直到突然中招,衆人才後悔不已!
趁着衆人攻擊停滯的一瞬間,藍溪九魂羊身形一閃,斑藍色的身體突然閃進了一開始的山洞中,而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他洞口的陣法落下的前一瞬,兩人一前一後快速的跟了進來!
藍溪九魂羊回身看去,洞口的陣法已經開啓,這個陣法是這個山洞本來就存在的,他用了好長時間才琢磨清楚怎麼開啓,只是擔心自己無法破陣因此一直並未啓用,但看着完全被隔絕在外的衆人,顯然這個陣法的效果比他想象的更加驚人!
只是,藍溪九魂羊審視着這兩個漏網之魚,本以爲是兩個狡猾的人類,他不免要在花些心思解決了他們,對付六十幾人他的確吃力了些,但對付兩人,他還是綽綽有餘的,只是在看向那兩人時,卻驚訝於二人的靈魂、並非他所想象的奸猾之輩!
這二人必然是從一開始就盯着山洞的王紫,和始終盯着王紫的北皇了。
王紫觀察了一下山洞,並不是外面看到的那麼簡單,窄小的洞口,裡面卻是另有乾坤,左右各有一個暗道通向不知何處,看那樣子像是人爲挖掘的,只是被廢棄很久了,不知道藍溪九魂羊拿來做什麼。
在王紫觀察山洞的時候,藍溪九魂羊卻是歪着頭觀察她,奇怪這個女子竟然對他並無興趣,她難道沒有跟外面那些人一樣的想法嗎?要知道人類可是最怕死的,就因爲他可以給一個人帶來九條魂魄,才讓那些人那麼激動。
“我只是好奇你在這裡守着什麼。”王紫看向了藍溪九魂羊說道,很直接的表達了她的來意,她並不擔心藍溪九魂羊會對她發起攻擊,麒麟屬的靈獸都是尊崇生命之靈的,除非是被攻擊,否則他們絕對不會先行出手的。
藍溪九魂羊眼神審視着王紫,對一個人的靈魂,他多多少少能感應到他的意圖,然而王紫,他卻絲毫感應不到,只有一點隱隱的直覺,王紫對他的確沒有惡意,只是,藍溪九魂羊看向北皇,眼中多了些警惕,爲什麼他身上有着那麼強烈的魔氣?
“呵呵,我只是跟隨我的主人而來,你也不必警惕我。”北皇笑道,擡了擡下巴指向王紫,示意王紫就是他的主人,一點都不意外藍溪九魂羊會發現他的身份,藍溪九魂羊靈魂的嗅覺本就是靈獸中數一數二的,好在他也知道,靈獸、尤其是藍溪九魂羊,並不會關注一個人屬於什麼種族。
藍溪九魂羊前肢動了動,雖然沒有再對二人流露出警惕,但也沒有讓出通往洞中的路,這也說明了洞裡的確有他在意的東西。
“這只是個剛陣,不出一刻鐘,我的同伴就會破陣。”王紫指了指洞口的陣法,提醒藍溪九魂羊,再這麼僵持下去也沒什麼意義。
藍溪九魂羊猛的擡頭,審視了一秒王紫,似乎相信了王紫的話,四蹄同時動了動,似乎有些焦慮。
正在藍溪九魂羊思考的時候,洞中突然傳出一陣若有似無的能量波動,藍溪九魂羊看向左邊的洞口,焦躁的想過去,可是還有王紫和北皇在,他不能放心!
而北皇則是詫異,這能量波動爲何如此陌生?北皇努力的讓自己集中神識捕捉那似有若無的能量,再去探尋時卻覺得這陌生的能量又好像在什麼地方感受到過……
焦躁的藍溪九魂羊,疑惑的北皇,一人一獸竟是都沒有注意到王紫突然變得深沉的眼神,本來只是好奇,卻沒想到有意想不到的收穫!王紫邁開步伐,徑直朝着左邊的洞口走去,藍溪九魂羊已一驚,以爲王紫要硬闖,弓着前蹄想要攔住王紫。
“你馬上讓開!”王紫有些嚴肅的說道。
藍溪九魂羊正低下頭,正好看到那雙墨色的瞳孔,彷彿一瞬間能將人的靈魂看透,藍溪九魂羊一頓,這女子爲何擁有如此可怕的靈魂!怪不得他看不透,只因她有着比他強大許多倍的靈魂!藍溪九魂羊呲了呲牙,雖然確定了王紫跟外面那些人不一樣,但是裡面的東西非比尋常,他不能讓它有絲毫差池!
“你護着什麼?是巫靈嗎?”王紫見藍溪九魂羊不肯退下,竟是直接問出了口,這倒是讓藍溪九魂羊驚到了!王紫怎麼會知道?這世上還有人知道巫靈是什麼東西嗎?
“你護不了它,只有我可以!窮奇!”
王紫認真的說道,不想跟藍溪九魂羊解釋太多,巫靈的氣息越來越濃厚,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是要一隻新生的巫靈!巫靈在巫術興盛的時代都是難得一見的,而在巫術絕跡的今天竟然被她發現了巫靈!無論如何,她都要把巫靈帶走!
窮奇應聲出現,來不及跟王紫說句話就閃身攔住了藍溪九魂羊,讓王紫先行離開,藍溪九魂羊驚訝的發現這個突然出現的強大靈獸,他身上刻意散發的氣息讓他害怕!這是靈獸之間天生存在的等級壓制!令他驚訝的不止如此,更是因爲他發現面前站着的男子真的是上古純血脈的兇獸——窮奇!
“我的主人讓你閃開,你乖乖讓個路就可以了,何必那麼執着?要知道當初麒麟見到我家主人,都是退而相讓的呢。”窮奇邪笑着說道,果然見到愣住的藍溪九魂羊,麒麟可是他的祖先。
王紫趁此機會閃身進入相連的洞內,沿着狹長的通道快速的深入,半晌,終於見到了那陣散發巫元力的源頭,王紫緩緩的走進,在地面上一處草垛中,一顆黑漆漆的蛋躺在上面,一陣陣巫元力從那上面散發出來,時強時弱很不穩定,緊接着那巫靈蛋忽然自行在那草垛上滾動了起來,幅度越來越大,不一會兒竟然滾下了草垛,滾在石頭遍佈的地面上,王紫想要上前拾起的時候,卻見那巫靈蛋滾的更加歡唱起來,砰砰聲不停的撞擊着石頭,好像故意一般。
王紫剛剛伸出的手又收了回來,心想莫非是巫靈蛋想要自行破殼而出?
似乎在證實着王紫的猜測,那巫靈蛋滾了好半晌,終於在傳來了‘咔嚓咔嚓’幾聲碎裂的聲音,那黑漆漆的蛋殼上也極快的蔓延着裂紋,王紫手中裹着巫元力接近,有些期待巫靈的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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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一整晚幾乎沒睡,燒了一晚上的我今天沒變成紅燒萌真是萬幸了,早上的時候才睡着,中午醒來,暈乎乎的碼字,然後、然後終於是沒讓自己失望,更新了之後覺得身體馬上好很多了,果然,你們這羣磨人的小妖精,太讓本盟在意了,麼麼噠,妞兒們都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