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的從銘兒那裡套出一切後,程諾就直嚷嚷着困的不行,銘兒本想勸着格格再等會爺的,可是見着坐在牀沿上的格格隨時都有可能睡着的樣子,又怕“夢魘事件”再度重演,如此,她只好作罷,伺候着程諾睡下後,自己就去外間守夜了。
原本緊閉着雙眼裝睡的程諾,見銘兒出去了,一下子來了精神,掀了被子,鞋都不穿,光着腳丫就朝桌邊走去,拿起茶壺就往嘴裡嘴裡猛灌。
話說那銘兒真是的,叫她端點東西來吃,她就真的只端來一點,在程諾看來,那點東西喂貓都不夠,可又不好意思再要,只好趁銘兒走了,以茶充飢了。可是當她把滿壺的茶水快解決完的時候,新的問題又來了,滿肚子的水總得找地方排泄吧?赤着腳在房裡名個角落搜尋了一圈,纔在一扇屏風後面看到一個跟電視上的恭桶長得有些相似的小木桶,這才把問題解決掉。
喝下去的時候飽了,拉出來的時候又餓了,可房裡已沒有別的東西可以拿來充飢了,爲了減少消耗,程諾只好又回到了牀上,可是她忘了茶是提神的了,以至於閉着眼睛的她,羊都快數到一千了,還是沒有一點睡意,滿腦子都是從銘兒那得來的消息:
現在是康熙四十一年六月初八,“她”名叫博爾濟吉特·歆然,不僅是阿霸垓博爾濟吉特氏烏爾錦噶喇普郡王最疼愛的小女兒,更是康熙最寵愛的然格格,當然打今個起,“她”就是最受寵愛的“十福晉”了。她現在所處的地理位置正是十阿哥府裡的歆然閣,也就是歆然和那個人的新房。
繁瑣的大婚儀式,把歆然累的不行,在大家都沒留意的情況下,睡着了,然後又在銘兒與蘇嬤嬤的爭執中醒了。當然,這些都是銘兒自認爲的,只有程諾知道醒來的根本不是歆然,而是她。要不也就不會有那一場“殭屍鬧劇”了。不過一切在蘇嬤嬤的眼裡卻是“被魘住了”,顯然銘兒也是十分贊同這種看法,既然如此,她也就懶得再解釋了,省得招來沒有必要的麻煩。
是誰名誰,身處何方她是知道了,關鍵的是,她還是有些沒搞清楚到底是個怎麼回事,比如,自己怎麼會在這裡的。
做夢?程諾猜測着,可是一想到被銘兒弄的生疼的胳膊,她馬上就否定了。
拍電視?這個好像也不太可能,第一自己不是明星,就算是明星,劇組也沒那個膽子在未徵求自己的同意下,把自己弄到拍片場來,第二,雖然說是下班時間,這光天化日之下,就算那劇組再多神通,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自己弄到這裡來。
穿越?開始聽着銘兒那樣說的時候,程諾倒是覺得這個很有可能的,可是當她脫衣服時發現那長在自己左肩的梅花型胎記的位置,似乎連一毫都沒有移的時候,她就徹底否定了這個推測,畢竟只聽過靈魂穿越,沒聽說過連身體一起穿來的。
接下來,又有好幾種想法在程諾的腦子裡涌現出來,可瞬間就因爲這樣或那樣的原因,又被她給否定掉了,想着這一時半會的自己也想不出個什麼所以然出來,就安慰自己不管現在到底是個什麼狀況,既來之就安之吧!可是這漫漫長夜自己要怎麼樣才能熬下去呢?還是想點別的什麼事情吧。
剛銘兒不是說歆然是博爾濟吉特氏的麼?這個姓好熟悉,好像在哪聽過,哦對了,皇太極的莊妃,還有他那個叫哲哲的皇后,不都是博爾濟吉特氏的嗎?順治的兩位皇后也是,看來這歆然的孃家的勢力挺龐大的,而如今的歆然不就是自己嗎?
“呵呵”想到這裡,程諾,心裡那個美啊!不自覺的就笑出了聲,可是一想到新婚夜獨守空房,她就馬上打住了笑,雖然不是自己的婚夜,可誰讓現在的她是別人眼裡的歆然呢?
愛新覺羅·胤誐麼?今天跟自己一樣一身大紅色喜服的那個";半禿瓢”,歆然的老公嗎?哦NO,現在是自己的了。呵呵,雖然那種情況下,容不得自己細看,但只需一眼,就能確定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帥哥。感覺他好像並不是很喜歡自己,甚至很厭煩,要不就算自己打了他,他也不會新婚夜把自己一個人丟房裡了吧?可他既然不喜歡自己,幹嘛還要把自己娶回來呢?等等,他剛纔不是說婚旨是“自己”求來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也可以拒婚啊?難道把自己娶回來,是爲了擺在那好看嗎?如此說來,這豈不又是一樁政治婚姻。可憐!可憐啊!
就在程諾,現在應該改爲歆然了(不是說好了,既來之,則安之嗎?更何況都承認人家的老公是自己的了,那就得接受人家的名字,還有這個名字背後的一切),躺牀上爲這個時代的人悲哀時,忽然聽到“嘎-吱”一聲,好像有人開了門躡着腳走進來了。
儘管那人儘量把音量控制到最低,可還是被她聽到了,很沒出息的裹了裹被子往牀裡頭縮了縮“誰?”她緊張的問道。
“格格,是奴……哦,是銘兒,您醒了麼?奴,銘兒這就伺候您起了吧”銘兒聽着歆然出聲,擡起纖纖玉手撩起紗帳,看着牀上裹的嚴嚴實實的程諾,結結巴巴的說着,心裡還有些奇怪,這天好像不怎麼冷啊?
聽着是銘兒的聲音,歆然這才把頭從被子裡伸了出來,長長的舒了口氣,懸着的一顆心落地了。看着銘兒的眼神也滿是激賞,這丫頭,儒子可教也。昨晚上還一口一個奴婢的,這會就改過來了,雖然這樣自稱不是很順口,但比起昨天來已經進步了很多了。
“起來?現在嗎?”歆然擡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有些不確定的問。話說,這黑燈瞎火的起來做什麼?就算是上班,也沒這麼早啊?更何況,她老公現在可是皇子了,一個皇子難道還養不起老婆?
“是啊!”銘兒點頭道。
“天還沒亮呢?”歆然把心裡的疑問說了出來。
她這一問倒是把銘兒給問愣住了,就是趁着天沒亮纔要趕緊起牀啊,等天亮了,豈不是什麼都晚了?
見銘兒沒反應,歆然以爲她是睡覺睡糊塗了,所以才這麼早的跑過來叫自己起牀,於是往牀裡邊挪了點,順手掀開被子一角,看着銘兒道“估計你也沒睡好,來,陪我躺會吧”
還沒等銘兒有所表示,就見又有幾個人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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