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振濤有些頭痛,本區接連二三出現傷人事件,而矛頭都指向宏盛勞動公司,這簡直是公然挑釁我公安機關的耐心,“劉三溧,他奶奶的,又是劉三溧手下惹的事,你這是真不知道死活?何振濤忍不住罵道:“小兔崽子,別讓我抓住把柄,否則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劉三溧此時在公司也是暴跳如雷,“他媽的讓你們開個遊戲廳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劉三溧指着手下罵個不停,你們打人能不能有點腦子?不他媽佔理還明目張膽,這不是找死嗎?”
劉三溧氣得猛地喝了口水,又道:“你們不知道何振濤是什麼人嗎?你當他這個公安局長是擺設,XXXMA的,本來就看咱們不順眼,你們還往他槍口上撞,想發展,想辦事,那得想辦法動腦子,即辦事,還不能留下把柄,這纔是正招。”
劉三溧又道:“不是我怕是推責,現在我警告你們,惹事別牽連到我身上,否則立馬走人,別怪我不講情面。現在我們惹不起何振濤聽到沒有?”聽到了!手下人齊聲答道:
劉三溧土生土長的遼京市東陵區人,說起劉三溧的家事要從他的姥姥開始,劉三溧的姥姥是楊樹林鎮小樑村人,年輕時長得很俊俏,因爲家裡窮,就嫁給了一個病秧子,婚後不到兩年丈夫就死了,因此劉三溧的姥姥年記輕輕就守了寡。
幸虧她沒有孩子勉強餓不死,由於生得俊俏不久就便和生產隊長勾搭上了,他姥姥一不小心懷了孕,生產隊長的老婆可不好惹,如果知道他們的姦情不死也得扒層皮。
他姥姥思來想去嫁給鄰村一個柴姓的男人家,不久生下一個女娃,就是劉三溧的媽,取名柴曉青,柴曉青生的美貌,十里八村找不到比她更美的。
柴曉青生性輕浮懶惰,東走西串和男人家打牌,她也常常自誇,“一斤面打個餅,不屬一等數二等,”儘管有些顯擺自己,但確實無人可及。
劉三溧的老爸去舅舅家玩,碰巧看見柴曉青,他被柴曉青的美貌所吸引,不顧一切撲了上去,劉三溧的爺爺是木材加工廠的廠長,劉三溧的爸爸是正經八百的工人,劉家來提親柴家求之不得,雙方你情我願,兩人很快就結了婚。
柴曉青六年內生了三個孩子,一男二女,男孩子就是劉三溧。劉三溧十歲的時候她媽媽架不住誘惑跟人跑了,父親氣不過出去找人,至今未回。
三個孩子全仗爺爺養大,十六七歲的劉三溧完全遺傳了他媽媽的基因,好吃懶做,不願學習,不願出力,跟社會上小流氓鬼混,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幾年當中他出外闖蕩,幹過很多職業都以失敗告終,跟着社會大哥餘躍江挫敗於宋天龍,差點沒被打死,因此他又回到東陵區,機緣湊巧下,他救了現在的妻子候秀妍,候秀妍的父親是東陵區物資局局長。
侯局長見過劉三溧後,便對女兒說,“秀妍,我看這小夥子不錯,以後能有出息,爸的眼光不會錯,如果你願意,爸爸就明天就和他談把女兒嫁給他。
有這種好事劉三溧自然一百個願意,他岳父出錢讓他開了個遊戲廳,他掙了錢後便自己開了個現在的宏盛勞動公司,當他再次栽在宋天龍手裡後,他有些心灰意冷。
他吸取教訓,擴展經營,增加自己的實力,現在他又想進入醫藥批發業務,醫藥能賺錢他是知道的,他看中了一家藥店的位置,就讓手下去談,沒想到手下砸了人家的店還打傷了人。
這就是今天他大罵手下的原由,公安局的傳喚劉三溧不得不出面,見了何振濤便抱拳道:“何局長,實在對不起,我手下太不懂事犯了法,我來給何局長陪罪,我劉三溧接受何局長任何處罰。”
何振濤冷冷道:“看你的態度還不錯,先寫個檢查,然後告訴書記員,等劉大經理寫完檢查,送進小號反省二四小時,以觀後效。”劉三溧氣急喊道:“何局長您不能這樣對我,我沒有罪,關我二十四小時我不服?”何振濤理都不理劉三溧憤怒的眼光揚長而去。
郝永亮自從見過顏慧茹至今念念不忘,剛開始被顏慧茹拒絕他還沒往心裡去,應爲郝永亮生性浪蕩,仗着父親的的勢力他在鰲頭區古井鎮稅務所任副所長,他覺得自己長相還不錯,勾三搭四風流得很,他在家排行老三,因此他得了個外號“浪三”浪三他從不缺女人,不過時間越長他越覺得這些女人和顏慧茹差得太遠,舉手投足間和顏慧茹差好幾個檔次。
因此他約上朋友騎上摩托車招搖過市,在顏慧茹海鮮樓大吃幾次,以顯擺他的富有,但是顏慧茹看都不看他一眼,這讓他氣急敗壞。他朋友笑着諷刺道:“浪三,這就是你看上的美女,人家顏慧茹可沒看上你,你都來幾次了,除了進門人家看你一眼,剩下人家連理都不理你,我看你是自作多情,白費心機,哈哈哈!”
浪三聽了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發誓道:“你們放心,這個小妞我一定弄到手,不信你們走着瞧。”他朋友道:“浪三,這你可得小心點,我可聽說顏慧茹家和區長關係不錯,現在區長請客差不多都在顏慧茹這,你呀,就死了這份心吧!”
朋友的話是好意,但他聽來卻是對他莫大的諷刺,他怎受得了這個,“因此暗下決心非要得到顏慧茹不可,即使得不到她的人,我也要讓你生意做不成。”
因此找來社會上的狐朋狗友給他出謀劃策,他們想了無數的辦法都不可行,什麼投毒,砸場子,堵門不讓營業,這些招都不行,公安局可不是吃醋的,真要徹查沒有好果子吃,再說他們本身就不乾淨,搗亂,投毒純是找死。
但是有一個人真還想出一個可行的辦法,你不是開的海鮮樓嗎?那我們從源頭堵,我們多去些人看住他們的採購人員,想買海鮮沒門,我們不讓他們買海鮮,看他們怎麼辦?”浪三聽了眼睛都綠了。咬牙道:“哼哼!顏慧茹,我看你還怎麼營業。你本人我不敢打,但是其他人我可就不客氣了。”
一大清早弟弟和採買海鮮的人垂頭喪氣的回來了,顏慧茹納悶道:“小弟,你們怎麼了,怎麼空車回來了,海鮮呢?”弟弟道:“姐姐,別提了,不知爲什麼,今天我們去買海鮮,碰到一夥人搗亂,我們到那個漁船他們就跟到那,攔着不讓我們買海鮮,不但不讓買,還動手打了我們。”
顏慧茹氣壞了,這還了得,“走,我去看看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顏慧茹趕到魚市碼頭,哪還有那些人的影子,由於過了魚市最佳時間,顏慧茹沒辦法只好買些高價的海鮮回來。
第二天顏慧茹親自去購買海鮮,果然有人搗亂,這次那些人雖然沒有動手打人,海鮮卻沒有買到,因爲賣海鮮的也害怕那些人,根本不敢把海鮮賣給她們,這讓顏慧茹氣得要死,她想不通爲什這些人來搗亂?”
一連三天都是如此,沒辦法顏慧茹和老爸商量報警,他爸道:“小茹,我總感覺這裡好像有什麼陰謀,好像有人故意搗亂,可是我們沒有得罪什麼人呀?報警也不是辦法,警察不可能天天去給咱們當保鏢,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
顏慧茹沉思道:“是呀,先前砸咱們店的人已經和解,不可能再來搗亂,那麼還會有誰呢?”顏慧茹仔細回想,她突然想起來了什麼,“爸,我想起來了,在魚市那夥人當中,我依稀認得一個人,其中有一個和那姓郝的來過咱店吃過飯。”
說不定就是那個姓郝的人搗亂,不行!顏慧茹道:“好你個姓郝的,你看看我怎麼收拾你。”
晚上宋天龍回到家,看見顏慧茹坐在樓梯口,這讓宋天龍大吃一驚,顏慧茹見到宋天龍眼淚汪汪道:“宋大哥您回來了,”宋天龍顧不得客氣,把顏慧茹讓進屋裡,顏慧茹抱住宋天龍眼淚止不住掉了下來。
趴在宋天龍肩頭哽咽着道:“宋大哥人家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我不想回去了,我在您這住幾天,我太難了,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做了。宋大哥我好累呀!”
宋天龍知道顏慧茹肯定有什麼事,否則不可能扔下飯店不管,他抱起顏慧茹讓她在椅子上坐好,這才問道:“慧茹,家裡到底出了什麼事,告訴我?”
“顏慧茹把這幾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把自己的懷疑也告訴了宋天龍,”宋天龍分析道:“慧茹,你說的懷疑沒錯,差不多就是那個姓郝的乾的,也算是因愛生恨吧,他不過就是一個社會渣滓,你不要放在心上,用這種下三濫招數搗亂,我會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這樣的行爲,給他們一個欺行霸市的罪名和擾亂治安的流氓分子,這個罪名還是成立的,慧茹,你就在我這,明天我會安排人和你一塊去魚市碼頭,我就不信幾個無賴還能翻出天去?”
第二天一早,倪寬派了人和顏慧茹一塊去了碼頭,果然不出所料,那些人又出來搗亂,這回他們就沒那麼好運氣了,五六個搗亂者被警察全部抓了起來,二話不說被關進了看守所。
這幾個小流氓做夢都沒想到有這麼嚴重的後果,而且還讓公安搜出了兇器,更可怕的是他們在看守所裡天天被犯人揍,至此他們才醒悟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浪三也被抓了起來,因爲他是背後主持者,同樣被關進了看守所,待遇和哪幾個人一樣,每天被揍的鼻青臉腫還沒處說理去。
鰲頭區稅務局郝局長被調往郊區苗圃任副廠長。也算是對他的一個處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