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龍回到大藥房陶怡彤的寢室,陶怡彤喜滋滋給他倒上茶水,“七哥,你比當年還要霸道,這些流氓見到你老實得很,人家謝謝你了。”宋天龍慢慢喝了口茶,看着陶怡彤靚麗的俏臉緩緩道:“說吧!怡彤,把真正的原因告訴我?”陶怡彤紅了臉道:“七哥,既然事情解決了我看就算了吧?”不行!宋天龍態度堅決道:
陶怡彤看了眼宋天龍,面帶不忿道:“七哥,我說了你不要生氣,是這樣,老井街工商所長劉志東年前來這裡抓藥,我們自然不敢怠慢,看見我們對他異常熱情,不知爲什麼,自那以後就經常來店裡。
有事沒事就是找我聊天,色狼一樣的眼睛總是盯着我,我知道他的用意,好幾次約我出去吃飯被我拒絕了,也許他覺得丟了面子,這些搗亂的人應該是他找人做的,我一個外來人沒有仇人,否則我實在想不出其他原因。”
宋天龍一下子想通了其中關節,這個老色鬼看上了陶怡彤,見不得手,因此花錢找人報復,那麼他的司機施浩就是執行者,其實其他人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被利用而已。而公安魏所長是怕他們雙方鬧事,誰有理幫誰。
宋天龍想了一下站起身來,一張臉變得十分可怕,陶怡彤見他要走便拉住道:“七哥,你今晚別走了,陪陪我好嗎?”宋天龍揉了揉自己的臉,笑道:“怡彤,我知道你是爲了感激不得已留我,我宋天龍不是那種賤人,你放心吧,我一定替你徹底解決這件事,他奶奶的,敢欺負我的朋友,”心道:而且還不是普普通通的朋友。
幾天後,老井街工商所所長被免職,街道主任被免職,都是一個理由,濫用職權,賬目不清。但是宋天龍絕沒想到一個跟餘躍江的小混混柳三溧日後成了氣候,在黑道攪的遼京市不得安寧......
在湖西鎮招待所,淼淼和小秋陪宋天龍喝茶,淼淼氣道:“七哥,南湖有個叫紹輝的你認識吧?”宋天龍道:“認識,怎麼了?”淼淼嗔怪道:“七哥你這一段幹什麼去了?對小秋姐和我不聞不問,出了事又找不到你,你說怎麼了?這個叫邵輝的也組織了個施程隊和聞二哥搶活唄!”宋天龍想了一下道:“這好辦,讓二哥和他談談,兩家合起來幹,待遇一樣,合在一起的好處是競爭力更強,別的人就很難在進來爭了。”
小秋點頭道:“這是個辦法,明天我和聞二哥就去談,宋天龍問淼淼道:“你的店鋪如何了?”淼淼道:“差不多了,再有十天半個月就可以開張了,到時候你一定要來呀!”宋天龍肯定道:“一定!”然後站起身準備離去,走兩步好像想起什麼是的,問小秋道:“怎麼不見你回家,你兒子誰在看護呢?”薛小秋笑道:“當然是我父母,你這個做乾爹也不去看看?宋天龍笑了笑說,你什麼時候回去?明天我去看看,孩子現在會不會喊乾爹呀?”薛小秋大有深意看了眼宋天龍道:“明天我回去一趟後天再回來,孩子會喊媽媽了,你要是再不看看孩子忘了喊乾爹不要怪我吆!宋大局長放心,孩子很好沒問題,多謝你的關心,”宋天龍這才放心離去。
回到鐵西的小家,玉無雙沒有回來,他知道玉無雙對歌舞餐廳特別上心,歌舞廳營業主要是夜晚,她離媽媽家又近,所以這個小家她回來的次數更少。現在歌舞餐廳差不多都是玉無雙的家人,她把舅舅家的小兒子也叫過來到後廚買菜,弟弟玉喜安升任經理,又在村裡招了幾個小夥子鎮場,因爲歌舞餐廳越來越火,以防流氓搗亂,現在玉無雙非常享受這種掌控,徐月娥加上新閨蜜田靜嫣幫她一起打理,這讓她非常滿意。
玉無雙已經離不開田靜嫣,因爲兒子離不開小姐姐,有了小姐姐陪伴,田靜嫣和玉無雙可專心經營歌舞餐廳,滾滾而來的財富絕對讓人心情愉悅。
這時全國歌舞餐廳纔剛剛興起,向她們早開的歌舞餐廳得到的紅利遠高於其他歌舞廳。
廖水芝來了,而且有些氣呼呼樣子,見到宋天龍便抱着他道:“七哥,我心情不好,今晚我不走了,我讓你好好安慰安慰我,我餓了,我讓你給我做好吃點。”宋天龍笑道:“好好好!我欠你的,我這就給你做好吃的去。”兩個人連吃帶喝折騰到半夜才沉沉睡去,早晨宋天龍把廖水芝送到工作室,自己這才趕到單位。
不過辦公室小王給帶來個不好的消息,傳言終成現實,局長樊憲羣調市發改委一把手,房產局常務副局長柴宏偉越過他接任局長,希望最大的宋天龍願望落空。
臨走前局長樊憲羣對他說,“小龍不要灰心,我分析了下,主要還是你年輕的緣故,而且沒有什麼政績,不過沒關係,我向市委和組織部給你申請去黨校學習,去黨校學習這就是政治資本,你安心去學習,再回來就會是另一番天地。”
宋天龍異常感動,忙道:“謝謝樊叔,我絕不會讓您失望。”宋天龍知道有了樊憲羣這個大後援前途絕不成問題。
一個星期後宋天龍踏進市委黨校的大門,爲期兩個月理論學習正式開始。宋天龍被安排一棟二層小樓住下,同屋的有四個人,分別來自區縣的青年幹部,而最讓他關注是來自瓦房店的警察房惠源,因爲秦慶豐的關係兩人很快打得火熱,整理好牀鋪,兩人來到大院熟悉環境。
市委黨校坐落在古城區西北角,從宿舍到教室,食堂,樓房有些陳舊但不殘破,院子正中是個籃球場,正對院門是一個三層辦公樓,兩人上去走了一遍,還不錯每個樓層都有一個乒乓球桌,可見國人對這項運動的喜愛程度。
宋天龍對房惠源笑道:“除了吃飯睡覺,還不錯,我們起碼晚上還能打打乒乓球。”房惠源笑道:“是呀!希望能碰到對手,我可是我縣公安系統冠軍。”宋天龍驚訝道:“真沒想到老兄水平這麼高,有時間一定討教。”好哇!房惠源興奮道:出了辦公樓宋天龍卻站住了,他看見一個女人在掃院子,而且非常的眼熟,他走進前去仔細看了一眼,立刻驚異叫道:“水晶姐,你怎麼會在這掃地?”
廖水晶看見宋天龍,驚喜道:“老七怎麼是你?你來黨校幹嘛?”宋天龍喜道:“水晶姐我來黨校學習呀!”哦!廖水晶道:“來黨校學習可是個好兆頭,老七你又要進步了。”
宋天龍沒有理會廖水晶的話題,而是追問爲什麼在這裡掃地,廖水晶笑道:“老七呀!我就在黨校工作,在後勤工作來掃地不是很正常嘛!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宋天龍沉默不語,和水晶姐告別向課堂走去。
今天沒有課只是交代學習課程和在校注意事項,在校期間嚴格執行請假制度,無故曠課即將受到嚴懲。
捱到了晚上,宋天龍還是有些疑惑,他敏銳感到水晶姐有難言之隱,一個事業單位的正是職工竟然做了清理工,而且是這麼優秀的一個女人,這裡沒有貓膩打死他都不信,他向值班員請了假,騎上摩托車來到廖水芝的工作畫室,廖水芝看見宋天龍來了高興異常,“七哥,你怎麼想起來看我,早晨我們剛分開?”宋天龍心不在焉道:“是呀!我有事問你,哦!男朋友呢?”“他呀,生我氣了,說我不和他結婚分明有外人了,跑回家住了,小心眼,我們這樣不是很好嗎?幹嘛非得現在結婚,晚一點能死呀!”
“好了,好了!我的大小姐,你就別發牢騷了,告訴我你姐是怎麼回事?”廖水芝詫異道:“七哥,你問我姐幹嘛?”宋天龍道:“今天我看見你姐了,她在黨校掃地我碰到了,這裡一定有什麼事瞞着我?”
廖水芝問道:“你去哪幹嘛?二個月黨校學習,就是我的當前任務。”廖水芝大笑道:“哈哈!你被髮配了!”宋天龍苦笑道:“不是發配,是進修,你的想法和你姐差太遠了。”
“說吧!你姐到底是怎麼回事?即便我管不了,你也應該讓我知道真相吧?昨晚你悶悶不樂是不是與你姐有關?”“廖水芝氣道:“七哥,你說對了,我替我姐不值,簡直氣死人了,他們副校長張玉明爲報復我姐,把我姐這個打字員拿下,讓她去掃地清廁所,你說氣不氣人?”
宋天龍不解道:“爲什麼呀!總得有個原因吧?”
廖水芝咬牙道:“他們副校長就是個敗類,是這樣,有一天姐姐哭着對我說她冤枉,副校長張玉明就是報復整她,原來張玉明是個老色鬼,後勤處就三個女人,管理員,材料員,打字員,姐姐是打字員,也是全校最漂亮的一個,其次是材料員小茜,張玉明像蒼蠅一樣時常去後勤處,幾次約我姐姐出去都被拒絕。”
這個色狼見我姐姐不上鉤,轉而求其次和材料員小茜勾搭上了,這樣的苟且的事情怎能保得住秘密,不知被誰把兩人的破事寫在校內牆上,弄得人盡皆知,這件事沒人抓現行,因此張玉明沒受什麼影響,但是張玉明確認定是我姐姐透露出去的,他認爲和材料員偷情只有我姐姐知道,這肯定是我姐姐出賣了他們,他是副局長主管後勤,那我姐姐就倒黴了,什麼後果你都看見了。”
宋天龍聽了哭笑不得,這個副校長真是做賊心虛,而且報復的明目張膽,毫不忌諱,這樣的缺德人宋天龍還沒有見過。
早晨廖水晶手忙腳亂給宋天龍做了碗熱湯麪,看着宋天龍吃完走了,這才拍着胸脯嘟囔道:“嚇死我了,希望七哥不要嫌棄我做的面,好像麪湯忘了放鹽,嘻嘻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