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震耳欲聾的雷聲閃爍而起,屋子外雷電交加。
湖南的房間之內,披頭散髮的女人靜靜地坐在裡面,傻傻的發愣。
倏然,門緩緩的從外面推開,一個身穿華服的女人緩緩地走入內,一手輕輕的掩在鼻子前。
“誒呀呀……這哪裡是人住的地方吶!!”**的聲音吐着聽似憐惜,還不斷地搖頭:“真是難爲wǒ men的皇貴妃居然會在這個廢宮一居便是六年之久啊!!”
儘管身穿華服的女人如何的說話,但是那名披頭散髮的女人依舊沒有一絲反應,很顯然是沒有將她完全的放在眼中,也或者是根部聽不清她的話。
“皇貴妃殿下,難道你不想念陛下嗎?難道你不奪回昔日的風光嗎?難道你就已經忘記了那時事誰奪走了你被陛下臨幸,喜得龍子的機會嗎?難道你忘記了是誰殺死你的小皇子的嗎?”女人嫣紅的脣兒緩緩地突出一段淡淡的話。
之間原本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發呆的女人隨着她的話兒緩緩地擡頭。
“陛下……對啊……陛下……陛下好久沒有來了……奪走我被陛下臨幸機會的是那個賤人……是紫柔那個賤人……如果不是她……陛下所要臨幸的便是我……是他……是他連累我,害我失去了好不容易得來的小皇子的……一切都是她……我……我不能放過她……”女人緩緩地說着,神情變得更加的狂亂。
“她已經死了,你報不了仇了!!”華衣女人緩緩地開口。
“什麼……那個賤人已經死了!!?”
“對她已經死了,不過……她卻比你有本事,因爲她爲陛下誕下麟兒……”話雖輕,但是對於執着於仇恨的人而言,是多麼的巨大的刺激啊!!
果真,那個原本坐在那裡,神色狂亂的女人猶如聽到什麼驚天噩耗一樣。
“不……沒可能的……那是我明明就有下毒……沒可能還能把孩子生下來!!!”披頭散髮的女人瘋狂的揮舞着自己的雙手。
“她的確把孩子生下來了……而且現在還是筆下最得寵的五殿下!!”華衣女人緩步走近:“你想不想報仇……想不想讓紫柔就是死了之後也不得安寧?”
“想……我想,我當然想……我要他死也不能瞑目!!”
“那麼你就像以前下毒的時候一樣……裝成宮女,偷偷地接近那個孩子……然後狠狠地刺他一劍……”說着,女人嫣紅的醇兒勾出一絲冷冷的笑意,然後將一套侍女羅裙還有短劍送到那個女人的面前。
“嘻嘻……刺那個孩子一劍……那麼陛下就不會再寵愛他了……嘻嘻……”
屋外依舊是雷電交加,天空烏雲密佈,預示着危險將近。
天剛入夜。
華麗的馬車緩緩地駛入皇宮之內,紙質的向着月皇殿的方向奔馳而去,很快便在月皇殿的門前停了下來。
“好耶,回來了!!”
隨着馬車停下,車廂的布簾一陣飛揚而起之後,紫鳩小小的身子從車內鑽了出來,臉上蕩着璀璨的笑意。
“小心點兒,怎麼老是蹦蹦跳跳的!!”濮陽凜月跳下車,然後輕輕的皺了皺雙眉。
“父皇,抱我進去!!”紫鳩伸手,臉上蕩起了璀璨的笑意。
看着小人兒滿臉的期待,濮陽凜月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然後伸手將她抱起來。
跟隨濮陽凜月和紫鳩一起回宮的還有精靈清雨,從車內走下的精靈一雙美麗的眸子細細的看着四周,很顯然是很好奇。
他完全沒有想過,濮陽凜月和紫鳩居然是月曜帝國的陛下還有皇子,兩人的身份尊貴的讓他驚異。
他還真是跟了了不起的人啊……
就在清雨細細看着四周之時,一個纖細的人影出現在前方的一棵樹下,直直的看着他們的方向。
由於四周很是昏暗,因此清雨並沒有看清楚對方的模樣。
“咦!?”
“清雨,你站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點兒跟上來!!”就在此時,紫鳩的聲音傳來。
“啊……哦……”回頭應了紫鳩一聲,清雨輕呼了一口氣,並沒有將這個事兒放在心上。
將清雨安置好後,濮陽凜月和紫鳩終於回到了他們好幾天沒回來的寢殿。
熟悉的佈置,熟悉的味道讓紫鳩的臉兒蕩起一絲笑意。
“哇……牀!!!”
被濮陽凜月抱在懷裡的小人兒一個飛身跳躍直直的撲向**的龍牀,然後字啊上面打滾着。
濮陽凜月看着在牀上打滾的兒子將那整齊的被鋪滾個亂七八糟,無奈的淡笑。
“好了,小傢伙……滿身髒兮兮的,要先洗澡!!”說着便伸手抱起牀鋪之上的小人兒,向着巨大屏風的後面走去。
寬大的浴池此刻冒着白煙,顯然就是熱的,而且還散發着淡淡的清香,可想而知是濮陽凜月回宮的事情先一步傳回,侍從們已經將這裡的水換成了熱水。
爲紫鳩解kai身上的衣物,將那白嫩嫩的小人兒先一步放入水裡,濮陽凜月再爲自己解衣。
與紫鳩相處四年,他們父子兩人同吃同住,哪怕是洗澡也是在一起,對於雙方而言,對方早已經成爲自己的一部分,缺一不可!!
輕輕地走入池子內,將那個把浴池當成游泳池在游泳的美麗人兒摟入懷裡,濮陽凜月輕輕地吻吻他嫩嫩的臉兒。
“小傢伙真是連洗澡都不安靜!!”
“有父皇在,鳩兒用不着當乖乖寶!!!”紫鳩讓自己的背貼上那舒適的胸膛,嫩嫩的臉兒蕩起一絲淺淺的笑意。
“呵呵,那就是說父皇實在是太寵你了!!”輕笑着,濮陽凜月拿起池子邊上的香精,抹上了紫鳩的髮絲上,細心的爲他清洗着那頭柔軟的紫發。
“恩,當然,父皇不寵鳩兒,還能寵誰?”小傢伙很是得意也很是自負。
“呵呵……”濮陽凜月輕笑,很顯然是十分喜歡紫鳩此刻自信的模樣。
修長的指輕輕地在紫鳩的發上穿梭,隨着髮絲被濮陽凜月拉起,很快便露出紫鳩背後紫色的曼陀羅花。
那朵詭異的花兒經過了三年的時日,又從當初花蕾的模樣恢復成含苞待放的模樣了。
“鳩兒,父皇一直有個問題很奇怪……”細長的指緩緩地劃過那小小的背兒,摸上海報待放的花兒。
“父皇問便好!!”雙腳蹬着水,紫鳩開口。
他們父子兩通常是有什麼說什麼的,很少有秘密不能說!!
“鳩兒曾經說過背上的花兒是以毒醞釀嗜毒成長的,鳩兒製毒之時便會一邊吸收毒,進而催促背上的花兒綻放……”金色的眸子緩緩地閃過一抹流光:“父皇很奇怪,那爲何鳩兒不多用毒,這樣不就能更快的令這朵花兒成長嗎??”指腹輕輕地摩擦着那美麗的花苞。
不知何時開始,他真的好想看見這朵花兒綻放的模樣……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就連他自己都忘記了,每次與紫鳩一起洗澡,他總是希望看見這朵花兒綻放的模樣。
就像是……這朵花兒綻放之後,他會重獲什麼似地……
他的寶貝兒子身上到底有什麼想要讓他得到的?
聞言,紫鳩翻翻眼睛,猛地轉臉看向他的濮陽凜月。
“傻瓜父皇,雖然你兒子我有着劇毒不能腐蝕的身體,但是在體制還沒有恢復成百毒不侵之前,若是毒量過多還是會對身體有損傷的……鳩兒也好想向前世一樣,有着百毒不侵的體體質……可惜啊……”紫鳩嘟起嘴兒,模樣看起來很是可愛。
“喲,原來如此!!”濮陽凜月輕輕的挑眉。
嘴角抽了抽,紫鳩繼續翻翻眼睛:“父皇把鳩兒當無敵藥罐子了!!”
“呵呵……父皇的鳩兒是真的很厲害!!”抱着那軟軟的身子,濮陽凜月輕輕地吻吻他的紅脣。
對於濮陽凜月的親吻,紫鳩美麗的紫眸緩緩地彎成了一道弧度,全身放鬆的靠在那溫暖的懷裡。
紫鳩還有濮陽凜月完全沒有想到,此刻月皇殿外有一雙帶着殺意的眼睛直直的等着月皇殿。
那眼裡有着殺意還有嫉妒,還有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