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利光閃爍,紫色的髮絲瞬間被長刀削掉了幾絲,紫鴆白皙的臉頰上出現了一道刺目的血紅。
假若方纔他不是及時的反應過來,那一道便是將他整個頭顱給劈下了了。
只不過……紫鴆似乎對於方纔自己差點兒被砍死的事情沒有半點的感覺,纖細的手兒緩緩的擡起,摸落在臉頰的刺痛出之時,他的眼神頓時變得凌厲了起來。
“該死的,你居然弄傷我的臉!!”
紫鴆並不是一個貪美的人,對於打架受傷,他並不太在乎,當然那是指前世的他,但是現在有了濮陽凜月就不一樣了。
濮陽凜月並不喜歡他受傷,雖然皇宮有不少可以讓疤痕消失,但是每次他受傷,濮陽凜月總會臉色很不好,而他不想他的父皇爲他不開心,而此刻,傷還是在臉頰上,那可是更讓紫鴆爲之抓狂了。
“哼,臭小鬼,你一次擱到我兩個弟弟,老子還沒有跟你算帳,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居然有着如此出神入化的用毒功夫……”
手握巨刀的男人腳邊倒着兩個全身滿是細細血痕,口吐白沫的男人,足以證明,這兩個人早已中了毒。
紫鴆的眼神一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很快你也會變成像他們一樣了……”纖細的指兒抹去臉上的鮮紅,紫鴆伸舌舔去手上的血跡。
“哼……我不會給你這個狡猾的小鬼這樣的機會的……”
旋即小巷子之中又開始了一輪打鬥,而且戰況變得越來越激烈。
……
“哈哈……小鬼你逃不掉了!!”持刀男子瘋狂的大笑着,粗長的大手狠狠的按着紫鴆的雙肩將他抵在牆壁上:“真不愧是月耀名聲響徹的五殿下,真不愧是月帝最寵愛的孩子,那個冷漠的帝皇帶你在身邊如此寵愛着,也不過是你這張足以魅惑世人的絕媚皮相,雖然我不喜於色,但若是你這樣被一國帝皇所疼愛着的皇子,倒是可以讓我破例……”
狂笑着的男人張口,就直直的啃咬上紫鴆美麗的脖子。
“唔……”頸側傳來了一陣劇痛,讓紫鴆低呼了一聲,可是力氣比不是男子的他,無論怎麼掙扎,都是掙不脫男子的暴行。
掙扎間,紫鴆頓時感覺到自己被男子所啃咬的脖子被咬破了,動作一頓之下,他的嘴角頓時勾起了一抹狡黠的冷笑。
風水輪流轉……
“唔……”倏然,壓着紫鴆施暴的男子高壯的身軀倏然一愣:“小鬼……你……你快點交出解藥……”
說着,粗大的手瞬間掐着了紫鴆纖細的脖子,似乎是想要將他掐死,而持刀男子此刻的臉色早已經泛起了墨黑。
紫鴆緊緊的捉着那掐着自己脖子的大手,企圖將那大手給拉扯開來,可是力氣不如人的他,根本就是拉不動分毫,隨着脖子間的力道越發收緊,紫鴆緩緩的松下手,一陣幽綠的光芒在他手心閃爍,快速的消失。
朦朧的紫鴆開始變得沒有焦距了,紫鴆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他的血已經讓男人中毒了,而今唯一就是讓男人毒發,他自己才能逃出生天……
堅持住……只要堅持住……
隨着脖子中的大手越發收緊,紫鴆粗重的喘息着,當他眼前變得一片迷濛的時候,脖子的大手倏然變得無力了。
隨着男人粗壯的身軀倒落在地上,紫鴆纖細的身子也順着牆邊緩緩的滑落。
無視於倒在地上,早已經七孔流血,臉色如墨黑,已經氣絕的男人,紫鴆緩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朦朧之中尋着一處光亮,他就用手扶着牆壁,向着光源所以之處走去。
而在此時,巷子的出口倏然出現了一抹修長的身影,揹着光,紫鴆緩緩的擡頭,根本就看不清那人的容貌,可是由於之前的缺氧,他根本就沒有任何能力反抗……
父皇……
隨着紫鴆在心底的一陣輕呼,他纖細的身子向前倒了下去。
……
月耀國皇城之內,一道疾影快速飛閃而過,哪怕武技高強的人,也未必能夠看清那道極影的真身,疾影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跟隨着小草妖精的指示,濮陽凜月很快就來到了之前紫鴆所在的小巷子之中。
而此刻,小巷子之內,除了倒着三個早已經被毒身亡的男人,紫鴆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巷子也許是由於較爲封閉的緣故,濮陽凜月在這裡依舊聞到了好股屬於紫鴆獨有的淡淡的體香——猶如鮮活藥草的淡淡藥香。
“鴆兒……”緩緩的握起了手,濮陽凜月的眼神一冷,修長的身影快速的消失在巷子之中。
父皇絕對會找到你的……
當紫鴆真正的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一大清早了。
“唔……”輕吟了一聲,紫鴆細細的眉兒輕輕的皺起,窗外刺眼的陽光着實讓他覺得生厭。
等等……陽光……
頓時,之前所發生的事情映入腦海之中,紫鴆頓時睜開了眼睛,當他猛的坐起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身處在一間乾淨清爽的房間之內。
這是什麼地方?
就像是回答紫鴆的問題似地,一抹修長的身影在此時推門而入,出現的人是一個有着俊氣臉龐的年輕男子。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男子看着紫鴆,臉上露出一絲淺淺的淡笑:“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我可以爲你喚大夫。”
“你是誰?”紫鴆看着臉帶笑意的男了,紫雲眸子輕輕的眯起。
聽到紫鴆的問話,男子臉上露出了一絲失落,緩緩的垂下眼簾,片刻之後俊臉上的淡笑恢復了過來。
“我名喚凱弈,昨天見你受傷了,便將你帶來這裡!!”心裡有一絲苦澀。
“你碰過我?”紫鴆輕輕的眯眼,緩緩的擡手撫上脖子上包紮着的帶子:“傷也是你治療的?”
聽到紫鴆的詢問,凱弈嘴角蕩起一絲淡淡的笑意:“恩,因爲你的傷並不是很嚴重,所以我並沒有宣大夫。”
看着凱弈帶着苦澀的淡笑,紫鴆感到了一絲的不解,片刻後,從儲物手鐲內翻出了一瓶淡紫色的藥劑。
“你把這個服下吧!”
接着紫鴆凌空丟給自己的藥劑,凱弈不解的看着他。
“你爲我處理傷口想必是碰到我的血,我是個魔藥師,總會在受傷的時候做一些小防備的,而且你此刻臉色很顯然有異!!”紫鴆看着凱弈臉色有些犯灰,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這個人能力不錯,假若是一般的人,碰上他哪怕是乾枯的血跡都可以毒發而亡,而人只是有着輕微的中毒現象。
足以證明,他自個兒也知道自己中了毒,但是卻不在意,反而用自身的能力將毒素壓下。
假若他不是及時的清醒了過來,這人怕是在不久後會化成了一堆白骨吶。
凱弈臉色露出一絲笑意,完全沒有一絲戒備,就直接將紫鴆交給自己的藥劑喝上,很顯然他並不擔心紫鴆會加害於自己。
隨着那瓶藥劑滑過喉嚨,凱弈感到被自己壓落在體內的洶涌感覺漸漸的隨着一陣清流化去,很顯然他的毒已經解除了。
見他服下解藥了,紫鴆翻開被子就要下牀。
從現在的陽光便得知,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他不見了一夜,父皇必定手機站==||是在抓狂了。
見紫鴆翻身起來,凱弈連忙走到他身邊:“請你先不要起來,我已經派人到月耀皇宮內通知了月帝陛下……”
紫鴆聽到凱弈這麼一說,眼神一眯,猛的看向他:“你知道我的身份?你是誰?”
看着紫鴆的戒備,凱弈的臉上又是露出一絲苦澀:“wǒ men有見過面,對於我而言,你的印象很深刻,所以我一直都知道你的身份,也知道你的事情,只是你並不記得我是誰……”
看着凱弈臉上的苦澀,紫鴆輕輕的皺了下眉。
不知爲何,他並不樂意從這個男子臉上看見這樣的表情,就像是他愧對了他什麼。
緩緩的別過視線,紫鴆紫眸咕嚕嚕的轉了轉:“那個……我對於記別人模樣通常是有個不怎麼好的習慣,那就是不太容易記得別人的樣子,除非是兩種人……”
“咦?”聽着紫鴆的話,凱弈微微一愣。
很顯然他完全沒有想過紫鴆居然會說自己的事情。
“除非是喜歡和討厭的人……”紫鴆羽翦輕輕的眨了眨。
喜歡的人就猶如他的父皇那樣的,讓他感到依賴感覺的,至於那討厭的人嘛……當然是用來尋仇的,他可是很記仇的呢。
看着紫鴆嘟起嘴兒的模樣,凱弈微微的一愣,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那麼……我寧願你不是記得我……”
得不到紫鴆的喜歡,但是他也不想讓他覺得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