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推開他，力道大得讓我自己都吃了一驚。
我坐在原地不停地顫抖着。
“爹，雪雪喜歡你！”雪雪從地上爬起來，向我走了兩步。
我站起身，踉踉蹌蹌地衝出房間，捂着胸口一路衝到了醉月教。
這孩子……
我摸了摸自己的嘴脣，猛地打了個寒顫。
“教主……”醉月教的護法續廉對我作了個揖，“青曼門送來一份請貼。”
我抽過請貼，打開看，上面寫着這幾行字：“冷月然，三天後的武林大會，我等希望你能來，你應該爲你曾經做過的事情付出一點代價！”
我“啪”地合上請貼：“我會去，續廉，要不要跟來？”
“啊？屬下謹聽教主吩咐！”續廉擡頭詫異地望了我一眼，又驀地低下了頭。
“但你最近有沒有時間？”我將請貼放在桌子上，緩緩走到續廉身邊，強制擡起了他的頭，長得不錯……
“回教主……有。”
“好，我們去這個所謂的武林大會一趟，看看這個青曼門掌門人在耍些什麼花招！還有……我會帶雪雪去，你裝着跟我親密一點。”我鬆開握着着他下巴的手，躺回了我的椅子。
“教主……”他疑惑地擡起頭。
我瞪了他一眼：“不該知道的事情，不要好奇！”
續廉乖巧地低下頭：“是！”
我不敢確定雪雪對我到底是一時衝動還是真心實意，但是……如果竹採知道，我和他兒子……
竹採……十二年了，我竟一直對你念念不忘……這是爲什麼？
飯桌上，氣氛異常沉悶。
“爹……雪雪，你們怎麼了？都不說話……”暢暢吞下一塊雞肉。
“師父，你有心事？”海兒從暢暢碗中撿走一個雞腿，導致了暢暢極度的不滿。
小舞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雪雪，嘆了口氣。
我掃視着小舞和海兒：“你們倆都這麼大了，是時候應該成家了。”
兩人握着筷子的手同時一顫。
“師父……你支持斷袖嗎？”小舞和海兒異常默契地同時開口。
“嗯。”我點了點頭，自己就是，還談什麼支持不支持？
“我喜歡暢暢！師父你把他給我吧！”海兒語出驚人。虧我還以爲他和小舞兩廂情願。
暢暢似乎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咳嗽了起來。
“師父？”竹海滿懷希望地看着我。
我嘆了口氣，點了點頭。竹採，你可別怪我，你兒子自己選擇的……
“暢暢……看看，你爹同意了哦！”竹海滿臉興奮，將那個雞腿撿回了暢暢的碗。
暢暢原本yin鬱的神色一掃而空，開心地咬着雞腿：“海哥哥真好！暢暢也喜歡海哥哥！”
“暢暢還小，別縱慾過度！”我瞥了他一眼，站了起來。
“爹……我呢？”雪雪拽住我的衣角。
我回頭，苦澀一笑：“雪雪，我是你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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