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疼，我套好衣服，躺倒在牀上喘着粗氣。
“小孽孽，不應該勉強自己哦！”竹夢轉過身，幫我拉好了皺巴巴的衣服。
有些不習慣，但還是沒有阻止她。
“宋貴妃……是太上皇回宮之後封的第一個妃子。”她嘆了口氣，眼神飄向那根房樑。
我沒有說話，等着她繼續。
“宋貴妃生得年輕美貌，深得太上皇喜愛。皇后娘娘雖長得並不美，卻有着一副菩薩心腸。平日裡也和宋貴妃稱姐道妹的，皇后娘娘經常會教宋貴妃一些她從未接觸過的東西，後來，太上皇有了史妃，卻還是經常去宋貴妃那裡。沒多久，宋貴妃懷了孩子，史妃嫉妒，用紅花打掉了宋貴妃的孩子，嫁禍給了皇后娘娘，太上皇怒極，將皇后娘娘打入了冷宮。”竹夢站起身看了看窗戶。
“然後呢？”我斜躺在牀上，瞥向她。
“宋貴妃心中愧疚，發現皇后娘娘在冷宮受苦之後，才發現自己愛上了皇后娘娘，她收起女兒家的矜持，向皇后娘娘攤明瞭心意，但皇后娘娘接受不了這種禁忌的戀情，拒絕了她。後來……她就懸樑自盡了。也就是同年，皇上逼太上皇退了位，並處死了史妃。”
“你知道得好清楚。”我撐起身。
“宋貴妃……是我表姑。”她轉過身，“我經常進宮看她。”
我嘆了口氣。後宮女子，能有幾個感到幸福？
“幽幽深宮怨，誰人解情愁……”竹夢收起吊兒郎當的模樣，眼裡滿是傷感。
“想不到你也會說這種文縐縐的話。”我抿脣一笑。
“竹採沒有替你修建府邸，恐怕是想讓你留在宮裡。”她扶了我一把，我下了地，揉了揉腰。
“留在這裡？！”我握着自己腰的手猛地一緊。
“所以……我才說，要教你反攻的，只是你……”她一把鬆開我，我失去了支撐，差點倒在地上。
“可惡……我絕對不會讓他再碰到我的！”我抓住一旁的柱子，“兒子女兒都那麼大了……居然還……”
“還怎麼樣？過不了多久，你的暢暢也……”一隻大手從後面握住了我的肩膀。
“暢暢是我買的！”我理直氣壯地頂撞，突然發現自己說漏了嘴，急忙轉過身，卻下盤不穩，一個趔趄撲倒了竹採。
“好！繼續繼續！小孽孽！姐姐支持你反攻！”竹夢興奮地大叫了兩聲，衝出了央翠宮。
“該死的……”我撐起身子，坐在一邊，揉着腰，咬牙切齒。
“你買暢暢花了多少錢？”竹採湊過來，捏了捏我的臉。
“二十兩。”我如實回答，既然已經說漏嘴了，只好全盤托出。
“想養個兒子？”他吻了吻我的額頭。
“去死！”我一把退開他，“我纔不想養！只是不想他餓死罷了。”
竹採眼神突然變得有些迷離：“小孽，對不起，這些年讓你受苦了，只是當時的我，不敢違抗父親的命令。”
我點頭表示理解：“父命難違，反正我活下來了，無所謂了……”
“呵呵……希望你……能接納海兒和緣兒。”海爾？這叫法，太個性了！
我撇撇嘴：“當然接納了，我可是他們的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