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階魂之力!
饒是以葉一凡的心境也不禁喜極而泣,淚珠在眼角轉動,這淚水所蘊含的是五年來的所有痛苦與辛酸。
天,灰濛濛,葉一凡胡亂穿上衣服,跑了出去,不多時來到一處空曠處,放聲大吼:“啊,我終於又可修魂了”迴音陣陣,淤積在心底的沉悶在今天終於完全釋放出來,頓時感覺整個人神清氣爽,周圍的世界變得異常清晰,就連十米外螞蟻的腿都能分辨出來。
“我說,小子,提升一階魂之力,用得着這麼誇張?”元聖口中雖如此調侃,心中暗道:“看來這五年壓抑得夠久了”。五年他亦感同身受。
葉一凡笑笑不語,自己的經歷唯有自己感受至深,似乎自己多了三株半的十年靈藥啊,這可是一比巨大的財富,一株十年靈藥至少能換五百枚金幣,一百枚金幣就是一千枚銀幣,普通人家一天的開銷纔不過兩三枚銀幣,由此可想這三株十年靈藥究竟價值幾何。
想到自己體內的雷神樹,可真是撿到寶了,就是催生藥草也足夠自己吃一輩子了,可是心頭一凜,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中華五千年什麼事情沒發生過,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以後催生靈藥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再度回到家中,輕輕推開屋門,母親還在熟睡,葉一凡看着三株完好十年靈芝,分爲兩份,其中一份兩株靈芝,準備當做診金去請小鎮的神醫。
眼看着還沒有捂熱的十年靈藥就這麼要沒了心中微微不是滋味,心中道:“這醫師可真是賺錢的職業,可誰讓人家是神醫呢,母親的病只能指望神醫醫治了。
只是他馬一次兩株十年靈藥,神醫果然不是尋常人看得起的,無論是在神之大陸還是在地球。”
剩餘的一株十年靈藥雖然自己也需要,不過還是給水琴吧,作爲未婚夫五年來自己從沒有送過什麼禮物,想到五年前水琴對自己的鼓勵心中頗爲欣喜,眼眸中閃現着幸福的神色。
不過最近一年自己與水琴見面次數越來越少了,這次要給水琴一個驚喜,這株十年靈藥應該可以幫助水琴突破九階魂之力吧。
葉一凡將靈藥包好,迎着朝陽,向着城南而去,木香鎮說大不大,說下卻也足足走了半柱香的時間纔來到一處略顯破敗庭院,庭院前隨意放着一塊黃木板,上面以精品黑龍墨歪歪扭扭畫着兩個大字“醫館”,這就是神醫的醫館。
兩名彪形大漢,坐在大門兩側,一人目光內斂,一人目光如火,兩人如同兩條忠實的獵狗守護着主人的房宅。
按理說神醫門前應該門庭若市,可是這裡確是略顯破敗,人煙稀少,若是問緣由門前的兩名大漢應該最爲清楚。
“要找神醫可以啊,先交兩株十年靈藥。”
若是有人鬧事,等待那人的就是這兩個大漢的拳頭。
兩名大漢實力絕對強悍,五年前隨着神秘的神醫一起來到這裡,以往有鬧事的人都被人兩人鐵拳給轟走了。
“沒錢別找神醫看病這是人生至理,無論是在往日的地球亦或神之大陸。”
葉一凡走上前去,對着兩人道:“煩請兩位通稟一聲,葉一凡請求神醫出診,這是診金。”將兩株靈藥拿出。
兩名大漢聞言立刻站了起來,上下打量了一番葉一凡疑惑道:“葉一凡?你是葉天龍的兒子?”
葉一凡聞言也是一愣道:“正是。”
其中一名顯得有些傻氣的目光內斂的黃臉漢子,咧着嘴道:“那個,大哥,他是葉大哥的兒子,我們要不要收藥費啊?”
另一名黑臉大漢,鋼錐一般的目光在葉一凡面頰掃了掃,吐出口中草根,狠狠拍了身邊黃臉漢子:“收你馬收,你個蠢貨。”
“不收就不收嘛,幹嘛打俺。”黃臉大漢一臉幽怨,躲開去。
黑臉大漢一拱手道:“既然是天龍大哥的兒子,也就是我們兩個的兄弟,放心以後誰敢欺負你,你就來找我們兄弟。”黑臉大漢一拍胸脯。
葉一凡有些措手不及,他原本向着二人會索取賄賂,不料會出現這一幕,當即回道:“那就多謝兩位,兩位大哥了。”
黑臉漢子爽朗呵呵笑道:“等着,我這就去通報,這兩株靈藥你自己留着吧。”
葉一凡卻堅持讓黑臉漢子收下,黑臉漢子也不再推脫,收下靈藥,進去通報,不多時回來道:“小姐讓你進去,跟我來吧。”
葉一凡跟着進去,本以爲神醫的屋內應該是極其整潔幹勁,可是一進去完全是另一幅情景,到處胡亂掛滿了人骨架,不過卻沒有一具是完整的,葉一凡身上雞皮疙瘩驟起。
“是你要看病?”那聲音清冷的聲音毫無痕跡從身後傳來。
葉一凡一哆嗦,回頭看到一名身着青衣卻蒙着黑紗的女子,長髮隨意垂下,長眉如柳,一雙眸子清如水,亮如月光,一股淡雅不食人間煙火氣息叢生。
“是家母,請神醫能夠出診爲我母親診斷。”葉一凡恭敬道。
神醫少女聲音平靜得讓人心中發虛說起話來看去極其鄭重:“出診要另外加一株十年靈藥。”
葉一凡愕然。
身邊黑臉大漢低語道:“小姐,他是葉天龍的公子。”
“哦,那帶路吧。”她的聲音簡介,沒有半點多餘的話,她珍惜每一點時間,所有事情儘可能簡潔。
黑臉大漢立刻笑了起來,對傻愣的葉一凡道:“葉小哥,還傻站着幹什麼,帶路啊。”
葉一凡當即回過神,臉上喜色浮現,帶着衆人拐了幾拐,回到了小柴房。
黑臉漢子看到葉一凡住的破敗房子,不由得大怒罵道:“好一個葉嘯天,這狗賊真不是個東西,就讓葉小侄你住這地方。”
葉一凡微微一笑,並不言語,對神醫少女恭敬道:“神醫請進。”
神醫少女卻是一點也不在乎,點了點頭:“嗯。”
看到牀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起來的風鈴,神醫少女象徵性點了點頭道:“我先給你把把脈。”說完不由分說,將葉母風鈴的手握住,手如冰,神醫少女眉頭就是一皺。
葉母也是一愣,看向兒子,葉一凡道:“娘,這是咱們小鎮的神醫。”
葉母也沒問緣由,點了點頭道:“勞煩神醫了。”
神醫少女點了點頭,黑紗微微吹動道:“別說話。”
葉母不再言語,眸子看着眼前以黑紗這面的少女,眉宇間仍舊感受到是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心中道:“這小神醫,古怪的脾氣。”
屋內靜悄悄,約莫半柱香的時間,屋外傳來腳步聲,和男女交談的聲音:“一會,你什麼都不要說,還是讓我來說吧,畢竟我和他曾有婚約。”
葉一凡六感已經極其靈敏,那熟悉的聲音是水琴?葉一凡眉頭微皺,那男子的聲音若是他沒聽錯是葉無悔。
葉一凡臉一沉,他們怎麼會在一起,當即推開房門,正看到一男一女,葉無悔與冰水琴,兩人牽着手正朝自己走來。
女子看去十四五歲,一身翠綠衣衫,素白麪容秀美瓊鼻,雙耳吊着翠綠吊墜,清純秀麗,正是葉一凡的未婚妻冰水琴。
看到驟然推門出現的葉一凡,冰水琴素顏俏麗的容顏顯露一絲尷尬,抽出手掌,葉無悔卻是緊緊握住並未鬆手,嘲諷看着葉一凡。
壓着怒火,看着臨近的兩個人,他需要一個解釋,漆黑的眸子靜靜地看着冰水琴,一眨不眨。
冰水琴奮力甩開葉無悔,心中對葉無悔的表現感覺很是不好,心中嘆道:“葉一凡,若是你的仍舊是那個天才該多好,這樣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冰水琴將目光移開,不敢與葉一凡對視,輕聲道:“對不起。”
“我不想聽對不起,說出你的理由。”葉一凡冷冷道。
冰水琴卻轉頭對葉無悔道:“無悔,你先離開下,我想做個了斷”
葉無悔冷哼一聲,看了一眼葉一凡,懷中抱着一個玉盒離開。
見到葉無悔走遠,冰水琴將目光移向葉一凡道:“葉一凡,難道你真的不懂,女人需要的不僅僅是愛,我要的東西你給不了,你也知道我馬上就要準備突破九階魂之力,你卻一點忙都幫不上,我要嫁的是葉族的少族主,卻不是一個曾經的天才,你,明白麼?”
葉一凡神色痛苦,嘴角翻起一絲自嘲:“曾經的天才,呵呵。”一聲輕笑是自諷又是憤恨。
葉一凡壓制這滿腔怒火,聲音嘶啞起來:“葉無悔許諾了你什麼?”
冰水琴對着葉無悔招了招手,葉無悔抱着玉盒走了過來。
冰水琴清純的面孔帶着柔和的笑意,將葉無悔手中的玉盒拿過,打開,裡面是一株五年靈芝。
“我需要一株十年靈芝做主藥,可是十年靈藥太過難尋,尤其是像靈芝這種珍貴靈藥,更是百金難求,我不得不退而求其次,選五銖五年靈藥,熬煉靈液,無悔就幫我準備了好了四株,而你呢,你又在做什麼?”
葉一凡冷笑出聲:“我在做什麼?我告訴你我在做什麼?”
葉一凡憤然將自己不捨得用準備留給自己這個好未婚妻的十年靈芝取了出來,對冰水琴冷聲道:“原本這個是給你準備的,不過看來是用不上了。”
淡淡的藥香四溢,葉無悔與冰水琴頓時瞪大了眼睛,難以相信葉一凡怎麼會拿出這等靈物。
冰水琴心中微微有些後悔了,心中微微埋怨葉一凡:“既然你有爲何不早點拿出來啊。”
就在她玲瓏心思再度動搖時,葉一凡狠狠將那靈芝摔到地上狠狠踩了幾腳,冷然道:“你我之間婚約本就爲父輩戲言,今後,你我便如這靈芝斷開的頭與莖,再無半點干係。”
隨後看了一眼葉無悔指桑罵槐:“五年靈芝,有什麼了不起麼,十年靈芝老子都不稀罕,只是沒想到我不要的東西有人卻巴不得的想要。”
此時天色逐漸亮了起來,人也多了起來,好事的人三三兩兩圍了過來指指點點。
冰水琴羞憤交加,本來此次就是她一人前來,之前並未爭得父親的同意,此時她再無顏面對葉一凡,容顏失色,跑着離去。
葉無悔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冰水琴跑了,周圍人這麼多,誰知道會傳什麼樣?該死的葉一凡分明就是在羞辱自己,冰水琴是他不要的東西,那自己成什麼了?
“葉一凡,你這是在激怒我。”葉無悔陰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