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山獰笑一聲,瘦小的身體散發着不對稱的強橫實力,喝道:“我看你們還有什麼強者相助,現在投降,還來不晚。”
這焚山實力在六階魂王,其實力之強橫,此時衆人少有能夠與之匹敵者,此時唯有器陣宗那兩名老者。
隨着輕咳一聲,身穿器陣宗服飾的這一名高階魂王強者緩緩走了出來,兩個老人的皮膚乾巴巴的,形如死灰,看到這人的模樣,他們心中都不禁一陣猜測,這個老頭的身份。
東孚諸人很少知道器陣宗內還擁有兩名高階魂王的強者,這便是其中之一,而此時這名老者已經暮年,即便是高階魂王,那實力又能發揮出幾分呢?更何況之前已經被焚天水重傷,此時這人想來也不過是強弩之末而已。
此時古蓮柔一大步邁了出來,她身上披着青紋袍,粉嫩白皙的臉頰上滿是不屈之色,關於青紋袍,所有人都知道其代表的含義,當年袁崇山恩師賜給袁崇山此青紋袍,更是將自己女兒嫁給袁崇山,袁崇山後繼任爲器陣宗掌宗。
青紋袍於那時起便於器陣宗內名聲鵲起,而百年後,青紋袍出現在了古凌的身上,而古凌又展現出無比強橫的天賦,於是當年的事情便被翻了出來,所有人都認爲,古凌將迎娶袁千影,成爲下一任掌宗。
事實上,古凌雖然沒有迎娶袁千影,但是卻實實在在成爲了器陣宗的掌宗,青紋袍便下意識被諸人認定爲掌宗的傳承信物。
不知何時,當代掌宗古凌將這青紋袍交給了古蓮柔,而古蓮柔那恐怖的煉陣天賦,以及那實力增長的速度,讓器陣宗所有弟子都震驚不已,這是不是意味着古蓮柔未來會接替器陣宗掌宗之任。
蓮步青移,古蓮柔周身散發着淡淡的藍色劍芒,藍色上附着着淡淡的白光,那白光是古蓮柔劍意凝結而成,那淡淡的劍意蘊含着她剛烈不屈的意志,此時衆多東孚弟子收到這劍意的影響,閃爍的目光變得堅定許多。
古蓮柔嬌喝道:“東孚萬歲,東孚永不爲奴。”
古蓮柔聲音落下,器陣宗弟子首先附和,聲如海浪:“東孚萬歲,東孚永不爲奴。”
而後是藥王谷,他們藥王谷此時已經別無選擇,谷內高手只有谷晨一人,此時谷晨生死不知,若是不能聯盟,他們的下場,不見得會有多好,只怕日日夜夜都要淪爲丹奴,爲炎火閣煉製丹藥,那樣的日子簡直生不如死,當即這炎火閣諸人喝道:“東孚萬歲,東孚永不爲奴。”
“東孚萬歲,東孚永不爲奴。”聲音如海浪,洶涌澎湃。
“找死。”焚山厲喝一聲,他厲喝道:“放信號。”
一名炎火閣弟子,猛然從背後抽出長弓,弓弦拉動,一道赤紅箭矢如同流光一般激射到千丈高空,在千丈高空上方猛然炸開,無數赤紅火焰蒸騰,而後形成一個百丈龍頭。
這龍頭一出現,三百道赤紅鎖鏈從方圓八方方圓三千丈內射向虛空,袁千影看到這一幕,驚呼道:“不好,不要讓那些鎖鏈交匯。”
瀟文之前就曾看到過這詭異的陣法,當即手中陰陽鏡黑光向着那赤紅鎖鏈激射而去,而後數名魂王強者都展現出了自己的驚天威能,一道道威力絕強的魂術都向着虛空那赤紅鎖鏈激射而去。
焚山冷哼一聲:“晚了。”
那三百道鎖鏈被衆人毀了五十多道,但是剩餘二百五十道終於還是餘高空相互連接,而後一個赤紅的光罩將衆人罩在其中。
而後便見到炎火閣衆人,每個人手中魂戒一閃,三百罈子向着東孚數千人扔了過來。
一道道魂術射向那些罈子,而後一股腥臭味傳來,那罈子之中涌出一股股濃稠的鮮血,每個罈子內部都容納着方圓十丈的鮮血,此時在這赤紅血罩方圓數千丈內,早已滿布着鮮血。
血浪滾滾,此時衆人真是站在血色湖波之中。
血湖之中那腥臭味讓人一陣頭暈目眩,此時焚山已經揚起了手,其身後三百名弟子猛然撕裂了周身的衣衫。
此時衆人方纔看清這炎火閣弟子的形容,他們的周身滿是血色的紋路,一股股鮮血順着那血色的紋路滿布其整個身體。
瀟文手中陰陽鏡衣衫,一道黑光擊穿了這些血紋人的腦袋,而後那血紋人的腦袋瞬間被毀滅。
可轉眼間,這些血紋人的腦袋竟然在緩緩長了出來。
衆人不禁齊齊後退,失聲道:“這是什麼鬼東西?”
瀟文大喝一聲:“想要滅殺血紋人,要同時使用封印之力與幻術。”
瀟文此話一出,焚山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當即大喝道:“殺。”
三百名血紋人如同瘋狗一般向着數千東孚強者激殺而去。
這些血紋人中二百中階魂宗,五十高階魂宗,三十頂階魂宗,剩餘二十人乃是擁有靈智能夠發揮出低階魂王強者實力的極品血紋人。
焚山死死盯着瀟文,真想一巴掌拍死那個該死的器陣宗長老,但此時他已經被器陣宗那一名長老攻伐,顯然這兩人想要先除去自己。
器陣宗老者此時毫不留力,一個堪比六階魂王,此時這六階魂王不要命猛烈攻擊自己,焚山當即大喝一聲:“血姥姥,還在等什麼?”
隨着焚山的聲音落下,在東孚衆人之中,猛然發出一聲驚怒的叫聲,頓時血紅劍芒四射,一柄血紅長劍與一名老嫗轟擊在一起。
“桀桀,劍無涯,老婆子這一擊可還行?”一名老嫗彎着腰,怪笑一聲。
此時劍無涯左臂已經斷掉,斷臂處微微發紫,一種腥臭傳來,其中定然有着劇毒,原本就赤紅的面頰上更是殷虹得滴出鮮血,赤紅頭髮此時已經微微發紫,紅臉堂上密佈着紫色紋路,不多時連眼睛都浮現紫色,整個人站在那裡,劍氣縱橫,正在拼命抵禦體內的毒氣。
那老嫗半邊臉發紫,另外半邊臉血紅,而她的兩隻手同樣如此,左手紫得妖異,右手紅得妖異,此時不禁有人驚呼出聲:“是那個老妖婆,紫羅剎。”
紫羅剎這個名字一出,衆人不禁再度一陣膽寒,紫羅剎兇名赫赫,天啓、東孚以及周邊死在這老妖婆手中的魂王高手便有十指之數。
這老妖婆手段毒辣,一手毒功更是令人防不勝防,此時在東孚數千人中,頓時許多人慘叫一聲他們的周身開始浮現紫色紋路。
那老妖婆臉皮像是胡亂扭在一起的包子皮,五官挪移,難看至極。
猛然一道黑光毫無徵兆向着這老妖婆激射而去,黑光毫無徵兆,蹤跡難尋,攻擊無規律可循。
那老妖婆更是經歷殺伐之人,多年的殺伐讓他對危險有一種極爲敏感的感知,猛然微微側身,那黑光洞穿了老妖婆的右臂。
老妖婆頓時一聲尖叫:“好小賊。”
而幾乎在同時,十二道箭矢如同靈蛇一般封住了老妖婆所有的路線,老妖婆猛然張口一吐,一股紫色氣霧向着那十二道箭矢撲去。
而那十二道箭矢陡然軌跡變化,從四面八方向着那老妖婆激射而去,老妖婆譏諷桀桀一笑,那紫色氣霧猛然擴張,連帶着將老妖婆包裹其中,那箭矢尖端剛遇到那紫色氣霧,便消融掉了,可見那紫氣腐蝕性之強。
而也在同時,一之白色三丈巨狼的狼爪猛然拍了下來,鋒利的爪子向着那老妖婆的腦袋劃去。
老妖婆頓時感覺到背後生寒,原來方纔的十二道箭矢是爲了這一擊。
以往老妖婆對自己的紫羅瘴有着強烈的自信,但此時這紫羅瘴似乎並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連阻撓一點都做不到。
那鋒利的爪子瞬間就捱上了老妖婆的頭顱,而幾乎在同時,一道拇指粗細的白色光線洞穿了白狼的爪子,一聲嘶啞男童聲音傳來:“老姐姐,你可欠我一條命啊。”
那光線毫無阻礙洞穿了枯狼的爪子,而後猛然挑起,將枯狼的整個身體切成兩半,狼頭脊背與四肢完全分開。
瀟文看準時機,一道黑光再度向着那老妖婆洞穿而去,此時在瀟文身旁,軒以寧深吸一口氣,射出他最爲拿手的三道連矢,這是威力最強的一招,但是變化不多。
老妖婆早就警惕瀟文,看到瀟文有所動作,猛然向着一旁跳去。
在老妖婆腳尚未沾地的時候,軒以寧瞳孔一縮,刷刷刷三道箭矢快到極致,封鎖了老妖婆的所有去路。
軒以寧心中不斷念着:“中,中啊,一定要中啊。”
此時老妖婆新力未生,舊力已經去,這是個極其短暫,甚至可以忽略不計的瞬間,但是被軒以寧這個神射手捕捉到了。
三道箭矢毫無徵兆逼近了老妖婆一丈距離,軒以寧送了一口氣,這箭矢必中,一旦中箭那箭矢便會炸開,任憑他是魂王強者,若是在體內爆開,也必死無疑。
然而事與願違,一隻大手極速揮動,那三隻箭矢被其握在手中,而後猛然向着軒以寧激射而來。
陰陽鏡黑光轟擊在那箭矢上,那箭矢頓時爆炸開來。
隨着那爆炸的聲音散開,露出一道妖異的男子,那男子看去三十幾歲,兩隻眼睛一黑一白,紫色嘴脣帶着邪異的笑意。
在同時六隻白狼王向着這妖異男子激射而去,此時從妖異男子體內發出一個尖細的聲音:“哥哥,哥哥,那白狼竟然沒死。”
“哦?是麼?”那妖異男子體內發出一個嘶啞的聲音。
這個妖異的男子發出兩種截然不同的聲音,而這兩種聲音彷彿是在交談一般,詭異之際。
而後便見到那妖異男子身體快到極致,只用一雙手掌,一陣掌裡,頓時擊殺擊傷那六頭白狼王。
受傷的白狼王叼着那死去的白狼王極速飛退到東孚一邊,而後消失在人羣之中,剩餘的三條白狼王見勢不好,也快速退去。
“陰陽魔君,這人是陰陽魔君頂階魂王強者,這個魔頭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看來東孚真的完了。”
陰陽魔君身影一閃,他一隻手掌捏住瀟文手中陰陽鏡,而後一腳踹在瀟文肚子上,瀟文臉頓時如同豬肝一般,口中鮮血狂噴,倒飛撞擊到那赤紅光罩上,緩緩滑落下去,生死不知。
陰陽魔君手中把玩着那陰陽鏡,其體內傳來尖細的聲音:“這個東西真有趣。”
而此時陰陽魔君目光移向了劍意迸發的古蓮柔,手中陰陽鏡一閃,向着古蓮柔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