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箭陣,竟然是魂箭陣!”
那幾名頂階魂宗猙獰一笑,這魂箭陣經過特殊加工,即便是頂階魂宗的他們也挺不過幾次。
轉眼間那一陣箭雨在百丈的距離就爆射而出,百丈的距離枯狼這種四階妖獸而言,轉眼即到,但是此時那一陣箭雨已經射了過來。
在枯狼的身後便是古蓮柔,枯狼咆哮一聲,那狼嘯遠遠盪漾開去。
枯狼的身影急速變大,由三丈變成十丈大小,將古蓮柔等人護在身後,其周身白光流轉,一道道箭矢瞬間刺入枯狼身體內一大半。
數千道魂簡在一瞬間釋放完畢,枯狼的身體堆滿了箭矢,肉身已經被射得一片血肉模糊,古蓮柔見狀慘叫一聲:“枯狼。”
小臉上一片慘白,手中四品長劍綻放出藍色的劍芒,那劍芒的周圍點點白色快速浮現,古蓮柔小臉上由痛苦變成剛毅,數百千道劍芒從她手中激射而出,頓時洞穿了十幾名魂宗的身軀。
那幾名魂宗強者則更爲猙獰撲了過來,只是下一刻這些人發出陣陣慘叫,七孔流血而死。
藍色的火焰在古凌手中粉紅長劍燃燒,她小臉上一片剛毅肅穆,周身煞氣隱隱浮現。
瀟文見狀,手中陰陽鏡白光轉動,將古蓮柔攝入其中,而後袁崇山身影出現在古蓮柔身後。
一股森然劍意向着袁崇山衝了過去,袁崇山也是心中一驚,但是他乃是魂王強者,以磅礴的魂識困住古蓮柔的劍意,而後將古蓮柔擊暈。
古蓮柔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緩緩倒了下去,袁崇山的額頭不禁浮現點點汗漬,若非有着師弟陰陽鏡幫忙,想要制服這小丫頭還不容易呢,這小丫頭到底是怎麼修煉的?
“殺啊,殺了軒以寧,殺了器陣宗、藥王谷之人。”天狼門之人大呼一聲。
然而此時九道白狼無頭向着枯狼奔襲而去,四頭向着天狼門衆人圍殺而去,白狼速度極快。
頂階魂宗冷哼一聲,劍芒向着白狼刺殺而去,下一刻白狼口中吐出一道綠色**,那綠色**濺到那人身上,那人身體濺到綠色**的部分如同蠟燭一般融化。
“啊啊啊!”慘叫的聲音響起。
“誰想殺我啊。”原本倒地的白狼王,此時再度站了起來,其身上的密密麻麻的箭矢被一股強光籠罩,頓時倒射而出。
“啊。”
“啊。”
那箭矢洞穿了數十人的肉體,頓時發出一陣慘叫聲。
此時,十丈高的白狼王身邊有着四頭白狼。
“不,不可能,怎麼沒死?”
那十丈高的白狼王張口一吐,漫天的綠色**落了下來。
陣陣慘叫聲此起彼伏,那些綠色**具有強烈的腐蝕性,枯狼這一口綠色**覆蓋了方圓百丈,百丈之內,五十幾名天狼門之人損失殆盡,如此除了歸順枯狼之人,所有人天狼門之人都清理乾淨。
此時火器宗、烈火宗、劍閣弟子不禁齊齊後退,方纔他們只見白光一閃,那白狼周身箭矢全部倒射而出。
“這,這是什麼鬼東西,殺不死?”
此時剩餘在外八道白狼一個個涌入到十丈白狼的口中,枯狼的身影在緩緩變小,直到三丈大小,最後化作一道少年的身影。
眼前這個這少年模樣清秀,只是此時他不夠言笑,看去多了幾分肅殺之色
此時衆人看到這人影已經多了幾分駭然,都不禁齊齊倒抽一口冷氣,盡皆向後退了數十步。
枯狼的目光移向劍閣、火器宗、烈火宗之人,這一衆人都不禁齊齊吞了一口唾沫,死死盯着枯狼,眼中滿是駭然的神色。
幾乎在同時,萬劍宗的身影已經到了跟前,一柄長劍激射到兩方勢力之間,而後萬劍宗的身影落在那劍柄之上。
萬劍宗仍舊一身青衣,只是此時顯得有些破亂,不過依稀能夠看到其青衣右領上繡着一個偌大劍字,左領上繡着一柄紫色長劍,劍字是是劍閣的標誌,而那劍呈紫色正是劍閣內閣弟子的標誌。
此時他腰間五彩琉璃帶沾染血跡,紫金玄玉佩也不知丟到了何處,頭頂銀冠也沒有那麼挺立,一雙英眉微微挑起,一雙睡鳳眼張得老大。
“住手。”萬劍宗大喝一聲,聲動九霄。
“劍閣弟子通通住手。”萬劍宗周身青色劍芒閃爍,他目光從那些劍閣師弟師妹臉上閃過,他們的臉上或是驚慌失措,或是堅韌無畏,萬劍宗目光遊走,從那些倒在血泊內的師弟師妹的臉頰掃過,他心中更是陣痛,英眉皺起,他緩緩將目光移向枯狼與袁崇山道:“放過我這些師弟師妹,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此時一名劍閣長老站了出來大喝道:“萬劍宗,你身爲劍閣弟子,竟然背叛師門,投降外門,你有何面目見列祖列宗,劍閣弟子,給我擊殺此不孝之徒。”
然而萬劍宗在劍閣內擁有極大威望,而且對劍閣內的師弟師妹可以說關懷備至,此時這劍閣長老下令,竟然沒有人遵從。
那劍閣長老瞪了一眼身旁的千劍宗喝罵道:“千劍宗,我命令你,下令誅殺萬劍宗。”
那名爲千劍宗的青年臉上一陣難看,緊握手中劍,低着頭,不肯說話。
劍閣長老怒喝一聲,手中光芒一閃,一柄長劍透過千劍宗的身體,擊穿了他的魂宮,毀了他的魂像,千劍宗身軀一震,擡起頭不可置信看着眼前這個劍閣長老。
萬劍宗大喝一聲:“師弟。”
那劍閣長老大喝一聲:“只要剿滅器陣宗、藥王谷,你們就都是炎火閣的門徒,各種地階、天階魂決魂術任你們選擇,讓器陣宗的奴才給你們煉製魂器,讓藥王谷給你煉製丹藥。”
萬劍宗腳下長劍極速顫抖,原本總是笑意盈盈的臉頰上一片鐵青,一聲尖銳刺耳的劍嘯響徹天地,一道青色的劍芒直接將那劍閣長老刺穿。
那劍閣長老身子倒飛而出,被狠狠插在牆壁上,奄奄一息。
那些實力在魂王以下的魂修都沒看清萬劍宗方纔那一劍,下一刻萬劍宗的身影出現在那劍閣弟子的面前,他急忙從懷中拿出一個玉瓶,那玉瓶泛着清香,萬劍宗將玉瓶中的玉液滴入到那劍閣弟子的口中。
那劍閣弟子啜飲幾口,而後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迷濛的雙眼微微睜開,口中冒着血沫“師師兄,你你沒有背叛劍閣,對,對不對。”
萬劍宗點了點頭道:“萬師兄,永遠不會背叛劍閣。”
千劍宗嘴角泛起笑意:“我,我就知道,師兄不會背叛劍閣,背叛劍閣的是,是,師。”
他話音尚未說完便絕氣身亡,一道道白色的光芒從千劍宗的身體裡溢出,身死魂消,他體內的魂像也在緩緩消散。
“千師弟。”萬劍宗痛呼出聲。
此時衆人也被萬劍宗方纔那驚天一劍震驚,萬劍宗手一招,那“無雙劍”爆射出無限青色劍芒,那劍閣長老的身體被攪成粉碎。
“無雙劍’帶着淡淡的青色光芒,懸浮在萬劍宗身前,他之前與那炎火閣魂王交手只怕也未盡全力。
萬劍宗抱着千師弟的屍體,他低着頭,不言不語,千師弟的音容面貌依稀在眼前。
當年他也是一個少年,短短時間便劍氣凝實被視爲劍閣第一天才,師傅爲了讓他早日劍心通明,於是讓他代師傳藝,第一個傳授劍決的便是千師弟。
當年千師弟不過是一個八歲的孩童,總是喜歡用袖子擦鼻涕,第一次見到自己那閃亮的目光他至今仍舊記得,那時他他大聲說:“師兄,你叫萬劍宗,那我以後就叫千劍宗。”
萬劍宗緩緩撫平了師弟千劍宗的死不瞑目的雙眼,他身前那青色的巨劍變得無比巨大,萬劍宗的聲音緩緩響起:“劍閣弟子,隨我回劍閣。”
萬劍宗的聲音低沉有力,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數百名劍閣弟子緩緩向着躍向了萬劍宗的巨劍。
“萬劍宗,你已經不是劍閣之人,你沒有權利帶着劍閣弟子離開。”
說話的是一名揹負長劍的老者,老者長眉如雪,面色極其難看。
萬劍宗緩緩道:“白眉長老,今日我劍閣弟子流的血還不夠多麼?”
白眉老者冷哼一聲:“就是因爲這些血不能白流,我們纔不能走。”
此時一衆劍閣弟子開始遲疑起來,不知道該聽誰的。
萬劍宗看着地面沒有上來的劍閣弟子,微微一嘆,向着遠方離去。
白眉老者大喝:“萬劍宗,你們背祖忘宗,你們不配劍閣弟子。”
萬劍宗向着劍閣絕塵而去。
其中一名劍閣弟子問:“萬師兄,你去哪我們就去哪,我們跟定你了。”
“就是,我們都不明白,怎麼稀裡糊塗的就跟器陣宗、藥王谷打上了。”
“萬師兄,我們的仇怎麼報?”
“萬師兄,我們現在怎麼辦?”
“萬師兄……”
“萬師兄……”
“萬師兄……”
萬劍宗沉吟良久,一衆人目光都緊緊盯着衆多師弟,而後緩緩道:“你們誰玩過鬥蛐蛐?”
衆人不明所以,相互看了看,一部分弟子道:“我玩過。”
萬劍宗緩緩道:“你們覺得蛐蛐喜歡打架麼?”
一部人說喜歡,一部人說不喜歡。
萬劍宗問道:“你們喜歡殺戮麼?”
一衆人沉吟起來,不言不語,萬劍宗道:“如果有人硬逼着你們與器陣宗相鬥,你們是想如同蛐蛐一般被人擺弄,還是想與器陣宗聯手擊殺那背後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