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僅僅過了一個多月,新住戶的兩個大人就都死了,更讓人們無法接受的是,殺死兩個大人的竟然是他們親生的孩子!據說是夜裡的時候,孩子用刀把自己父母的喉嚨割破了。還是兩天後,鄰居們覺得奇怪,怎麼這兩天都沒見新住戶家有啥動靜,於是,找了兩三個壯小夥翻牆進了他們家才發現的。據那些翻牆進去的小夥子們說啊,只見那戶人家的小孩,抱着一個爛布娃娃坐在一個鞦韆上,毫無神采的眼神就那麼呆呆地看着他們,可臉上卻掛着笑容,只是那僵硬呆滯的笑容愣是把大男人們看得都心裡發毛。大傢伙趕快把小孩送到醫院裡去了,怎麼查也查不出什麼問題來,只能解釋爲是得了什麼精神病了。再後來,就聽說那個小孩不吃不喝的,也不睡覺,整天地抱着那破布娃娃自言自語的,再沒過多久,小孩也就死掉了。
這件事讓整個縣都籠罩在了恐慌中,大家說議論說這件怪事來得太莫名其妙了,一時各種謠言四起,住在那排舊瓦房的其它住戶們也紛紛嚷嚷着要搬離那裡。沒過幾天,縣裡來了一批剛畢業的大學生,其中有一個是新分配給獸醫站的,由於一時安排不下他的住處,沒辦法就只能安排他住進了那排舊瓦房裡,就是那一家三口住的那一戶。
大家開始有些擔心,可兩個多月過去了,啥事也沒有發生,大家這才放下心來,日子也慢慢地平靜了,舊瓦房的其它住戶們也安寧的生活了,就是誰也不願意再提起那件慘事。
可平靜的日子並沒有維持多久,就開始傳來有人失蹤的消息。最先失蹤的正是那排舊瓦房中的一個姓張的女人,她的老公找遍了縣裡所有的地方,都沒有找到,都快急瘋了。不這,有人傳言說,女人失蹤前的一天曾經跟老公吵過架,而且還很激烈,所以,女人失蹤的事情還止不定是個什麼結果,但誰也不敢胡亂的猜下去。
張姓女人一直沒有找到,緊接着就又失蹤了一個人,這回失蹤的是個男人,在一天夜裡拋下自己的妻子與一雙兒女,突然消失了。這之後,不斷地有人失蹤,全都是舊瓦房附近的住戶,鬧鬼的謠傳從此就四散開來,搞得大家都人心惶惶的。
直到有一天的夜裡,那個老公失蹤的女人,突然拎着大鐵錘去敲獸醫的房門,畢竟她是一個女流之輩,力氣沒能把獸醫的房門敲開,到是吸引了好多的鄰居前來勸說,可不論大家怎麼阻攔,女人還是發了瘋似的拼命地敲着房門,就好像中了魔症一樣。沒一會兒,大家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這門都已經敲了這麼久了,就連附近的人們都跑過來看個究竟了,可年輕的獸醫一直都沒有出來,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每個人的心頭都冒出一股寒意。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望向了那扇房門,除了那個女人依然拼命地敲打着,她的頭髮由於動作太大,披散了下來,兩隻眼睛瞪得血紅,上牙死死地咬着下嘴脣,甚至咬出了血來。
最後,在大家的商量下,還是找了幾個強壯的男人們再次翻牆進去,只是這一次,翻牆進去的男人們差點沒嚇死在裡面,他們見到了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事情,那是他們的惡夢——年輕的獸醫正在用手術刀專心地切割着屍體,完全不顧於突然冒出來的幾個男人,而年輕獸醫臉上的笑容與那個曾經住過這裡小孩的笑容一模一樣!
後來,公安局的人來了,他們在屋前的花壇下挖出了好多零碎的人骨頭,而原來骨頭上的肉都被年輕的獸醫拿去喂牲口了。到此,連環人口失蹤案可算是結案了,年輕的獸醫在沒判刑前也死掉了,沒有人再去關係他是怎麼死的了,這兩宗惡性的怪異殺人案件讓純樸的縣裡人像是親臨了魔鬼的到來,所有人都想盡一切辦法的要離開這裡,而那排舊瓦房也再也沒有人敢去住了。
再後來,經常有人聽到早已無人居住的舊瓦房裡有聲音傳出來,從此,大人們不再允許小孩子再靠近那裡半步,時間長了,大家心照不宣地把那裡當成了禁地,不輕易走過那裡,就算不得已非得經過那裡,也是自覺地遠遠地繞着走。說來也真是奇怪,自從沒有再到那裡去了,也就再也沒有任何離奇的怪事發生了,附近的人們也生活得非常太平,漸漸地,大家也就不再去議論那裡了,慢慢地把它給淡忘了。
又過了幾年,縣鎮改造,縣政府就開始打那塊舊瓦房地的主意,房子鬧鬼沒關係,把它拆了重新打地基修建樓房不就得了?
可怪事又開始發生了,只要每次有施工隊去拆除那塊地時,總是有意外發生,不是施工人員生重病了,就是施工的機器突然壞了,總之,那塊地就是動不得。
人們又開始害怕了起來,擔心惹怒了什麼鬼怪,再牽連其它人的可怎麼辦?於是,大家紛紛阻止,施工隊也撤離了那塊地。其實就算人們不去阻止施工,那排舊瓦房也不會再拆了,縣政府已經動了放棄那裡的念頭,那塊地太邪了,永遠不會再去動那裡,所以,那排舊瓦房才能完好地保存到現在。
趙盈講得驚心動魄,羅丹丹聽得也心驚肉跳。羅丹丹想,也許正好現在是大白天,陽光明媚的,趙盈纔有膽量把這些事情說出來,這要是在晚上,肯定能嚇死幾口子,那些命案聽上去簡直是太可怕了!又想起夜裡自己的遭遇,真是爲自己捏了一把汗啊,只能說是自己算是命大的了。還有那個怪異的李婆,她爲什麼要冒着生命的危險去救自己呢?她一直的古怪行爲是不是說明了她可能知道些什麼呢?
“趙姨,有一點我不太明白,就是最早的住在那房子裡的人家,爲什麼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呢?反到是後來都住進去的人家都出了事?”羅丹丹大概也能猜到最早的那戶人家應該就是吳曉薇一家,只是她搞不懂,爲什麼後來換了幾戶人家住進去,房子裡竟然還保存着原來的東西,比如,那個鞦韆?一想到這裡,羅丹丹甚至有些懷疑夜裡那個到底是不是一場夢了?
“他們搬進去的時候,正是房子剛剛建好的時候,一切都還是乾乾淨淨的呢,其它家都沒事,就他們家出了事,要不,後來怎能鬧出那麼大的事來呢!”趙盈說這話的時候,一副忿忿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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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出了什麼事?也是怪異的事情還是人命案?”羅丹丹急急地問道。
趙盈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偏巧這個時候兩個人正好走到一戶人家門前,趙盈說這戶人家是一定要見的,就拉着羅丹丹走了進去。雖然趙盈沒有回答羅丹丹的問題,但羅丹丹通過她剛剛那個不自在的表情,知道這裡面一定還有問題。
迎接他們的是一位老人,趙盈介紹說是剛剛退休不久的前任縣政府書記,喬原生。
羅丹丹瞧着這位喬書記有些眼熟,可一時又想不起來曾經在哪裡見過,交談了一會兒之後,她才記起來,這位喬書記這些年來一直跟父親有來往,幾年前還曾經到家裡做過客,只是時間有些久遠了,她把這事給忘了。
閒聊了一會兒,羅丹丹的腦袋裡一直想着怎麼把話題引到父親與肖言的關係上去,可是好幾次都不成功,到是趙盈無意間提起剛纔說的事情,才讓羅丹丹有了機會,她馬上接口說道:“喬伯伯,正好我有個事情想問問您呢,那塊地閒置那麼久了,真是太可惜了,我母親近幾年來非常懷念這裡,老跟我念叨以前的事,前幾天她還說到想要回到這裡來安享晚年,我覺得那地方也還可以,不知道那塊房子能不能賣?”
羅丹丹說的話把趙盈和喬原生給嚇到了,喬原生的表情明顯得陰沉了下來,他沉默了一小會兒後,看着羅丹丹說道:“這件事你最好就不要再提了,先不說那房子有沒有鬧鬼,就算它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你母親也絕不會願意去住到那裡的。”
羅丹丹知道這個時機已經成熟了,於是趕忙接着說道:“我知道您的意思,其實,都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件事母親已經沒有再放在心上了。”
此言一出,趙盈和喬原生又是一驚,兩人同時詫異地看着羅丹丹,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羅丹丹會說出這番話來。趙盈眨了眨眼睛,“那房子可是肖言曾經住過的啊?”
“那件事都過去那麼久了,還提那些不愉快的幹什麼?並且,我們兩家的關係還很不錯的呢,我跟肖言女兒的關係也非常的好,情同姐妹的。”說這些的時候羅丹丹也非常的心虛,可只能用微笑來掩飾,她衝趙盈和知原生笑了笑,接着說:“再說了,我哥哥跟肖言的女兒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了,上一代再有什麼恩怨,這個時候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呢?”
羅丹丹的話剛一說完,喬原生就好像是坐在了針板上,大驚失色地跳了起來,看着羅丹丹像看個怪物似的吼道:“你說什麼?”
羅丹丹和趙盈都被喬原生激動的舉動嚇住了,她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尤其是羅丹丹,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話好了。
“這事你母親知道嗎?”喬原生又急急地吼了出來,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幾乎都快噴出火來了。
羅丹丹注視着喬原生的神情,一時還真拿不定主意該如何回答?照實說了吧,那就等於在揭穿自己,謊言也就不攻自破了,不照實說吧,好像也不行,真是太爲難了!想來想去,羅丹丹決定繼續硬着頭皮接着說下去。“我母親暫時還不知道呢,不過,也很快了,畢竟這也是好事一樁嘛。”
“不行,這事不行,這事一定不能成,我跟你說,你馬上回去告訴你的母親,他們怎麼可以結婚呢?這一定是不可以的嘛!”喬原生急得開始在屋子裡轉圈,一邊走一邊嘴裡顛三倒四地說着。
這個時候,坐在羅丹丹身旁的趙盈看不下去了,她站了起來,衝着喬原生說道:“喬書記啊,人家自己的家務事你操這麼多心幹什麼啊?再者說了,這現在都是什麼年代了啊,人家兩個年輕人那是再正常不過的自由戀愛,你情我願的事,難不成爲了上一代那些胡亂的事給攪和不成了啊!”
喬原生被趙盈這麼一說更急了,繼續吼道:“不行,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再這麼下去可真是要出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