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蕭凡剛纔着實爲趙辰捏了一把冷汗,他也終於明白趙辰在極樂之地的時候所言的計劃是什麼,不得不說趙辰的膽子實在太大了,要是稍微有點意外,他就有可能留了小命。
索性的是蕭帝好像已經相信趙辰的話,將仇恨放在了血煞盟身上。
本來若是趙辰一個人這麼說蕭帝肯定不會相信,可是從極樂之地出來的人都這麼說,他也只好選擇相信。
“傳令下去,只要看到血煞盟的人,殺無赦!”蕭帝面色陰沉,語氣中帶着濃濃的殺氣。
原來,蕭帝還不知道血煞盟的藏身之處,還需要時間查出來。
但是不管怎麼說,在自己的領土上一次性死了四個兒子,這對蕭帝而言是一種極大的恥辱,不將血煞盟剷除讓他的臉面往哪兒擱?
就這樣,趙辰將皇室跟血煞盟的仇恨徹底點燃,而他只需要坐收漁翁之利。
“轟!”
蕭帝將斬天戟重重的丟在地上,反正在他眼裡斬天戟又不是靈器,對他沒有價值。
“陛下,事情的真相已經弄清楚,那麼太子之位是否可以定下來?”趙辰並沒有着急去撿斬天戟,而是神色淡然的問道。
蕭帝現在正怒火中燒,心中早已被仇恨充滿,哪裡有心思去想這些。
“這是我們皇室的家事,輪不到你插手!”蕭帝怒視着趙辰,呵斥道。
“趙老大……”蕭凡也怕趙辰在這麼下去會遇到危險,連忙拉着趙辰,小聲道。
“朕說了蕭凡已經從皇室除名了,他哪裡來的資格當太子?”蕭帝面無表情,冷冷道。
蕭凡一聽,愣在了原地,他之前還以爲經過這麼一鬧,蕭帝不會把那件事放在心上,可是事實證明,他想錯了,還是大錯特錯!
蕭凡畢竟也是蕭帝的兒子,可是在蕭帝眼中,完全沒有把蕭凡當回事,一氣之下就要將他逐出皇室。
這種情況,換做是誰都不能接受吧?
“父皇,原來……我在你心中就這麼不重要!”蕭凡眼角流出一滴眼淚,感覺心好像被尖刀刺了一刀相似得,劇痛!難以言喻的劇痛!
“你不配叫朕父皇,爲何安焱殺死的不是你!”蕭帝神情冷淡的說道。
聞言,蕭凡收起眼角的眼淚,哽咽了幾聲,眼中盡是悲傷之色,感覺自己在這一刻好像被世界拋棄了一般。
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面對這種被至親拋棄的情況,誰能不心傷?
趙辰無奈的嘆息一聲,拉着蕭凡就走。
都到了現在這種地步,留在這兒也沒有意義。
“走吧!”趙辰撿起地上的斬天戟,帶着幾人便準備離開皇宮。
而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忽然傳來,打破現場尷尬的氣氛,“陛下!這麼做恐怕不好吧?”
趙辰順着聲音看去,說話之人赫然就是天元侯餘斌。
餘斌說話的時候還朝着趙辰笑了笑,爲趙辰在極樂之地的表現感到十分欣慰。
“有何不妥?”蕭帝見說話之人是餘斌,皺了皺眉,神情不悅的說道。
全場這麼多人也就只有餘斌敢這麼說話,不得不說,餘斌在天元國的地位還是很重,不愧號稱天元國第一諸侯。
“若是將三皇子廢除,未來的天元國將由誰繼承?其他的皇子都已經死了!”餘斌分析道。
聞言,蕭帝的眉頭皺的更深了,當時真的是怒火攻心,沒有想那麼多,可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也不可能將剛纔的話收回,再加上他最滿意的繼承人還是蕭冰,別人他都不會滿意,所以才導致了剛纔的一幕。
“朕自有辦法,此事不用你操心!”蕭帝陰沉着臉道。
“這樣的太子,不當也罷!蕭凡跟我走。”趙辰實在看不下去了,反正他也不指望蕭凡現在可以當上太子。
只需要等皇室跟血煞盟開戰,以血煞盟的實力,一定可以跟皇室打的格外慘烈。
而到時候趙辰需要做的就是趁着這個時機,讓蕭凡一舉登上皇位。
他馬上就要離開天元國,必須要將一些事情安排好他才能安心離去。
蕭凡又向趙辰立下血誓,是當之無愧的人選,只要讓蕭凡登上皇位,才能最大程度保證他家人的安全。
蕭凡此時還處於呆滯狀態,完全是被趙辰拉着走,渃水等人連忙跟在身後。
“哎……”餘斌看到這一幕長嘆口氣,唉聲道:“天元國大限將至!”
說完,餘斌也拂袖揚長而去。
蕭帝現在纔沒心思管這麼多,一心只想要爲蕭冰報仇,“屠盡血煞盟,立刻行動!”
頓時,皇宮變得格外熱鬧,所有人都開始忙碌起來,紛紛尋找血煞盟的下落。
一場太子爭奪賽,誰會想到引來這麼大的戰亂,而這一切都只因一個年輕人——趙辰!
從極樂之地出來的那些人看到蕭帝憤怒的樣子,決定將事情的真相永遠壓住,因爲一旦說出來,他們就會被以欺君之罪被處死!
片刻之後,皇城內到處都是守衛軍,將整個皇城攪得雞飛狗跳。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這麼大的行動?”
“你們難道沒有聽說血煞盟的安焱在極樂之地殺了大皇子麼?”
“血煞盟?這又是什麼勢力?”
“最近一個新起的勢力。”
皇城街頭的人羣看到守衛軍這副陣勢,知道肯定發生了大事,一時間充滿了各種八卦消息。
與此同時,在血煞盟的老巢。
“報告黃護法,已得到消息安公子喪命於極樂之地,而且……”說到這裡那人故意停頓下來,神色有些驚恐。
“說!”黃護法板着臉,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道。
“而且,聽說在極樂之地中安公子爲了搶靈器,將大皇子蕭冰斬殺。”說完這句話,那人身上冷汗直流,不敢擡頭去看黃護法。
“什麼?”黃護法拍了一下椅子,陡然站起來,怒聲吼道。
“不可能,安焱不可能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情。”黃護法袖袍一揮,一股無形的氣浪將那人掀開,落在地上,生機徹底消失。
“其中定有什麼蹊蹺。”黃護法靜下心來仔細的想了想,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