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本的歷史上,曹魏存在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卻爲後世卻留下了許多寶貴的財富。
不曾改變過的歷史上,曹孟德主掌中原和北方大地期間,單在水利工程上,就有很大的建樹。他從黃河修通了一條水道直通幽州,這是京杭大運河北段的原型。並重新將已經廢棄的狼湯渠也就是鴻溝,以及江淮的刊溝修通。鴻溝是中原的地區極爲重要的水道,而刊溝則是京杭大運河南段的原型。
都說隋煬帝修造運河功在千秋,然而誰又知道,這條運河的原型,在曹魏時期就已經形成?!
這些運河、水利水渠的修建,對這個民族,是怎樣的巨大功勞?!
較之而言,無論是蜀漢劉備,還是江東孫權,他們又做過什麼呢?爲後世留下過什麼呢?
這就是爲何在三國演義這本小說扭曲混淆人們的觀念之前,曹魏之後的朝代,普遍以曹魏爲正統的原因。
無他,因爲曹孟德謀的是萬世。而其他兩家,嘿嘿...
就拿蜀漢來說,劉備入蜀的時候,蜀中人口數量不低。雖說烽火連天,然而蜀漢建立之後,往往是蜀國主動出擊北伐,戰火很少波及到蜀地。然而有諸葛亮這樣的人物,爲何蜀漢後期人口大幅度減少?這不是一句‘戰爭’就能解釋的通的。
戰火沒有波及蜀漢本土,而屢次戰爭蜀漢死了多少兵卒也有據可查,再綜合人口的生育增長,而蜀漢總人口卻大幅度減少。要知道,漢末亂世之中,波及最嚴重的是曹魏的領地,不論是黃巾之亂幾百幾千萬人被波及,還是後來爭奪中原時候各家諸侯之間的無數的戰爭——中原纔是受害最大的區域。
而江東也與蜀漢如出一轍。
然而三家歸晉的時候,絕大部分的人口分部,卻都集中在中原。蜀漢和東吳則衰弱的不成樣子了。
他們完全沒有考慮過民生。那被吹的神乎其神的諸葛亮,在蜀漢持續衰落的時候,還鍥而不捨的連連北伐,可見他並不是一個謀萬世的人。
以一句匡扶漢室,就把蜀漢這個在黃巾之亂中都不曾遭到波及的富裕之地搞成那副模樣,諸葛亮的賢名,名不副實。
當然,這是趙昱的一家之言,他是這麼認爲的。
所以他一到這個時代,就傾向於曹孟德,而不是以‘仁義’著稱的劉備。
而如今,曹孟德的所作所爲,也沒有讓趙昱失望。
即便在對外作戰的時候,曹孟德也沒忘記爲這片大地上的人們做應該做的事,這一點真的很不容易。
如今曹孟德擊破袁紹,公孫瓚也不會是他的對手,整個中原地區、北方大地,已經沒有敵手,可以說是羽翼豐滿。等新納入治下的冀州、幽州和青州全境安定下來,最多五年,其他的諸侯便是砧板上的肉,任憑宰割。
“不需五年,三年足矣。”
曹孟德意氣風發道:“我只需三年,就能完全穩定北方三州,而且還要在這三年裡擊破匈奴,北卻鮮卑,重定幷州。如此一來,幽、冀、並、青、兗、豫、徐、司隸,連成一片。半壁江山入我手中。”
他看着趙昱道:“涼州也跑不了。馬騰、韓遂,土雞瓦狗。我有呂布孫策,也只這一二年就能肅清涼州禍患,鎮住羌胡作亂。”
趙昱也不禁爲他感到高興:“這樣就只剩下荊州、揚州、益州和交州了。”
頓了頓,趙昱道:“至於漢中張魯...”
曹孟德道:“張魯小患耳。何況要取漢中,可兵不血刃。”
“哦?”
趙昱聞言,不禁腦海之想起當初去漢中時,在褒斜道外的那個胡家村來。
卻聽曹孟德道:“張魯以五斗米道立足漢中,五斗米道乃是黃老道派,我昨日從北方歸來,文若說有漢中使者欲見我,言語之中拐彎抹角打探先生消息。以我之見,只需先生一句話,張魯還不拱手讓出漢中?”
趙昱聽了,暗道自己竟沒想到。
“是了,張魯也是道人。”
趙昱失笑:“我一時疏忽,竟是沒有想到。對了,我記得左慈老道還曾跟我說過張魯。”
“那先生的意思是?”曹孟德期待不已。
漢中因地形緣故,真心不好打。若能兵不血刃,便最符合曹孟德的意願。
反正有機會,曹孟德也不會硬扛着面子不用。那張魯既是道士,趙昱真仙當面,還不納頭就拜?!
趙昱道:“倒也可行。”
他道:“然而漢中卻也非張魯一家之漢中。便是他願降,他麾下的文武,可願降?一旦此中出了差錯,致使漢中大亂,毀壞民生,恐怕也不是你願意看到的。”
曹孟德點了點頭:“先生所言不差。我與文若等也有過考量。漢中早有世家暗暗與我聯絡,不過頑固不化者也有。張魯若願降,卻這些人不願降,漢中便要亂起來。公達他們的意思是,先戰一場,打折這些人的脊樑再納降,能最大程度上避免隱患。”
趙昱微微頷首:“此老成持重之言。這樣吧,我請紫虛老道親自走一趟,他本來就是蜀中道家的領袖,與張魯相近。有紫虛老道出面,不怕張魯不願意放棄權利。先讓張魯穩住漢中,然後使其麾下頑固不化者領兵出戰,你只需將其拖住,張魯就能放開手腳,如此便能如願。”
曹孟德暢快一笑:“我兩路出兵,一路從關中出,過褒斜道直窺南鄭。一路從南陽出,攻漢中東面...”
兩人談的正是爽快的時候,管亥飛身來報:“東家,曹公,文若先生來了。”
趙昱和曹孟德微微一怔,趙昱道:“快去請文若過來。”
管亥應喏,轉身奔去。
趙昱對曹孟德道:“文若親來,莫非有事?”
曹孟德斟酌一番,神色裡略有明悟:“或是北方有變。”
片刻後,荀彧快步走來:“主公,趙先生!”
“文若不必多禮。”曹孟德連忙道:“可是北方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