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襄陽的監軍都到裕州了?”
報訊歸來,嬴翌得聞消息,不禁笑道:“孫秀才可有讓你帶話?”
“回主公,孫大人說主公或可再打一兩個勝仗。”報訊的夜不收道:“鄭縣尊也教懷叔予此提示。”
嬴翌聽了心中頓時有數:“下去吧。”
揮退了報訊的,嬴翌把麾下部將、營將招來:“再訓練五日,便拿許州賊兵開刀。在此之前,張石,你負責摸清許州賊兵境況。”
“是,主公。”張石立刻起身。
嬴翌又對其他將官道:“下去後嚴加整訓,所謂士別三日即刮目相看。這回賊兵不比之前李巖,並非老弱病殘,五日之後,讓我看看你們的戰鬥力。”
“喏!”
衆將官摩拳擦掌,戰意盎然。
整兵訓練不提,一天後,張石來報。
“主公,許州賊兵越三萬,賊首乃是曹操羅汝才。”張石道:“末將抓了幾個羅汝才手下的賊人,問了清楚。”
嬴翌聞言沉吟片刻:“原來是羅汝才。”
羅汝才也是個活閻王,最喜殺人,因此諢號曹操。只因漢末的曹操曾屠城殺人,便也自命之。
左右這些賊子都不是好東西,所謂蛇鼠一窩,全都是畜牲。
人家曹操殺人屠城,總也安民一方。區區羅汝才,什麼狗屁?也敢自命曹操?真是馬不知臉長。
三萬餘賊人,數目不少。不過嬴翌卻也不懼。做個磨刀石不多不少,若麾下軍隊力不能及,再親自出手就是。
“若許州賊兵不是羅汝才,我還要思量三分,既然是他,擊之無礙。”嬴翌心下便有決斷。
他這幾天連許加點兩次,體魄、神魂各一次,消耗真靈數1360點,將體魄增至8,神魂增至4,舉手投足早非凡人,靈感敏銳,危機自知。羅汝才便有三萬兵馬,終歸只是賊人,有一波之力,而無軍魂軍心。破之不難。
更重要的是,羅汝才與李闖並非一體。
嬴翌彷彿記得,羅汝才就是被李自成所殺。
如此一來,就算嬴翌破了羅汝才,對李自成而言,也不傷肱骨,李自成便不會跳腳,以其短視,興許還會暗暗高興。
闖賊手下畢竟有幾十萬人,附從的流民上百萬。而嬴翌在襄城縣只七千餘人。相差百倍有餘。不得不謹慎爲戰,以免太過刺激闖賊,使得闖賊放棄開封反而掉頭全力來絞殺他。
“鈍刀子磨肉,一點點的消磨闖賊的勢力,奪其真靈以增我軍。此消彼長,等時機一到,闖賊便是土雞瓦狗,不足爲慮。”
嬴翌思忖之間,早把增長的人道氣數賦予人道臺,使得人道榜能夠容納的人數再次增加,已增三百,皆以軍中將士上榜。
也就是說,如今襄城這邊嬴翌手下,已有一千二百人上了人道榜,可以得到真靈賜予。
只要這樣一場場的戰下去,隨着人道氣數的增長,人道榜容納的人數越來越多,若七千餘人皆上榜,皆能得到嬴翌的真靈賜予,那麼成長起來就會異常的迅速,短時間內成爲威震天下的強軍。
開封這邊尤爲重要,因此人道榜的名額全部在這裡。周力所部駐守於舞陽的兩千五百人暫時不做計較。
不過周力所部,並非沒有重任。嬴翌很清楚的知道,淮南還有大股流賊——革左五營、張獻忠,都在淮南。他將周力所部置於舞陽,就有這方面的思慮。
事有輕重緩急,暫時周力所部除了周力等少數幾個將官上了人道榜,其他的都不在嬴翌的第一序列。
對於能夠上榜的人,嬴翌有自己的選擇。早先葉縣的幾個百戶,經過數次戰役,增增減減,還剩下的四百餘人全都上榜。其次就是在月牙谷徵募的良家子。至於後來從俘虜中甄選出來的,則還不夠資格。
這次又增三百將士上榜,自然軍中又是一陣熱切。得聞五日後出戰,一個個都恨不得立刻拿着刀槍去許州殺賊。
軍心可用。
隨後的數日,張石的夜不收將許州羅汝才的底細摸了個通透。羅汝才三萬餘軍隊全部藏在城中,但賊人散漫,屢屢有出城打野食的,這些人就被張石麾下的夜不收盯上了,出來一個逮一個。
這樣一來,城中絕大多數的狀況,都在嬴翌的掌握之中。
許州賊兵,以羅汝才爲首,其中羅汝才老營只有不到三千,羅汝纔在湖廣兵敗之後,如今老營還沒有補全。除了近三千老營,餘下的賊兵分兩個層次,一部分大概八千餘人是羅汝才從湖廣帶過來的,是有經驗的流賊。剩下兩萬賊人,全都是羅汝才這些天從開封的附從流民之中強行徵募而來。
也就是說,烏合之衆。
羅汝才引兵至許州後,連許州的破爛城牆,竟也沒有做修整,除了整日裡躲在城中吃喝玩樂銀虐女子,什麼都沒做。
這樣的人物,竟也能跳起來,只能說大明傾覆天註定,只能說時無英雄。
他恐怕以爲嬴翌襄城只幾千兵馬怕了他幾萬兵馬,不敢打他。
“把營將以上軍官都叫來。”
嬴翌擺了擺手。
不多時,三部十二個營將、兩個部將全都到了。
“這幾天訓練的怎樣了?”
嬴翌笑問道。
這幾天他每日巡視,自然知道軍隊訓練如何。只是想聽聽將官們自己的看法。
將官皆道不曾怠慢。
嬴翌頷首:“明日便是第五日,聽我命令。”
“明日卯時造飯,辰時集結,辰時一刻大軍開拔,以鄭五爲先鋒前軍,攻許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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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
一夜無話。
翌日,天色陰沉。這些天不見日頭,卻也不下涓滴。只是愈發陰沉,好似下一刻就有瓢潑大雨。
許州,破破爛爛的城門處,一些賊人百無聊賴,如同乞丐一樣或是癱坐,或是閒聊,哪裡有半分軍隊的氣質。?
就在這個時候,地面微微震動起來。
初時賊人不以爲意,直到看到遠處官道上黑壓壓的馬隊奔襲而來才慌亂驚呼。城門處霎時亂成一團。
“騎兵營,跟我殺!”
沉悶的馬蹄敲碎了一切,整個許州城從城門開始,好像骨牌一樣產生了巨大的連鎖反應。
城中一處收拾出來的大宅子裡,正披着單衣飲酒銀女的羅汝才後知後覺,等他聽到動靜,纔有人慌忙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