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零章 我和我的小美人

夜裡下了雪,早晨醒來,孟約剛睜眼就被一片雪白的光沁得捂住雙眼。待問王醴爲什麼這麼大光亮時,忽見窗縫外有陽光穿透冰棱,折射出晶瑩剔透的彩光:“下雪了?”

“嗯,及膝深的雪,覺得冷就別起了,等屋子燒暖一點再起,我給你問問早飯去,讓他們端屋裡來吃。”要擱從前,王醴是絕對不可能容忍有人在臥室裡吃飯的,現在別說在臥室吃飯,在牀上抱着被子吃飯他都覺得小甜甜美極了。

“師兄,我們中午去普渡寺賞雪圍爐啊!”孟約還記得昔年在那裡曾發表過對良人的想法呢,雖然嘴上說的,和心裡想的不一樣,而且到頭來……她實現的居然不是嘴上說的,而是心裡想的。

可見,真有心誠則靈。

普渡寺,也是王醴有回憶的地方呀,臘梅花開的上元夜,彷彿冷香還在鼻端浮動:“好。”

王醴以爲,會是隻有他和小甜甜的浪漫約會,結果……他忘了這是鹿邑,孟約有許多嫁在鹿邑的閨中小姐妹,她一說出門,立馬就轉頭吩咐下去,給各家下帖子。早上,該知道孟約回來的都已經知道,一接到帖子,自然是欣然赴會。

然後,王醴期待的兩人圍爐,就變成了一大羣人圍爐。王醴看着孟約和她的小美人們左摟右抱,得意洋洋的小臉,委實不好說什麼,只能嘆口氣,在遠離孟約的地方默默燙羊肉吃。不過也不止他一個人鬱悶,同來的“連襟”們也都差不離:“尊夫人真是……”

“嗯?”

“得虧是個女兒家。”若是個男兒身,把小姑娘們全撩完了,還能有他們什麼事,瞧這噓寒問暖溫柔多情的模樣,簡直沒眼看。

王醴聞言笑出聲來:“我敬兄臺一杯。”

既然是小甜甜閨中小姐妹的丈夫,王醴覺得還是應該交好一下,至少讓小甜甜日後能想與小姐妹聚會就能邀到人。當他真心想與人好好交往是,沒有交往不到的道理。

這時一干連襟還不知道這位官身的妹夫就是即將上任的知州,直到半月之後,毫州衙門的差官找來,王醴才結束陪孟約會小美人,他結交連襟的日常:“拜見王知州。”

“我已去信道是月底就任,何事如何匆忙?”這會兒毫州衙門裡還有另一位知州在,這位知州是等着告老還鄉,因修通了路軌,並不急於啓程還鄉。王醴先前一再去信,那位知州都同意再多留一留,不想這時就找來,看差官神色,似是生了什麼大事。

“河南道袁道臺有一獨子,昨天夜裡被人發現死在毫州城外的卲河上,袁道臺聽聞消息後幾近癲狂,現在整個毫州都人心惶惶。鄧知州是沒辦法了,他制止不住,只得使小人來請您。”差官也是一臉頭疼,袁道臺與其獨子原本是到毫州訪友,結果誰能想到訪個友能把獨子訪沒了。

道臺就是一道的土皇帝,論起來王醴也是下官,但好歹是毫州新任官長,總能規勸規勸。其實王醴聽到也頭疼,光“獨子”這倆字就知道份量有多重:“不及收拾了,年年,我先騎馬去,你稍後慢慢坐車。要是覺得天冷不想動,就再歇幾日待天晴氣朗再啓程。”

“行,你去吧,我收拾收拾再坐車跟上來。”孟約聽着也心驚肉跳,隨意使人收拾了幾件衣裳給王醴,又帶上兩件厚袍子,另燙了幾壺加姜的黃酒裹在夾棉布袋裡,“要是冷了就喝點,挺遠的路,可別着涼。”

“好,你也注意保暖,不急趕路。”衆人在側,王醴便是想抱一抱親一親都沒法,只能脈脈含情地注視片刻,轉身出門領衆人一同向毫州方向去。

王醴走後,孟約在院中站了許久:“算了,我們也早點收拾啓程,給我的小美人們都去個帖子,讓她們日後有事到毫州尋我。”

午後,王醴抵達毫州,袁道臺正在毫州衙中,樑知州有一張一團和氣的臉,這會兒卻正犯愁地在一旁嘆氣。堂上的袁道臺可不管別人怎麼嘆氣,隨便衙門裡怎麼冷,也沒有叫人燒火盆,或移布後堂取暖的意思。

袁道臺年約五十,養得好,倒還算年富力強,自然扛凍,樑知州卻凍得不行,挺富態的老頭兒綣在一邊,凍得臉都快沒了人色:“來人,先扶樑公去後堂。”

堂上的袁道臺看了一眼王醴,袁道臺是見過王醴的,所以王醴一進來就讓人把樑知州扶到後堂,袁道臺也沒說什麼。他只需要一個毫州的官長在跟前,管是樑知州還是王知州,於袁道臺沒有任何區別。

“下官王醴,拜見袁道臺。”

“勞王知州一路趕來,正好,王知州早年在督察院督河南道,本官記得王知州頗富探案之能,眼下正是需請王知州費神的時候。”袁道臺說着,命人把卷宗遞給王醴。

王醴接下卷宗,倒也不去管袁道臺怎麼佔據公案,他是一打開卷宗,就滿腦子全是案子。毫州通判姓於,一直在一旁沒說話,在袁道臺盛怒之下,整個公堂落針可聞,於通判自然也沒敢吭聲。

看完卷宗,王醴纔看向於通判:“死者何在,爲何沒有仵作的陳文?”

於通判先是看一眼堂上的袁道臺,然後纔回答王醴的問題:“史園設了靈堂,道臺不許仵作驗……屍。”

王醴看向袁道臺,袁道臺倒是給了王醴幾分面子:“本官已去信命河南道按察使司帶人過來,毫州的人,本官信不過。”

“那陳文就等仵作來了再說,於通判先與我一道去案發現場,其餘人等也都出去查案,光待在公堂上能查出什麼來。”王醴是看這些人都快站成冰棱子,這纔出言把人都先放出去,日後都是他的下屬,自然要加以愛護。

“是。”衆人如蒙大赦。

袁道臺冷冷瞟王醴一眼,到底沒說什麼,王醴行禮後退出公堂,到公堂外時,命人燒幾個火盆,煮些熱茶並點心送到公堂去。同出來的差官,王醴也讓他們先去吃東西再外出查案,並把線索與終點一一分置到個人,總算是把場面先穩住了。

這才喘口氣呢,孟老爺不知從哪聽來的,從工學院騎馬過來問王醴怎麼回事,怎麼不見他閨女。

王醴:……

#不止小甜甜是債,岳父也是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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