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說"有了"的時候,簡直興奮到無法自拔。
遲明輝微微擡眉,真不知道這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就在顧念張嘴的剎那,他果斷的說:"我後悔了。"
"哎?"顧念瞬間哭喪着臉,"你不是說什麼禮物都可以的麼?"
"因爲你不可能想出什麼好事情。"遲明輝對顧念的瞭解也是深入骨髓,一語犀利。
顧念對着手指,囁嚅着說:"真……真的不可以嘛……人家好想要的禮物呢。"
遲明輝心有點軟了,這幾年和顧念這麼分分合合的,戀愛方面的指數真的只能用手指來計算,好在顧念從來不會像一般女人那樣,纏着他說什麼,你看別的男人怎樣怎樣,她自己很容易滿足。
好不容易她能要個禮物,也別就這麼扼殺在搖籃裡吧。
遲明輝終於還是說了句:"好吧。"
這一句帶着點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滋味,畢竟顧念能想出來的,這禮物肯定和錢沒關係,這丫頭腦子裡沒多少錢的概念。但是,遲明輝寧肯她關注下值錢的禮物,畢竟是比較簡單能辦到的。
吃完飯以後,兩個人踏出這木質的房間,顧念把自己繼續包裹的很嚴實,但是心情特別的好,畢竟遲明輝又答應了給她禮物,她當然要好好把握住這個機會。
剛到門口,忽然間一個輕微的閃光燈讓顧念的背都直了起來,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轉過身來,背對着那邊。
這個VOUS既然是私會聖地,顯然是防護措施做的很到位,問題就在於防不住客人之間的互相偷/拍。
往來客人也不怎麼會偷.拍,但是顧念最近的風頭實在是太勁,哪怕是VOUS老闆都跑來讓她簽名,何況是其他看見她的人。
顧念本來的好心情瞬間煙消雲散,因爲這個突如其來的偷.拍,遲明輝幾乎是在瞬間就將她保護好,但是估計已經來不及了。
其實顧念倒是不怕被拍,畢竟她和遲明輝不是偷情的關係,而是光明正大的夫妻,她唯一擔心的,是這照片被人傳出去,這之後陸宛……
顧念險些要哭了出來,因爲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辦纔好,遲明輝立刻抓着她的手朝着車上走,倒是一聲沒吭。
坐回到車上後,顧念解開圍巾,臉上都是頹然,"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要出來約會的。"
這種時候她就應該好好的在家裡待着,跑出來做什麼。
遲明輝臉上滑過一絲無奈,這種事情當然不可能責怪顧念,她也僅僅是希望能和他過個情人節而已。
輕輕的摸了下她的頭,他說:"沒關係的。"
"恩?"顧念擡眼看向遲明輝,"真的麼……"
遲明輝點頭,"如果真的會有問題,我就不會帶你出來。所以哪怕是被發現,也沒有關係。"
顧念的鼻子酸了酸,其實她也不明白自己在害怕什麼,明明她是遲明輝的合法妻子,可是迫於壓力,都不敢和他一起出現。她當然害怕陸宛會採取手段,而且也不知道遲明輝準備的怎樣了,這些問題壓的她很是低落,就這麼一路開回家,都還保持着沉默。15401152
回了房間後,遲明輝脫下外套,看顧念站在門口,一雙手侷促的握在一起,臉上也失去了去之前的笑容,他輕嘆了口氣,走回去把顧念拉了進來,"都說了沒關係,別自責。"
"時間夠嘛?"顧念問的是準備的時間,因爲他們缺的就是這個時間。
"恩。別怕。"
顧念微微鬆了口氣,既然遲明輝這麼篤定的話,那她就能安心一點。不過遲明輝說的對,如果他覺着這個時間還不宜出去的話,他肯定也不會答應自己,像他那種理智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感情用事。
這樣的話,顧念也就安慰了很多,默默的摘掉圍巾,打開衣櫃,把首飾也摘下來放進去。
"你不是想要禮物?"遲明輝提醒了句。
顧念愣了下,訥訥的轉身,"還、還可以要嘛?"
"傻瓜。"遲明輝只好說了她一句,他原本就是爲了讓顧念高興一點,看她那哭喪的小臉,他還是決定安慰安慰。
顧念在天人交戰,按理說她今天犯了錯是應該懲罰一下的,但是遲明輝根本沒有責怪她的意思,還主動要給禮物。
她張着無辜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湊到遲明輝的面前,又確認了遍:"真的可以嘛?"
"反正現在着急也沒什麼用處。"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遲明輝不覺着這和他們兩個人的生活有什麼衝突。
顧念結結巴巴的說:"但是、但是,心、心情好的時候做這個事情會比較有樂趣。"
遲明輝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
顧念她到底想做什麼?
他居然不知道,而且真的猜不出來--什麼叫做心情好的時候做這個事情才比較樂趣?
以顧念平常的樂趣,她生日的時候要求他做飯,大概這事情肯定是讓他做點什麼。
遲明輝輕咳了聲,"要是不要的話,不如,我們睡覺吧。"
顧念聽見這句話,露出了警惕的眼神,她慌忙上前一拉,結結巴巴的說:"要啦,要禮物……"
說完她就轉身衝了出去,等到再回來的時候,手上拿着一個單反相機。
遲明輝的眼皮跳了跳,"做什麼。"
"恩……你看你平時都不拍什麼照片,偶爾還是我偷.拍的,給我做模特吧。"顧念越想那畫面越興奮,天知道她對遲明輝給自己做模特覬覦了多久。
這身材、這臉、這穿着打扮,不拍些照片太浪費啊。
自從生完兩個孩子後,顧念就特地買了個單反相機,沒事就蹲在地上拍寶寶,現在還可以拍老公, 顧念想到這裡,就激動的要死,剛纔所謂的心情不好馬上就飛到了九霄雲外。
遲明輝沉默了很久很久很久,這一次沉默的時間太久,他當然不喜歡拍照片,感覺對着鏡頭做出各種造型簡直是個折磨。
之前的香水廣告,那是因爲已經沒有辦法,這回面對着顧念又開始逐漸雀躍起來的情緒,遲明輝不太忍心回絕她。
眼看着遲明輝面露難色,顧念就直覺會被拒絕,她把相機撥了撥,就在她要放棄的時候,終於聽見了如願以償的一個字:好。
哪怕是強人所難,遲明輝終於是答應了。
鍾管家和遲劍聲在經過遲大少的房間的時候,就聽見裡面傳來顧念興奮的聲音,"老公,別動別動,就這樣站着就好。"
啪、啪、啪。
"來,到這邊站好,就在窗臺邊上就可以。手隨意放,不要刻意,好嘞。"
啪、啪、啪。
遲劍聲和鍾管家面面相覷,這夫妻兩又找到了什麼生活情趣了麼。
顧念抱着相機,又湊近了幾分,順手擦掉在脣角的口水,站到遲明輝的面前,很細緻的給他整理着衣服,順手吃着豆腐。
恩……解開一顆釦子。
遲明輝靜靜的看着顧念站在自己的面前擺弄着,他就跟雕塑一樣,毫無反應。
就算這樣,顧念也已經很滿足了,某人能站住讓他拍就是天大的樂趣,何況她本來就沒太高的要求,遲明輝長的太標緻了,所以根本不需要有什麼渲染,你說秦慕360度無死角的美男子,但是在顧念的心裡,遲明輝纔是天下第一帥哥啊。
她端詳了會,又解開一顆釦子,眼饞的看着那越發you惑的造型。
對着相機看了下,顧念忽然間提出了自己的第一個要求,"老公,你能不能勾引我一下。"
遲明輝果斷拒絕,"那你就不會站在這裡。"
"誒?爲什麼啊。"
遲明輝指了下歸宿,就是他們臥房裡的那張牀,顧念的臉瞬間紅了,立時無語。
她悻悻的轉身,又把相機擺了起來。
遲明輝的身材保持的很好,很多人年過三十就會發福,但是在他的身上看不出那種趨勢,而且時間越久,他身上的那種成熟深沉內斂的氣質就越發的明顯。
手上的腕錶,彰顯着這個男人的品味獨特;眼睛上的眼鏡,就更有睿智而又格調的風範,顧念的相機就這樣掃來掃去,在遲明輝的眼裡,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調戲。
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個丫頭開始調戲他了。
遲明輝忽然間伸手,在她驚慌的呼聲中,把相機給取了過來,翻了幾張以後,簡直就是各種特寫,從眼睛到鼻子到嘴巴,甚至連喉結都要拍,再往後,就是她偷.拍的那些,這都什麼BT興趣。
顧念撓着牆在旁邊哀求,"不要刪呀,這都是我的珍藏……"
遲明輝伸手就抓住顧念的肩膀,湊到她耳邊,輕聲說:"該輪到我拍你了吧?"
"誒?"顧念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她頗有種不妙的直覺,因爲接下來遲明輝已經拖着她開始往牀上走。
這相機,要是哪一天丟到了外面,絕對會出現讓人堪憂的局面。
果不其然,第二天,顧念和遲明輝在VOUS門口被偷.拍的照片被登了出去,倒也不是頭版頭條,畢竟兩個人已經不是什麼新鮮關係了,顧念成功嫁給遲明輝已經成爲時下很多人的勵志代名詞,而她被登出來不過是因爲人氣很高而已。
但是這一齣戲,顯然不是某些人愛看的東西,尤其是陸宛這時候更是在接到消息後,氣的胃痛。念說嘴想果。
不是讓她離開了麼?
怎麼會又出現在一起?
爲什麼顧念連遲家的安危都不再管?
這些問題在陸宛的腦子裡來回盪漾,她第一次覺着被羞辱了,被羞辱的憤怒。
顧念也太大膽了!
陸宛順手就拿過手頭的電話,哪怕是握着話筒的那隻手都在微微顫抖着,一方面是來自於自己的計劃居然破滅,另一方面還是顧念的我行我素。
但是陸宛還不相信這是件真事,畢竟手機拍攝的照片實在是模糊,所以她又打開了筆記本,翻開一些娛樂網站。
刺眼的新聞終於扎傷了陸宛的心,因爲今天遲明輝和顧念居然共同出席了星月某引進的國外電影的發佈會。
沒錯,顧念現在正很緊張的坐在遲明輝的旁邊,她完全不明白他到底是動了什麼心思,繼昨天被偷.拍以後,他居然就這麼把她明晃晃的帶了出來。
顧念心裡面在打着鼓,可是她卻不敢表現出來,還需要笑面迎人。
席謹然今天的女伴又換了個新的,反正是她從來沒見過的女星,那女星看見顧念的時候,終於不再是以前的那種被議論模式,而是馬上上來獻媚、套近乎。
這種狀態讓顧念還有點沒習慣,畢竟她一直以來成爲被竊竊私語的對象很習慣了,不過這種情況應該是來源於末日之戰的成功闖關,她是唯一一個能在國際上出演重要女角的東方女星。而且自從顧念的封.殺令被解除後,她現在的商業價值已經非比尋常,沒有人敢小看她。
電影放完之後,顧念和遲明輝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起身,朝着外面走。
一羣記者馬上圍上來,試圖能搶幾句採訪新聞。
但是追着顧念的話題,無非也是:顧小姐,請問你下一步打算如何做。
"顧小姐,這一次末日之戰,你的身價是不是也水漲船高了。"
"顧小姐,能請問你現在是不是要進軍星光獎的大獎角逐了?"
"還有啊顧小姐……"
顧念太痛苦了,但是她還需要維持着微笑,和遲明輝走到了後臺。
"呼,簡直緊張死我了。"顧念捂着臉,被人羣擠的滿頭是汗,身邊的助理給她拿來了水,顧念喝了一口以後遞給遲明輝,像他們這種名人,要麼是提前離開,要麼就得推遲點走,否則肯定是被攔的水泄不通的狀態。
像以前,顧念身上的標籤,都是遲明輝的後臺,遲明輝的女人,遲明輝一手捧起的女星。
但是現在,因爲她進軍國際後的名聲大作,已經取代了曾經的那些印象,像剛纔,記者基本上都在圍繞着顧念發問。
遲明輝也喝了一口水,伸手替她理了理有點凌亂的頭髮。
這種隔絕他人的寵溺氣場,頓時瞎了後臺那些星月的工作人員。遲明輝在星月裡的那種不苟言笑,最是讓人難以接近,結果顧念和遲明輝的相處模式,自然的令人豔羨啊。
顧念低頭鬆了下高跟鞋,今天這身裹身的禮服,好久沒穿還真是有些不適。
遲明輝忽然間起身,朝着外面的走廊而去。
顧念好奇的側頭看過去,鞋子一時沒穿好,就沒注意到外面的情景。
助理低頭問:"顧姐,腳不舒服麼?"
"沒關係的。就是好久沒這麼出現在公衆面前啦。"顧念和助理寒暄了兩句,所以說,她果然還是喜歡安安靜靜的演戲啊。
於曉從外面跑進來,特別好奇的回頭看了幾眼,見到顧念的時候,還吞吞吐吐的說:"顧姐,那個外面……"
"怎麼了?"
"好像是陸宛?"
顧念一聽這名字,蹭的一下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掀開厚厚的簾子,就看見陸宛和一個不認識的男人站在一起,她穿的也很光鮮亮麗,頗有種到現場來捧場的感覺。
看到顧念的時候,陸宛的眼中滑過一絲怒意。
果然……
顧念捂着額,感覺上面有些發熱,她早就說了還是不要出來,可遲明輝偏偏這麼冠冕堂皇的帶着她出現,現在被陸宛抓了個完全,她連新聞的事情都懶得解釋了,根本解釋不了。
"你怎麼來了。"遲明輝只是淡淡的問。
陸宛冷笑着看着顧念,"當然是來看看顧念在不在這裡。"
她必須要親自確認下,結果真的看到顧念的時候,陸宛真的有點氣不可遏。
遲明輝罔顧了她剛纔的那句話,指着那男人說:"這是你未婚夫?"
"你好。"這男人顯然是知道遲明輝和陸宛之前的事情,忙慌伸手,微微笑了下,"我是小宛的未婚夫,金宇。"
金宇長得不錯,一張小白臉還頗爲英俊,舉止也可以說是風度翩翩。不過陸宛找的未婚夫,肯定不會簡單到哪裡去,畢竟她很多事情已經身不由己了。
陸宛臉上掛着僵硬的笑容,掃向顧念的目光更是有些糾結。
爲什麼,讓你消失五年而已,你明明答應了,卻這麼猖狂。
這種氣焰讓陸宛的手狠狠的抓到了一起。
顧念看見了,更憂鬱了,扶着牆滿心的傷感,遲明輝這不是在逼陸宛發瘋麼?根本就是上趕着讓陸宛自己找過來。
金宇和遲明輝握完手以後,遲明輝說:"看來你們兩個也挺閒的?"
"你怎麼這麼說。"陸宛強迫自己按捺住心口勃然而起的氣焰,就算她要展開行動也不是現在,所以她要忍住一切,和遲明輝好好說話。
"都這麼好的關係了,天天盯着我,有意義麼?"遲明輝的話讓金宇的臉色變了下,他畢竟是陸宛的未婚夫,但是陸宛站在遲明輝的面前的時候,根本不會再看他一眼。
陸宛也僵了下。但這只是頃刻,她才挽着笑容,淡淡的回答了句:"都說了我是來看顧念的,顧念,好久不見啊,我還以爲你真的消失了,爲遲家惋惜了好久。"
顧念在遲明輝的召喚下,灰溜溜的走到他旁邊,此時此刻她實在是不想和陸宛對話,因爲腦子比較混亂。
反倒是遲明輝又是微微挑眉,"自己都要結婚的人了,還這麼惦記着想做我孩子的媽媽?"
"咳。"顧念被嗆到了,捂着嘴轉過背去,好毒的話……還是當着金宇的面說,這金宇都快顏面無光了。
金宇拉了下陸宛,"我們走,你在這裡胡鬧什麼。"
"我胡鬧什麼?!我……"陸宛還沒接話,倒是金宇忍無可忍的說了句:"早知道不陪你來了,簡直莫名其妙。"
在金宇的眼裡,和顧念、遲明輝對話的陸宛當然很奇怪,因爲讓顧念離開五年的事情,只有彼此知道,金宇是局外人,就更加覺着現在的陸宛有點沒有風度。
金宇知道陸宛和遲明輝訂婚後又解除婚約的事情,否則他也沒有機會和陸宛準備結婚,但是問題在於陸宛拉着他跑來,卻是見遲明輝和顧念,這真是……不可理喻。
遲明輝掏出根菸,淡淡的說了句:"關心我們,不如關心下最近陸家,是不是有點麻煩。"
陸宛忽然間站定,呆呆的看着遲明輝。
顧念也擡頭看着非常有信心的遲明輝,其實腦子裡也是糊里糊塗的。
反正這方面的事情一直都是遲劍聲和遲明輝來處理的,她不懂,也處理不了,當然是沒有發言餘地的。
"是你……"
"不是我。"遲明輝矢口否認,準確說,應該是遲家。
這次換成陸宛臉色青了又紅,無論金宇怎麼拉她她都不肯離開,遲明輝這次轉頭看向金宇,說:"對了,金大少,你回去可以關注下最近的時局,假如說,需要我幫忙的話,最好你消失個十年八載,或者我能出手幫個忙。"
陸宛的身子微微顫抖起來,那種被侮辱了後的感覺,格外明顯,她顫聲說:"你以爲自己就了不起了?你和金宇比,都比不上,我們陸家不可能被扳倒。"
本來遲明輝說那句惡毒的話也是爲了還擊陸宛,實際上他根本也不過是爲了自己最後一句話,將所有的這些麻煩事推個乾淨。
他和顧念,本來就只想安靜的生活,利用權勢去淌渾水原本就不是遲明輝的本意。
"是。"遲明輝想了想,牽住顧念的手,"對了,我們已經海外投資順利移民,可能你的婚禮我參加不了了,至於我和顧念的婚禮,大概也邀請不了。再見。"
陸宛這次終於是呆在了原地。
她終於體會到了,無論她如何揮拳,敵人卻已經不在的感覺。
她一直以來,以爲自己可以一手遮天,是因爲他們陸家的權勢,可以封.殺顧念,可以勒令顧念離開五年。
可是如果這些人都已經不在國內,她能怎樣。
她什麼都做不到……
她總不能上窮碧落下黃泉,追討屬於自己的一切。
顧念懵懂的跟在遲明輝的身邊,好奇的追問:"原來你真的準備好了啊。可是我們的婚禮是什麼啊……還要辦麼?"
"怎麼?你不想辦了?"
"嗷唔,辦!我要婚禮,我要穿婚紗!老公……你別不理我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