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就在偉恩賭場酒店享用,如果說這餐飯的味道怎麼樣,曲文只能告訴你很香,因爲是用贏來的錢。
以前早就聽說亞洲人好賭,在賭場的時候沒太在意,吃飯的時候才發現酒店裡有不少亞裔面孔,不遠的一桌還說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話,看着他們大腹便便、趾高氣揚的樣子,曲文都不太想去猜測他們的職業,這種新聞在網上還少嗎?
“一會該做什麼瑪姬小姐,你大老遠千里迢迢把我帶到這裡,總不會是想讓我參觀這家賭場吧。難道你不怕我現在改變主意跑了。”曲文把一大口水果沙拉塞進嘴巴,含糊不清的說道。
“你不會,如果你要跑當初就不會來,就像我用去華夏威脅你,其實你心裡也不是那麼在意,你應該知道國際殺手組織的人從來不去華夏。”瑪姬非常的自信,從曲文跟她上飛機的那一刻就知道他早有準備,這麼長的時候足夠他安排很多事情。
“你這是要讓我誇你聰明嗎?不過你讓我想起了兩個問題,第一國際殺手組織的人爲什麼不去華夏,第二你爲什麼要當殺手?”這兩個問題曲文已經想問很久,早就聽說國際殺手極少會去華夏,特別是這十多年,沒有一個國際殺手踏入到華夏土地。
“第一個問題我可能透露一些,因爲華夏是一[黨]制國家,統一集權統一管理,又不允許私人持槍。要到裡邊辦事非常不方便,如果出事了想離開更加不容易。我們殺手雖然喜歡錢。但有錢沒命花誰願去幹。至於我的問題,如果你真想知道,晚上在牀上我可以慢慢說給你聽。”
第一個問題瑪姬說得並不清楚,如果只是爲了不方便和出入不易,根本阻止不了這些實力絕強經驗豐富的殺手們。第二個問題,聽到瑪姬的話曲文就沒興趣再問,像她這麼漂亮的女人當殺手,不是爲了錢就是爲了興趣。
“那還是說說我們這趟的目的吧。究竟是什麼人想見我,他能給我帶來什麼好處?”
瑪姬邊吃着冰激凌邊看着曲文,這傢伙不愧是商人,什麼事講利益,就不知道他要死的時候會不會還這樣想。
“我的任務只是把你帶來這裡,原本以爲要花些功夫,沒想到這麼容易。既然有得玩。你就當是來旅遊的好了。”
曲文倒是想,可他沒有這個習慣,很不滿意的樣子:“我雖然很想旅遊,可我從來沒有這個時間,再說了這趟不是我想來的,除非你們肯幫我報消一切費用。”
瑪姬開始覺得自己接的這個任務是在侮辱自己。確切的說是對面這個男人一直在侮辱自己,以前她從來不需要剋制自己的情緒去討好一個男人,不高興的話最直截了當的方法就是讓對方永遠閉上嘴。
可惜對曲文,她不能也未必辦得到。先不說這是上級的命令,曲文的實力如何還是個未知數。自己能有幾成把握制服他。
“放心吧,通過你剛剛的表現很快就會有人給你送錢的。”瑪姬站了起來準備離開。“晚上你可以自由行動。也可以陪我在房間看電影,我就在頂層的總統套房。”瑪姬說完轉身徑直離開,根本不擔心曲文會自行離開。
曲文望着瑪姬離去的背影笑了笑,自己跟她來確實另有目的,也是特殊擔心她會跑到華夏威脅自己的家人,可是這邊的問題不解決,自己也沒有辦法安心做事。
獨自坐着慢慢把一大桌菜吃完,準備結賬的時候,餐廳經理非但沒有收曲文的費用,還送上了一張銀色信用卡,在卡的旁邊放着張紙條。
曲文很好奇的拿起紙條,上邊寫的內容竟然是給他的孝敬錢,請他不要繼續在酒店賭場賭錢。
曲文聽說過這個規矩,沒想到會發生在自己身上,顯然下午在賭場表現出來的能力征服了這家賭場的管理人員。
得意的拿起信用卡也不知道上那去好,又不想和瑪姬同處一室。曲文不怕真和瑪姬上完牀被她追殺,反倒怕上完牀她就愛上自己,對於“性”曲文還是很有自信的。
“請問這附近那裡還有賭場?”曲文向餐廳經理問道,他不是特別想賭,只是想找些什麼事來打發時間。
“這裡所有的大酒店都有賭場,曲先生你已經收了我們酒店的錢,規矩你應該懂的。”餐廳經理提醒道。
“放心吧,我這個人最遵守規矩。”
“賭”是拉斯維加斯的標誌,到這裡的遊客除了小孩之外,沒有不去賭博的。無論是爲觀賞表演或是因商務公幹開會而來,每個人都想賭一賭自己的運氣,說不定會遇上幸運之神的眷顧。
拉斯維加斯的賭場集中於TheStrip與市區,TheStrip區的賭場以觀光客爲主,裡邊擁有大量主題樂園及華麗的旅館,豪華熱情是這裡的一大特色。
走出偉恩大酒店發現和餐廳經理說的一樣,這裡的酒店成行成排,也標誌着賭場一家連着一家,你好不容易離開一家賭場轉眼又進到下一家。
爲了突出賭場的特色,每一家酒店的裝修風格都非常有特色,但是都有一個同共主題就是豪華,紙醉金迷,聲色犬馬。不管你是來這裡賭博的還是來這裡遊玩的,每家賭場都會給你上帝般的感覺。
當然當上帝也是要付出代價,神愛世人所以要付出,當你走出賭場的時候才恍然發現自己的腰包縮小了不少,所付出的一切都進了賭場的口袋。
曲文剛離開偉恩酒店,FBI的諜報人員緊隨其後,起初他們是四人一組。後來變成了兩人,再後來變成了一人。因爲曲文到美國後並沒有做什麼危害美國安全的事,FBI也總不能把過多的人力浪費在曲文身上。
同樣偷偷跟着曲文的還有唐龍安排的華夏大使館安全人員,他們的任務是保證曲文的安全或者在必要的時候幫他解決一些麻煩。
除此之外還有國際殺手組織安排的殺手組織成員,他們的任務不是暗殺曲文,而是跟着曲文監視他拉斯維加斯的行動。
自從從安東尼上校那聽到有關FBI監視自己的事,曲文就特別留意身後的行人,走路時將神識放開確認有那些人曾經跟過自己好幾條街,最後把目標放在五個人的身上。這時曲文還不知道同時有三夥人跟着自己。以爲都是FBI的人,不由的爲FBI叫好,安全工作做到這個程度,難怪會成爲世界警察機構的楷模。
被人跟蹤的感覺非常不好,就像自己的私生活全暴露在大庭廣衆之下。走到路邊隨手招停了一輛出租車,一上車便向司機詢問此地唐人街的位置。
美國的出租車司機大多都很分健談,見曲文是個外國遊客。司機的話變得更多,非常友善的一路開車,一路免費介紹沿途風景。
很快車子就在拉斯維加斯的唐人街口停下,街口正前方豎着座拱形建築,上邊用中文寫着華夏城三個字,很有趣的是旁邊停車場邊擺着個唐僧穿西裝的金色雕像。這便算是唐人街的標誌性雕塑。
曲文記得龔白梅和自己說過,在美國只要有唐人街的地方就有洪門,當然底特律是個特例,一座將近倒閉的城市你不要指望有太多的商機和投資機會。
去過洪門總部知道洪門的產業都有統一的標識,多走了幾家店便在一家餐館前看到了洪門的徽章。還沒走到門前。站在門邊的服務員立即迎了上來熱情詢問需要吃些什麼。
“你好,我想找在這裡的銀鳳堂負責人。”曲文拿出龔白梅給的徽章。銀白色的洪門標意,下邊是一隻展翅飛翔的鳳凰。
被問以的華人服務員定定的打量了曲文好一會,然後說道:“先生請跟我來。”
走進餐館七拐八彎來到最裡邊的一間小房,服務員讓曲文在外邊等了一會,沒過多久又從裡邊出來把曲文請了進去。
房間不大裝修也非常簡潔和外邊的餐廳部分相差很遠,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坐在裡邊,用同樣的眼光打量着曲文。銀鳳堂向來只有女弟子,也很少會把信物交給外人,特別是男人。
“你好,我是這裡的經理白寒,請問你是?”
曲文對白寒質疑的眼神並不反感,因爲自己確實不是洪門的人,更不是銀鳳堂的弟子。微微一笑說道:“我是銀鳳堂龔堂主的朋友,今天剛到這裡,有些事情需要你幫忙。”
白寒知道龔白梅是個女強人,有招男寵的習慣,看曲文長得斯斯文文、帥氣俊逸,還以爲曲文是龔白梅的男寵,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和鄙夷。
“對不起,我要先覈實一下你的身份。”
“當然可以,我叫曲文。”曲文說完很自覺的坐了下來,他原本沒想過要來唐人街,只是不想老被人跟着所以才找洪門的人幫助。光靠自己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想甩脫跟蹤的人不是件容易的事。
隨即白寒當着曲文的面撥通了銀鳳堂的電話,詢問過後當他得知身前這個年輕人竟然是龔堂主養女的未婚夫,神情立即變得恭敬起來。
把電話掛上,白寒笑道:“曲先生真不好意思,雖然你不是幫裡的人,但你應該知道幫裡的規矩,沒有確定之前我們不能泄露幫會的機密。請你在這等着,這邊銀鳳堂的人一會就過來接你。”
“叫你幫個忙也叫泄露幫會機密。”曲文在心中暗笑,殊不知白寒一開始把自己當成了龔白梅養的小白臉。有銀鳳堂的人幫忙更好一些,在心中曲文對銀鳳堂最有好感也最放心。
不知道這裡的銀鳳堂堂口離得有多遠,只等了一小會和白寒閒聊着,兩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從外邊走進來,先看了看曲文,其中一位對白寒說道:“麻煩你了白副堂。回頭我們會轉告給龔堂主聽的。”
曲文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個貌不驚人的男人竟然是個副堂主。按洪門排位是個身份不低的人。
“真不好意思白大哥,我沒想到你是個副堂主。”曲文向白寒拱手說道。
“我也沒想到,你會是小嵐的未婚夫,我一直以爲她……”白寒欲言又止,幫中之人大多都知道龔小嵐是個女同性戀,怎麼會突然冒出個未婚夫。
曲文知道白寒的意思,隨聲笑了笑:“白大哥不要介意,其實我也沒想到。我和小嵐的事也只是剛剛定下。如果白大哥有空到底特律,可以去冥王找我,到時只要報上我的名字就行。”
冥王!
這回輪到白寒愣了會,冥王崛起的時間雖短卻已成爲北美霸主,看曲文的樣子不是一般人,只怕是在冥王的身份也不低。
“不知道曲老弟在冥王擔任什麼職務?”
“這個?”不是曲文不想說,而是他不知道自己在冥王的地位職務。冥王的人現在都叫自己一聲文少,至於職務完全是沒有特定工作的閒人一枚。“我在冥王沒有特定的事做。”
沒有特定的事做!
白寒再次定看着,不管是什麼幫會,什麼人都有特定的工作職務,沒有特定的往往只有一種人,就是這人什麼都能做。身份地位還非常不一般,就像現在洪門的於昌福長老。
白寒突然覺得在自己面前站的不再是個俊俏年輕人,還是一個很有能力手段的年輕人,聽說銀鳳堂現在正在擴展北美的勢力,如果猜得沒錯多半是和這個叫曲文的年輕人有關。今天這麼難得的機會。如果能搭上他這條大船,說不定自己也能爲堂裡多謀些福利。
“正好我也有打算要到底特律看看。到時還請曲老弟不要嫌我麻煩。”
“不會不會,今天能認識白大哥我也很高興,等我解決完這邊的事情,回去之後一定隨時恭候白大哥的大駕。”
跟白寒客套聊完,倆人相互留了個手機號碼,曲文和銀鳳堂過來的兩名女弟子離開,剛走出大門曲文就先問道:“不知道兩位姐姐怎麼稱呼。”
聽到曲文的話,倆人都忍不住噗嗤一笑。
“我叫欣芸,她叫欣梅,還有位欣月她是這邊的負責人,我們都是欣月姐姐的幫手。”
“哦,那不知道欣芸姐姐,你們在這邊做的是什麼產業?”
“這個嘛。”欣芸看了欣梅一眼,然後說道:“梅姨和小嵐沒跟你說嗎,我們在這邊是負責風月場的。”
風月場也就是古代情色場所,曲文一聽就明白不會再傻兮兮的刨根問底,早就知道龔白梅手上除了餐廳酒店,還有成人夜總會,只是沒想到在拉斯維加斯也有一間。
看見曲文錯愕的表情,欣芸又笑了起來:“你別會錯意了,我們雖然是管裡成人夜總會的,但洪門裡的姐妹並不接待客人,我們只是開了個場子然後招收那些願意出來做的女人而已。”
這還不足以叫人驚訝,就算不是出來做的,欣芸和欣梅纔多大的年紀就管理成人夜總會,這事如果說給盧建軍和趙海峰聽,他們不得驚訝到眼珠掉下來纔怪。
“其實在美國很多做這行的女人,在由男人管的場子,她們不但得不到收入保證,有時還要應付那些管理場子的臭男人。而我們都是女人,女人才懂得疼女人,她們付出了這麼多總該有個好的回報。”
欣梅說着,欣芸在旁邊輕輕推了她一下,她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在她們身邊的不就是個男人嘛。
曲文無奈乾笑兩聲,欣梅說得沒錯,大多數情況下只有女人懂得女人,就像一個男人知道另一個男人爲什麼下班回到家就不太想動,因爲工作了一天真的很累了,而不是妻子口中的好逸惡勞。
跟倆人走到唐人街邊的停車場,坐車只花五分鐘來到兩條街外的夜總會,門前排滿了人,其中大多數是男性也有少數女性,他(她)們來這裡除了玩還有就是看錶演,和龔小嵐在一起久了,也漸漸接受了女同性戀的存在。
知道曲文要過來,銀鳳堂在這邊的負責人欣月早早等在了門口,年紀不算太大,三十四五歲,身材皮膚保養得很好,嬌豔的打扮風韻猶存。
“月姐,他就是小嵐的未婚夫小文。”走到旁邊欣梅主動介紹道,她們三個的年紀都比曲文大,來的路上閒聊了會,發現曲文這年輕人挺有意思,一高興就小文小文的叫着。
“你好我是龔欣月,也是梅姨的養女,小嵐的姐姐。”
“啊!”曲文暗驚,來的路上和欣芸欣梅閒聊,還以爲她們三個是親姐妹,沒想到也是龔白梅的養女,龔小嵐的姐姐。這龔白梅還真是厲害,養女遍地開花。“月姐好,梅姨和小嵐從來都沒有跟我提起過,所以我不知道你們的身份。”
“沒關係,現在知道了不也是一樣,你不是在底特律幫小嵐擴展北美勢力嗎,怎麼突然跑到拉斯維加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