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又怎麼啦?主宰天罡神境的不就是妖族嘛,你不也是臣服於他們的嘛,爲什麼到了我這裡,你就變得如此脆弱啦,難道你還沒有完全忘記她?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去幫你殺了她,也好讓你死了這條心,斷了對她的念想。”
“大膽!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年紀輕輕的什麼都不懂,還敢如此張狂,禍從口出的道理,已經跟你說了多少遍,怎麼就記不住呢?”
“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反正我就是不喜歡這些東西,你不來阻止,那我就自己動手毀了它。”北冥若汐這是鐵了心,要跟衛風對抗到底。
“哼哼!”北冥昊天冷哼兩聲過後,說道:“你要是再這麼任性,我就讓衛風住在這個園子裡,讓你們兩個擡頭不見低頭見,看你怎麼動手毀了它?”
“哎,您說話算話,讓我住在這個園子裡?”這突然間搭腔的正是衛風。他早就注意到了北冥父女兩個,在那裡激烈地爭執,於是便一邊審視着自己的作品,一邊向這邊靠近了過來。
當他聽到對自己有用的地方時,立即開口搭腔,以防止對方反悔。其實,北冥昊天也只是隨口說說,想以此來嚇唬嚇唬他這個不聽話的女兒的。因爲說話過於投入,竟然忘記了,他們兩個人爭論的對象,也就在這個園子裡。
而現在,當衛風就站在他們面前,想要確定他們說話算不算話的時候,北冥昊天當然是滿口答應。他的身份是個王爺,中洲唯一的王爺,可以與人皇平起平坐的王爺,那他所說的話,當然也需要一言九鼎,這是毫無疑問的。
起先,當他乍一看衛風的時候,心裡的確感覺到了一絲意外,可是外表卻依舊不動聲色地迴應道:“那是當然,本王說過的話,什麼時候沒有算數過?”
“多謝王爺!”衛風一邊答謝着,一邊掃視了一遍整個庭院,繼續說道:“這些剛剛臨時搭建,以及種植的東西,需要維護和管理,就算您不讓住進王府,我也要待在這個園子裡不走的。”
“呸!真不要臉。”北冥若汐無比嫌棄地鄙視道。
“呵呵,要臉幹嘛?一個人要想做事,講究的就是三個字,那就是‘不要臉’!只有真正做到不要臉,才能天下無敵,降妖除魔爲民除害。”衛風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氣概,差點沒把北冥若汐給噎死。
她那滿腔的怒火和話語,在喉嚨裡噎了好半天過後,氣得一跺腳轉身離去,只留下一股大家都能感受得到的濃濃怨氣。
北冥昊天瞅着她的背影,哈哈大笑道:“鬼丫頭,脾氣還大得很,看來是該有個人來管管她啦。”
這話,與其是在說北冥若汐,倒不如說是故意講給衛風聽的。
衛風當然聽得懂,他不動聲色地在一旁迴應道:“呵呵,任憑她的脾氣再大,我也能夠把她制服嘍。只不過,咱們可是有言在先,我來哄好她,您去幫我調查魔法結界,這就叫精誠合作。”
“沒問題,本王現在就去幫你查!”北冥昊天說完這句話後,便吩咐王府的家將,一定要照顧好衛風的起居,以及人身安全。他自己則是晃動身形,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單憑這一手,衛風的靈力修爲就難以望其項背。
自己有幾斤幾兩,衛風的心裡還是很清楚,想要依靠硬拼肯定是辦不成事情的,那就只能採取智取了嘛,而突破口自然就在北冥若汐那裡。因此,他故意要了一處,與對方面對面的住處,以便於相互之間是交流。
這種擡頭不見低頭見的處境,讓北冥若汐感覺到更加的彆扭和不舒服,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之下,她決定還是親自出面,希望能夠迫使衛風,讓他自己主動撤走。
於是,等她打聽到北冥昊天不在王府之後,便派遣了數名高手,將衛風的住處給團團圍困住,並交給南宮傲統領。然後獨自一人,一腳踢開衛風的房門,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喂,無賴,你要怎麼樣才肯滾蛋?”
“你這是在跟我說話嗎?”衛風明明知道她會來攆自己走,卻又故意在這裡裝糊塗。
“廢話!這裡除了你之外,難道還有別人?”
“有啊!難道你不是人嗎?”
“少拿你來跟我相提並論,別連自己是什麼身份都搞不清楚!人一出生就決定了他的地位,賤民就是賤民,不要指望着依靠他人來翻身,認命纔是正確的道路。所以,我勸你趕緊走,免得到最後還是傷害了你。”
這是衛風見她第一次,來跟自己講道理,只動口而不動手,雖然只是有可能,但畢竟也算是一種進步。
他依舊保持着以往的口氣反駁道:“一個人的出生貴賤,不能代表着一切,只有不斷地活得比以前好,那纔是值得稱讚的。因此,我不但不會走,而且還打算在這裡長期居住下去。”
“並肩王府裡的場地不大,沒有你發揮的餘地,不如到外面廣闊的空間裡去發展,使自己過得比現在好。”
“哈哈哈!”衛風詭異地大笑道:“雖然外面的世界,要比並肩王府大,可是任憑它再大,也打不過人心,特別是我的這顆心。”
“哼哼,你待在這裡會舒服嗎?人人都討厭你,處處都會刁難你,甚至是鄙視你,你的內心能夠承受得了?”
“那有什麼,只要有仇視的地方,就會有曖昧,只要有黑暗的地方,就會有光明。因此,我堅信,終究有一天,我會守得雲開見月明的,你就放心吧!”
“你是賴定這裡了是吧?要怎麼樣你才肯走,就請你直接說出來,我會幫你實現的。”
人家既然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再一味死皮賴臉地裝糊塗,就顯得沒有意義了,好歹也要先找一個藉口,抵擋一下也能挽回點面子來。於是,衛風隨口說道:“那你幫我解毒!”
“你中毒啦?中的是什麼毒?”聽這口氣,她好像還不知道此事,難道他們做壞事,也不是事事都坐在一起商量的。
衛風抓住機會,就開始了挑撥離間,並且把中毒的經過,給一五一十詳細地說了個遍。最後還沒忘記,故意裝作是很委屈的樣子表示,自己之所以要留下來,無非就是想要弄到解藥而已。
等北冥若汐聽完這些之後,居然也陷入了沉思之中,在經過良久的思考過後,居然轉身就走,直到門外才撂下一句話:“你等着吧!”
等什麼,衛風卻猜不到,只好追着北冥若汐的屁股問道:“你是讓我等死呢,還是等解藥?”
“都行!你願意等哪個,就等哪個。”
這話說起來雖然不太好聽,但是對衛風來說,似乎聽出了其中所隱含的內容。於是,他長吁了一口氣,微笑着回到房間裡,愜意地往牀上一躺,終於可以放鬆身心,好好安穩地睡它一覺啦。
可是,正當他在做美夢的時候,突然間被外面的吵鬧聲給驚醒了。不用豎着耳朵聽,他都知道是誰闖了進來,能有如此大嗓門的女人,除了若茗之外,到目前爲止還找不出第二個。
但是,衛風卻沒有動,他在靜靜地聽着外面,究竟是在吵什麼。
“你們究竟把衛風怎麼樣啦?膽敢給他下毒,我可告訴你們,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信不信我把你們這裡的所有人,全都給你毒死了,用來陪葬!”
“哎吆喂,我還以爲是誰'有這麼大的口氣呢,原來是姐姐你呀!怎麼,衛風難道就不能來並肩王府?”
“如若不是你們暗算他,給他下了毒,你覺得他會到你們這裡來的嗎?”
“呵呵,爲什麼不會?姐姐你可別忘記了,衛風是我並肩王府的郡馬,他來王府是天經地義的事,難不成你還有什麼意見?”
“當然有意見!是你們給他下毒,把他給逼來的。所以,是死是活,我都要見到他。”
“他的確是中了毒,我也會幫他解毒的,可這並不代表就是我們給他下的毒。由於他現在跟着你做事,得罪的人肯定不會少,想要他命的人自然也就多。因此,請你不要一口咬定,是我們給他下的毒,好嗎?”
“狡辯!你們什麼時候對他這麼關心啦?反正我不管,還是趕緊把他給我交出來,要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不客氣了會怎麼樣啊?”衛風終於聽不下去,起身來到了門口,接連地打着哈欠帶揉眼睛地詢問道。
“瘋子,你不是中毒了嗎,怎麼還睡在這裡了呢?”若茗一見到衛風,立即飛撲了過來,一邊檢查着,一邊責備道:“打算要在這裡等死嗎?”
衛風翻了翻惺忪的睡眼,沒好氣地嘟囔了一句:“瞧你這話說的,中了毒就一定會死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不也中了毒,怎麼還有這麼大的力氣,跑來發飆吵架?”
“混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工作!而你呢,卻只是單純性地跑到這裡來尋死。你說,我該不該生氣?”若茗本身就穿着一身大紅色的霓裳,結果在她那強大怒火,所產生氣場的作用下,激盪得更加鮮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