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風見到這兩個凶神惡煞,終於露出來了膽怯之色,便有意誘導道:“二位大神叫什麼名字啊!”
“哎哎,大神談不上,我是臭椿精。”
“我是苦楝精。”
“噢,原來你們兩個傢伙是樹妖啊!萬年的老樹成精實屬不易,神帝對你們一定是另眼相看吧?”
“哪裡哪裡,我們兩個因爲修爲不夠,而且還是臭名遠揚,與那些主流神仙是格格不入的,所以我們什麼都不是。”
“是嗎?”
“是是是!千真萬確,如有半句假話,甘願天打五雷轟。”這兩個凶神惡煞見衛風還是一副,不太相信的樣子,趕忙將求助的眼神投向了萱雨。
原本就對這兩個凶神惡煞,懶得搭理的萱雨,略微辨認了一下之後,衝着衛風點點頭,表示未曾見過他們。
既然不是主流神仙,卻敢在神境帝宮前鬧事,這是誰給的膽子?就算是性格脾氣火爆的愛神若茗,也是在有原因的情況下,纔會發飆一次。因此,這兩個凶神惡煞,若不是無知者無畏,就是背後有靠山。
既然大青蟒一口咬定是他們兩個破壞的湖源山福泉洞,再加上他們兩個又是在神境帝宮出現,想必他們與神帝之間,肯定會有一定的關聯。
於是,衛風跟萱雨商量道:“既然這兩個凶神惡煞不肯說實話,那麼我們乾脆就將他們帶回地魁人境,然後再弄點酷刑來折磨折磨,直到他們招供爲止。”
“怎麼,你是個變態的虐待狂啊!再者說了,你以爲從天罡神境帶走兩個妖精,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嗎?”萱雨對此表示了不屑。
“那我們總是要幫助大青蟒,替它的父母報仇吧,這可是替天行道哦,不等於說我就是一個虐待狂。仙子,你說呢?”
“若是依我說,乾脆將他們兩個交由我父帝處理,我父帝與大青蟒的父母,那可是八拜之交,肯定會替它做主的。”
“不好吧!畢竟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弄明白,就這麼直接交給神帝,恐怕不太妥當吧?”
萱雨一聽衛風這話,頓時又生氣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就是說,你還是在懷疑我父帝,是那個幕後的黑手唄!”
“嘿嘿!”衛風無奈地尬笑了兩聲,表面沒敢說什麼,可是在心裡那是好一陣子的吐槽。
哼,你這個萱雨,也許根本就不是神帝真正的親生女兒。就算有點關係,估計也就是通過運用神通,將光明使者萱雨的元神輸送進西宮聖母的腹中,從而產下所謂的天罡神境裡,唯一的公主來。
衛風這種怪異的想法,也不是一點根據都沒有,因爲這種先例已經不在少數,神界爲了達到某種目的,往往就會通過這種方式,將那些妖魔鬼怪,或者是神仙的元神,輸送進某個神魔,甚至是凡人的腹中,使其轉世重生,從而完成一些特殊的使命。
原本那些個轉世重生的神魔,還保存着原有記憶的,除非是在轉世投胎的時候,刻意將其記憶給抹去。那麼,現在的萱雨,很有可能就是被他們抹去了記憶,從而利用她來達到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
然而,光是一味地猜測可不行,衛風心裡清楚,必須要有足夠的證據,來證明給她看,用事實來說話,只有這樣她才肯相信。否則的話,自己只能是誠心找虐,而且還會打草驚蛇,讓別有用心的人早做預防。
想到這裡,他從思緒之中收回神來,想要繼續找萱雨理論。然而,等他收回神來的剎那間,差點又把魂給嚇飛了。
原來是萱雨正直愣愣地瞪着他呢!“你這個豬頭瘋子,又在想什麼呢?表情那麼怪異,難道是吃了蚊子蒼蠅,或者是蟑螂!”
“嘿嘿嘿!”衛風順勢打岔道:“是啊,我就是餓了,在幻想着美食呢,結果被你給嚇跑啦!所以,你要賠我,反正神帝讓你領着我們吃美食看風景,這風景是看過了,那麼接下來就是美食嘍?”
“你喜歡吃蚊子蒼蠅,這類噁心的東西,我會成全你的!只是,咱們得先把這兩個凶神惡煞,送給我父帝處理,然後再帶你們去享用美食。”
萱雨說完,轉身就走,順便吩咐道:“把他們兩個帶上跟我走!”
看她的這副架勢,簡直就是沒有商量的餘地,衛風實在是沒招,只好照着做,具體的只有見機行事了。
最委屈的當然還是大青蟒,它可是整個事件的見證者,無論別人如何抵賴,或者是欲蓋彌彰,它的心裡清楚得跟啥似的。
只可惜,自己的修爲低下,根本就沒有話語權。不過,它也看到了希望,因爲衛風好像還是個辦事情的人,雖然他處處受制於萱雨,但是他還是會堅持不懈地努力的。
於是,瞪着一雙血紅大眼睛的大青蟒,心不甘情不願地跟在他們身後。時不時地偷襲一口,咬得兩個凶神惡煞是滋哇亂叫,全身上下是傷痕累累,簡直是苦不堪言。
只是萱雨實在忍受不了,這種無休止的淒厲慘叫,搞得一驚一乍的令人很不舒服。於是,她憤怒地轉過身來,呵斥道:“說你是豬頭瘋子,你還真的就是一頭豬!隨便搞兩下子也就算啦,還沒完沒了了是吧?”
“啊?不是我乾的!”然而,連衛風自己都難以置信,因爲他的雙手模仿着萱雨的比心摧殘手,正在使勁地揪着,拿兩個凶神惡煞呢。
估計是很疼,要不然那兩個傢伙,也不會叫得如此悽慘,而且還是面目猙獰扭曲,兩雙帶着血絲的淚目,在向萱雨求救着。
“不是你?那兩隻爪子是誰的!”萱雨怒不可遏。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沒想過要揪他們的!”衛風做着連自己都感覺到莫名其妙的解釋。
“那你還不收手!若不是你在折騰他們,這兩個傢伙會一直都在鬼叫?”
“哎,萱雨仙子,我們不是在鬼叫!實在是太疼了,要不然我們也不會喊號子的。”這兩個凶神惡煞,居然搶在衛風的面前,在替自己難聽的叫聲辯解。
衛風趕忙將雙手給收了回來,然後下意識地瞅了瞅一旁的大青蟒,示意它別吭聲。咬了仇人好幾口的大青蟒,現在的心情舒爽多了,原本是想要主動承認的,結果又不得不強行嚥了回去。
而那兩個凶神惡煞本來也想要說出實情,卻被萱雨給制止道:“住嘴,你們兩個傢伙,是靠吃什麼長大的,爲什麼嘴巴那麼臭?”
這可把這兩個凶神惡煞給委屈壞了,趕忙又解釋道:“萱雨仙子,我們不是告訴過你嘛,我們兩個一個是臭椿精,一個是苦楝精。因此,在我們兩個的身上,與生俱來的就有着一股特殊的味道,還請仙子能夠見諒!”
“你們兩個還真的是臭味相投!”萱雨懶得搭理他們,隨口說了這麼一句。
結果,還沒等衛風開口,這兩個凶神惡煞倒是不識趣地,迴應了一句:“我們兩個這叫物以類聚,也可以說是惺惺相惜,說是臭味相投也行!”
“嘭”的一聲,萱雨的頭頂上生出來了一股莫名的怒火,她再次轉過身來,咬牙切齒地衝着兩個樹精,拳打腳踢了起來,持續了足足數分鐘有餘。
等到萱雨發泄完了過後,再來看看被她狂虐過的那兩個傢伙,已經是鼻青臉腫,再也不敢得瑟了。這次就連衛風都被驚嚇到了,更別提是自卑的大青蟒,現在乖巧得跟條大青蟲似的,灰溜溜地跟在後面蠕動着。
直到出現在神帝的面前,他們幾個人纔再次吭聲,當然也是先由萱雨,向神帝彙報情況:“啓稟父帝,這兩個凶神惡煞不知道是什麼來頭,居然敢在神境帝宮前,針對我們發起了偷襲。因此,特地將他們給抓住,送來交由您來處置。”
“嗯,那他們兩個怎麼會弄得是鼻青臉腫的?肯定是你們幾個傢伙乾的好事!”神帝跟知道情況似的。
“這兩個傢伙也太噁心了!既然是這麼噁心的樹妖,您怎麼會跟他們打交道,難道就不怕那麼難聞的味道嗎?”萱雨沒有直接回答神帝的問話,而是按照自己的套路繼續出牌。
神帝一時措不及防,竟然迴應道:“臭有什麼關係,只要能辦事就行!”
“如此說來,父帝認識他們?”
“啊?噢!爲父身爲天罡神境裡的神帝,對這些大大小小的神仙,自然是瞭如指掌,否則的話如何服衆?”
“那他們兩個說,是您派他們前去湖源山福泉洞,殺青蟒奪寶貝,毀山滅洞的?”
“嗯?”神帝頓時一愣,隨即回過神來,怒喝道:“你們這兩個樹妖,居然敢誣陷朕,倘若不將你們就地碎屍萬段,難解朕的心頭之恨!”
神帝說着,掌心開始發亮,出現了一道金光閃閃的亮圈,意欲一掌將這兩個樹妖,給毀屍滅跡。
然而,令衛風沒有想到的是,萱雨不顧那兩個傢伙身上的臭味,居然閃身護住了他們,阻止神帝說道:“父帝何必如此動怒?既然他們兩個膽敢誣陷父帝,理應將他們處以極刑。只是用不着您親自動手,乾脆就交給萱兒來處理好啦!”
神帝瞅了瞅現場的人,然後顯露出一副大度的模樣,說道:“也好,既然是牽扯到小青賢侄的家事,理應交由它來處置最爲妥當。最好是將這兩個樹妖,給帶到湖源山福泉洞,以他們的血去祭奠,朕的義兄義嫂那在幽冥聖境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