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鄭通你這老東西少說廢話,趕快將你那個得意弟子交出來”真雩沒有因鄭通的話在其表情上有半點變化,面龐霜色不減,冷冷道。
“哦,真雩師姐這話是什麼意思?不知我的弟子怎麼就將您得罪了?”真雩接二連三的這般無禮,是佛也有三分怒,更何況,鄭通還不是佛。這些日子以來,他在青雲門的地位可是見漲,除卻掌教天機子,他還沒真正怕過誰。就算是掌教天機子,也要給他幾分薄面。哪有像真雩這般,三番四次的不給面子。故此,鄭通的語氣冷了很多。
剛纔還在怒氣沖天,真雩自然沒有細想。如今好好想想,自己的確有些過分。不過就算如此,那又如何?誰叫他鄭通管束門下弟子不利,難道還要自己向他道歉不成?越是這般想,真雩的心中越是理直氣壯。
“你把你那個好弟子叫出來不就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對於鄭通的變化,真雩的態度不但沒有減弱,反而強橫的幾分。
鄭通能當一峰首座,又豈是平庸之人?將這件事好好想想,便察覺出了一絲端倪。能讓平時清心寡慾、淡泊名利、無慾無求、一心向道的真雩師姐這般憤怒,自然不可能是無事生非。
此時,鄭通的心中可謂是思緒亂飛。不自覺的對自己的弟子產生了懷疑,將自己的幾個弟子的品行回憶了一下,感覺並沒有什麼出格地。等等,她說得意弟子,鄭通的目光終於落到了田不易的身上。
鄭通這些日子以來,心中最大的寬慰便是自己原來最不加看中的弟子,原來卻是天縱奇才。在萬劍一的指導下,修爲可謂是突飛猛進。鄭通好似老來得子一般,
歡喜異常,與田不易親近了不少。弄得另外幾個弟子羨慕不已,不過卻沒有什麼記恨。
對於萬劍一的慧眼識人才,鄭通表面是頗爲感激,不過心中對萬劍一卻是頗不感冒。自己弟子的才華自己沒有發現,卻叫別人發現了,這人還是自己的師侄,這換了誰也接受不了啊!況且,鄭通還是這般好面子之人。
在鄭通的看中,還有萬劍一的指導之下,田不易拋棄了以往的懶散,修煉變得越加勤奮刻苦起來。實力隱隱約約已有超越老大熊不壯之勢,其未來的可塑性,幾乎是無可限量地。如今不但是鄭通的得意弟子,且是未來大竹峰首座的不二人選。
難道他恃寵而驕?這個逆徒,一定是這樣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此時鄭通的心中,不禁想到了這些。
心中有了這些想法之後,氣勢頓時弱了不少。長長的舒了口氣,臉上泛起了虛僞的笑容:“呵呵,這件事一定有什麼誤會,就我對自己門下弟子瞭解,他們定不敢做出什麼大逆不道、有辱門楣的事,從而得罪真雩師姐您的”
鄭通的驟然變化,令真雩有些錯愕。相識幾百年,不說對鄭通知根知底,至少有些瞭解。這人表面大方得體,爲人厚道。可是骨子裡,卻是一個心胸狹窄、小肚雞腸之輩。他如今這般變化,定然是知道了這件事,想到這裡,真雩的臉色大變。
“誤會?虧你說的出口!既然你知道了這件事,那就給我好好說清楚。今天你若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我——要——你——大——竹——峰——上——下——雞——犬——不——寧”說至最後,真雩的鳳眸已經通紅,最後幾個字
,幾乎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地。
委曲求全的鄭通,想不到會適得其反。見此,自然知道今天的事是不能善了。現在的鄭通恨不得將自己的得意弟子田不易抓到房間裡,關上房門,好好問問。他田不易何德何能,到底做了什麼事讓自己這個師姐這般生氣。這般模樣,比之當年的氣焰還勝幾分。
如今這種情況,鄭通知道是演‘苦肉計’的時候了。
轉向田不易,鄭通那渾濁的眸子忽然閃出一道精光,臉色一板,喝道:“逆徒!還不給我跪下,給你的真雩師伯道歉”
“師尊?您是說我?”這般對着自己說話,田不易的心中那是一個冤啊,自己勤勤懇懇了一個月,堅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誰知禍從天降,誰也不砸就砸自己。雖是有千言萬語,卻無法一言一語。撲通一聲,田不易心不甘情不願的跪下了。
這一跪,不光田不易跪的冤枉,連真雩也錯愕不已。
“鄭通,你這是什麼意思?隨便找一個人就來頂罪”真雩如墨色的柳眉微皺,淡淡的掃了跪在地上的田不易,語氣頗爲不屑。
鄭通一愣,道:“不是他?”這句話剛剛說完,目光便落在了另外三個弟子身上,
“撲通”、“撲通”、“撲通”
“師尊,也不是弟子”
“也不是弟子”
“不是弟子”
熊不壯三人先後跪在地上,慌忙解釋,一臉冤枉。
鄭通心中一鬆,想到自己弟子的品性,還是寬慰的點了點頭。語氣中有些得意道:“真雩師姐,你看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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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