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老嫗最後還是失望而歸了,任其磨破了嘴皮子,都沒有說動眼前之人。
就好像眼前之人不怕死一般,鐵了心的不和自己等人聯手,她也懶得去熱臉貼冷屁股了。
二狗看着對方離去,眼中不喜不悲,對方的那些威脅之語也沒有放在心上。
“碧霄宮的女人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兩個,並且其他的幾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他冷聲說道。
他話一說完,懷中的小白狐是叫喚了幾聲,然後擡起小爪子比劃了起來。
看着懷中小白狐的動作,二狗是兩眼一抹黑,表示你說的什麼我都不懂。
這也沒有辦法,誰能聽得懂一隻小狐狸的叫聲,自己又不懂獸語,對方對自己叫喚等於是對牛彈琴。
小白狐見此,小眼睛滴溜溜一轉之後是想到了辦法。
只見她跳下了二狗的懷抱,然後擡起小爪子就在地面之上開始寫字起來。
隨着她在光滑的冰面上寫出了一個個歪七扭八的字,二狗是終於動容了,因爲這隻小白狐實在是太聰明瞭,居然連寫字都會。
“雷洛,快去救姐姐?”二狗疑惑道。
說完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地面上的幾個字,並且詢問道:“我不是叫二狗嗎,怎麼叫雷洛了?”
小白狐是回了他一個白眼,然後用小爪子繼續寫字道:“笨蛋,那是你的小名!”
二狗面露一絲驚訝,感情眼前的小白狐是連自己的小名都知道,看來對方真是自己的‘親人’了。
不過自己怎麼會認一隻狐狸做親人呢,這一點是讓他想不明白了。
“既然如此,我就是雷洛了,二狗這個小名還是不要輕易用的好!”
雷洛終於取回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嘿嘿一笑,把二狗這個名字放在了心底裡。
“你說要救人,救誰啊,我都記不得了!”他接着一臉無奈道。
小白狐發出一聲不滿的叫喚,然後用小爪子繼續寫出了兩個字。
雷洛看到這兩個字時面色大變,身軀如遭雷擊,腦中更是不由自主的閃過了無數畫面。
一個白衣女子手捧書卷,正在研讀詩書,而自己同樣手捧一卷竹簡,聽的是津津有味。
白衣女子和自己並肩而立,一覽前方風景秀麗的湖泊,滿是銀杏的高山,而高山之上還有一座禪寺。
一座金色的大殿之內,白衣女子凌空而立,而自己則是在一座玄妙的法陣之上,隨着一陣金光大方,自己和白衣女子一起消失不見。
一片沙漠地帶,白衣女子和自己,還有一個紅衣女子一起圍着篝火聊天說笑。
在其身邊還躺着一隻小白狐,而紅衣女子的手中抱着一個小女孩,白衣女子則是手捧着獸皮書翻看着,時不時的說着話。
一幕幕,點點滴滴,一句句話語在其耳邊響起,白衣女子的聲音和麪容正在逐漸清晰。
雷洛的嘴裡不自覺的說出了那個名字,這個白衣女子一定是自己最親近的人之一,不然自己不可能會看到一個名字就想起了這麼多事情。
“靈兒,我們出發,去救玲瓏!”他目光掃視某處,然後對着身邊的小白狐說道。
一道白影飛入其懷中,雷洛就將小白狐收回了靈獸袋之內,然後遵循着心中那一絲如有若無的感應,朝着前方出發了。
他要救回那個女子,誰敢阻攔的話…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
雷洛之前來過的溶洞。
入口處,一隊人馬正站立在此地。
帶頭的是五名女子,身穿宮裝羅裙的都有,容貌也各有千秋,但都屬於紫色不俗,不可多得的美麗女子。
而在五名女子身後,則是跟着兩名男子。
一人是身穿白色長袍的長臉老者,容貌普通,長袍之上繡有火雲圖案,走路之時喜歡捋着自己三寸長的白鬍須,露出一副眯眯眼的笑容,給人故作高深之感。
另一人則是一位虹髯大漢,雖然面色兇惡粗獷,但是其身穿墨綠色儒袍,高大魁梧的身形之中居然還帶有一些書卷氣,倒是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而在幾人的身後,則是跟着數名氣息修爲弱於前方七人的女子,雖然這些女子大都姿容上佳,但是和五位相比可就有些失色了。
一行十餘人此刻是在此地等待着什麼,尤其是後方那些女子都在東張西望,很明顯是在等什麼人。
“奇怪了,雪天門的兩位道友怎麼來的這麼慢,傳訊符的消息都發出去一刻鐘了,連回訊都沒有!”一個身穿白袍的女子嘀咕道。
此女的白袍之上繡有五顏六色的蝴蝶圖案,色彩繽紛絢麗,搭配上此女的容顏,倒是對得起仙子之稱。
“靈蝶仙子,你抱怨也沒用,那晶道人和藍道友怎麼說都是元嬰期修士,不可能連個傳訊符都看不到,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就是二人被困於某處或者已經死了!”長臉老者眯眼說道。
說完之後他又是一捋白鬍須,彷彿剛纔說出的壞消息對其一點影響都沒有,而起身後的那些女子都面露震驚和不敢現象之色,反倒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什麼,雪天門的兩位道友出事了,此地有誰能夠威脅到兩位元嬰期修士,難道是那位北海之主?”一個同樣身穿白袍的女子詢問道。
此女的白袍之上繡有一隻丹頂鶴圖案,而其氣息也比身邊的靈蝶仙子略高一籌,看起來是元嬰中期的修士。
“靈鶴仙子,話可不能這麼說,先不說那位北海之主有沒有活着,你以爲我們來到此地的消息真就是沒人知道嗎?”
“你也不想想,羅剎門和你們一直都不對付,我還收到了消息,那苦茶道人最近也在臨海州附近出沒,雖然無人證實,但是對方背靠什麼勢力,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長臉老者又說出了自己的推測,但是在說到苦茶道人之時,眼中也露出了一絲忌憚之色。
“哼,苦茶那廝如果敢來此地,那正合我意,林某還有筆賬要和他算清楚呢!”就在此時,虹髯大漢突然厲喝道。
看其說話時咬牙切齒的模樣,對方和他好像還有深仇大恨呢。
“林道友,稍安勿躁,不過既然火雲子大師都說了,那麼雪天門的二位道友十有**是遭了羅剎門那幫蛇蠍女人的毒手,不然絕不可能這麼久不回消息!”靈鶴仙子點頭同意道。
不過證實到了此消息後,碧霄宮的女子都露出一絲冷厲之色,顯然和羅剎門真有什麼矛盾,所以提到對方時氣氛有些緊張。
就在此時,那位虹髯大漢面色突然一變,接着擡手朝前一招,一隻巴掌大小,雪白的老鼠就從遠處飛射而來,並且一瞬間就沒入其袖袍之中。
“幾位仙子先別下定論,我有一點消息需要讓你們看一下!”他接着對前方几位女子說道。
只見此人從袖袍之中取出了一些紙筆,然後手握毛筆在白紙之上畫着一些圖案,不多時就完成了幾副潦草的圖畫。
而他在畫圖之時,肩膀處一直站着那隻雪白的老鼠,並且此獸還在其耳邊耳語着什麼。
不多時,圖畫部完成,只見這些圖畫之上是一個黑衣男子和一些女子正在交手,並且用拳頭轟殺了那些女子。
雖然男子和女子的面貌都有些抽象,但是他們交手時的場景卻能夠看的清清楚楚。
“這是林某用‘傳心術’溝通靈獸得到的消息,貴宗的這幾名女弟子應該都是隕落在了此人手中!”虹髯大漢解釋道。
“什麼,此人是誰,居然敢殺我碧霄宮的弟子!”靈蝶仙子面露慍怒之色,接着看向某人憤恨道:“師姐,我的弟子和師侄們都隕落了,你說怎麼辦!”
她請示的女子是一位身穿碧綠色羅裙的冷厲女子,雙眼狹長,柳葉眉倒豎,給人一種好似時刻在發怒,不好相處的感覺。
“林道友的靈獸和傳心術應該不會出錯,如此的話那人既然敢殺我們的弟子,就是不將我們碧霄宮放在眼裡,見到此人,殺無赦!”冷厲女子語氣森然道。
“師姐,那麼說的話,雪天門兩位道友也有可能隕落在此人手裡,畢竟當初他們分開的方向是朝着幾位師侄那邊去的!”靈蝶仙子接着說道。
此言一出,一衆人對於那個黑衣男子的實力又有了幾分高看,畢竟能夠滅掉兩位元嬰修士,讓他們連元嬰都逃不出來,確實有些手段。
“碧落和靈蝶兩位仙子說的是,不過現在貴宗的幾位師侄都隕落了,雪天門的兩位道友也應該隕落了,神劍門的飛雪仙子又是一個獨行客,不如我們先進去?”長臉老者提醒道。
衆人對視一眼,最後也不打算站在這裡乾等了,都擡步進入了洞窟之中。
那位被稱爲碧落的冷厲女子在走入其中時,從儲物手鐲之中取出了一塊巴掌大小的菱形晶體,而晶體之中似乎有個被綁縛着的女子。
雷洛滅殺碧霄宮女弟子的地方。
羅剎門的幾個女子此刻站立在此地,一個紫衣婦人此刻是指揮着一些紫色蝴蝶在翩翩起舞。
“之前回去的那隻老鼠應該是那北海閣林大師的探寶靈獸了,既然如此,用師妹的紫蝶神通加上一些幻境,倒也能把此地的事情還原的七七八八,那人和碧霄宮的仇算是結下了!”
和雷洛打過一次交道的灰衣老嫗此刻面露一絲得意和姦計得逞之色,顯然是對於某人直接拒絕自己還心懷芥蒂。
“幾位師妹聽着,如果我們再遇到那人,就不要與之發生衝突了,畢竟敵人的敵人那就是朋友了,我們只要稍微拉攏一二即可,也不要顯得太做作,到時候此人就算不能拉攏過來,也可以短暫的成爲盟友,幫我們對付碧霄宮!”戴着惡鬼面具的女子吩咐道。
其身邊的女子都點頭應是,就連那位白衣白髮的女子也同樣領命,好似此女地位很高一般。
“以現在的時間來看,碧霄宮的人應該也找到了地方,我們也過去看看吧,畢竟天樞門的火雲子也在那裡,依靠對方的陣法造詣,說不定就破解出了法陣!”面具女子又說道。
一行女子都朝着飛遁離開了此地,而目標正是那處冰川洞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