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島之上。
一個慌亂的身形從香芸閣之內沖天而起,整個閣內的修士都看向那個身影,結果就發現對方居然是本土聯盟一位元嬰長老。
他們也都好奇不已,因爲這位鼎鼎大名的長老此刻身形狼狽的很,並且神色慌亂,就好像有人在追殺他一樣。
但是什麼人能夠在暴雨島追殺一位本土聯盟的長老呢,這不就是和本土聯盟對立嗎。
除非是聖天島的元嬰中期修士,甚至得是四聖親臨。
接着他們就看到了對方逃跑的原因,只見一道黑影從香芸閣之內暴起,然後衝向了前方逃遁的那個人影。
不出幾息的時間,後來之人追上了原先的那位元嬰長老,並且兩人一番交手。
幾招過後,整個暴雨島上空迴盪着一聲慘叫,因爲那位本土聯盟的元嬰長老居然落敗了,並且被人滅殺肉身,元嬰也被兇手一把抓出體外。
“暴雨島之內的本土聯盟修士,都要死!”一聲兇戾無比的嘶吼迴盪在暴雨島上空。
一陣陣尖叫響起,接着整個暴雨島之內,無數的人影朝四周逃遁,但是卻都被高空之中的人影滅殺。
接着整個暴雨島內,無數的建築崩塌,只要是築基以上修爲的本土聯盟修士,無論男女都被瞬間滅殺。
就算是幾位金丹期修士聯手,也並非來人一合之敵,被金色拳影一拳轟殺,整個暴雨島陷入前所未有的慌亂之中。
在一片人心惶惶之中,暴雨島之人就發現那個殺神好像對築基以下的修士不管不問,就算他們逃離暴雨島也不受絲毫阻攔。
就在低階修士暗送一口氣,築基以上修士被屠殺殆盡之後,整個暴雨島之內,無數的建築崩塌,低階修士都逃離此地。
因爲他們知道,如果現在不逃,萬一那個殺神突然改變了目標,自己等人也要死。
而且本土聯盟一定會派修士前來調查,不過說是調查,按照那幫豺狼的尿性,自己等人一定得破財消災才行。
所以他們還是逃吧,逃得越遠越好。
一刻鐘後,暴雨島傳送陣之內。
此刻的傳送陣上,已經放置了五具屍體,屍體手中也都捏着乾坤符,而傳送陣之上還站着兩個女子。
“多謝雷前輩助我找回女兒,卓凝在此拜謝!”卓凝此刻是苦盡甘來,聲音都有些哽咽的說道。
但是雷洛阻止了對方的拜謝大禮,淡淡一笑後就要幫他們激活傳送陣。
“等一等,雷前輩,妾身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一二?”就在此時,卓凝突然面色有些嬌羞的問道。
雷洛見此是知道了對方想要問什麼,但是這個問題讓其陷入了兩難之色。
“青柳她很好,當初與你分別之後,她與我一起參加了數場大戰,然後爲了追尋仙道又踏上了旅程,現在應該是在爲凝結元嬰做準備吧!”他只能模棱兩可的說道。
這個話雖然聽上去像是安撫之言,並且沒有多少是真的,但是卻讓卓凝會心一笑,眼中更是流露出一絲異樣之色。
“也就只有雷前輩和青柳哥,咳咳,青前輩這等天縱之資,纔有希望進階更高修爲,我等早就絕了突破金丹的希望,當初也是妾身一廂情願了!”
卓凝眼中閃過一絲追憶和無奈之色,然後對着雷洛再次躬身行了一禮,然後就帶着女兒小青踏入了傳送陣之中。
隨着一陣白光閃過,她們母女二人是離開了內海域,前往自己的老家黑玉島了。
現在內海域大亂,外海域反而是比內海域安許多,而且海外三島的情況他更是清楚的很,數千年內都不可能威脅到人族海域。
海海域沒有了高階修士,也沒有了妖獸的威脅,她們此刻乘坐傳送陣離開了內海域,返回了外海域的一座小島嶼,那處地方是雷洛沒有破壞掉的中轉島嶼。
卓凝帶着女兒回到黑玉島,絕對是現在最好的選擇,黑玉島也沒有了統治者,島上相對安了許多。
看着卓凝母女離開,雷洛的眼中也閃過一絲追憶之色,響起了當初自己和青柳還有此女在幽冥島探險的場景。
不過很快,他就將目光看向遠處,因爲還有兩個人需要趕盡殺絕。
雷洛將暴雨島的星陣樓摧毀,斷了其他島嶼前來支援的可能,只留下了一個通往絕電島的傳送陣,而且還坐了手腳。
接着他的身形緩緩融入地面的影子之中,然後化神一條巨大的蛟龍影子,朝着遠處追擊而去。
不過他也有些好奇,爲何香芸閣主和雲鶴老祖一起逃命,並且沒有乘坐傳送陣,而是走了海域上空。
……
暴雨島附近海域。
海域的上空處,正有兩個人影馭器飛遁,身形狼狽,神色慌張。
此二人正是一路飛遁而來的香芸閣主和雲鶴老祖,此刻二人神色驚恐至極,臉色更是有些蒼白,顯然是斷臂之傷還沒有恢復過來。
不過二人可不敢逗留,因爲那一句追殺你們道天涯海角的話語更是縈繞在二人耳邊,讓他們驚恐不已。
“雲鶴,你居然招惹了這麼一個煞星,還將他帶到了我們香芸閣,你是何居心!”香芸閣主此刻大怒道。
她和雷洛壓根就不認識,而對方也是先開口說追殺雲鶴老祖的,所以此女自然而然的就怪罪起了身邊之人。
她估計,是自己做的這些勾當觸怒了來人,所以對方纔將自己也列入了追殺目標之中。
此女就將這一切都歸罪與身邊的老者,甚至心中生出一絲將身邊之人擒下,送給對方謝罪的主意。
“香夫人,老夫也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招惹過對方了,要知道那可是一位元嬰中期修士,我怎麼敢得罪對方呢!”雲鶴老祖連忙否認道。
他感覺自己很冤枉,甚至說有些無妄之災了,因爲自己的記憶中,對待元嬰中期修士那可都是客氣有加的,哪還會結仇呢。
而且來人不分青紅皁白就要追殺自己,那感覺就好像自己和對方結下了血海深仇一般,這更是讓其莫名其妙。
當然,他也不會知道雙方第一次結仇之時,是雷洛剛剛凝結金丹並且來到四島之後,那可是百多年前的事情。
他們是萬萬不會想到百多年前的一個金丹修士,現在已經進階成了元嬰中期修士,並且準備算算當年的舊賬了。
“既然如此,我們不能坐以待斃,等我們逃到了我當年留下的洞府之內,就從那處傳送陣離開內海域,到達外海域隨便找一個小島避避風頭!”雲鶴老者接着說道。
俗話說狡兔三窟,他在四島附近海域準備了許多的後手,其中就包括離開內海域的傳送陣。
“可是那人收集了我們的血液,我總感覺不太對勁,如果是血道修士的話,有了我們的血液,說不定就可以追殺我們二人!”香芸閣主擔憂道。
她最後三思之下,掐訣了回頭的想法,依舊是選擇了逃命,並且求人不如求己,還是自己掌握自己的生死最保險。
“香夫人,這個也好辦,等到了外海域,我們隨便找兩個人奪舍不就行了,只要換了身軀,體內血液就不同了,諒那人也找不到我們!”雲鶴老祖計劃道。
對付血道修士和秘術也有辦法,那就是奪舍,只要奪舍了別人的身軀,換了血液之後,血道修士的神通也就自然而然失效了。
“你倒是說得輕巧,外海域地廣人稀,都是妖獸,上哪去找兩個有修煉資質的人!”香芸閣主突然大叫道。
雖然他們二人壽元將近,但是任誰都不會奪舍凡人,都想要再續仙道,繼續成爲修煉者。
讓他們成爲凡人,一輩子不能修煉的話,這可能比殺了他們還要痛苦。
就在二人舉棋不定之時,兩人的面色突然一變,因爲前方的海面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條蛟龍的影子。
就算是他們二人看到這個影子,也會不由自主的朝上方天空看一眼,結果哪裡有什麼蛟龍的蹤跡。
不過等到他們看向前方時,蛟龍的影子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面露冷笑的人影。
這一眼看過去後,是讓香芸閣主和雲鶴老祖是面色大變,因爲這不就是那個追殺自己的人。
“兩位不用在逃了,明年的今日就是你們的忌日!”雷洛對着眼前二人大笑道。
接着他瞬間就出了手,雲鶴老祖和香芸閣主也在慌亂之中祭出了自己的法寶抵擋。
只見一陣陣粉紅色煙霧四散而出,天空之上甚至還凝結出了一個個法陣虛影,一股股劇烈的靈力波動逸散而出。
但是一刻鐘之後,只聽得兩聲慘叫響起,這裡的戰鬥也就結束了。
不一會兒,雷洛兩手抓着兩具人棍就飛向遠處的某座海島,而這兩具人棍周身插滿了巨大的鋼針,將他們的元嬰也禁錮在了本體之內無法逃遁。
某座荒島上,一陣陣慘叫聲迴盪在數裡之內,如果有人聽到這個慘叫聲的話,甚至會起一層雞皮疙瘩。
這個慘叫聲之中飽含着無盡的痛楚之色,就好像嘶吼之人遭受了什麼非人的虐待一般。
雷洛單手刺入已經幾乎失去意識的香芸閣主體內,然後將其吸成了一具乾屍,連同元嬰一起形神俱滅。
“這等作奸犯科,害人妻離子散的蛇蠍女子,該殺!”他冷聲說道。
接着就轉頭看向了同樣要失去意識的雲鶴老祖,而後者見到眼前之人的目光後,眼中滿是慌亂之色,一陣陣求饒的話語從口中傳出。
“大俠,饒命啊,大俠,老夫我是狂風島島主,這些年存了不少的珍惜材料和異寶,只要你放了我,這些都是你的!”
看着眼前這個爲了活命,已經不要臉皮的老者,雷洛一腳踩碎了他的下巴,讓其再也無法說話。
“你一定很好奇我爲什麼要殺你吧,那我就告訴你原因,讓你做個明白鬼!”他接着說道。
接下來,他說出了緣由。
其中雲鶴老祖當年讓羅家之人做替死鬼,用以抵擋敖嫣和敖武,自己則乘機逃命的事情也被捅了出來。
“當初我沒掉羅家長老之時,對其說過要替他殺了你,雖然只是單純看不慣你的做法,但是你確實罪有應得,死吧!”雷洛冷漠道。
“噗嗤”,一條手臂刺入雲鶴老祖胸口處,將其體內血肉,法力還有元嬰都吞噬殆盡。
雲鶴老祖身軀劇烈的扭動掙扎起來,但是無用。
他只感覺身體越來越虛弱,最後雙眼逐漸黯淡下來,幾息之後終於斃命。
死前,他終於是明白了過來,眼前之人居然是當年羅家行動時僥倖不死的一位金丹修士,當年自己爲了保命才埋下了禍根。
“接下來就是絕電島和怒雷島,四島都得覆滅!”雷洛看向遠處,然後冷聲說道。
既然要覆滅本土聯盟,那麼斷了他們的退路就是最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