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洛和陸玲瓏並肩而立,兩人仔細的查看這身前的兩扇黑白大門,一時間反倒是沒有進入其中。
“黑色代表陰,白色代表陽,兩扇門就是代表陰陽之力,可爲什麼要分開呢?”陸玲瓏奇怪的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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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扇門除開顏色外一模一樣,就算是精通陣法的她也看不出什麼門道,所以只能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既然沒得選,我們乾脆也和之前人一樣隨便選一個吧,既然你修煉了《玄陰奼女大法》,就選黑色的吧!”雷洛輕笑一聲後就做出了決定。
陸玲瓏也沒什麼好的建議,也就同意了自家公子的選擇,嬌軀輕輕旋轉後化作一道白霧消失在原地。
雷洛推開了黑色的大門,閒庭散步的走入其中,因爲之前有修士也進入其內,所以有了開路先鋒後,其他安全大增一點。
等到他進入大門內後,就發現前方出現了一座數里長的巨大吊橋,整個橋身筆直朝前,寬有五十多丈,高更是有數百丈。
整座吊橋通體是深藍色的,由一種不知名的材質構成,入手的觸感更是陰冷無比,稍微觸碰之下,一股鑽心的涼意就從手掌處傳來。
在吊橋的盡頭處,則有一座巨大無比的藍色宮殿,整座宮殿沒入山壁之內,露出的只是其中一角,但是就是這一角也有百多丈大小。
雷洛估計走過這座吊橋後,那盡頭只是整座藍色宮殿的其中一個入口,而其他選擇黑色大門的人也都會進入那座藍色宮殿內。
“有些意思!”他看着吊橋上緩步前進的數人後頗有興趣的說道。
他們比雷洛先一步進入黑色大門內,但是卻在吊橋上用雙腳步行走路,而且速度十分緩慢。
照理說對方等都是金丹修士,就算不依靠法器也可以段時間的御空飛行,怎麼一個吊橋還需要用走的呢。
懷着好奇,雷洛也走到了吊橋邊,結果一靠近之後就發現了不對勁,那就是吊橋外的其他地方居然佈置有禁飛的禁制。
他將手緩緩伸出吊橋外,結果就感覺到一股重壓作用在手上,如果不是他肉身強悍的話,這一股重壓甚至可能讓他的手出現脫臼甚至斷裂。
看了一眼在吊橋上緩步行走的幾人,他也只能老老實實的跟了上去,畢竟走吊橋看上去是最安全的。
不過當他的腳一踏上吊橋之時,就感覺到了一絲冰涼之感,甚至於讓苦修肉身的他都感到有一些寒意。
“這是禁制的作用,還是吊橋本身的材質如此,爲何會這麼冷?”雷洛面色古怪道。
他向前走了幾步,就發現腳上佈滿了一層淡淡的白霜,而且一絲絲冰涼之感從腳上傳入體內。
雖然這一絲冷意微弱,但是卻實實在在的影響到了他,那麼說的話所有走在吊橋上的人都要承受刺骨的寒冷。
“這是禁制,還是什麼,這座吊橋有些古怪!”雷洛看了一眼四周,然後咕噥了一句。
當然他的情況還算好的,因爲在他前方的幾人都或多或少的祭出了一些寶物來禦寒,看起來就好像很怕含淚一樣。
有些人更是取出了一些火紅色符籙,張開了火屬性的防禦法術,用這些火屬性的神通來驅散寒意。
因爲要步行數裡的距離,雷洛看了一眼前方的幾人後,就跨步向前來時步行,沒有施展任何的手段,依靠着肉身硬抗了身體四周的寒意。
雷洛一開始走了兩百步的距離,接着就感覺到了異常,那就是四周的寒意突然猛烈了起來。
就在雷洛的身邊位置,此時正有一位金丹修士駐足不前,停留在這裡,面色猶豫之意。
當他看到雷洛居然沒有施展任何手段走過來時,面色稍微震驚了一下。
此人是祭出了一張符籙走過來的,現在感覺到符籙沒有什麼作用後,就在絲毫是否還要前進,因爲前面一段路的寒意更甚,讓他是心生怯意。
最後此人合計了一下後,選擇了暫時退卻。
可等他剛剛朝後擡腿之時,就發現四周的寒意突然變的猛烈起來,這股寒意來勢之洶讓他是猝不及防。
“不,不要啊!”一聲慘叫傳來。
此人眼睜睜的看着一股白霜從腳下蔓延而出,然後以極快的速度蔓延至小腿處,大腿處,最後是腰腹,然後是胸口,一直到達天靈蓋的位置。
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此人就被這股寒意給冰封成爲一座冰雕,體內丹火也開始熄滅,然後身體緩緩失去了溫度,最後凍死在了這座吊橋之上。
“居然會有如此的禁制,看樣子是沒辦法後退了!”雷洛和前方的幾人全都看到了這一場景,心中大驚之下是知曉了吊橋上的禁制。
他看了一眼前方的幾人,發現有幾人開始施展法寶護體,更有的連體內丹火都施展出來,希望以此來抵禦寒意侵蝕肉身。
雷洛面露一絲冷笑,接着邁開腳步朝前走去。
這次他又前進了三百步,走過了五分之一的距離。
不過在此向前之後,就發現這一絲冷意突然加劇,是剛纔路上的數倍有餘,就連他的肉身都感覺到了一絲冰寒。
“這股寒意雖然厲害,但是我不催動法決也能夠前進,不過接下來的路程,估計這股寒意還會加劇!”雷洛看了一眼剩餘的路程後思索道。
他將身形擺正後,繼續朝前走去,七百步,八百步……
一直走到了一千步的距離,期間又有一名修士因爲沒有足夠的禦寒寶物而被吊橋上的禁制凍死了。
剩餘的修士也知道繼續呆在吊橋上會有危險,所以施展了自身的所有神通,想要快速走到吊橋對面,希望能夠儘早擺脫此地的禁制。
雷洛看了一眼他們的打算後,心中冷笑不已,因爲對方几人全都急了,有些人甚至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斷。
如果依靠着那些符籙和法寶,保持一個勻速的話說不定有機會走出吊橋的。
但是他們全都對禁制懼怕不已,急於走出吊橋,消耗了太多的手段。
不過眼前幾人的生死與他無關,接下來又走了五百步的距離,當走出一千五百步後,他就感受到不使用手段是不行的了。
只見他的上半身佈滿了一道道金色的紋路,這些紋路呈現樹葉狀,並且散發了淡淡的金色光芒。
催動了金剛決之後,雷洛感受到體表的寒意消退了不少,所以前進的速度也開始變快,就這樣朝着前方又步行了三百步。
“啊,我的腳!”一聲慘叫傳來,原來是又有一名修士被禁制凍住了,而且是雙腳被凍住,導致他因爲慣性摔倒在地。
接着此人還想要張口呼救,但是身軀趴伏在地後,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雙手,頭顱也被寒氣入體變成冰雕。
最後此人就在一股驚恐之中,全身化作一道雪白的冰雕,此人也步了前面幾人的後塵,凍死於此。
雷洛感覺到了四周寒氣的不同尋常,當走到兩千步的距離時,已經來到了吊橋的五分之四距離,而且身體周圍更是冰寒刺骨。
原本走在他前面的修士全都被他遠遠的甩在了身後,甚至有些人已經不得不施展保命神通,以此來延續性命。
他就看到有一個修士施展了一門血道秘術,燃燒了體內大量的精血,想要衝過吊橋。
但是此人在走出了三百步之後,遠遠低估了後半段的寒氣,加上體內精血耗費太多,身軀已經無法抵抗寒氣入體,最後也凍成了一具冰雕。
“我不甘心!”一聲絕望的怒吼傳來,接着一名修士吐出了體內金丹,面露一絲瘋狂神色。
此人看樣子是用盡了手段,無法再抵禦寒意了,所以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想要自爆金丹。
可就在他吐出金丹之時,四周的寒氣席捲而來,一陣冷風吹過,離體的金丹居然覆蓋了一層寒霜,接着原本凝聚的洶涌法力也停滯了下來。
雷洛看着對方搖了搖頭,只見原本那位修士已經變成了冰雕,冰雕之中的臉上還保持着一絲瘋狂神色,但是已經無濟於事。
他看了一眼最後的五百多步距離,一咬牙之下,瘋狂催動體內法力,體表的金色紋路邊更是浮現出一層血色的蓮花紋路。
這一股紋路出現之後,雷洛周身的寒意瞬間減弱大半,並且不時的有一絲絲水屬性靈力涌入體內,恢復着耗損的法力。
不過消耗遠大於補充,他知道還是儘快脫線爲好,所以在催動了金剛決和血色分身神通的情況下,大步朝着吊橋的盡頭飛奔而去。
這一下子可把後面的修士看的目瞪口呆,因爲他們全都祭出了法寶和丹火,有些甚至使用了什麼自殘的神通,但是都做不到飛奔這種行爲。
但是眼前之人卻超出了他們的認知,應該說超出了這裡所有人的常識。
對方不僅是用跑的,而且一路上也沒用過法器法寶,也沒用過一張符籙,就這樣依靠着肉身之力硬抗了這裡的冰冷寒氣。
“莫非此人是什麼化形妖獸變的!”剩餘之人面色難看的猜想道。
也就只有化形妖獸纔會擁有如此恐怖的肉身之力,能夠硬抗住這一股讓他們都感覺十分棘手的寒意。
雷洛可不管身後之人想什麼,他要做的就是儘快通過這座吊橋,而且他也這麼做了。
吊橋最後的寒意雖然驚人,但是在他的肉身之力下並非不可抗拒,距離那盡頭也越來越近,三百步,兩百步,一百步,五十步。
當走到最後的十步距離時,他就感覺這寒意讓他都有些難以忍受了,體表的皮膚上也開始遍佈寒霜,整個人的臉色都有一些發青。
“區區一些寒意,焉能阻我!”他大吼一句,朝着前方大步跨出,最後一腳踩到了吊橋的盡頭。
當他走出吊橋時,全身也凍成了一具冰雕,但是四周的寒意瞬間消散,稍微運轉了一下功法後,體表的那些白霜也全都化成了水漬,滴落在地。
雷洛有驚無險的通過了這一座吊橋,不過在通過的一瞬間差點被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