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越國王城內的天牢,是建造在地下的一處倒尖塔形狀的建築,越往下越是狹窄,而囚禁的囚犯也就越重要。
不過在天牢的最深處,則是有着一個密室。
相對於其他層來說,這裡算是最狹窄之地,但是隻有一個房間的話,這個房間也算是廣闊了。
隨着一陣陣刀劍交擊,身體撕裂,血肉橫飛的交手,雷洛是一路殺下了天牢,天牢內的守衛連同牢房內的囚犯都被其殺了一個精光。
就這樣他是一路殺下了天牢,連續衝下了七八層。
而這個天牢一共只有九層,第九層就是那個單一的房間。
天牢九層是一個相對封閉的密室,這個密室很大,四四方方的,長寬都有四五十丈,高也有十幾丈之多,在牆角四周更是有着無數的火把。
而在這一處密室內,正有一個渾身纏繞着鐵鏈的男子正在揮舞活動拳腳,此人每打出一拳都帶有破空音浪,而他的招式比起顯然是世俗類的武功。
突然,一絲絲震動從密室外傳來,男子也發現了這個動靜,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之色。
接着他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然後整個人趴伏在地,用耳朵緊貼地面,聽着密室外的情況。
轟隆,轟隆,轟隆的響聲傳來,而且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響,就好像是有人使用攻城用的巨大鐵錘砸擊地面一樣。
隨着一聲轟鳴,四周的聲音是停了下來,不過男子也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傳來,來者是一個人,而且就在密室外面靠近着。
來人沒有絲毫隱藏的打算,就這樣走到了密室的旁邊,接着在密室的一處厚重石門旁停下了身形。
男子連忙從地上爬起,然後朝着牆角的那一處石門看去。
他想要看看來人如何突破那足有四五尺厚的特殊石門,整個石門不是普通石頭壘砌的,而是用了一種特殊的漆黑石材,堅硬如鋼鐵一般。
又是一聲轟鳴響起,整個密室都有些震動,而那扇石門就是震動的根源,很顯然是門外之人使用了什麼手段攻擊了那扇石門。
又是一聲轟隆巨響,很顯然門外之人是使用了什麼強力的器械在攻擊着石門,整個石門都傳來了一陣陣“噼哩噼哩”的碎裂之聲。
一絲絲裂紋從石門上蔓延開來,很顯然門外之人是突破了這一扇石門,而鎖鏈男子也略帶帶興奮之意,因爲接下來就能夠稍微活動筋骨了。
一陣爆炸聲傳來,接着石門終於是在這一次的攻擊之下化爲了漫天碎屑和粉末,而隨着這些碎屑和粉末出現的是一個人的身影。
男子是看向了來人,發現對上居然是徒手走進了這一出密室,而在來人的身邊,沒有任何的器械和工具,就連武器都沒有!
“徒手嗎,有意思!”鎖鏈男子是興奮的說道。
來着自然是殺到了天牢深處的雷洛,就在剛纔整個天牢的地下最深處大門也被其轟開了。
不過進入此地之後,他是頗爲意外的看着眼前這個身纏巨大鎖鏈的男子,此人居然就是禁衛軍四大統領之首的囚龍。
囚龍是一位披頭散髮的虯髯大漢,渾身肌肉隆起,赤裸的上半身全都纏繞着漆黑鐵鏈。
此人身形之高大,遠超常人,足足有九尺之多,就像一個小巨人一般,光是站在那裡就有一股遠超常人的威勢。
殊不知這位囚龍也在打量着雷洛,不過當其看到眼前之人是一名二十歲上下的青年之後是露出一絲失望。
尤其是看到對方的身形與相貌後,他更是大失所望,並且一點兒也沒有收斂表情的意思,居然還搖了搖頭。
“小子,你是怎麼擊破那扇石門的,那可不是什麼普通的石門,而且當初建造時還摻雜了金剛石,就算是築基修士也不一定能打破!”囚龍是詢問道,聲音中氣十足,洪亮異常。
雷洛則是高舉右手,同時將右手握成拳,那意思就是告訴對方,我是用拳頭打碎的石門。
囚龍自然是不信的,不過難得來一個人讓自己消遣一二,可不能就這樣簡單的把對方幹掉。
“既然如此,接我一拳怎麼樣!”他是面露一絲笑意道。
他的修爲又築基後期,而眼前之人只有中期修爲,加上對方瘦小的身板,他自信對方不是自己的對手,所以起了一點娛樂的心思。
“在下來此是爲了殺掉閣下,送你們四兄弟下去團聚,可沒有閒工夫陪你玩這個無聊的把戲!”雷洛是面色冷漠道。
說完之後他就先一步揮拳衝了上去,居然是先一步對着囚龍動了手。
囚龍見此是面露冷笑,接着甩動右手後在拳頭上纏繞着一層鎖鏈,然後同樣是揮拳迎了上去。
“砰”的一身,兩拳相交,接着兩人同時感覺手中傳來一股巨力,這是讓兩人各自退開了數十步距離,而雙方的目光中都是充滿了震驚。
雷洛還是有些意外的,這位囚龍的肉身確實強悍,那鎖鏈雖然是法器,但是此人單靠拳頭與鎖鏈,就能硬抗自己的一拳也算手段了得。
囚龍則是震驚,自己的拳頭加上法器加持絕非一般的人能夠抗住的,而對方連法器都未用,還能夠和自己拼個半斤八兩,實屬讓他意外。
“煉體高手!”兩人是同時在心中暗道。
“喝”,兩聲大喝在地牢內突兀的響起。
接着二人又是衝向了對方,顯然是打算用拳頭來硬碰硬了。
……
天牢外的兩處戰團處。
幽少主此時是手持一把藍色火焰長刀,與持劍的澹臺嫙戰在一處。
他的那把黑色飛劍則是在附近的空中靜止不動,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在飛劍之上貼着幾張符籙。
這些符籙全都散發着淡淡熒光,而飛劍也在劇烈的顫抖着,一副想要擺脫這些符籙的樣子,但是絲毫無用,整把飛劍就是無法移動分毫。
用火焰刀對着澹臺嫙砍去,但是被此女的飛劍給輕輕鬆鬆就抵擋住了。
如果雷洛看到的話必然是會大吃一驚,因爲當初他與幽特使交手時,重劍都抵擋不住火焰刀的攻擊。
澹臺嫙此女的長劍之上,同樣是纏繞着一團白色的火焰,而這一團火焰就是能夠抵擋對方火焰刀的關鍵所在。
“想不到此女居然如此棘手,可恨啊,那個女人居然不能出手,簡直廢物!”幽少主是在心中暗罵道。
不過剛一分心,數張冒着火光的符籙就飛到了他的面前,讓其是連忙祭出了一面暗黑色火焰形狀的盾牌,才堪堪抵擋住了接下來的爆炸。
不過因爲這些符籙的爆炸,他整個身形是朝着後方飛去,但是一條白綾是朝着他席捲而來,顯然是一件禁錮法器,想要將自己給禁錮住。
“可惡啊,血焰秘術!”一聲低喝,他是咬破舌尖然後吐出了幾滴精血。
這些精血在飛出他的身體後,像被點燃一樣冒出藍色的火焰,而這些火焰也化爲數道流光是衝向了席捲而來的白綾。
接着就是數團藍色的火焰爆炸產生,那條白綾是被氣浪震退開來,不過一把雪白色的飛劍又是從爆炸氣浪之中穿出,朝着幽少主胸口刺來。
就在幽少主祭出黑色盾牌抵擋之時,那把飛劍的身形居然是在半空中瞬間消失,等到在出現時已經來到了幽少主的胸口前方。
“不好!”他是一聲大喊,心中更是冒出一絲冷汗,難道今日自己就要交代在此地。
就在電光火石之間,一隻戴着紅色手套的纖纖玉手抓在了他的衣服上,將他整個人拉了開來,而救他之人又是用另一隻手在飛劍之上輕彈一下。
“叮”的一聲脆響,這把差點殺掉幽少主的飛劍居然是被這一手給磕飛出去,而來人的手上只是戴着紅色的手套,並沒有使用其他的法器。
“金丹期修士!”澹臺嫙是面色驚訝的看着眼前這名突然出現的黑衣紅裙女子,嘴裡震驚道。
能夠這麼輕鬆抵消她攻擊的,築基期內不可能有人能夠辦到,那麼來着的身份呼之欲出。
不過讓此女意外的是,來人居然沒有任何的殺意,而且在抵擋了她的招式之後也沒有繼續出手。
“你個廢物女人,還不給我動手殺了她!”差點死於對方之手,這位幽少主是大怒道。
不過聽到他的話,紅裙女子居然是未動分毫,那意思就是她不會出手,這也讓澹臺嫙鬆了口氣。
“好好好,算你們走運,還有你個廢物女人,回宗之後我定要你嘗一嘗那火鞭之刑!”幽少主見此是隻能放出狠話,然後朝着王城外飛去。
紅裙女子見狀,面色沒有絲毫的波動,輕輕一揮手就將那把被禁錮的黑色飛劍給抓在了手裡,然後同樣是跟了上去。
而在另一處戰團。
慕容倩這邊也並不好過,與其說是不好過,不如說是完全被壓制住了。
ωwш●ttκan●¢ Ο 只見此女的圓環法器全都是掉落在地,而且這些圓環的身上都有一道道切割的痕跡,這些法器顯然是已經被擊毀了。
此女祭出的金釵,紅綾和扇子法器也都是碎裂,或靈性大損的掉落在地。
現在她單手握着一把中品法器匕首,正面色凝重的看着眼前女子。
而陳凌雪依舊是握着那把銀白色長劍,就好像從一開始就沒有動用過其他手段一樣,單靠一把長劍就破了對方全部法器。
“師弟囑咐過我,而且我與慕容嫣也算是相熟吧,你大可就此離去,我不會出手阻攔!”她是對着對方緩緩勸說道。
慕容倩聽到此話後,面色是變了數變,一股屈辱之感讓其是悲憤交加,什麼時候自己居然會因爲一位素未謀面的女子而被人如此看輕了。
但是一想到眼前女子不僅劍術超絕,就連自己的幻術和功法都被對方破去,得意法器更是全被擊毀,再戰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
而且她是有種感覺,眼前女子的實力絕非劍術這麼簡單,自己是不可能戰勝對方的。
想到此,慕容倩是銀牙一咬,然後選擇朝着幽少主兩人離去的方向飛去。
就這樣,天牢外的兩處戰鬥就這樣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