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嫙見雷洛又是坐在道場之內,是緩緩開口說出了對方爲何會暴露身份的原因。
這個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五行劍宗之內有南珏國魔道的人,是內奸暴露了他的身份。
應該說整個東越國內都有魔道的影子,不止是五行劍宗,另外四宗也有所謂的臥底或者叛徒。
而五行劍宗內的魔道的人已經將消息全都傳了出去,就連雷洛滅掉金山郡內的魔道也一樣。
澹臺嫙是剛剛收到的消息,那麼魔道在最近幾天也會收到同樣的消息。
如果她所料不差的話,魔道的人可能已經將消息傳過來了,現在雷洛回去就是死路一條,一個人比較不可能對付四個人的圍剿。
……
同一時間,錦繡樓的那處空中樓閣內。
合歡宗的慕容倩,血獸宗的蠻三,蠻鬼宗的鬼少以及魔焰宗的幽少主都是坐在這處房間內。
不過此時,在這一處房間內還站立着一個身影,這個身影是一個身材曼妙無比的女子,身穿黑衣紅裙,頭戴白色面具。
此女光是站立在那裡就給人一種無限遐想,而白色面具之下的誘人紅脣更是嬌豔欲滴,不過在熱情似火的外表之下卻是冷若冰霜的氣息。
而這名女子站立在四人之中,身上的氣息卻比另外四人都要龐大數倍,就連那築基後期的慕容倩也完全無法相比。
那麼此女的修爲也就呼之欲出了,金丹期的修士!
“幽護法,你是說那個血煞宗的煞九是五行劍宗的弟子,而且此人單槍匹馬就將金山郡內我們的同道全都殺光了!”幽少主是面色凝重道。
剛一聽到這個消息,四人自然是都不相信的,但是這位幽護法是魔焰宗金丹修士,沒有必要在這種消息上作假。
“我宗的妙言只是通過採補進階的築基,但是巫式兄弟和那位血煞宗的斛律霸可都是頗有實力之人,沒想到都被此人殺了!”慕容倩是有些凝重道。
巫氏兄弟各有一頭銅甲屍,而血煞宗的斛律霸更是出了名的武癡,結果都被一人所殺,可想而知對方的實力更是棘手。
而那位蠻鬼宗的鬼少是長出了一口氣,剛剛得知消息的他也震驚不已,如果這個消息再晚幾天過來那麼他就要出手搶奪對方的靈鬼了。
一想到對方能夠單槍匹馬滅掉斛律霸等人,如果自己貿然出手別說搶奪靈鬼了,能不能活命都是一個問題了。
想到此他的額頭上更是浮現了幾滴冷汗,自己差一點就要陰溝裡翻船了。
“雖然此人精通血煞氣並且騙過了我等,但是再見面之時,我等就一起出手擊殺他即可!”幽少主是面色陰狠道。
就算一對一拿不下此人,四對一的話應該是能夠殺掉對方的,不過到時候就怕鬧的動靜太大,讓五宗察覺到了什麼。
“你還有什麼消息要告訴我的!”幽少主是對着紅裙女子又問道。
不過讓人奇怪的是,他對這位紅裙女子並沒有任何的敬畏之心,相反更有一種呵斥僕人的語氣和神態。
紅裙女子則是搖了搖頭,那意思就是沒有其他的消息了。
“哼,出去了這麼久纔得到這麼點消息,那幫人也算是廢物,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幽少主此時是語氣狠辣的說道,與在三世子的府邸內判若兩人。
他是對着紅裙女子揮手示意,就好像是打發對方一樣。
可是讓人意外的是,紅裙女子絲毫沒有意見,相反還躬身對着他行禮,然後整個身影就原地消失了。
“你們幽家分家的人在魔焰宗還真是不受待見啊,那位金山郡的人是這樣,這次這位護法長老更是如此,”慕容倩是嘆息道。
此女也知道一點魔焰宗的情況,魔焰宗內以幽家爲主,而這幽家又分宗家和分家兩個派系,宗家幾脈的人對待分家的人就像是奴僕一樣,雖然都姓幽,但是地位天差地別。
“哼,分家之人不過是我幽家養的一堆廢物罷了,金山郡的那人是廢物,這個女人也同樣如此,他們只能生生世世爲我們宗家效力!”幽少主又是面色陰狠道。
照理說此女金丹修爲應該對他們幫助很大,但是收到了上面的命令不能出手,所以幽少主才罵此女也是廢物,連一點忙都幫不上。
殊不知在這處空中樓閣的頂端屋檐上,那名紅裙女子是沒有離開了,她將幽少主的話是全都聽入耳中。
不過此女沒有絲毫的波動,因爲對方說的確實是事實。
房間內的四人都是築基修士,自然是發現不了身爲金丹修士的此女。
再聽了一會話之後,她是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原地,而房間內的四人全然沒有察覺。
……
都城外,如夢靜齋之內。
“想不到我們五行劍宗的內部也如此混亂,不過東越國五宗的實力本就孱弱,有些人臨陣倒戈也屬於正常,如果我沒有殺掉金山郡的魔道,我也想要倒戈了!”雷洛是開玩笑道。
加入魔宗有好有壞,但是他卻只是過過嘴癮,並不會如此做,因爲加入魔宗之後,魔道高層爲了防止修士繼續反叛,都會在他們識海內種下禁制。
一想到未來的日子都要爲魔宗效力,並且小命並不掌握在自己手中,他自然是萬萬不可能如此做的,修仙什麼最重要,不受束縛的自由最重要。
“好了,我能提醒的都已經說了,接下來要做什麼就看道友自己的意思了,”澹臺嫙是緩緩說道。
此女將魔宗的消息說了出來,是希望對方能夠小心謹慎一點,因爲現在的都城內並不太平,這是她沒有進入都城的原因。
“能夠將魔宗的消息告訴我,在下自然是感激不盡,不過澹臺仙子你來這都城內是爲了什麼呢?”雷洛是突然問道。
雖然對方能夠告訴自己魔宗的情況,但是有些時候防人之心不可無。
此女來都城內圖謀的事情又是什麼,他是要問一問的,畢竟沒人會平白無故幫助別人。
“這一點道友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一點,那就是王城之內也並不太平,甚至比都城內還要危險數倍,”澹臺嫙又是提醒道。
至於王城內有什麼危險,此女也只有一個模糊的消息,而且她也不會將所有信息都告訴對方。
“在下自會小心謹慎一點,這點不勞仙子操心了,對了,如若方便的話,可否代爲幫我照顧一下文秀,”雷洛是又開口道。
說完之後,他將小丫頭拉到了身前,露出一臉詢問的意思。
因爲接下來要防備魔道的偷襲,對方可都是在都城內步有眼線的,帶着文秀回去太危險了,雷洛自保有餘,但是帶着小丫頭就不一樣了。
“說起來,這位小姑娘並非是普通人,道友照顧她多日,難道就一點信息都沒有發現嗎?”澹臺嫙是突然面色古怪的看着文秀。
雷洛聽到後也有些奇怪,文秀雖然有練氣一層修爲,但是記憶模糊,並不知道自己家世如何,而自己也同樣沒有調查到這些。
可能是看出了眼前之人的疑惑,澹臺嫙是開口解釋道:“她的全名並非叫文秀,而是趙文秀,是那位趙王的第九個孩子,當今的九公主!”
聽到此話,雷洛和陸玲瓏是互相望了一眼,然後全都是將目光擊中在文秀小丫頭的身上。
“九公主,那麼說那趙文雍,趙文容和趙文華都是文秀的哥哥,趙王是文秀的父親?”雷洛是疑問之後有些道。
澹臺嫙是看着雷洛,然後算是確認了此事的點了點頭,那意思就是告訴你,和你相處了這麼久的小丫頭就是剛纔說的這個身份。
“既然如此的話,要不要將文秀送回王城呢?”
雷洛是有些難辦了。
將小丫頭送回王城的話,現在王城內危險重重,不光有魔道還有一股神秘勢力插足,小丫頭的安危得不到保證,但是那裡畢竟是小丫頭的家,自己本來就要送她回家的。
“我也不建議道友將她送回王城內,至於具體原因,在下不方便透露,只能告訴你王城內並非安全之地,”澹臺嫙也建議道。
聽到此女的話,雷洛是面色凝重了起來。
再猶豫了一會兒後,他是做出了決定。
“既然如此,在下還請澹臺道友幫個忙,幫我照顧文秀一段時間,等王城內事情結束,我再將她接回去!”他是開口請求道。
澹臺嫙能夠告訴他文秀的身份,很顯然不會害了對方,而且此女雖然與他有些過節,但是並非那種十惡不赦之徒,將文秀寄託在王城外也較爲安全。
“這點道友即可放心,在下自會護的她的安全,對了還有一事希望道友幫忙,道友能夠幫我去一趟……”澹臺嫙是答應了下來。
不過此女答應之後是開口說出了一個要求,不過並非是要求,反而像是另外一條線索。
雷洛聽後是點點頭答應了下來,對方所說之事與他也有些聯繫,這個忙自然是舉手之勞。
“這是一枚傳訊符,如果道友有了線索的話可以用來聯繫我,”接着澹臺嫙是遞出了一枚白色的符籙。
雷洛將符籙收好後,是又與對方聊了幾句,然後就與文秀道別了。
看着小丫頭依依不捨的目光,他是起身向着竹軒外走去。
就在他剛剛走出道場,走進長廊之內時,澹臺嫙突然傳音過來:“雷道友,如果你有心的話,可否幫我處理一下山莊外的兩個不速之客呢!”
雷洛是面色古怪的走出了竹軒,感覺有些意外,不過還是神識朝着四周掃去。
不多時,他就發現了對方口中的不速之客是什麼樣子,而很巧的是,這不速之客和自己還有一些矛盾呢。
“是他們,哼,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他是冷笑一聲道。
將渾身氣勢收起,雷洛是露出一副古怪至極的笑容,然後慢悠悠的朝着山莊外走去。
就在遠處,正有兩個人影緩緩朝着這邊摸索過來,看他們的身形就像是偷東西的小毛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