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穿過劍冢,來到連接着地底岩漿的洞窟內。
此時盧大師正發着脾氣,呵斥着春花和傲天。
傲天從小就怕這位首席鑄劍師,這時被脾氣暴躁的小老頭罵的擡不起頭,只是嘴裡嘟囔着等母親前來看他還敢不敢罵人了。
“徐先生,請。”
“夫人請。”
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盧老頭三人向進來的方向看去。
“娘,盧大師不聽你的命令。”傲天急忙上前抱住他孃的胳膊,委屈的告狀。
傲夫人摸摸他的頭,把他的手鬆開,走上前來說道:“盧大師,你先命令他們停下吧!”
“夫人,這是爲何?我還以爲少爺和那丫鬟騙我呢!”
“是我吩咐的,這樣吧,你讓這些師傅先回去歇着吧。”傲夫人指一指洞內乾的熱火朝天的八九名鑄劍師傅道。
“不行!這可是當初老爺的吩咐,我老盧可不能由着夫人你的任性!”盧大師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倍,臉色漲紅,怒斥道。
“你!”
傲夫人伸出的手指被他氣地直髮抖。
“我來吧。”
徐浩上前,輕聲說道。
然後對着以盧玉乾爲首的近十位鑄劍師說道:“諸位師傅,我和你們夫人已經達成協議,將你們爲打造完成的絕世好劍以及敗亡之劍交給我,現在你們可以停下手中的活了。”
“什麼?”
“這怎麼可能?”
“是誰泄露了咱們絕世好劍的消息?”
“對啊,而且連敗亡之劍都知道了。”
“你們說,是不是夫人和這人···嘶嘶···”
“有可能!”
徐浩的話剛說完,一羣鑄劍師便炸鍋了,各自猜測討論,毫不將就在當場的傲夫人放在眼中。
“你是何人,爲何要蠱惑我們夫人?”
“小子,現在滾出去,別在胡言亂語打擾我們鍛劍!”
“就是,還不快滾?”
一羣年紀不低於四十歲的粗壯打鐵漢,羣情激奮地衝着徐浩喝罵,就連看傲夫人的眼神都頗爲不善。
“你們這些人,不要忘了誰是這裡的主人,給我停下!”
傲夫人被他們的污言穢語惹怒,突然衝着他們大聲喊道。
“徐先生,如果有任何人不服從命令,你可以隨意殺之。”
徐浩不知道的是,傲夫人對這些鑄劍師也頗爲仇視。
這些人明明看出劍魔的心思,還是假裝鴕鳥一般不予理會,一心鑽到這破洞裡鍛劍,任憑傲夫人備受劍魔侮辱欺壓。
他們難道就沒想過即使鑄劍成功,也保不住它嗎?
傲夫人很清楚,這些人打鐵都打的入了魔障。
他們所求不過是超越當初的敗亡,鍛造出一把真正的神兵,然後藉機揚名。
至於最後是誰得到了這把劍,他們壓根不在乎;山莊會由此引來何等禍事,他們也不在乎。
昨夜,傲夫人一夜都沒有睡着。究其原因,一是仇人劍魔終於歸天,二來,便是如何對待肯定會拒絕交出黑寒的這些鑄劍師。
她這些年早就把這些人的脾性摸透了,他們以爲山莊有求於他們高超的技藝,有恃無恐,倚老賣老,不把自己孤兒寡母放在心上。
“這次說不得要藉助徐先生的力量使勁敲打敲打這些不知尊卑的家奴。”傲夫人明眸閃爍,心裡想着。
“夫人,你還是快快帶此人離開吧。我們已經被耽誤不少功夫了。”盧玉乾一副寬容的面相說道。
徐浩眯着眼看着此人,他已經看出來了,這些人就是以這老頭爲首抱成一團,將山莊的鑄劍事物完全掌握,架空傲氏母子。
“徐先生,我已經答應你將一分爲二的黑寒交給你,可是你已經看到了,我指揮不動這些人,麻煩你自己問他們要吧!”傲夫人語氣平淡的說道,好似自己就是個不相干的人。
“呵呵,夫人放心吧,此事徐某自會處理。”徐浩笑着轉頭和傲夫人說道。
他一進門沒多久便知道自己不管怎樣都免不了動手,也沒有了怪罪傲夫人的意思。
“聽見了嗎?這裡的主人已經答應了我的要求,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徐浩低着頭說道,平淡的好似闡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傲夫人可以說很有經驗了,拉着傲天春花二人便往後撤去,獨留徐浩和這些不知天高地厚囂張霸道的鑄劍師。
旁邊的岩漿池中還咕噥咕噥冒着火氣,但包括盧大師在內的十位鑄劍師卻感到空氣莫名有些寒冷,隨後有人不自覺打了個寒顫,冷汗從他們的頭上流下。
徐浩並沒有想要將這些人都直接殺死。
他又不是殺人狂,何況這些人放在現代和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想寫代碼的IT男有何區別,這麼好的勞動力徐浩怎麼捨得一言不合殺死呢。
這次,他沒有用念力,而是直接將浩瀚的精神力直接匯聚於雙目之上。
在龍象般若功的秘籍上,記載着一門簡單運用精神力的法門,稱爲目擊。這門涉及精神力運用的法門便是通過不同的目光達到不同的效果。
比如說,現在的徐浩只想嚇唬他們一下,所以目光中透着無限森然之色,於是這些人被他那強悍的精神力加成的目擊之術威懾,感覺空氣都陰森森冷冰冰的。
不過畢竟是一些脾氣暴躁的傢伙,被震懾一番後想着這麼多人也不能怕了徐浩一個人,於是便有人大着聲喊道:“小子,你也別裝模作樣,我們難道是嚇大的?”
他這一嗓子出來,衆人立馬反應過來,逞着膽子擠到一塊向徐浩涌來。
“好吧,本來不想來狠的。”徐浩無奈自語道。
跟前就有冒着火光的岩漿池,徐浩瞥了一眼,臉上露出神秘的笑意。
隨後只見他雙手伸出,在空中虛握,然後肉眼幾乎不可見的金色念力將十個壯年大漢包裹起來,隨着兩隻手朝着岩漿池移動,這些人只能大喊大叫被一股神秘力量束縛着飄到岩漿池上方一米的地方。
這個高度,已經可以體會到被烤熟的感覺了。
於是一羣人哇哇大叫,在這空曠的洞窟內迴音陣陣。
把遠遠躲在大後方的三人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有些同情這些頑固不化的老傢伙。
“先生饒命啊!”
“不要殺我啊!我不想死啊!”
“先生我們知錯了,放過我吧!”
所有人都在哀嚎,他們的衣服已經慢慢開始冒煙,看樣子是撐不住多長時間了。
不過,只有盧大師漲紅着臉,咬緊牙關,嘴脣都被咬出了血,依舊不服軟,看來是準備硬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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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有些人暈過去,有些人奄奄一息,只有姓盧的老骨頭滿含淚水,最後哀嘆一聲,衝着目無表情盯着他們的徐浩哀求道:“先生,我們交出黑寒,放了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