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陽光正好。
徐浩從打坐中醒來。
這麼多年,自從龍象般若功煉至大成,他便以打坐代替睡眠。
識海空間,四周黑暗,彷彿要吞噬所有光芒。
由徐浩的精神力幻化出的金色大佛和金色龍象盤踞於空間正中央,吞吐着混沌蒼茫的氣息。
這門功法,自從徐浩穿越到風雲的世界才漸漸露出它神秘的外紗。
在他看來,這已經不是低級武俠世界能接觸的境界,因爲對於沒有神魔仙佛的世界,它太過神奇了。
按照武功秘籍上的法門,徐浩以自己的心神在空間觀想出龍象佛陀,然後用自己強大的精神力填充他們的身軀,使之有了實質的身體。
接着,偶然的機會下找到了凌雲窟內的軒轅遺骨,吸收其中蘊含的金色龍脈之氣,念力發生了質變,金龍好似有了生命。
每一次的觀想,徐浩都集中精力勾勒金龍的百丈身軀。每一片鱗甲,每一隻龍爪,每一縷龍鬚,甚至龍角上的每一道細紋。
現在的成果便是,金龍愈發真實,好似有了自己的呼吸、生命,半睜的眼眸已經有了靈動。
金佛身軀已經大致出現了實體,卻仍舊有些縹緲和虛幻,嚴格的說,好似缺少了點支撐其返虛化實的關鍵物。
遠古巨象更不用說了,徐浩只是例行修煉的時候在它身上投入一點精力,完全沒有一點生氣。
就像多年前神念出竅驅除火麒麟血脈中的魔氣那時,神念金龍便能透體而出,金佛和巨象便做不到。
起身穿上外衣,徐浩推門而出。
門外,有一個長相清秀的丫鬟正一聲不發的候着。
“先生,夫人吩咐奴婢給您帶路去待客廳內,您看?”
小丫鬟好奇地眼睛偷瞄一眼徐浩,猶如黃鸝鳥般清脆的聲音說道。
“走吧,你們夫人已經過去了嗎?”
“是的。”
然後徐浩便在丫鬟的帶路下來到了會客的大廳。
一進門,可容五人並排的走道直通廳內座位。
主位上,徐浩眼睛一亮,心中似有慾望邪念衝出,蠢蠢欲動。
此時的傲夫人,身着飄廖裙紗裹緊綢緞,顯出玲瓏剔透的誘人身姿,晶瑩剔透的倒墜耳環垂下,搖曳。散落肩旁的青絲用鑲嵌着紅寶石的簪子挽起,斜插入流雲似的烏髮,薄施粉黛,簡直和昨天判若兩人。
徐浩不知是如何走近的,心裡有些迷糊,然後在丫鬟的服伺下坐下。
主位上,徐浩和傲夫人相鄰而坐,傲天站在母親一旁,一聲不吭。
可能是昨天晚上被他母親教育過了吧,現在這天老大他老二的傲天眼巴巴地看着徐浩,不知心裡是何想法。
徐浩頗有興致地掃了他一眼。
別說,拋掉這小子傻兮兮的腦子,其容貌遠在聶風斷浪之上。
金色秀麗的頭髮高高束起,白色金邊的緊身衣袍,身高八尺。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
如果放在主世界,光靠這外表,這貨也能去小鮮肉圈裡混一混了。
“先生,昨夜可安好?”傲夫人對着入座的徐浩微微頷首,輕啓薄脣問候道。
“嗯,不錯。”徐浩炯炯的目光直視着她開口道。
現在的他內心猶如貓爪抓撓一般,躁動不安。
說來也不容易,這些年徐浩一共穿越了三個世界,年過三十,還是老童子一枚。
不過,由於他自身秘密驚天,在主世界他不會輕易決定自己的另一半。而在穿越的世界裡,就像上次的射鵰世界,徐浩寧可讓穆念慈這丫頭傷心難過一段時間,也不想給對方留下遺憾,苦等一生。
這也是他比較無奈的一點,系統綁定之後其智能匆匆交代一番便崩潰毀滅了,就連其穿梭不同世界的主要功能也在無盡歲月中漸漸潰散,使用次數超過十次就需要面臨相當大的崩潰風險。
徐浩規劃中已經有了決定,等自己的金身神通突破了鐵身境界,便穿越至漫威電影的世界,奪來空間寶石,看看能不能修復系統。
思緒僅在一瞬間,徐浩的衆多思考一閃而過,很快便藏於心內。
“夫人,能完成我們的交易了嗎?”徐浩目光不轉,就直直地看着傲夫人問道。
“先生,能···能了。”
傲夫人剛解決了一個死纏爛打的劍魔,如何看不出徐浩的心思,有些慌亂地回答道。
“那,你看?”
收回心思,還是先把需要的東西收集到在說。
“咳咳,春花,先去劍冢找盧大師打聲招呼,讓他們停下鍛造,我們隨後便到。”
恢復了心神,傲夫人語氣清冷,猶如冰山女神。
“是,夫人!”
那個爲徐浩帶路的丫鬟微微曲身行一禮,然後轉頭便小跑着從一旁的小門出去,直奔劍冢。
“那我們現在就走?”
站起身來,徐浩已經迫不及待將黑寒收入囊中。
傲夫人微微點頭,道:“天兒,你也先走一步,娘怕盧大師脾氣倔,不聽春花的話。”
“娘···”傲天猶如永遠長不大的小孩,撒嬌似地拉着傲夫人的一隻手,搖來晃去。
“快去,忘了娘是怎麼跟你說的嗎?”
“好吧。”
傲天噘着嘴,瞪了一眼徐浩便撒丫子追在春花身後跑走。
看着兒子跑走的背影,傲夫人展顏一笑,轉身看着徐浩,目光似有一抹哀傷,卻被她很快掩飾,問道:“徐先生,能陪我走一走嗎?”
徐浩盯着對方的秀臉,頷首,嘴角微微上揚,勾出一個完美的弧度。
於是,二人相伴走出待客廳,往前院的花園走去。
傲夫人今年芳齡三十,在主世界,正是一個女人魅力最誘人,身姿綻放的時候。
徐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下意識微微放慢步子,落後傲夫人半步,目光落在對方翹臀柳腰之上,暗暗點頭。
女人對別人的目光是特別敏感的,目光斜視,傲夫人發現徐浩果然在自己身後,耳墜漸漸泛紅,臉上掛滿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