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官軍人馬衆多,就算是死了數十名禁軍士卒,可是源源不斷的士卒正奔着那倒塌的山寨大門蜂擁而來。
當人數多到了一定的程度,就算是一尊天人站在那裡大開殺戒,也未必能夠攔下所有人。
面對着源源不斷的涌入山寨當中的官軍,山寨當中的一衆人馬拼命的抵擋,愣是將官軍的攻勢生生的遏制住。
再怎麼說那也是數十名的山寨頭領的,哪一個都算得上是好手了,當真拼命起來,阻攔這些禁軍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當然這也是同山寨大門狹窄,很難容納太多的禁軍士卒一次性的涌入的緣故,否則就算是李應這些人實力不差,也攔不下大軍的衝鋒。
高天之上傳來一聲大笑,只見呼延灼大笑着衝晁蓋道:“晁蓋,山寨已破,你還不束手就擒。”
低頭看了一眼,晁蓋微微一嘆,對於這般的結局其實晁蓋早就有所預料,畢竟雙方之間的實力差距太大了,大到了讓晁蓋都看不到任何希望的程度。
單單是晁蓋所知曉的天人強者便有楚毅、盧俊義,再加上呼延灼,這也就意味着朝廷一方至少有着三尊天人強者。
而梁山呢,雖然說中層的頭領不少,也都各有拿手的絕技但是天人級別的強者卻是隻有他一人。
頂尖戰力的缺失卻是讓他們梁山在面對朝廷的時候處於絕對的劣勢,如果說天人級別的強者不出也就罷了,可是一旦天人強者出手,梁山將無一絲僥倖,必然大敗。
晁蓋只看一眼便發現了楚毅、盧俊義、關勝幾人已經來到了山寨之前,那山寨大門正是楚毅親自出手打破。
別看這會兒在一衆頭領的奮力阻攔之下,朝廷人馬根本就無法衝進山寨當中,然而晁蓋很清楚,這是楚毅、盧俊義幾人沒有出手的情況下。
只要楚毅他們當中任何一人出手的話,山寨內的那些頭領,絕對不可能是天人大能的對手。
晁蓋清楚這些,可是梁山當中,許多人並不知道這一點,就算是有人猜到,卻也不可能會告訴他人,平空亂了人心。
就見一名女子手持剔骨刀,刀光閃爍之間,一名名的禁軍身上噴出鮮血倒地不起,轉眼功夫,這女子便是一身的鮮血,看上去非常的可怖。
孫二孃忍不住舔了舔飛濺到嘴角的鮮血,咧嘴衝着身旁的張青道:“賊漢子,二孃我今日要殺個痛快,可敢同我比一比,誰殺的官軍更多一些?”
張青一刀將一名禁軍劈開胸膛大笑道:“比就比,今日就讓你這賊婆娘知曉你家男人的厲害。”
二人竟然直接衝出了那崩塌的寨門,衝進了一衆官軍當中,掀起了一片的腥風血雨。
“哈哈哈,痛快,真是痛快啊!”
孫二孃放聲大笑,很難想象這麼一名女子竟然有這麼深的殺性。
盧俊義幾人看到這般的情形不由的眉頭一挑,只聽得盧俊義皺眉道:“這人好大的殺性啊。”
楚毅只看一眼便幾乎確定了孫二孃以及張青兩人的身份,梁山之中,女性頭領並不多,也就那麼寥寥幾人罷了,除了顧大嫂之外,也就孫二孃了,再加上邊上與其配合無間的張青,除了孫二孃、張青夫婦二人之外,還真的想不出有其他的可能。
楚毅幾人的站在那裡,在一衆官軍的映襯之下倒是顯得非常的醒目,尤其是楚毅此時一身大氅,身旁立着英武不俗的盧俊義、關勝幾人,越發的顯得他們幾人的身份不俗來。
孫二孃一刀挑飛了一名禁軍將領,目光一掃剛好看到了楚毅幾人。
看到楚毅幾人的時候,孫二孃不禁眼睛一亮,孫二孃並不認識楚毅、盧俊義他們,但是這並不妨礙孫二孃將楚毅幾人當做禁軍當中的高官啊。
只聽得孫二孃衝着張青喊道:“賊漢子,可敢隨我前去擒了那名朝廷高官?”
張青微微一愣,看到不遠處的楚毅幾人的時候,張青眼中閃過一抹嫉妒之色,說實話,楚毅幾人無論哪一個皆是氣質不俗之輩,他張青與之相比,簡直就是麻雀比之鳳凰。
舔了舔嘴角,張青眼中閃過一抹兇悍之色道:“這官兒卻是細皮嫩肉的,不知道做成大肉餡包子,味道如何,賊婆娘,還不動手,更待何時!”
說話之間,張青就地一滾,十幾名禁軍士卒不由一愣,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腳下卻是傳來劇痛,一個個的倒在地上抱着腳踝慘叫不已,卻是被張青給生生的挑斷了腳筋。
就算是不死,這十幾名禁軍士卒也淪爲殘廢,同殺了他們並沒有多少區別。
而孫二孃則是舞動手中剔骨刀,攔在她面前的士卒一個個的倒下,不過是轉眼功夫而已,張青同孫二孃配合無間下愣是殺到了楚毅他們的近前。
其實單憑孫二孃、張青他們,如果禁軍當中的那些都頭阻攔的話,兩人絕對不可能這麼容易便殺到楚毅幾人的近前。
孫二孃、張青他們不知道楚毅幾人的厲害之處,可是這些禁軍當中的都頭、將領卻是親眼見識過楚毅他們的厲害的。
這種情況下,拼了性命的衝向楚毅的孫二孃、張青在他們的眼中也就成了傻子一般,他們要是阻攔的話,豈不是對不起孫二孃、張青他們嗎?
就是孫二孃、張青他們都覺得有些不大對勁,似乎他們殺過來有些太輕鬆了吧。
不過兩人也沒有多想,只當官軍是被他們給鎮住了,尤其是目光落在了楚毅幾人身上的時候,張青探手便向着楚毅抓了過來。
誰讓楚毅身披大氅,一身的貴氣,任是誰看到楚毅都會將楚毅當做一位身份尊貴的貴人來看待。
“菜園子,張青!”
彷彿是沒有看到張青抓過來的大手一般,楚毅平靜的道出張青的姓名。
張青一愣,不過大手卻是不停,正落在楚毅的肩膀之上,臉上帶着興奮之色道:“不錯,殺你者正是你家張青爺爺……”
孫二孃反應過來,眼見張青抓住了楚毅不禁興奮的叫道:“賊漢子,乾的好……”
楚毅微微神色平靜,絲毫不像是落入到賊人之手一般,那態度看的張青一愣,就在張青發力準備震斷楚毅的心脈的時候,一股可怕的勁力自肩膀處席捲而來瞬間便席捲了張青全身。
張青身子一顫,下一刻就見張青的神色反應像是定格在了那一刻,周身沒了氣息。
孫二孃心中咯噔一聲,察覺到張青的不對勁之處,下意識的伸手向着張青抓了過去口中更是急切的道:“賊漢子,你怎麼了……”
然而孫二孃手剛剛碰觸到張青的身體,就見張青的身子一下子軟癱做一團,整個人全身的骨頭被震成了齏粉,失去了全身骨架的支撐,張青就像是隻剩下了一具皮囊包裹全身血肉。
眼見張青化作一灘血肉,孫二孃頓時眼睛猩紅一片,咬牙切齒的看向楚毅一個字一個字的道:“你殺了賊漢子,我要你償命……”
楚毅探出一指向着孫二孃點了過來,眼中滿是冷色道:“殺人者,人恆殺之……”
孫二孃只感覺楚毅那一指點來,整片天地彷彿徹底的凝滯了一般,面對楚毅這一指,她哪怕是傾盡全身的力量都無法動彈一下,就像是自己被禁錮了一樣。
眉心傳來一絲劇痛,下一刻孫二孃只感覺眼前一黑,意識全消。
在外人看來,楚毅就是隨手向着孫二孃點了一指,然後孫二孃便無聲無息的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做爲東廠的一員,盧俊義看着楚毅隨手斬殺的張青、孫二孃不禁驚訝的道:“這二人難道說就是提督大人曾命人通緝過的以食人爲樂的惡人?”
楚毅微微點了點頭道:“正是這二人,梁山本就是藏污納垢之地,除了寥寥幾人品性還算說得過去之外,其他人盡皆該殺。”
說話之間,楚毅緩步前行,直奔着那崩塌的山寨大門而去。
孫二孃夫婦二人被殺在這一場亂戰當中根本就沒有引來幾人的關注,留算是有人注意到這些怕是也沒有什麼心思理會。
楚毅周身彷彿有一道屏障一般,雙方的士卒混戰之間卻是無法接近楚毅一丈之內,不過是轉眼之間,楚毅便走進了山寨當中。
放眼看去,只見一名名梁山頭領正在那裡抵擋着禁軍,這麼一會兒功夫,至少有不下於上千之多的禁軍士卒已然被殺,倒了一片。
楚毅混在禁軍當中就這麼走了進來,自然是引得不少人的注意,距離楚毅最近的鐵臂膀蔡福雙臂探出向着楚毅的腦袋便夾了過來,這一下要是夾中的話,保管腦袋當場崩裂。
蔡福的修爲並不強,勉強達到宗師之境罷了,不過那一雙鐵臂膀卻是蔡福的拿手絕技,若是不小心的話,就是大宗師都會被其一雙鐵臂給生生夾死。
眼看着那一雙鐵臂襲來,楚毅手掐劍訣迎着蔡福那一雙鐵臂便是一劃,蔡福一愣,只當楚毅是被嚇傻了,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可是下一刻,蔡福的笑容戛然而止更是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原來這會兒蔡福的那一雙手臂已然被楚毅以凌厲的劍氣給生生的斬斷,鮮血狂噴,當楚毅從其身旁走過的時候,蔡福的慘叫聲戛然而止,噗通一聲軟倒在地,氣息全無。
一道身影猛然之間跳出,面部醜陋,一對板斧呼呼生風的向着楚毅當頭劈落下來,口中叫道:“你殺了蔡福,我要你爲其償命!”
屈指一彈,就聽得金鐵交擊之聲響起,焦挺手中兩柄板斧頓時脫手而飛,尤其是焦挺雙手沾滿了鮮血,難以置信的看着身披大氅,宛若貴公子一般的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