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沖當場就被打的有些懵了,嘴角甚至有鮮血滲出,可見嶽不羣驚怒之下方纔那一巴掌用力之大。
噗通一聲,令狐沖跪倒在地,哪怕是他不清楚爲何自己師父突然之間發如此之大的火氣,但是隻看嶽不羣那一副震怒的模樣,令狐沖也不敢不從啊。
楚毅將手中茶杯放下,衝着面帶惶恐之色的嶽不羣道:“嶽掌門卻是不必如此,令徒天性不羈,以後只需多加約束便是。”
嶽不羣真的是嚇得不輕,畢竟在他印象當中,楚毅就是一個心狠手辣,雙手沾滿了血腥的存在,方纔令狐沖那般姿態,一個不小心可能就要命喪當場啊。
如果說邊上不是站着讓他感受到莫大壓力的曹少欽,再加上露了一手讓他看不出深淺的楚毅的話,或許他還可以考慮帶着令狐沖殺出去。
只是一番衡量下來,嶽不羣發現他只怕連邊上的曹少欽那一關都未必能夠闖得過,更不要說還要帶着令狐沖了。
“多謝督主寬宏大量不與小徒一般計較,待回了華山,嶽某定會好生教導!”
微微頷首,楚毅向着嶽不羣道:“請令徒先行艙外等候,本督主有話要同嶽掌門談一談。”
嶽不羣聞言衝着令狐沖道:“衝兒,你且去艙外等候。”
顯然令狐沖也不是傻子,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略帶擔心的看了嶽不羣一眼,緩緩退出了船艙。
嶽不羣向着楚毅看去,心中有些疑惑,爲何這位權勢遮天的東廠督主要將自己留下來,又有什麼事情同自己談。
楚毅擡頭向着嶽不羣輕笑道:“不知嶽掌門對我東廠如何看待?”
嶽不羣微微一愣,反應過來連忙道:“東廠爲大明天子鏟奸除惡,保我大明太平,可謂功勳卓著,嶽某甚爲欽佩!”
楚毅不禁大笑,神色一正道:“既如此,本督主欲請嶽掌門加入我東廠,不知嶽掌門意下如何?”
“什麼?”
嶽不羣整個人禁不住呆了一下,下意識的一聲驚呼,反應過來之後,嶽不羣真的是心中波瀾起伏。
看楚毅一臉正容,顯然不是在同自己開玩笑,可是嶽不羣怎麼都想不到楚毅竟然招攬他加入東廠。
東廠在江湖之上那是何等的名聲,嶽不羣再清楚不過了。
不同於錦衣衛與江湖之間接觸不多,然而東廠卻是同江湖打交道太多了,東廠之中,不知藏了多少江湖之上的強人。
因爲東廠的性質,可想而知,東廠在江湖之上那真的是臭名遠揚,嶽不羣堂堂華山派掌門,於正道之中那也是頗有名氣的君子劍,怎麼看都不大可能同東廠這樣一個機構扯上關係纔對。
莫說是嶽不羣想不到,就是曹少欽幾人聽了楚毅的話也都禁不住露出驚訝之色,下意識的向着嶽不羣看了過來。
嶽不羣一臉的驚愕與震撼倒是在情理當中,如果說岳不羣連這都不吃驚的話,那纔是怪事呢。
楚毅拋了這麼一個炸彈出來,自己坐在那裡一臉的淡然之色,而嶽不羣漸漸平靜下來之後,整個人卻是有些侷促起來。
他要是不答應的話,對方會不會對他不利呢?
彷彿是看穿了嶽不羣的心思,楚毅道:“嶽掌門大可不必擔心什麼,楚某隻是頗爲欣賞嶽先生,若然嶽先生能夠加入我東廠,必使我東廠平添以好手。”
說着楚毅身子微微前傾似笑非笑的看着嶽不羣道:“最重要的是,加入我東廠,嶽先生心中茶不思飯不想的難題便可迎刃而解了!”
嶽不羣猛地擡頭看向楚毅,他不知道爲什麼楚毅知道他心中壓着一塊大石頭,不過很快嶽不羣便反應了過來。
對方可是執掌東廠的存在,以東廠的能力,如果說有心的話,江湖之上的風吹草動還真的瞞不過對方。
左冷禪那點狼子野心,怕是對方早已經是洞若觀火了。
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他倒是想答應啊,關鍵是他能答應嗎?
那可是東廠,一旦加入,到時候在江湖之上,只怕他就要被稱之爲朝廷鷹犬,閹賊走狗了。
但是嶽不羣真的不敢直接拒絕,看上去似乎楚毅很好說話,可嶽不羣不敢拿華山一門上下的性命去賭。
一杯茶水飲盡,楚毅將茶杯放下,緩緩道:“看來嶽先生是心有疑慮了,罷了,既然如此,本督主也不強求,若是有朝一日嶽先生想通了,隨時可以前來見本督主。”
說話之間,楚毅隨手將一方令牌丟給嶽不羣道:“此乃本督主之信物,持此物,嶽先生可以調遣華山周遭幾縣之地我東廠的眼線以及人手。”
看着那一方令牌,嶽不羣禁不住咕嚕嚥了口水,這可是象徵着偌大權勢的令牌,一旦將之拿在手中,他便可以調動東廠一部分人馬爲其所用,一時之間嶽不羣只覺得自己心跳加速,有些口乾舌燥。
楚毅也沒有催促嶽不羣,只是任憑嶽不羣做出自己的選擇。
船艙之中靜悄悄的,只有秦淮河之上隱約有歌女的歌聲飄忽傳來,好一會兒,嶽不羣彷彿是透支了自己的精力一般,終於伸出手緩緩的向着面前的令牌而去。
當手觸碰到令牌的時候,下意識的一縮,可見此時嶽不羣心中仍然非常之猶豫,不過下一刻,嶽不羣眼中閃過一道毅然之色一下將令牌握在手中。
注意到嶽不羣的舉動,楚毅嘴角微微一翹,一切皆在其預料之中,嶽不羣果然拒絕加入東廠,但是卻在一番猶豫之後,選擇了接受了他那一方令牌。
目送嶽不羣師徒離去,這會兒範亨咯咯笑道:“恭喜督主又收穫一員干將。”
範亨這等在宮中混跡了數十年的老太監對於人心那是太過了解了,如果嶽不羣從一開始便乾脆無比的拒絕的話,那麼想要拉攏對方顯然是千難萬難,可是嶽不羣最後接受了令牌,便已經註定他同東廠扯上了關係,早晚都會成爲東廠之人。
楚毅微微一笑,今日巧逢嶽不羣師徒,能夠在江湖之上埋下幾顆釘子,自然是再好不過。
最重要的是,在嶽不羣接下那令牌的時候,識海之中,氣運祭壇微微震動,倒是一種意外的收穫。
一行人離了秦淮河,楚毅回到住處,擯退了衆人,自己於書房當中心神沉入識海,查看之下,卻是驚訝發現氣運點竟然一下子多了一千多點。
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這氣運點絕對是得自於嶽不羣,沒想到嶽不羣竟然也是氣運強盛之人。
儘管說這一方世界並非是純粹的笑傲世界,可是對方貴爲華山派掌門,在江湖上影響力不小,如今爲楚毅所拉攏,自然會讓楚毅收穫一些氣運點。
既然只是稍稍拉攏嶽不羣便有一千多點的氣運點,那麼如果到時候將嶽不羣、東方不敗等人拉入東廠,爲自己所用,只怕到時候自己將會收穫一大筆的氣運點。
回神過來,楚毅不禁眉頭一挑,書房之外有腳步聲走來走起,顯然是在書房外徘徊不已。
氣息感應之下,楚毅察覺竟然是範亨,心生幾分好奇,伸手將房門打開,向着一臉焦急之色的範亨道:“範公,何事如此之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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