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當即一禮拜下道:“王子莫要如此,姜尚定竭盡所能相助西岐!”
隨着西岐一方一衆將領前往大營之中鎮壓混亂,很快整個大營便恢復了平靜,至於說交手之中的陸壓、雲霄等人這會兒也已經各自罷手。
楚毅、趙公明他們此番前來闖營的目的就是爲了摧毀祭壇,讓陸壓道人的謀算落空,如今既然目的已經達成,自然是沒有必要在這裡同西岐一方消磨時間。
本來就不是爲了攻打西岐大軍而來,再戰下去也討不了什麼便宜,不退還等什麼。
隨着楚毅一聲長嘯,雲霄、趙公明自是隨之退去。
而趙公明、楚毅等人退去,燃燈道人等人則是一個個的陰沉着一張臉,雖然說這次陸壓道人算是被打臉了,可是他們也好不了哪裡去啊。
楚毅等人只不過三人便可以直闖西岐大營,這是根本就沒有將他們放在眼中啊,這要是傳出去的話,別人可不會說陸壓無能,只會認爲他們闡教十二金仙無能,堂堂闡教副教主率領數尊闡教金仙坐鎮,這種情況下都能夠讓人劫了營,別人會怎麼認爲呢?
幾道身影站在大帳之中,燃燈道人將手從伯邑考的身上收回,緩緩搖了搖頭。
南宮适、姬奭見狀臉上禁不住流露出幾分失望之色。
先前已經有修行之人看過伯邑考的情況,可是畢竟不如燃燈道人道行高深啊,現在就連燃燈道人都是不看好伯邑考,這如何不讓南宮适、姬奭他們生出絕望來。
姬奭看着燃燈道人道:“仙長,爲何太師無礙,而我家侯爺卻是昏迷不醒呢?”
燃燈道人看了姜子牙一眼,淡淡道:“姜尚乃我闡教弟子,自有闡教氣運庇護,雖然說同樣遭了氣運反噬,可是有闡教在,姜尚至多也就是受傷罷了,可是西伯候自身卻是扛不住那氣運反噬,昏迷不醒也就再正常不過了。”
燃燈道人這麼一說,姬奭、南宮适等人自是啞口無言,他們可沒有想過伯邑考自身氣運能夠同背靠闡教的姜子牙相比。
站在一旁的姬發聞言,眼中隱隱閃過一道精芒,看了躺在牀榻之上氣息微弱的伯邑考,似乎下一刻就有可能斷了氣息。
一聲輕嘆,姬發上前衝着燃燈道人一禮道:“姬發多謝仙長爲我家兄長看病,正所謂富貴在天,兄長先前便有這般的準備,雖然說這結果是大家所不想看到的,可是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我們眼下所能夠做的便是不讓兄長的一番心血白費。”
姜子牙聞言看了姬發一眼,微微點了點頭,捋着鬍鬚道:“王子所言甚是,所以姜尚斗膽懇請姬發王子承繼西伯候之位以正視聽。”
姬奭下意識的想要反對,可是南宮适卻是扯了扯姬奭的衣角衝着姬奭搖了搖頭。
雖然他們對伯邑考忠心耿耿,關鍵伯邑考明擺着已經不行了,這個時候即便是跳出來反對姬發也是沒有什麼意義,甚至還會因此給西岐造成更大的傷害,所以說無論是爲了兌現對伯邑考的承諾還是爲了西岐的未來,南宮适、姬奭他們都不能夠在這件事情上面反對。
而南宮适、姬奭做爲伯邑考的左膀右臂都沒有站出來反對,下面的那些文臣武將自然就更加的沒有資格站出來反對了。
這畢竟是西伯候的家事,不管誰成爲西伯候,對他們來說都沒有太大的差別。
當見到南宮适、姬奭沒有站出來反對的時候,姬發強忍着心中的激動,嘴角隱隱的露出幾分笑意。
姜尚上前一步,衝着姬發拜下道:“臣姜尚,拜見西伯候!”
其餘一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誰都沒有動,而是向着南宮适、姬奭看了過去。
南宮适深吸一口氣,衝着姬奭微微點了點頭,二人上前衝着姬發拜下道;“見過西伯候!”
其餘人也隨着拜了下去,這一拜正是確立了姬發的地位,姬發一躍成爲西岐之主,而伯邑考沒了西伯候的身份,自是氣運大跌,原本還有西岐氣運吊命,結果這西伯候之位一去,伯邑考也隨之魂飛冥冥。
就見伯邑考猛地坐起身來,哇的一聲,大口的鮮血噴出,然後身子直挺挺的仰躺於榻上沒了氣息。
一道真靈飛出,直奔着岐山封禪臺而去。
姜子牙、燃燈道人幾人見了不禁露出幾分訝異之色,似乎是沒有想到伯邑考竟然上了封神榜。
不過伯邑考這一死,西岐完成了交接,倒也沒有什麼意外,只不過伯邑考的死到底是給西岐一方的士氣造成了不小的影響,以至於接下來幾日之間,西岐大營軍事高懸免戰牌。
汜水關之中,楚毅眼睛一亮突然道:“伯邑考死了!”
如楚毅、趙公明、雲霄他們這等存在,不可能察覺不到西岐大營當中的變故,伯邑考身死,西岐一方也沒有遮掩消息的意思,或者是姬發爲了更好的繼承西伯候之位,大肆宣傳自己是奉了伯邑考之名承繼西伯候之位,自己上位可謂是名正言順,合法合情合理。
袁洪感嘆道:“伯邑考若是沒有起兵造反的話,以其仁孝,倒也是一位好諸侯,可惜他卻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楚毅卻是非常清楚,伯邑考起兵造反承繼天命,這才強行續了一波命,不然的話,按照其命數,怕是早就已經身死了。
如今伯邑考身死,姬發上位,西岐這纔算得上是真正的天命之主上位,西岐氣運必然大增。
雲霄做爲準聖,其他不說,望氣之能還是有的,當其眼觀西岐大營方向的時候卻是驚訝的發現西岐大營上方的氣運竟然如烈火烹油一般猛地暴漲。
“真是奇怪了,伯邑考身死,按說西岐氣運應該暴跌纔對,怎麼會突然暴漲呢?”
就連趙公明也是一臉的驚訝之色,顯然是有些搞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看向身旁的楚毅,趙公明道:“小師弟,你可知這是怎麼回事嗎?”
楚毅神色一正看着趙公明、雲霄幾人道:“先前姜子牙、伯邑考他們不是曾說過,天命在西岐嗎,之所以有這般的變故,我想應該是西岐真正的天命之主出現了。”
“什麼?”
趙公明不禁露出愕然之色,顯然是沒有想到楚毅會說出這麼一番話。
袁洪皺眉道:“帝師,若說西岐天命所歸,那麼我們大商難道就不是天命所歸嗎?”
楚毅微微一笑,注意到一衆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只聽得楚毅道:“大商爲何就不是天命所歸,但是天道輪迴,大商取代大夏而立國,如今恰好到了天道輪迴之時,若然西岐能夠覆滅大商,自然可以取大商而代之,承繼天命,可是如果西岐兵敗覆滅,大商自然可以繼續昌盛下去。”
雲霄若有所思道:“這就像昔日炎黃二帝爭奪人族氣運歸屬一般,哪一方勝了,哪一方便爲人族之主。”
楚毅點了點頭道:“雲霄師姐所言無差,如今的局面就如炎黃二帝爭鋒,只不過我們大商國力遠超西岐,所以西岐要想翻盤,其唯一的依仗便是闡教。”
趙公明聞言哈哈大笑道:“我道闡教爲什麼這麼死心塌地的要支持西岐了,感情他們是想要改天換地啊。”
眼中閃過一抹精芒,趙公明冷哼一聲道:“可是他們闡教行事之前可曾問過我們截教答應了嗎?”
截教有太多的弟子在大商爲官了,可以說雙方之間聯繫極深,如今闡教想要扶持西岐將大商取而代之,在趙公明看來,闡教這根本就是在針對他們截教。
“我截教更盛闡教,既然要爭,大家便爭上一爭,剛好也看看到底是他闡教強,還是我截教更勝一籌。”
趙公明自然有這般的底氣,截教萬仙來朝之勢冠絕三教,可以說勢力之鼎盛即便是闡教、人教加起來都無法同截教相比。
對上闡教,趙公明自是無所畏懼。
楚毅卻是神色鄭重的道:“師兄莫要小覷了闡教,闡教底蘊深厚,並非是易於之輩,更重要的是,元始師伯……”
想到元始天尊不顧身份,以大欺小的事情都不是做了一次兩次,真要是急了眼,到時候元始天尊絕對會親自出手的。
有這麼一尊聖人至尊連基本的規矩都不和你講,你還能怎麼樣?
當然李巡有些慶幸的是,或許是有大商封神榜單鎮壓大商氣運的緣故,帝辛也沒有跑去女媧廟題什麼詩去刺激女媧,如此一來,女媧就算是想要插手封神之事也沒了理由。
更何況女媧自身其實根本就不想參合到其中,她堂堂聖人至尊,又是人族之母,哪怕對人族不行庇護之事,也不可能隨便插手人族內部之事。
這種情況下,這一世,大商的環境其實並沒有那麼差,至少沒有被除了通天教主之外所有的聖人至尊所敵視。
心中閃過這些念頭,楚毅的目光不禁向着西方看了過去,說實話,楚毅對於西方教那兩位還真的是頗有些顧忌。
那兩位可都不是一般人,尤其是準提聖人,那當真是爲了興盛西方教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
楚毅卻是不知道他這邊憂心西方教兩位聖人的同時,西方教那兩位也在說着他。
當初北海之亂根本就是準提的手筆,準提道人花費了好大一番的功夫纔算是說服了鯤鵬,讓鯤鵬於北海起兵,試圖擾亂大商朝堂。
結果北海之亂竟然被大商所平定,絲毫沒有起到牽制楚毅、聞仲的作用,以至於接下來一連串的謀劃他都無法施展。
不過不久之前,女媧證道成聖之日,身爲人族之主的帝辛自是要前往女媧廟上香禮敬。
準提道人當時便出現在了女媧廟,試圖施展神通手段迷惑帝辛心神,讓帝辛在女媧廟失禮激怒女媧。
可是準提道人想不到的是,他施展神通試圖迷惑帝辛的時候竟然遭到了人道氣運的抗拒,那磅礴的人道氣運愣是讓準提道人的神通對帝辛無有絲毫影響。
也就是楚毅沒有看到準提道人當時看着帝辛一副沒有事的模樣出了女媧廟之時的模樣,要是見了恐怕就是楚毅都不敢相信堂堂聖人至尊會那麼的震驚。
準提道人絕對想不到,楚毅當初將那足以鎮壓氣運的封神榜單交給帝辛到底給帝辛造成了什麼樣的影響。
有封神榜單鎮壓氣運,大商氣運匯聚人道氣運,蓬勃到了駭人的程度,莫說是準提道人了,便是換做其他聖人,一樣無法針對帝辛這人道王者。
準提道人的一番手段無用,也就沒有了女媧祭出招搖幡招天下羣妖,派遣軒轅墳三妖前往朝歌迷惑帝辛之事。
如今的大商絕對可以說的上是氣運鼎盛至極,還真的不懼同西岐相爭。
縱然西岐乃是天道所鍾,大勢所趨,可是氣運卻是恆定,一起方有一落,這邊大商還沒有衰落呢,西岐就算是在天道大勢之下有崛起之勢又能強到哪裡去。
西岐大營之中,姬奭親自率領一隊兵馬護送伯邑考的屍身回返西岐,畢竟身爲前西伯候,伯邑考的屍身總是要葬在西岐,總不能在汜水關隨便找一處所在藏了吧。
短短几日之間,姬發不過是簡單的調動了一下大軍的人事便將十幾萬大軍盡數掌握在手中
畢竟姬發本身便在軍中頗有影響力,先前伯邑考無論身份還是大義名分俱在,他自是抗拒不得,但是現在他身爲西伯候,自是輕而易舉的便掌握了大軍。
此刻姬發意氣風發的坐在那裡看着下方一衆文武,目光落在姜子牙身上的時候,姬發目光柔和了許多,極爲尊重的向着姜子牙道:“還請太師爲大家介紹一下,我們接下來如何攻打汜水關。”
姜子牙經過幾日的休養已經恢復了過來,就如燃燈道人所說的那般,姜子牙有闡教氣運庇護,在加上他自身本就是封神大劫的主角之一,自身氣運鼎盛,氣運反噬不過是一時的,過去之後自然也就沒什麼大礙,如今看上去就如同沒有受到過氣運反噬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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