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當晚發生的事,根本掩蓋不住。
蒙皇忽必烈與蒙古第一高手蒙赤行被人強行擄走的消息,被各方勢力的探子,以最快的速度傳出了大都,讓整個天下位之轟動。
無數人得知這消息後,直接就懵了。
究竟是哪號猛人,竟然如此瘋狂,竟然同時擄走了蒙皇忽必烈與蒙古第一高手蒙赤行。
如此行徑,無疑是整個蒙古帝國死磕啊。
敢與強大無比的蒙古帝國死磕,他有多少條命?
同時,許多人也對那神秘人的實力感到無比震撼。
蒙赤行作爲蒙古第一高手,誰人不知他的恐怖?
這些人來,不知有多少勢力派出高手刺殺忽必烈,結果全部死在蒙赤行手中。
天下無數武者都認爲,或許只有無上宗師令東來才能擊敗蒙赤行。
但這次擊敗蒙赤行的人並不是令東來,而是一個二十多歲模樣的青年。
江湖中,何時出了一個如此年輕的變態?
無數江湖人士都對此感到一片迷茫。
隨即,各方勢力都瘋狂派人打探那位青年的信息,希望弄清楚青年的來歷,更希望能與這神秘青年交好或收歸己用。
這青年的實力太恐怖了,已有決定天下局勢的能力。
若能與這青年交好或者將其收歸己用,那麼好處不言而喻。
那一晚之後,思漢飛等蒙古高層,也陣腳大亂。
他們都清楚,蒙皇忽必烈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出事。
否則,影響就太大了。
忽必烈還沒有指定下一任繼承人,他若出事……毫無疑問,蒙古帝國十有八九會立即陷入血腥內戰之中,強大的蒙古帝國,也很有可能因此分崩離析。
因此,思漢飛等蒙古高層,都調動了所有蒙古高手,還有十餘萬蒙古精兵,開始瘋狂搜索寧缺的蹤跡,務求將忽必烈救回來。
此時此刻,整個天下的勢力,都在尋找着寧缺的蹤跡。
就在所有人都在尋找着寧缺的蹤跡的時候,寧缺卻帶着忽必烈與蒙赤行來到了大都十里外的一座荒涼的懸崖,動手在懸崖的峭壁上開闢了一個小山洞,然後帶着忽必烈與蒙赤行進去。
八天後!
“新生”的蒙赤行,帶着同樣“新生”的忽必烈,返回了大都。
整整八天,因爲找不到忽必烈與蒙赤行而差點陷入動盪的蒙古帝國,在蒙赤行與忽必烈返回之後,很快就重新穩定下來。
只是,無論是蒙赤行,還是忽必烈,在返回之後,都絲毫對這八天中所發生過的事絕口不提。
衆多蒙古高層雖然很好奇這八天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麼,爲什麼蒙赤行與忽必烈能夠安然無恙的回來。
但蒙赤行是蒙古帝國的第一高手與精神信仰,忽必烈更是蒙古帝國的帝皇,他們兩個不說,也沒人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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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時候前往布達拉宮了,下一個目標——八師巴!”
山洞中,寧缺緩緩睜開雙眼,臉色有些蒼白。
這一次將蒙赤行與忽必烈煉製爲自己的分身,消耗比他煉製令東來爲分身時還要巨大。
將忽必烈煉製爲分身時,倒是沒有什麼難度。
關鍵在於蒙赤行。
倒不是說蒙赤行比令東來更強,事實上,寧缺認爲令東來的實力要比蒙赤行更強一籌。
但蒙赤行修成了一門將精神力量轉化爲物質的奇功,而且其心性已達看透生死的程度。
故而,寧缺在催動魔種中的精神力量,覆蓋蒙赤行的人格時,遇到了無比激烈的抵抗,甚至蒙赤行的人格寧願自毀也不願意被他的精神力量覆蓋。
寧缺不得不消耗了大量的精神力量,這才強行鎮壓了蒙赤行的人格自毀的衝動,然後再一點一點滲透與覆蓋蒙赤行的人格。
所以,整個過程中,寧缺的消耗,比煉製令東來爲分身時還要巨大,時間也多用了一天。
不過,好歹也成功了。
當然,先後從本源魔種之中三次分裂出十分之一本源魔種作爲子魔種,對這寧缺而言,所損耗的精神力量也是無比巨大的。
因此,蒙赤行與忽必烈這兩尊分身離開後,他又在山洞中調養了十天,但也依然沒有徹底恢復。
但他不準備調養下去了,他要對下一個目標八師巴動手了。
對於八師巴,寧缺對他比對令東來、蒙赤行、忽必烈這三個人還要重視。
八師巴不但掌握着可以讓人體驗百世輪迴的精神秘法——“變天擊地大法”。
更讓寧缺重視的是,依據原著所述,八師巴與傳鷹都是經歷過輪迴轉世的人,他們兩人有多世恩怨糾纏,並且隱隱與戰神圖錄有關,最後傳鷹在沙漠中真正覺醒了前世記憶……
至於八師巴是否真正覺醒前世記憶,原著中並沒有說,但連傳鷹都能覺醒前世記憶,掌握“變天擊地大法”的八師巴,沒有理由不真正覺醒前世記憶。
對寧缺而言,這種經歷過轉世輪迴的人,太稀奇了。
輪迴之秘,這涉及到萬物誕生與毀滅的根源。
這絕對是諸天萬界隱藏得最深的秘密之一。
寧缺敢斷定,只怕就算在真正的仙神世界,也沒有幾人能夠接觸到輪迴之秘。
所以,他對八師巴這種經歷過輪迴轉世的人很是重視……若能通過八師巴,接觸到輪迴之秘,那麼他就真正的賺大了。
嗖!
寧缺化作一道殘影,飛出了山洞,全速向八師巴靜修之地布達宮的方向飛去。
就在寧缺全速趕向布達宮的時候。
布達宮中,一尊身穿紅色袈沙,面色白裡透紅,面貌俊偉的喇嘛,突然睜開雙眼,臉上流露出一絲驚異之色。
“自我精修‘變天擊地大法’後,心靈已達止水境界,萬事萬物於我如雲煙,難以動搖我之心境……但此刻,我卻心亂如麻,只感到一陣巨大的危機,在極速靠近,莫非是出了什麼變故?”
八師巴自語說着,想到不久前被擄走的忽必烈與蒙赤行,頓時感到難以心安,心中七上八下的。
他站立而起,凝望着佛堂之中巨大的金身佛像,往昔讓他無比安寧的金身佛像,此刻卻彷彿失去了作用,他心中依然情不自禁的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