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淳被孤立開來後,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場中間,臉色慘白。
此刻蕭奈何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掃過去後,張淳立馬渾身一顫,一股寒氣從腳底板涌上腦門。
饒是他修道這麼多年,也從來沒有感覺到如此危險的一刻。
他知道自己只要再繼續行動,必然會淪落到和師尊等人的下場。
當下張淳沒有猶豫,雙膝一跪,猛地磕頭哀嚎:“前輩,前輩。是小人眼拙冒犯前輩,小人願意將師門所有財物寶貝獻給前輩,求前輩饒我一命。”
周圍他人一聽,不由得暗暗說道:“風百伯成名多年,修得八品陣法師,這麼多年來只怕是收集了不少好東西。”
“沒錯,這師徒二人必然是底蘊深厚,積累不小,哪怕是渡劫巔峰的強者,都未必不會心動啊。”
張淳的話讓不少人心中蠢蠢欲動,一個八品陣法師加上渡劫級別的強者,這麼多年來積累下來的好東西,就算不能堪比一個大宗,只怕也是不容忽視。
當然雖然好東西多,可是沒有人敢有一點心思。
“我要你們的破爛東西有何用?”蕭奈何笑了笑,到了他這種境界,基本是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打動他的內心了。
張淳一愣,感受着蕭奈何身上帶來的寒氣,臉色一變。猶豫了一下,最後一咬牙說道:“只要您饒我一命,我願意告訴你天道之缺的秘密。”
“天道之缺?”蕭奈何神色一動,隨即淡淡說道:“軒轅星國的天道嗎?如果是的話,我也沒興趣。”
“當然不是軒轅星國的天道,而是……而是永恆大道之上……”張淳似乎是下定了決心,最後咬牙說道。
永恆天道!
蕭奈何瞳孔一亮,不只是他,就算是不遠處的初晴,甚至周圍衆人,在聽到這一句話之後,頓時內心一顫,一個個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了。
永恆天道,乃是永恆大道的前身,傳聞是永恆天宇誕生之初的神秘存在,後來造就永恆四帝。
這樣的存在,就算是天下棋局都遠遠比不上其中萬分之一的珍貴。
軒轅星國的天道,和永恆天道的級別比起來,都差了不少。
雖然蕭奈何在聽到‘永恆天道’的消息之後,內心只是稍微動了一下,隨即冷靜下來,只是慢慢說道:“你一個小輩能知曉‘永恆天道’的秘密?”
就算是無上境的強者,都不一定知道多少。
張淳連忙說道:“我不敢騙您,這個消息是當初我當初機緣巧合之下,進入因果起源之地的投影裡面得知的……”
話音還沒有結束,張淳的身影如同一道流光,剎那之間直接被收入到了蕭奈何的天命篇章之中。
在蕭奈何聽到‘因果起源之地’的那一瞬間,他就知道張淳肯定沒有騙人。
蕭奈何在得到因果樹和世界樹之後,從這兩樣聖物伴隨着自己跨入不朽,似乎甦醒更多的傳承記憶。
其中就有‘因果起源之地’的傳承碎片。
以張淳這種級別的強者,若非真的機緣巧合之下接觸到,不可能連這六個字都說出來。
原本在場等人都在等着張淳爆出更多的消息,沒想到蕭奈何居然直接將對方都給抓起來。
一時間一個個都臉色大變,一些老祖強者更是蠢蠢欲動,但是沒有一個敢隨便出手。
雖然永恆天道確實太吸引人了,可是他們是見識過蕭奈何那強大的手段,自然知道眼前這個男子的可怕之處。
蕭奈何招呼初晴,說道:“我們進去吧,去見識一下這天下棋局。”
張淳在自己的手中,‘永恆天道’的消息遲早能知道,蕭奈何也不急於一時。
初晴點點頭,她雖然震撼於永恆天道的消息,可是她這個境界連渡劫都不到,對於永恆天道並沒有多少概念。
所以初晴對永恆天道並沒有太大的觸動。
至於蕭奈何將張淳抓走,初晴也沒說什麼,畢竟張淳他們等人之前是想要致蕭奈何於死地,就算蕭奈何殺了對方也不過分。
不過蕭奈何想走,有人未必想要他走。
就在他準備進去到小空間裡面,就有兩個老者攔住他們,擋在面前。
蕭奈何笑了笑,“你們有事?”
其中一個老者抱拳,露出瞭如沐春風的笑容:“老夫乃是七劍門老祖,齊木峰!風百伯和老夫是至交……”
“你是想要爲他報仇的嗎?”蕭奈何擺了擺手,打斷了對方的話。
“不不不,雖然風百伯是老夫的至交,不過成王敗寇,他既然輸給閣下,也算是罪有應得的下場了。只是……”齊木峰微微一頓,說道:“老夫好歹和他是至交,如今風百伯道消隕落,就剩下一個傳人。只希望公子能賣老夫一個面子,給風百伯留下一脈傳承。”
另外一個老者點點頭道:“沒錯,公子天善,望公子能放他一馬。”
蕭奈何似笑非笑,眼睛微微一眯:“你都說成王敗寇了,敗者的下場自然由我來掌控,你們兩個無需廢話。”
“不,公子若是願意饒對方一命,我們二人可以幫助公子引薦不朽帝皇。老夫雖然本事不大,可與神龍劍帝倒是有些許淵源,若是公子拜在不朽帝皇門下,他日必然能一飛登天。”
蕭奈何淡淡笑道:“我現在給你一個選擇,從我們面前消失,我可饒你。”
齊木峰二人臉色一變,聲音有些陰寒:“公子,做人留一線的好。我與神龍劍帝有血緣的淵源,若是……”
“廢話真多,什麼神龍劍帝,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值得我去認識的,別在我面前扯淡。”
這話一出,周圍頓時安靜得落針可聞。
居然有人敢對不朽存在出言不遜,衆人看着蕭奈何的眼神,就好像是看着一個瘋子一樣。
齊木峰瞳孔一縮,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羞辱劍帝。”
說話的同時齊木峰的眼中隱隱閃過一絲陰謀得逞的喜意。
蕭奈何哪裡會不知道齊木峰的心思,只是淡然開口:“羞辱就羞辱吧,我羞辱的不朽也不差他一個。”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