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真的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原來天翁仙府的機緣,居然被那個小子得到了,難怪他能夠成就六品丹師、大出風頭!”
丹戰峰中,一聲充滿暴躁的怒笑傳出,薛烈左手微微一用力,書中那個鬼谷潛伏者的脖子一下子就被薛烈給掐碎了。
不一會兒,屍體已經是化成了血霧,薛烈看都不看一眼,彷彿殺的那個人不過是一直螞蟻,根本勾不起自己的興趣。
薛烈舌頭微微一粘,將手中的鮮血舔了一下,眼中卻是閃過了一層殺意:“還有乾坤鼎,天翁仙府的傳承、乾坤鼎,這一次我若能夠得到這兩樣貴重的傳承,就算得罪三個老祖也在所不惜。”
也就在郭若晨和薛烈想到一塊去的時候,在另外一邊的李天玄已經行動,身子化成了流光,朝着丹月峰直接飛奔過去。
一時間,乾坤鼎出來引得整個宗門震動不已。
不過真正震撼的人,是在丹霞天頂那三位老祖。
“不可能,丹霞派中,已經沒有呂詩月的一絲氣息了,她自身的乾坤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禮焰心望着天際那一道極光,眼中無比的震動。
唯有正崇光不斷的掐指算到,眼神中也不斷變換神色,擡頭看先乾坤鼎的極光,正色道:“丹月峰那個小丫頭絕對不在,一絲氣息都沒有留下來。乾坤鼎之所以出現在這裡,可能是它本身沒有隨那個丫頭消失。”
“那我們怎麼辦?”禮焰心忽然心頭一動,她問出的這一句話,其實也是在詢問自己。
無論是禮焰心還是戰長風,這兩個金仙初期的強者就算面對這乾坤鼎這樣的絕世寶物,眼中也充滿了貪婪。
乾坤鼎是當年姑射機緣巧合之下得到,若非姑射當年實力已經近乎達到了金仙,再有乾坤鼎在手,否則這三個老祖都想要出手奪取。
後來姑射失蹤,乾坤鼎落在呂詩月手中,而呂詩月不知爲何收服了乾坤鼎,使得乾坤鼎爲丹月峰所用。
三位老祖知道不能輕易動這乾坤鼎,隨意一直拖。後來呂詩月消失,三位老祖以爲乾坤鼎也隨着呂詩月不見了,心中也是十分的遺憾。
不過現在乾坤鼎再現,頓時勾起了三個老祖內心隱藏百年的貪婪心。
“這乾坤鼎肯定是六品上等的仙器,和雪竹山、千林寺還有天魔宗那三件寶貝同級別的,我們若能夠得到這樣寶貝,絕對是如虎添翼啊。”戰長風眼中盡是貪婪和精光。
正崇光點點頭,此時丹月峰發生的事情,也被正崇光他們給忘記了,想了一下,道:“我捏出一道分身神念,先將乾坤鼎收起來再說。現在乾坤鼎出現,怕是那三個孩子也要出手。”
正崇光說的三個人正是薛烈、郭若晨和李天玄。不過他還真的說對了,這三個人已經出發去奪取乾坤鼎了。
…………
蕭奈何等人雖然不知道乾坤鼎引起了宗門多大的變數,但是此時乾坤鼎出現在丹月峰之巔,蕭奈何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好事,反而是一件壞事。
“不用找了,師尊並不在丹月峰,乾坤鼎沒有隨師尊離去,應該是一直就在此處!”蕭奈何招手將周圍幾個還在尋找呂詩月的女人給攔住。
宮婉清眉頭一皺,眼中的失望不言而喻:“但是乾坤鼎不是師尊的法寶嗎?爲什麼不隨師尊離開?”
“乾坤鼎本來還是姑射師祖的法寶,當初姑射失蹤乾坤鼎不也留下來。再說乾坤鼎和師尊本來就是對等的關係,沒有離開很正常!”
早在天梯裡面,蕭奈何已經和乾坤鼎對面過,對於乾坤鼎的深淺也是有些研究,不過現在他的目光卻是放在了乾坤鼎上面,忽然說道:“乾坤鼎是神器,現在師尊不在,只怕他們會出手搶奪!”
雲蔚雪、宮婉清等人一聽,忽然臉色一變,下意識道:“你是說三峰的主人?”
蕭奈何搖搖頭,若是其他三峰的主人他還不至於這麼緊張,真正讓他在意的只有那三個人:“我是說……丹霞天頂那三位!”
三位老祖?
這一下,在場的弟子臉色都變了一下,此時丹月峰的弟子基本都來齊了,聽到蕭奈何的話時,臉色都一下子變得煞白起來。
如今師尊不在,三位老祖若是真的要出手壓榨丹月峰,這些弟子當真是迴天無力!就好像上百個小孩子和三個熊腰虎背的壯漢對峙一樣。
不知是誰,忽然是抽泣了起來。一人抽泣,一下子在所有人中間都瀰漫了一股悲傷的情緒,在所有人之中不斷的傳染。
連此時的蕭奈何,心情都有些糟糕。
“乾坤鼎本身雖然是強大的存在,不過現在這玩意上面的靈力已經是封印起來,陰陽不調,我們無法運用。”蕭奈何輕輕一嘆,就算他現在遇到了這樣和造化神鼎一樣等級的法寶,有極高的功防能力,可惜不能運轉,這纔是最可惜的。
將乾坤鼎收入到儲物袋中,蕭奈何忽然回過頭去,沉聲問道:“既然師尊已經讓我暫代峰主一位,我也不多廢話。我只想問一下,師尊留下來的這乾坤鼎,妳們真的希望交給上去嗎?”
衆人微微一愣,各自之間都在面面相覷。她們知道,如果交上去的話,那麼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師尊待她們如親人,她們自然不願意看着師尊留下的唯一一樣東西交給三位老祖。
一時間,所有人都糾結起來,連宮婉清都不知怎麼取捨。想了一下,問道:“小師弟,我們聽你的。”
衆人點點頭,此時蕭奈何這個丹月峰上面唯一的男子成了她們的主心骨,不由得是將目光放在了他身上。
蕭奈何輕輕一嘆:“我自然……”
“師姐,大師姐!”
忽然,外面一聲慘呼傳來,蕭奈何回頭望了過去,只見到幾位丹月峰弟子趕了過來,最讓他想不到的是在其中居然還有一位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弟子。
“曉蘭?怎麼回事?她怎麼變成這樣?”宮婉清蹲下身子,忽然一股不詳的預感在心中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