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婉清和李佩蘭皆是緊張起來,她們本就是聰明之輩,在進來之後,一見到薛烈出現在房間裡面,哪裡會不知道範景引四個人的到來其實正是薛烈授意的。
薛烈非但是丹戰峰的峰主,在身份上面遠超她們太多,就是修爲也遠遠在他們之上。宮婉清知道,就算有一百個自己,也絕對抵擋不住薛烈。
這種鬼仙高手不用出手,光是一舉一動,已經能夠攝人心魂。她現在被蕭奈何身上有意無意釋放出來的威壓已經壓制的難以思考,只怕等一下和薛烈對話的時候會落入下風,到時候一切都在這個薛烈峰主的掌控之中。
“我剛剛從臨煙閣的佘玉林那邊回來,可是聽到了你們在丹庭上面的出色表現。”薛烈一開口,立馬是直奔主題。
宮婉清和李佩蘭面面相覷,果然,這個薛師伯已經得到了消息。蕭奈何原先的猜測果然沒錯。只是第一個人出來阻攔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家宗門的薛烈。
蕭奈何在薛烈身上的威壓釋放出來之後,體內的諸天靈力已經是開始踊躍而起,將自己拉回到冷靜的局面:“薛師伯過獎了,我和兩位師姐代表的是丹月峰參加小測煉的,是爲我們丹月峰爭光。”
薛烈看了蕭奈何一樣,像是要將蕭奈何心中所有想法都給打量出來,半響看着蕭奈何身子未動表情平靜之後,薛烈忽然是笑道:“好一個爲丹月峰出戰,不過一來李佩蘭是百草堂的成員,此次跟隨而來的是百草堂的隊伍。二來丹月峰是丹霞派的峰脈,其他三峰也是丹霞派宗門的峰脈,真正來說其實是我們都在爲宗門爭光而已!”
“丹月峰雖然是丹霞派的一份子,但是此次丹庭的小測煉並非單單僅限於一個大宗門的隊伍而已。說起來,當初我們要報名的時候,還是百草堂這位楊長老故意拖延不肯答應的!”
楊武思一聽,立馬叫壞。這個時候蕭奈何居然將自己拖出來,原本自己沒有得到丹庭獎勵薛烈已經很不滿了。如今若是在被蕭奈何反咬一口,就算要估計面子上的好看,也保不得薛烈會向自己動手。
此時楊武思心中已經是閃過了好幾個想法,急忙是開口:“薛峰主,之前是我一不小心忘記了向丹月峰這三位報名了,在此我特向三位道歉。”
現在的楊武思也顧不得什麼面子的問題,薛烈已經從臨煙閣三人得知了蕭奈何他們得到了第一名的獎勵,早就有心要得到。在薛烈的眼中只有利益沒有盟友,楊武思是非常清楚的。
薛烈瞄了楊武思一眼,知道這個老頭子在想什麼,卻是淡淡道:“楊武思雖然有錯,但畢竟是百草堂的執事長老,等回去之後,自有正律院懲罰。你們三個人就不用太在意了。”
蕭奈何暗中冷冷一笑,薛烈這是表明心思維護楊武思,他就算再說一萬句楊武思的不對,只怕也奈何不了對方。
思忖至此,蕭奈何眼神一轉,便是說道:“薛師伯,您還是有話直說,我們三人都不是什麼聰明人,實在無心揣測師伯的心思。”
“不,你們很聰明。”薛烈盯着蕭奈何,笑意中充滿着唯我獨尊的味道,“特別是你,難怪徐謙這小子會這麼忌憚你。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廢話了,你們得到的六品丹經和六品上等丹藥,這種寶貝我相信懷璧其罪的道理你們還是懂的。”
“師伯的意思是要讓我們將這兩樣東西交給師伯保管嗎?”
“聰明,這兩樣東西在你們身上發揮不出什麼作用,非但如此有六品寶物在身上,這還是一個大禍害,你們也不想樂極生悲吧!”
“薛師伯的話我是聽懂了,師伯這話也是有道理。”
“小師弟!”李佩蘭一聽,語氣頓時急了起來,可是又被薛烈盯了一眼,隨即身子猶墜冰庫,無法動彈。
蕭奈何輕輕摸了摸胸口兩樣東西,隨即一本金色皮本的丹經和一個小盒子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一股隱藏不住的丹香從盒子裡面散發出來,一下子將場中所有人注意力給勾住。
薛烈眼中毫不掩蓋貪婪之意,死死盯着兩樣寶物,死死道:“快,把它們拿給我。”
蕭奈何淡淡一笑,剛要做了一個要拋出去的動作,隨即是身子一轉,將東西各自收了回去,笑道:“師伯,這兩樣東西是我們得來的,要交給誰也是我們的自由。師伯和我們也是同門,我相信你是不會逼我們的。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和前段時間丹正峰上面的內賊一樣。”
薛烈嘴角一抽,蕭奈何這一把直接是將話鎖死,鎖定在了丹正峰之前那兩個敗類身上。
蕭奈何動的心思薛烈再清楚不過了,論修爲自己強眼前這三個小子丫頭太多了,如果一動手,那就代表自己迫害同門,到時候一傳回宗門,薛烈就算是丹戰峰的峰主,也難免會被正律院擒拿,正律院可是直接在丹霞天頂三位老祖手下負責的。薛烈就算是再厲害,也不敢挑戰丹霞派的權威。
“好,好,呂詩月有你們這些好徒兒還真的是走了八輩子的運氣。”薛烈冷冷盯向蕭奈何,身上的氣機立馬鎖定蕭奈何。
威壓故意釋放出來,周圍其他人的臉色都是變得難受起來,唯有蕭奈何利用體內的諸天靈力抵抗住了,但也差不多是極限了。
“哼!我們走!”薛烈冷冷哼了一聲,隨即轉身離開,一把將門推開。
聽得一聲“咣噹”的聲音,薛烈幾個人已經是破門而去。
李佩蘭和宮婉清在這個時候鬆了一口氣,她們背後已經是滲出了一身冷汗,俏美的容顏上面流下香汗:“薛師伯不愧是鬼仙巔峰的高手,是和師尊一樣的人物。就單單是一股氣機就能夠將我們壓得死死了。”
蕭奈何站起身子來,臉上露出了少有的嚴謹:“走,什麼東西都不要收了,趕緊走!”
“走?薛烈不是答應不再逼我們嗎?”
“答應?現在不走的話,只怕等一下我們想走都走不成了。”蕭奈何望着薛烈數人消失的背景,若有所思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