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景引看着蕭奈何遠去的背影,嘴角處浮起一絲笑意,只不過是冷笑:“這個叫蕭奈何的弟子果然是有點腦子的,金身丹乃是四品上等的仙丹,可他居然拒絕了。只能說他隱藏的那半篇神魂功法比金身丹還要珍貴。”
回憶起剛纔蕭奈何眼中閃過一絲精芒,範景引就知道蕭奈何肯定是很需要這丹藥,可蕭奈何卻能夠忍受誘惑,也只有這麼一個可能。
神魂功法本來就珍貴,整個丹霞派中絕對不超過兩篇。九轉月心本來是丹月峰的,不過已經是拿出來了,這本功法也只能算是介於後天和先天之間,不能算是很高深。
丹正峰也有一篇,不過那是他們的道統弟子才能學到。神魂功法稱得上是所有仙道功法當中最爲珍貴的功法之一,就算是範景引也是極爲想要得到。
這時,在丹戰峰之上,只見一道身影映入範景引的眼中,李天玄慢慢走向範景引,而在李天玄的背後正是丹戰峰的天才弟子李鑫言。
這個時候有不明白的外人一看肯定會納悶,爲什麼作爲丹禮峰的天才弟子範景引會出現叫薛烈爲師尊。而作爲丹戰峰的天才弟子李鑫言會跟在李天玄的旁邊,簡直是亂了套。
但範景引和李鑫言二人只覺得很平常,兩個人相視一眼互相點了點頭,然後這兩位天才弟子都互換了位置。
李天玄似乎沒有在意,而是笑道:“你的薛烈師傅呢?”
範景引趕忙道:“回師尊,師傅已經回內堂。”說着便把剛纔的事情都複述了一遍,連站在一邊的李鑫言聽到都微微驚訝。
“丹月峰那個男弟子雖然有點滑頭,一個天靈境有什麼好在意的,不過這一次雖然我們得不到四品蟒獸的妖丹,可他們丹月峰的人也得不到。看來薛烈的弟子倒是無形中幫了我一個大忙。這一次我到丹月峰去敲打敲打他,景引你也和我過來吧。”
“是的!”
李天玄大笑了一聲,隨後便和範景引走下了丹戰峰。
而在回去的路上,蕭奈何見到宮婉清站在丹月峰的山門處,好像是在等什麼。
蕭奈何沉默了一會兒,正要開口說話,宮婉清卻插口道:“你不用告訴我,範景引和你說了什麼我不想聽。既然師尊相信你我也不必多言,不過範景引這個人遠比你想的要狡詐,你年紀還小,而且修爲遠不如他,最後少和他接近。”
宮婉清的話讓蕭奈何有些吃驚,不過他也沒有將範景引和自己的話說出來,而是問道:“其實我一直有一個關於範景引的問題想問問。”
“說!”
“範景引應該是丹禮峰的弟子,爲什麼會跟在丹禮峰的薛烈身邊?而且還叫薛烈爲師傅?”任何宗門對於師徒關係其實是非常敏感的,就算是丹霞派也不例外。
宮婉清點點頭,蕭奈何會問也是應該的。就算是以前她不知道的時候,也一直很好奇,“範景引這個人比較特殊,他即是丹禮峰的弟子,也是薛烈的弟子。”
“居然允許兩個峰脈同時接受一名弟子?難道丹正峰和正律院是沒有任何意見不成?”
“說起這個,其實還有另外一個人跟範景引一樣,那就是丹戰峰的李鑫言。範景引在拜入丹禮峰的時候,李鑫言就已經拜入丹戰峰。不過他們兩個人當年有所奇遇,範景引獲得了丹戰峰前峰主的長歌劍還有傳承,而李鑫言卻得到了丹禮峰上任峰主的太阿劍和傳承。但他們兩個人已經各自拜入不同峰脈了……”
蕭奈何一聽,似有所思,道:“原來如此,範景引和李鑫言兩個人所傳承的道統都比較特殊,這兩個人同時學丹戰峰的武學,又一邊繼承丹禮峰的傳承。這種事情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同時收爲弟子。”
宮婉清冰冷的臉上也有一絲異色,不過慢慢平靜下去,道:“不過範景引還是丹禮峰的親傳弟子,不算是丹戰峰的弟子,只是單單拜薛烈爲師傅而已。李鑫言也是一樣,一邊是峰脈的道統傳人,一邊是某個人的弟子。”
現在蕭奈何才知道,這宗門裡面四個天才弟子都不簡單,伯鴻一枝獨秀,如今已經幾乎是半個鬼仙了。
範景引和李鑫言二人居然是兩個峰脈間的弟子,他日也絕對是想四峰峰主一樣的存在。
宮婉清一直是被呂詩月當成繼承人培養,身份也不一般。如此看來還是他小看了這些年輕弟子。
此時一個丹月峰的女弟子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蕭奈何微微一愣,幾乎是看着這個女弟子摔倒在他和宮婉清面子,樣子有些迷糊。
“佩蘭,妳怎麼又這麼狼狽?難道又是煉丹失敗了?”宮婉清一見到李佩蘭,神情有些無奈。
“佩蘭?李佩蘭?”蕭奈何聽周音介紹過丹月峰上面所有弟子,這李佩蘭是他印象很深刻的弟子,甚至比宮婉清還要深刻。
聽說這個弟子喜歡煉丹,在百草堂中博得了一個地位。只是李佩蘭天生黴運加身,練成的丹藥成功率連一半都沒有,每一次煉製重要的丹藥就會爆鼎。據說百草堂一年爆掉的丹鼎有三分之一是她的。
蕭奈何也酷愛煉丹,對於丹道一途不必正宗的丹道傳人差。只是還是頭一次聽說有煉丹的人黴運這麼深的,而且李佩蘭天生黴運居然還修入了化仙初期。似乎在修爲方面要比丹道強。
李佩蘭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向着宮婉清一點頭,便道:“是師尊讓小師弟去她的洞府中,是關於小師弟之前說的那件事情。”
蕭奈何看得出,李佩蘭同時在打量自己,好像是她這一輩子第一個見到的男人,看得蕭奈何都有些頭皮發麻。
“那我現在就去了。”蕭奈何一說完自己就進入到呂詩月的洞府。
呂詩月要找他的事情估計是方谷林裡面那一條晶脈的問題,看來量還真不少,不然呂詩月不會這麼重視。
只不過蕭奈何沒有想到的是,在他見到呂詩月的時候,一直冷冰冰的她臉上居然有一絲宛如春風撲來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