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了罪魁禍首,原本驚悚到要奔潰的修行者找到了發泄的對象一般,驅動力量斬殺這些血蟄子。
血蟄速度很快,嗜血如命,但實力也只是堪比聚氣境而已。在場的修行者暴虐出手,一隻只血蟄被擊碎,化成一道道血霧。
當然,也有修行者依舊被血蟄貫穿腳底,身死倒地的,而後血霧瀰漫,都向着祭壇中心而去。
“天啊!”就在衆人殺戮着血蟄時,突然有一個人驚恐大喊,“你們看那邊?”
很多人轉頭看過去,見左邊的一處青石地板上,遠遠看去如同青石的地板,卻不斷的蠕動,一隻又一隻的血蟄從其中跳出來,就在幾息之間,就不下數百隻。而且青石蠕動的越來越快,其上的血蟄越來越多。
密密麻麻的血蟄被這邊的血腥吸引,都涌向這邊。密密麻麻的跳躍蠕動,讓人看得發麻不已。
“周澤!”虞妃望着如同螞蟻一樣涌來的血蟄,俏臉同樣發白。看着它們以極快的速度往這邊跑來,手心冷汗直冒。
周澤回頭看了一眼虞妃:“照顧好自己,不要讓血蟄靠近自己。”
說完,周澤深吸了一口氣,神情也冷凝了起來。血蟄太多了,密密麻麻都向着這邊涌來,此刻周澤頭皮同樣發麻,只能涌動出恐怖的力量,死死的盯着前方。
“退走!千萬別被這血蟄圍住。”很多人聲音在顫動,望着鋪天蓋地般涌動而來的血蟄,近乎絕望了。
無數人背對着血蟄奔逃,每一個人都撒開腿在瘋狂的逃離。周澤和虞妃同樣如此,血蟄太多了,密密麻麻而來要把一切都給吞噬。
在場的修行者沒有怕血蟄的,一兩隻信手就解決了。可是現在數千上萬數不清的血蟄涌來,任何一個人都臉色發白。
衆人瘋狂的逃竄,向着遠處涌動逃離,有血蟄追上來。衆多修行者一起出手,斬殺這些血蟄。
周澤連番出手,斬斷一隻只血蟄,看着很多血蟄爆裂斷成血霧向着祭壇而去。
“啊……”
同樣,時不時有修行者被血蟄貫穿身體,慘叫之間,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化作血霧同樣向着祭壇而去。
數百人大逃竄,惶恐的後撤。一路上和血蟄血戰,力量暴動,橫掃不斷。可儘管如此,血蟄的數量太多了,有不少人還是被血蟄所殺。
“啊……”
虞妃逃竄的同時,有着數十隻血蟄同時衝向她,她擋住了不少。可還有不少根本無法擋住,忍不住尖叫起來,面色一片發白。
周澤見狀,身影暴動,快到極點,手中的力量捲動而出,猛然一掃,把數十隻血蟄掃到一旁,手攬住虞妃的腰肢,往後猛然的一帶,把虞妃生生的救下來。
“謝謝!”虞妃聲音顫抖,她知道周澤剛剛沒有出手的話,她已經被血蟄貫穿額頭了。
周澤根本沒有心思回答虞妃的話,血蟄越來越多,鋪天蓋地衝向他們,密密麻麻要把他們全部覆蓋似的。
短短時間,這些血蟄就完全把數百人全部包圍。而後一批又一批衝向修行者。
“嗚嗚嗚……”
一些修行者忍不住嗷哭了起來,陷入了絕望之中,甚至放棄了抵抗,抱着頭在地上嗷哭不斷。哭聲讓每一個人都心生悲切,壓抑難受。
“不想死就打起精神!衝出去!”有一個聲音怒喝道,而後一道劍光暴動而出,生生的斬殺不少血蟄。
“都跟上我!衝出去!”這是一個青年,長相英俊,劍眉星目,臉色冷凝,但手中的長劍舞動,帶出一道道璀璨的劍花,實力強勁,橫掃之間,生生的斬殺衆多血蟄。
在青年出手之間,其他一些實力強大的修行者對望了一眼,也各自身影爆射,到了前方第一線,左右配合,和這些血蟄戰鬥在一起,生生的殺出了一條血路。
“跟上去!”很多修行者大喜,跟上這些人。
只是,這些人聯合出手雖然殺出一條血路,可是很快就被血蟄覆蓋,根本堅持不了多久,衝上去的修行者,被覆蓋的血蟄直接貫穿身體,慘叫間死於非命。
見到這一幕,周澤對着身旁的虞妃說道:“到人羣中央,你好好的保護自己。”
說完,周澤身影躍動,向着最前方而去。虞妃見到這一幕面色變了變,前方的血蟄那麼多,周澤到那裡去做什麼?
只見周身手指點動,符篆凝聚而成,而後符篆暴動,化作一道火虹,直接射向遠處,生生的焚燒起來,火虹所過之處,血蟄被焚燒,同樣無數的血蟄瘋狂的向着火光兩旁逃竄。這些血蟄怕火!
“符篆師!”有人見到,驚喜大喊道,沒有想到他們的同伴中居然有符篆師。
那個青年看着火虹所過之處生生的開出一條通道大喜,血蟄怕火,在符篆師火光所過之處,無不逃竄。
“兄弟好樣的!”青年對着周澤豎起大拇指,“我叫李少君!”
“周澤!”周澤回答他,身邊卻涌來數十隻血蟄,讓他連番出手,力量捲動而出,擋住這爆射而來的血蟄。
周澤又是一道符篆打出去,生生的打出一條通道,對着身後的衆多修行者喊道:“跟上來,衝出去!”
很多人興奮,速度極快,趕緊跟上去,望着周澤滿是感激之色。他們明白,這個少年是在救他們,要不然憑藉着他的符篆,完全能自己一個人激射逃離,速度遠遠比起這要快的多。
虞妃望着打着符篆的周澤,那雙媚眼流轉,波光粼粼。沒有想到這個在皇朝聲名狼藉的少年居然有着如此善心,這個時候還想着救下這羣修行者。
周澤的符篆不斷的爆射而出,開闢一條通道。他自然希望這些人都活下去,在這個鬼地方,多一個同伴總是好的。何況,看着一羣無辜的人身死總歸是讓人難受的。
“啊……啊……”
即使周澤開闢了一條通道,依舊有修行者時不時被血蟄給貫穿額頭死於非命。但不管周澤和李少君等人,都沒有能力管這些了,他們只能在最前方開闢通道,儘可能的帶些人出去。
“嗤嗤……”血蟄太多了,周澤符篆打出去,雖然能開闢通道,可週澤也要防禦自己四周,往往幹掉飛向他的血蟄,符篆也焚燒乾淨了,在此被血蟄瀰漫了通道,每一道符篆打出所能讓衆人走出的路不長。
“周澤兄弟,要是你相信我的話,你的安全我來保證,你安心的施展符篆就行。”李少君看着周澤每次符篆而出所能走出的距離如此之短,忍不住開口建議道,目光落在周澤身上也有些忐忑。
在這樣一個鬼地方,誰敢把自己的安全交託給別人。特別是,對方藉助符篆完全可以自己一個人逃離的,何必要冒這個風險?
但讓李少君意外的時,對方想也沒有想,居然直接點頭道:“好!”
說完,他居然真的不管周身四周的安全,不斷的凝聚着符篆,符篆勾勒而起,焚燒而出,化作火虹直射遠方而去。
李少君看了周澤一眼,身上的力量也完全暴動而出,護住周澤四周,一道道劍光把血蟄給轟殺。
不用分心他顧的周澤施展符篆,符篆爆射而上,開出的通道遠超之前,血蟄見火光逃竄,周澤帶着衆人往通道中快步而行。
“跟上!”李少君對着衆人大喊道,一行人向外突圍而走。
在周澤逼開血蟄,李少君等人護住周澤,其他人跟隨其上的情況下,一行人不斷的遠離之前所在的位置。只不過,這一路之上依舊有不少修行者時不時被血蟄貫穿額頭,死於非命。
可這些已經沒有人管了,誰都騰不出手保護別人了。儘管一聲聲慘叫聲讓人心顫,但不管周澤和李少君都沒有看一眼,他們所能做的只是幫助衆人開出一條通道來,至於其他的只能生死由命了。
周澤一道道符篆不斷的打出去,慘叫聲不斷的響起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已經走出了很遠的距離,周澤此刻臉色發白,額頭滿是汗水,神情疲憊。
“還堅持的住嗎?”李少君問着周澤,這一路上週澤不知道打了多少符篆了。符篆的消耗何其恐怖,他都難以想象周澤如何堅持下來的。這個少年的力量,渾厚濃郁的遠超同品級的修行者。
周澤確實很吃力,可也只能堅持下去,幸好有寂滅的幫助,恢復起來遠超常人,這才讓他堅持瞭如此久。
“看!前方沒有血蟄了,衝出這片區域!”有人大喊道,很多人注目而去,見前方劃了一道黃線,黃線之內沒有一隻血蟄,彷彿這些血蟄畏懼黃線一般,不敢越過。
“衝過去!”周澤咬着牙齒,心想不管前方是什麼,先避開這些血蟄才行。
說話之間,他的符篆再次暴動而出,生生的衝出去。
其他人見狀,也各自暴動出恐怖的力量,跟隨着周澤,一起衝出去,他們臉上滿是興奮,看到了希望一般。
“啊……”周澤連番施展符篆,近乎力竭,他大叫一聲,強行驅動符篆,生生的暴動出一道璀璨的火虹越過黃線,一行人隨着他步入黃線之中,終於逃出了漫天血蟄的攻擊。
“啊……啊……”
在最後這一時刻,依舊有修行者堅持不住,被血蟄貫穿額頭,死於非命。這一條路走下來,數百人餘下的修行者只有百餘個了,這是一種慘烈。
周澤越過黃線,整個人再也堅持不住,轟然軟在地上。
“周澤,你怎麼樣了?”虞妃從人羣之中衝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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