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依見周澤突然不說話,整個人失神的看着一個方向,她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一條河!”周澤回答。
“連沾染了苦海氣息的河都見過,還有什麼河值得奇怪的。”秦妙依順着周澤的目光看過去,然後她同樣失神。
因爲在他們的眼前,出現了一條巨大的血河。沒錯,是一條奔流不息的血河。這條血河憑空出現一般,猩紅的河水奔騰向遠方,血液般的河水翻騰不息,十分觸目驚心。
河流滾滾而流,看不到盡頭,周澤早已經震懾在當場。但被震懾的不只是他一人,在不遠的地方,也有一羣修行者。
“神墟血河!這是神墟血河!”有人驚恐駭然,不敢相信道。
周澤不知道神墟血河是什麼,他注視着這血河。發現河水中流淌的每一滴河水都蘊含着神韻,散發着讓他心悸之力。
“這河水不會真的是神血吧?”周澤吞着唾沫,口乾舌燥的問着旁邊的秦妙依。
“神墟血河,傳聞每一滴河水都是真神之上修行者的精血。”秦妙依回答周澤。
得到證實的周澤,覺得頭皮都發麻了起來。這樣一條無邊無際奔騰的河流,每一滴河水都是真神之血?這未免太驚悚了吧。這驚悚程度,不下與之前周澤見到的聖賢器。
“那上面飄躺着的是什麼?”周澤看到在崩騰的血河中,漂浮着東西,他定目看過去,周澤還未說話,就有人大聲驚呼道,“那是浮屍?”
周澤也看出來了,只是浮屍散發出來的氣息告知他,這些浮屍居然最弱也有天神的層次。這些浮屍泡在其中,慘白至極,很觸目驚心。
“神墟血河,是神墟之中最恐怖的地方之一。這每一滴河水都是真神的精血,它到底多兇險沒有人知道,因爲沒有人敢接觸神墟血河,凡是接觸到的都已經死了。”秦妙依說這句話的時候,拉着周澤往後退,儘量的遠離血河。
周澤見到其他的修行者,也都不斷的遠離神墟血河。
“快走!逃離此處,一般血河出現,都會出現血泥,再晚我們都要死!”秦妙依對着周澤喊道。
“什麼是血泥?”周澤好奇的問道。
這一次秦妙依沒有回答他,而是上天給了他答案。只見在血河上颳起了一陣血風,颶風捲起了河岸的泥巴,猩紅溼濘的泥巴捲起,一坨坨的血泥飛向四周。
有一個修行者就正好被一坨血泥給砸中,然後周澤親眼看着他被腐蝕,下一個瞬間就變成了一灘血水。
周澤汗毛都立起來了,那個人實力應該不下虛神境,居然只是沾染到血泥就直接腐蝕成血水了,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血泥有很詭異的腐蝕之力,連天神都難以抵擋,一個不小心就是身死道消的地步。”秦妙依說道,“這是一種至毒物品。這血河也是天地間最毒的存在!”
秦妙依說話的時候,帶着周澤想要激射遠離此處。但此處的颶風卻越來越恐怖了,飛卷其無數的血泥,讓周澤和秦妙依疲於閃躲。
其他修行者也面色鉅變,駭然不已的看着這一幕,不斷的閃躲被風嘯刮過來的坨坨血泥。
“快走!不能再到這裡呆了,這風嘯會越來越恐怖,到時候血泥就如下雨一樣,沾染到必死。”秦妙依大喊道。
其他的修行者面色早已經慘白,瘋狂的驅動力量想要逃離。只是這裡是神墟,血河囊括的地方也太寬了,想要擺脫這地方也不容易。
“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裡嗎?”看着另外一面颶風捲過來,把他們的退路都要困死,有人驚恐大喊道。
“該死的,怎麼會碰到血河!”有人甚至絕望的哀哭了起來,血河是神墟最兇險的地方之一,碰到的人十之**身死了。
“我不想死!”有人癲狂大喊。
“……”
可是天地聽不到他們的話語,數個修行者瞬間被落下的血泥沾染到身上,在慘叫之中,全身腐蝕,如同身中劇毒一樣,化作血水死於非命。
周澤和秦妙依閃動,可是四方的颶風捲動,把此處都封鎖似得,真的要把所有人都要困死了。
周澤打量了一下,剛剛加上他們二十餘人,現在只剩下十幾人了,短短時間就死了一半。
“周澤,小心!”就在周澤失神這一霎那,秦妙依卻急聲大喊,她猛然出手,要拉開周澤,這一刻秦妙依甚至顧不得另外一邊捲動而來的颶風了。
只是颶風太快了,加上其他各方都有着亂飛的血泥,一時間周澤都避不開。看着一坨血泥落在他身上。
周澤只覺得火辣辣的疼痛,這讓他面色都慘白了,之前衆多修行者的慘狀他可是看在眼裡。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要步入他們的後塵了。
只是在周澤覺得火辣辣疼痛的時候,體內突然有着一股爽涼的氣息滲透到他四肢百骸,然後把這股火辣辣的疼痛直接磨滅。
周澤安然的站在那裡,看着落在身上的血泥發呆。而就是這時候,又有幾坨血泥飛濺到他身上,但周澤依舊覺得身體四肢百骸流淌一股爽涼的氣息,血泥未曾給他造成傷害。
秦妙依原本以爲周澤難逃一劫了,但沒有想到周澤居然被血泥砸中安然的站在那裡。她無法想象這一幕,但這時候也顧不得問周澤什麼,只能不斷閃開這些血泥。
周澤見自己無懼血泥,也主動幫助秦妙依擋住那一**向着秦妙依飛濺的血泥。有周澤用身體爲自己擋住血泥,秦妙依自然沒有什麼壓力了。
活下來的幾個修行者也發現了這一幕,他們都向着這邊移動過來,想要依靠周澤避開這些血泥。
只是他們還未到周澤身邊,餘下的修行者都被血泥飛濺到身上,一個個都身死。
颶風肆虐了一陣,到最後周澤完全是幫秦妙依擋血泥了,全身上下,到處都是血泥巴。但有周澤這個人肉盾牌,秦妙依也總算逃過了一劫,颶風終於停下來了。
看着四周除去他們死絕的修行者,秦妙依苦笑:“難怪人說在神墟碰到血河,就是一隻腳步入了黃泉。此番要不是你無懼血泥,我們也得身死!”
周澤想到剛剛那漫天飛濺下來的血泥,忍不住苦笑,看着再次恢復平靜,滾滾而流的血河。這到底是什麼手段,連沾染了其血液的泥巴都有着如此恐怖的能量,真是劇毒之物般,直接能把人腐蝕成血水。
“血泥就算是天神都碰觸到都難以抵擋,你如何無懼?”秦妙依問出了心中的好奇。
周澤想到剛剛血泥落在自己身上身體流轉出來的爽涼感,這種感覺如同當初在太行禁山喝泉水般的感覺。
想到這,周澤不由把從太行禁山當初打的泉水拿出來。這時候看這些泉水,發現其水確實不像普通的泉水。
“可能是它!”周澤指着這水苦笑道,“好像是這水撲滅了血泥的腐蝕毒性。”
秦妙依看着周澤瓶中水,也沒發現什麼異狀。周澤這時候才補充一句道:“這水是我從太行禁山帶下來的。”
“你進入過太行禁山?”秦妙依第一次見到周澤,是在太行禁山旁看到他和兮兮在玩泥巴。那時候她安然的站在一旁看着那一幕,但未曾想到周澤居然進過太行禁山。
那座禁山可不比神墟,雖然同爲禁地,但那座禁山卻沒有人能進去。起碼最近千年沒人進去,就算強行進入的生靈,都死在其中。
可是周澤說什麼,他從太行禁山走出來的?
“你確信你進過太行禁山?”秦妙依說道。
“我就是從神棄之域通過空間通道到達哪裡,從其中走出來的,這還能錯?”周澤說道,“只是我很奇怪,爲什麼哪裡會被稱呼爲禁地,我並沒有覺得哪裡有禁地的樣子。”
“如果說神墟大家還能知道一些端倪,時不時有人從這其中活着走出去的話能挖掘出一些秘密的話。那太行禁山就是全部是秘密,沒有一個人能知道其中到底隱藏着什麼。就算崑崙神山的記載,也只是說太行禁山上有五種至毒之物。”說到這,秦妙依的目光忍不住看向周澤手中的水,“五種至毒之物是:一泉一果一藥一草一花!”
周澤心中一跳,心想一泉一果不會就是自己喝過的泉水,吃過的果子吧?泉水甘甜爽涼,果子清香襲人,哪裡有一點毒物的樣子?
“你確信太行禁山上的泉和果是毒物?”周澤忍不住問道。
“古籍上記載,說曾經有一位聖境強者不知道從那裡得到的太行山這五種物品,於是他吞食服用,當場就暴斃而亡了。這位聖境強者祖父難以接受這樣的結果,更像知道他孫子如何身死的,也服用這五種物品,同樣暴斃!留下話說這是至毒之物,修行者不可碰觸!”秦妙依說道。
秦妙依看着周澤手中的泉水,手指一點,一滴泉水懸空,她手中秘法施展,這一滴泉水中,頓時黑氣滾滾,從其中散發出來,當真是毒物在擴散毒氣似得,讓周澤看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