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段譽的神助攻下,何邪坐享其成,輕輕鬆鬆受了喬峰爲小弟。
雖然差點成了老二,但結果,還是讓何邪很舒坦的。
其實何邪身爲一個現代的靈魂,對古人一個頭磕在地上,從此親如手足的思想是很不理解的,而且說實話有些尷尬。
但如果這個人是喬峰,那麼些許尷尬還是能忍受的。
畢竟收了喬峰爲小弟,說出去都有面兒。
和喬峰有了這層關係,倒是讓何邪參與杏子林事件,有了更合適的理由。
“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裡?”寒暄過後,段譽好奇問道。
何邪指了指另一邊滿臉悶悶不樂的王語嫣:“帶她來看熱鬧。”
段譽回頭望去,頓時一愣,旋即就失了魂,顫聲叫道:“神仙姐姐!”
一雙眼睛,卻是再也離不開王語嫣臉上半寸了。
那邊王語嫣感覺到段譽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微微皺眉。
“你要怎麼才肯放了包三哥和風四哥?”王語嫣朱脣輕啓,這句話卻是對何邪說的。
何邪道:“讓慕容復親自來我這兒領人吧。”
此話一出,包不同和風波惡齊齊一怔,繼而面色慘白!
讓慕容復來親自領他們,這還不如殺了他們!
“你真的要爲難表哥?”王語嫣擔憂問道。
何邪呵呵一笑:“不可以嗎?”
“你——”王語嫣有心想求情,卻羞於啓齒,一來是她從沒求過人,二來她當着丐幫這麼多人的面求何邪,對慕容復來說絕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只是跟何邪接觸越多,她心裡就越清楚,自己的表哥萬萬不是這人的對手。
“這位公子!”便在這時,阿朱向前一步,盈盈一拜,可憐兮兮地道:“既然你想找我家公子爺的麻煩,當正大光明邀戰,挾人自重,只怕有失磊落。小婢觀公子,也是人中龍鳳,何必做出如此行徑,讓武林中人恥笑?”
何邪笑了笑:“你這姑娘,倒是能說會道,不過你的包三哥嘴太臭,你的風四哥又無緣無故向我出手。我若不小懲大誡,豈非人人都覺得我好欺?”
他見阿朱還要開口,擺擺手道:“你也不必再費脣舌,讓慕容復來我這裡領人吧,我說了要刺他八劍,就一劍也不能少。”
“阿朱妹子,你不必爲我們兩個求情!”包不同面色鐵青,眼中含着難掩的屈辱,他咬牙道:“你和阿碧,帶着王姑娘先行離開,若是見了公子爺,你就告訴他,包不同沒用,技不如人也就罷了,還連累他受辱,包不同自會一死以謝慕容氏,叫他誤以我爲念!”
“包三哥,你萬萬不可這麼想!”阿朱急道,“你和這位公子現在還只是一時意氣之爭,解釋開了也就沒事了,你若出事,這位公子和咱們家的仇,只怕是真的解不開啦!”
一個小姑娘都能看出來的事情,包不同哪裡不知道這一點?
只是讓他服軟或者認錯,卻是寧可死了乾脆。
另一邊,風波惡只是拉着臉,一個字也不說。
包不同突然哈哈大笑,笑聲中滿是悲憤:“罷了,罷了!技不如人兮,臉上無光!再練十年兮,又輸精光!不如罷休兮,吃盡當光!”
說罷,他猛地看向何邪,咬牙道:“這位公子,包不同向來嘴不饒人,死不認錯,我家公子勸我多次,我卻自行其是,剛纔包不同大放狗屁,臭不可聞!公子若想解氣,大可以把包某大卸八塊,一切都是包不同自作自受,此事和我家公子無關,也和我這位兄弟無關!”
“包三哥!你也不必向他求情!”風波惡怒視何邪,“我們得罪了你,又技不如人,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是你若想用我們威脅我家公子爺,我風波惡今日就算自斷心脈,也必然不會讓你得逞!”
“住嘴!”包不同厲聲呵斥,“四弟,今日我們丟了顏面不打緊,但是真連累了公子,你我萬死莫贖!”
風波惡只是氣呼呼地瞪着何邪,顯然這番話他是沒聽進去的。
“你們呀,惹了事兒又擔不起事兒,我都替慕容復冤得慌。”何邪搖搖頭。
便在此時,丐幫中四名老者上前,帶着衆弟子齊齊向喬峰躬身行禮:“屬下參見幫主!”
這一聲震醒了癡癡看着王語嫣的段譽,也讓即將要再次開口向何邪說話的阿朱,重新把話嚥了回去。
這四位,便是丐幫的四大長老,奚山河、吳長風、陳孤雁和宋世仁。
喬峰抱拳道:“四位長老,衆兄弟好!此事我來處置,你們且稍候片刻。”
四位長老彼此相視一眼,皆面色有異,不過卻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向喬峰一抱拳,便揮手讓弟子們退下了,自己卻紋絲不動,只站在一邊。
喬峰雖豪放,但心思卻很細膩,見狀頓時心中一沉,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他心中念頭百轉,卻不動聲色,看向何邪,一抱拳,笑道:“大哥,剛纔發生的事情,小弟也看在眼裡。他們二人畢竟是代表慕容公子前來拜會我丐幫,小弟身爲丐幫幫主,對他們確有地主之誼。”
“大哥你和這位包三先生,風四先生的過節,小弟剛纔都看在眼裡。”喬峰看了眼包不同和風波惡,,又看向阿朱,“那位姑娘說得不錯,雙方不過是意氣之爭,實無必要把事情鬧大,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小弟厚顏,懇請大哥給小弟一個面子,容小弟從中斡旋一二,大哥意下如何?”
這番話,說得是有禮有節,給足了何邪臺階,又誠懇至極。
何邪雖有心懲戒包不同和風波惡,但喬峰第一次開口,這個面子卻是不能不給。
當下,何邪哈哈一笑,雙手齊出,射出幾股指風,頓時解了包不同和風波惡的穴道。
兩人恢復行動,立刻後退幾步,跟何邪拉開距離,驚疑不定地看向何邪。
但何邪卻看都不看他們,只是笑着對喬峰道:“倒是愚兄考慮不周,讓你夾在中間左右爲難。今天的事,日後我自會找慕容復討個說法,卻也不必現在爲難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