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闡教的十二金仙見過面之後,高傑又在多寶的引見下,與截教的諸位弟子見過了面。
一眼望去,盡數都是熟人。
當然了,這是屬於高傑單方面的熟,他們卻還不認識高傑。
“雲霄見過師兄。”這裡不得不說的就是三霄仙子了,畢竟三霄仙子的名氣,比起截教的其他幾位加起來還要更強。
畢竟那彪悍的戰績擺在那兒,誰也不能忽視。
“先前三妹無禮,雲霄在這裡給師兄賠個不是。”雲霄在三霄裡最爲穩重,通常也是腦子最清楚的那一個,一點兒也沒有屬於雲朵化形之後的那種飄忽不定的性格和特質。
在她的身上顯露着的,就像是雲中子那樣的沉穩。這一點屬實難得。
也只有雲霄,在高傑的眼中是需要慎重對待的對象,而在三霄裡也是他唯一一個好感度頗高的女子。
“師妹無需這樣說,我也明白,莫名出現一個人,成爲了人教二弟子,更是凌駕於諸多先入門的同道之上,任何人對此有些微詞,我都不是不能理解。”高傑笑着擺擺手,在他的後面,十二金仙早就已經離開,在雙方相互見過面之後也去往了崑崙山腳下。
而高傑這邊,則是被截教的人裹挾着,一切朝着崑崙山山腳下走了過去。
不是他不想走,而是截教的人數屬實有點多。
別的就不多說,人教的核心弟子只有玄都大法師一人,頂多加上一個高傑。
而闡教乃是十二金仙加上雲中子還有南極仙翁,除卻這十四人,也沒了其他。
截教不同,先不說別的,就單單是截教內門四大弟子:多寶道人,金靈聖母,龜靈聖母,無當聖母。
更有隨侍七仙:烏雲仙、金箍仙、毗蘆仙、虯首仙、靈牙仙、金光仙、長耳定光仙。
外門弟子中,有資格入座第三道門之內的便有趙公明,三霄仙子,函芝仙以及彩雲仙子。
便是十絕君,也沒有資格來到這第三道門之內,只能坐落在外,聆聽教導。
所以這陣勢真的不能說截教無人,也不能說全都是一羣樂色,這些弟子縱使是個闡教比起來也不遑多讓。
只是在截教那大規模的弟子中,他們這些清流顯得不是那麼突出就對了。
“師弟且從下級世界而來,可有什麼見聞與吾等說說?”多寶落在最後面,瞧着這簇擁着的一羣人,這些他眼中瞧着的截教核心弟子們,心中既驕傲,也有着悲涼。
天數不再,神通不如,知道的太多,煩惱也就越多。
多寶寧願自己不知道那一切,寧願自己並不知道接下來演繹的劇本中,他的師弟師妹們,最終會遭遇何等的結局。
等到那一場封神之後,眼下這些師弟師妹,終究還能剩下多少?
便是隻有無當一人了嗎?
心中頓生悲涼,多寶也只能強行轉移話題,不至於讓心中的悲切流露出來。
“下級世界的一切倒是不曾有什麼好說的,與洪荒大世界比起來,沒什麼精彩的地方。”雖然多寶極力掩飾,但源星渡可不是那種粗心大意之輩。
就算小聲的很,他也聽得出來在多寶的聲音裡潛藏着的那一絲顫抖。
知天命,曉陰陽,通古今,明明知道一切卻無力改變的結局,想來不好受吧。
“師兄,不如你和我說說,三教的故事如何?”高傑不願意說,是因爲除卻多寶之外,截教中只有少數幾人知曉未來的故事。
瞧着那殷切的在身邊打轉的碧霄,還有在一旁笑的像是個老父親一樣的趙公明,高傑也明白多寶的難處了。
“三教嗎?”現在是三教,以後就是分道揚鑣,各自再也沒有了歸路,再也沒有了回頭的機會。
“那師弟你可要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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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師兄留在那裡,截教的那些傢伙,當真不會...”太乙真人湊到廣成子的身邊,在壘砌的高臺下,十二金仙站在這裡等待許久,但卻沒有動彈。
因爲站在臺上的,是闡教的副掌教,燃燈道人。
廣成子知道燃燈道人終究會前往西方佛教,成爲佛祖。但現在,他仍舊還是闡教的副掌教,得給他一些面子。
“你二師兄見多識廣,可不比你們這些成天只知道修煉的傢伙。”廣成子撇了一眼湊到身邊來的太乙,他明白太乙的意思,更加清楚太乙心裡的那點打算。
“截教的多數弟子都是無用之輩,但能有資格共入聖人面前,便是你我也要以道友相稱。”
“你輕視了他們,難道不是平白瞧不起你自己?”
太乙真人的臉色變得通紅,但面對自己的大師兄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退到後方闡教的陣型之中。
“這麼說的話,太乙可不會甘心。”赤精子站在廣成子的身邊說道:“他以後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我想你不會不清楚。”
“以後的日子,得看他自己的表現,不然混元金斗可不留情。”廣成子閉着眼睛,並不想要多說什麼:“心思太多,修煉難免落了下乘;落了下乘,可保不住自己的臉皮。”
“他要是知道你這大師兄的心思,怕是得要氣死。”赤精子搖了搖頭,也不再多說什麼,退後了幾步:“文殊,還有普賢的問題,你考慮的如何了?”
“走可以。”廣成子睜開眼睛,眼眸中一閃而逝的冷光讓他的氣息變的凌厲。
恰逢此時,高傑和截教弟子們從崑崙山上下來,剛剛來到這裡。
“但想要憑藉着現在的一身東西走,休想!”
“他們的背後可是站着那兩位,而且天道不變,大勢不可更,你怎麼阻止?”赤精子好奇的問道。
“我的確沒那個本事去更改,但有人可以。”廣成子的眼神一直都放在高傑的身上,這個根本就遊離在劇本之外的師弟,就是這一場劇本里最大的變數。
他聽師傅說,在這位師弟降臨的那一天,西方的聖人就出現在他的面前,與他溝通。
廣成子相信,若非是因爲自己的師尊還有師伯師叔尚且還沒有反目,三清協力的現在,只怕那位西方的聖人已經直接搶人了。
就連廣成子都明白,一個不屬於已經被規劃好的劇本中的人,對整個劇本到底有多麼巨大的影響力。
但這份影響力有多深,取決於這個人的自身強度如何。
就像是在片場中,如果你是個誤入了拍戲現場的路人甲,會被大聲呵斥一頓然後被趕出去。
但如果你是投資方的兒子,甚至是富(權)二代,那你就算意外跑進去了,導演也不會,不敢對你大吼大叫。
而且你自己如果想,隨時可以發動關係進入到片場中,成爲這部戲的某一個角色。
甚至是取代男主角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