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派和林家一起,欲乘船離開洛陽,結果在碼頭上不但有武林正道十大高手,丐幫幫主解風跑過來負荊請罪,還有泰山派、衡山派、慧劍門,也跟着來請罪。
這樣的場面把華山衆人看的一頭霧水,讓其他圍觀的人都感覺莫名震撼。
更誇張的當屬之前譏諷過華十二的海砂幫幫主潘吼,這貨簡直是又菜又愛玩的典範,剛纔圖嘴上痛快譏諷了兩句,現在一見這麼多江湖大佬都負荊請罪,他竟然被嚇得口吐白沫暈厥過去。
當然現場除了他朋友神拳門掌門胡青松之外,也沒人在乎他的死活。
衆人都向聲音來處看去,便見到河岸上迅速趕來幾個人,爲首的赫然便是被華十二提拔爲錦衣千戶的劉正風。
劉正風身旁站着一個三十多歲面白青須的挺拔漢子,只是此時這漢子臉上卻是一臉的訕訕之色。
在兩人旁邊是泰山天鬆道人。
天鬆身邊跟着一個勁裝中年,這中年頜下留着短鬚背後揹着一柄長劍,臉上帶着憂心之色。
幾人到了近前,劉正風朝華十二抱拳恭身:
“卑職劉正風,參見大人!”
華十二似笑非笑的擺了擺手:
“免了吧,劉千戶你這是玩的那一出啊?怎麼今天都來莫名其妙的搞什麼請罪啊,剛纔丐幫解幫主,現在你們又來,不會是提前約好了和我開玩笑的吧!”
劉正風苦笑道:“大人,您就別打趣卑職了,我衡山掌門莫師兄向來閒雲野鶴不怎麼理會派中事物,派中大小事宜原本一直都是卑職主持,自從卑職金盆洗手之後,便由我師弟方千駒做主!“
“之前我方師弟,勿聽小人讒言,拒絕了大人嘉興之約,現在他認識到自己錯誤,想要迷途知返,便請卑職搭個線,前來給大人您負荊請罪,還請大人看在卑職薄面上,原諒則個,別跟他一般計較了!”
他說完朝身旁那白臉漢子呵斥道:“方師弟,還不快給林大人賠罪!”
方千駒連忙上前恭身行禮:
“林大人,是方某不明事理,還請您高擡貴手,原諒我衡山派這一遭吧!”
一旁的天鬆也上前一揖倒地:“林兄弟,我泰山派對不住你啊!”
“當初朝廷有人來傳信,邀請我們去京城參加朝廷舉辦的武林大會,當時我掌門師兄不在派中,我師叔玉磯子便越俎代庖,替我掌門師兄答應下來,然則實非我泰山派本意啊,我天門師兄又怎是出爾反爾之人呢!”
劉正風和天鬆的話,華十二還是相信幾分的,莫大閒雲野鶴不怎麼理會衡山事物,這事情江湖上都知道。
至於泰山天門也的確不是出爾反爾之人。
而那玉璣子雖是天門師叔,卻圖謀師侄的掌門之位久矣,笑傲原劇情裡就是這人勾結左冷禪,想要奪得泰山掌門鐵劍,十足的小人一個,倒也乾的出來這種事情。
而之所以會有眼前這麼一出,估計也是兩派得知了少林的事情,這才知道怕了,打算找人說和,所以衡山派請了他屬下劉正風,泰山派讓和華十二有交情的天鬆來談,倒也是不錯的盤算。
事實上也是如此,衡山、泰山兩派都去參加京城的武林大會,都已經快到京城了,乍聞少林之事都嚇得久久不能做聲。
天下第一大派,天下武功出少林的‘少林派’竟然被人家給挑了!
這是多大的能力,多大的膽量!
方千駒和玉璣子登時就後悔了,西廠和華十二這個錦衣同知掰手腕,他們着急站什麼隊啊。
人家華十二連少林都能滅,更何況他們這些遠不如少林的門派呢。
一開始這兩派還都存着僥倖心理,在京城附近觀望,期望朝廷能對此事有個說法,結果兩天過去朝廷一點問罪的意思都沒有,這讓他們都死了心了。
王千駒當即去找劉正風,玉璣子則找到和華十二有過交情的天鬆道人過來說和。
華十二把這其中的事情琢磨了一遍,感覺有些好笑,他挑了少林,結果洛陽離得這麼近,王家愣是沒收到消息,偏偏這些江湖門派似乎都察覺到了什麼,紛紛前來請罪,倒也稀奇。
想那王家若是提前得到他滅少林的消息,怕是打死也不敢打他的主意了吧。
看着劉正風和天鬆都是一臉期盼之色,華十二淡淡點了點頭:
“既然劉千戶和天鬆老哥說情,那這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下不爲例!”
他挑少林就是爲了立威,也沒有把武林各派都給滅了的意思,既然劉正風和天鬆出面,這事兒暫且翻篇,可等會兒還是要敲打一番,讓兩派長長記性才行。
劉正風師兄弟和天鬆道人,見到華十二點頭,同時鬆了口氣,都面露喜色。
一直沒說話的勁裝中年人,此時上前恭身:
“在下是福建慧劍門卓勝祖,拜見大人,之前我慧劍門也是受人矇蔽,才反悔了衡山之時的約定,還請大人把我們也一併原諒了吧!”
華十二朝劉正風和天鬆道人問道:“這位也是和你們一起的?”
劉正風和天鬆紛紛搖頭,說是與這卓掌門雖然認識,但只是今天才遇到的。
“慧劍門?”
華十二回想了一下,記起衡山的時候,似乎有這麼一個小門派,當時並未怎麼在意,現在一聽是和林平之都是福建老鄉,頓時想起了什麼。
當即開口問道:“數百年前,福建曾有個一字慧劍門,不知和你們慧劍門有什麼關係?”
卓勝祖臉上露出疑惑之色,似是在詫異華十二爲什麼知道數百年前的事情,但還是據實說道:
“正是鄙派前身!”
華十二好奇的問道:“那爲什麼把‘一字’給去掉了?”
卓勝祖苦笑道:“當年我派祖上縱橫南海一帶,號稱敗敵不用第二劍,所以取名一字慧劍門,之後因爲得罪了一個了不得的高手,一夜之間便被滅門,當時只有先祖不在派中,僥倖逃過一劫!”
“後來先祖劍術大成,去找那高手報仇,卻發現連其傳人也打不過,若非對方高擡貴手,先祖怕也要殞命當場!”
“自那以後,先祖心灰意冷便熄了報仇的念頭,返回福建重新建立門派,但‘一字’卻不敢叫了,只稱作‘慧劍門’!”
華十二恍然笑道:“你那祖上是叫卓不凡吧,人稱劍神的那個,一手周公劍法犀利的很!”
他這話一說完,周圍人都肅然起敬,數百年前被稱爲‘劍神’那是何等了不得高手啊。
那邊風清揚忽然嗤笑道:“劍神,好大的口氣,還不是連仇家傳人都打不過!”
華十二自然知道這老頭是在爲劍魔獨孤求敗打抱不平了,老頭的意思定然是,獨孤求敗才叫劍魔,你一個連仇家弟子都打不過的,憑什麼叫劍神。
卓勝祖雖然對華十二恭敬,但並非對旁人也是如此,聽人對其先祖不屑,立刻橫眉道:
“你是何人,也配評價先祖!”
他這麼一說,卻是證實了華十二的猜想,他正是劍神卓一凡的後人。
風清揚上前兩步,衣袂飄飄,頗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語氣淡淡的道:“老夫風清揚!”
華十二翻了翻眼皮,這老頭又出來裝逼了。
果然卓勝祖神情一動,似是回想,然後‘啊’的一聲道:
“可是當年人稱‘劍術神通’的風清揚,風前輩?”
不但是卓勝祖,老風這一報出名號,丐幫解風、衡山劉正風、方千駒,天山天鬆道人,還有那個神拳門胡青松,都連忙上前拜見。
老風昂起首,讓額下鬍鬚在風中更加飄灑一些,這才道:
“不敢稱劍術神通,但風清揚便是老夫了!”
“怎麼樣,老夫可配評價你那劍神先祖麼,你們慧劍門當年有個叫一字電劍丁堅的劍術就一般的緊,不知道你比他如何!”
“對了,你叫卓勝祖,想來更勝你那劍神先祖,你若不服,不如與老夫走上幾招,讓我這老頭子也看看劍神的厲害!”
卓勝祖連忙苦笑擺手:“您老人家當年一人一劍縱橫江湖,未有敗績,我這名字只是家父隨便取的,圖個寓意,又怎能真的勝祖了,可不敢和您老動手!”
華十二沒想到風清揚竟然提起一字電劍丁堅,那不是在杭州梅莊守門的那個傢伙麼,說起來劍術確實一般,居然給梅莊四友去看大門。
而梅莊四友也不過是看守任我行的獄卒,這樣的人物,劍術如何可想而知,可不就是一般的緊麼。
不過丁堅不行,不代表北宋時期的卓不凡不行。
卓不凡比獨孤求敗肯定不如,但老風那點修煉華山基礎心法積攢的幾十年功力,還要跟人家比過才能知道誰輸誰贏。
華十二當即便在一旁說了句公道話:“那劍神卓不凡也是了得,據說能發半尺劍芒,厲害的緊!”
他這麼一說,所有人都驚訝無比,在笑傲時期,別說劍芒,就是差一些的無形劍氣,那都是隻存在於傳說中,誰也沒見到過,那得多深厚的功力,多精深的劍法才能發出劍芒啊。
便是嶽不羣也是一臉嚮往之色。
老風卻是不信:“半尺劍芒?誰知道真的假的,我怎麼沒聽說過,要真是如此,怎麼連滅門之仇都報不了!”
華十二解釋道:“之所以報不得仇,只是那仇人太過厲害罷了!”
“至於那仇人爲什麼要滅一字慧劍門我也能猜到幾分!”
“啊!”
卓勝祖再次驚呼出聲:“林大人,這件事我們慧劍門都不曾記載,您竟然知道這件事,究竟是什麼原因,才導致當年滅門之禍,還請大人一定告知!”
其他人聽到這種數百年前的江湖秘聞,自然都來了興趣,便是那邊照顧潘吼的神拳門胡青松都把耳朵支棱起來了。
華十二笑着道:“倒也不是什麼深仇大恨,就是你先祖那仇家自出道以來,號稱殺人不用第二招,而你們那門派竟然號稱敗敵不用第二劍,估計是犯了那人的忌諱!”
風清揚都有些吃驚:“究竟何人,竟然如此霸道!”
華十二呵呵一笑:“這人練的功法喚做‘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聽這名字就知道人家多霸道了!”
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佛祖說天上地下唯我獨尊,這人的功法竟然叫‘八荒六合唯我獨尊’,那豈不是說,天上地下佛祖做主,這人間的八荒六合,就是練這功法之人最大嗎?
只有風清揚看了華十二一眼,因爲他曾在朝陽峰見過華十二練功,便是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正和‘唯我獨尊’之意,再聯想這小子從不吃虧的性格,老風的眼神變得若有所思起來。
華十二對卓勝祖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聽華十二這麼說,卓勝祖臉也露出喜色,他們慧劍門小門小戶,和五嶽劍派都遠遠無法相比,面對能滅少林的兇人,又怎敢螳臂當車呢。
可華十二話還沒說完,淡淡的道:“不過.”
三派的人全都把心提到嗓子眼了,凡事最怕的就是‘但是’、‘不過’,這些神轉折的詞語。
“不過,你們三派剛纔好像喊着負荊請罪來的吧,你們看看人家解幫主是怎麼做的!”
原諒是原諒,敲打是敲打,這就是敲打了,否則直接點頭算翻篇,別人還以爲他華十二好說話呢。
劉正風師兄弟、天鬆道人,卓勝祖都有些尷尬,他們打聽到華十二在洛陽王家,連忙趕來結果被告知人已經去了碼頭,這才追了上來,正好看見解風負荊請罪的一幕,他們也就跟着喊了一嗓子,以爲道歉、賠禮,事情也就過去了,沒想到人家當真了。
方千駒倒也落得下臉面,三下五除二脫掉上衣打了赤膊,朝解風拱手道:“解幫主還請借荊條一用!”
解風的事情已經解決了,要荊條也沒什麼用,當即笑道:“好說,送你了!”
他笑是因爲不止自己這麼做,其他人也做了,那傳出去就沒那麼丟臉了。
方千駒揹着荊條雙膝跪地,重新上演了一遍負荊請罪,華十二假模假樣的把對方扶起:
“哎呀,這是幹什麼,太客氣了,我就這那麼一說,你還真做了,真是個實誠人,本官就喜歡實誠人!”
天鬆和卓一凡一聽,好麼,合着前面什麼太客氣都是隨便說說,關鍵是真做了纔是實誠人,而林大人就喜歡實誠的,這不都擺明了麼,不這麼來一套是不行了。
天鬆苦着臉開始脫道袍,按說他的歲數都能算老年人了,胸前都是肋骨,肚子上還沒有腹肌,這打赤膊丟人啊。
正愁眉苦臉的時候,華十二卻把他攔住了:“誰的事情讓誰來,天鬆老哥,你回去叫玉璣子來嘉興負荊請罪,機會我給了,他要是不中用,把握不住,以後你也別埋怨我!”
天鬆連忙將道袍繫好,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更何況他那玉璣子師叔着實不是個東西,當即滿口子答應下來。
卓勝祖也按套路來了一遍負荊請罪,華十二還是那番話,哎呀,我就那麼一說.,周圍人都翻白眼,誰都不信他了。
劉正風、方千駒都想要跟着華山派一起去嘉興,兩人就可以代表衡山派的立場,丐幫解風、慧劍門卓勝祖也是如此,只有天鬆要回去和玉璣子覆命,說讓其去嘉興負荊請罪的事情。
華十二見到卓勝祖,就開始惦記慧劍門《周公劍法》的秘籍,當然他不是要巧取豪奪,而是要用手裡同等價值的秘籍交換,當即答應下來讓他們同行,好有機會談交換秘籍的事情。
便讓四人坐賈廷金鑲玉他們那艘船,跟在大船後面前往嘉興。
華山弟子重新開始忙活往船上搬運行禮,就在天鬆道人和衆人告別的時候,河堤上又又又來人了。
便見一個太監打扮的人騎馬飛馳而來,直上碼頭,到了碼頭掃了一眼就縱馬往衆人這邊而來。
那邊望風的賈廷看見來人服侍,眼神一縮,連忙上前擋在馬前喝道:“來人留步!”
那人兩手一勒馬繮,馬匹人立而起,堪堪剎住,見到賈廷立刻認了出來,喝問道:
“賈檔頭,雨化田何在?”
華十二眉頭微蹙,他林平之的假身份還不想現在就暴露,要說和林鎮南夫婦與嶽靈珊坦白,那也得是他成親之後自己說才行,是以他並沒有做聲。
賈廷拱手道:“王公公,有什麼事情和我說也一樣!”
那王公公眉毛一挑:“不一樣,當今皇上給雨化田的聖旨,你能接嗎?你敢接嗎?你是什麼東西!”
賈廷都氣樂了:“姓王的你別忘了,當初對我鞍前馬後,盡力巴結的不是你麼!”
王公公呵呵笑道:“你當還是曹化淳在的時候呢,現在皇上成立了西廠,就是爲了轄制你們東廠,我們周督主說了,東廠管得了的我們要管,東廠管不了的我們更要管!”
“一句話,我們西廠就是管你們東廠的,懂?”
賈廷臉上怒氣顯現,但對方爲傳旨而來,他卻不敢發作,就在這時候聽到身後傳來華十二淡淡的聲音:
“殺了,聖旨拿來我看!”
華十二心裡吐槽,罵的這不是我的臺詞麼,讓周淮安那小子給截胡了。
馬上的王公公,以爲自己耳朵出了毛病,聽錯了,詫異問道:“那個小白臉,你說什麼?”
嗆~
賈廷身形一晃,長劍已經抹了這王公公的脖子,這太監從馬上撲通一聲摔在地上,嘴裡呃呃往外冒血沫子,一時不得死,他到這時候也想不明白,對方怎麼就敢對欽差下手。
而這個時候,賈廷已經用劍尖挑開他的衣襟,將明黃聖旨用長劍挑飛抓在手裡,恭恭敬敬的走過去,送到華十二面前。
眼前發生的一切再次震驚了所有人,解風、方千駒、天鬆、卓勝祖,終於知道華十二爲什麼敢挑少林,人家連欽差都敢殺,還在乎一個少林派麼!
嶽不羣眼皮子直跳,他不知道選林平之當未來女婿,究竟是對是錯了,別弄不好就是一個滿門抄斬的結果啊。
同樣擔心的還有林震南夫婦。
華十二把那聖旨看了一遍,朱見深在聖旨裡半句沒提少林派的事情,只是說萬貞兒身體有恙,想讓他回京看望。
“呵呵!”
華十二隨手一抖,內力到處聖旨片片碎裂,如同明黃色的蝴蝶被河風吹到江面上去了。
他轉頭對擔心他的人笑道:“假的,和衡山之時,嵩山派弄的那個假聖旨一樣,回頭本官定要稟明皇上,追究這些欺君之人的罪責!”
衆人聽他這麼一說,便也放下心來,其實不放心又能怎樣,聖旨都被這貨毀屍滅跡了。
裝好行李,衆人登上林家大船,剛要啓航,綠竹翁奉任盈盈之命來給令狐沖送琴。
這一幕原劇情裡也有發生,綠竹翁還和來送行的王家人起了衝突,最後露了一手,將攔路的王家駿、王家駒兄弟震落到河裡去了。
這一次也該綠竹翁倒黴,遇到了華十二心氣兒不順的時候,這老頭和原劇情一樣上來之後誰也不理會,唯獨對令狐沖客氣,還尊其‘令狐少君’!
可華十二這邊卻看不過眼了,我林家大船你都不與主人打個招呼說上就上,當即在老頭要離開的時候,冷聲說道:
“綠竹老頭,這船上許多令狐師兄的長輩你都不理會,獨尊令狐師兄,這不合道理吧,另外你上船總要和主人家打聲招呼纔是”
綠竹翁冷哼一聲,滿是不屑,腳下一點,就要施展輕功從大船縱到碼頭上去。
“給臉不要,那就給我下來吧!”
華十二站在船頭,擒龍功凌空朝綠竹翁的腳腕虛抓,然後隨手一甩,這老頭人在半空就好像被無形繩索套住,直接被甩到河裡去了,撲通一聲,濺出好大水花。
“給你個教訓,做人不能爲老不尊,要懂得禮貌!”
風清揚在一邊翻白眼,這是拿話點的誰呢,不過那手臨空攝物的功夫,還真俊呢。
華十二的手段讓華山一衆前輩都連連點頭,那老頭實在太過狂妄一些,這又不是你家,上別人船連個招呼都不打,視華山派如無物,有個弟子能出手教訓一下,正合他們的心意。
但唯獨令狐沖卻是氣貫瞳仁,差點出來和華十二理論,不過這貨沒有內力,被陸大有和樑發一見不好,一個捂嘴一個抱腰給弄船艙裡去了。
林家大船離開洛陽之後,把王家給嚇壞了。
林家離開當天,便有幾波人來尋那忤逆的外孫,先是丐幫幫主、泰山、衡山等一流大派。
王家人還以爲是來找那忤逆子麻煩的,連忙就告訴了,結果打聽到的消息是對方來負荊請罪,王家人頓時都傻眼了。
然後又有太監來傳聖旨,最後王家打聽到,林平之連欽差都給宰了,一家人好懸沒嚇癱瘓,開始盤算斷絕關係的話,還在不在九族之列。
等幾天後,他們終於收到華十二在來王家之前就滅了少林的消息,一家人大眼瞪小眼.
放棄了,愛咋咋地吧。
後怕的還有綠竹翁和任盈盈,本來綠竹翁被扔下河之後,任盈盈還打算替其報仇,但看在華十二是令狐沖師兄弟的面子上,打算過一陣再說。
可兩天之後,又聖教弟子傳來消息,才知道那個小白臉竟然把少林滅了。
一問時間,任盈盈這個後怕啊,這要是動手東方不敗能不能保住她?
登時她就怒了,姑娘在洛陽隱居,不是埋在洛陽了,這麼重大的消息怎麼拖了幾天才送到。
那聖教弟子也是委屈,前陣子洛陽城內外遍佈廠衛,整個洛陽城的廠衛都行動起來了,別說聖教中人,便是外來的武林人士見到這場面都繞着洛陽走。
就是進入洛陽的,也都被廠衛警告不敢隨意胡說八道,這也是爲什麼王家收不到消息的原因。
華十二挑了少林,他自己不怕,賈廷他們怕啊,萬一主子被暗算了,他們都得跟着陪葬。
於是回到洛陽,賈廷就用東廠大檔頭的權限,調動廠衛加大對自家主子和親人的防護力量,這件事就連華十二自己都不知道。
時間回到林家大船離開洛陽的當天晚上,華十二等萬籟俱寂,衆人都休息的時候,他跳出船外,御劍飛空,趁着夜色直飛京城。
感覺最近朱見深有些不安分,華十二覺得無論那聖旨上說的真假,他都應該去京城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