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子跪在地上顫抖連連渴求成爲葉知秋的奴僕,這樣的事,以前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
因爲葉知秋本就是善良之人,哪裡會讓女子跪下來求他。
之所以現在這樣的事發生,是因爲跪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女鬼。
對於葉知秋而言,女鬼是一種他過往不曾瞭解過的生物,因爲未知,所以顯得慎重。
因爲慎重,所以他總是忍不住想將這個女鬼斬殺了。
若是後來他見慣了各種各樣的鬼怪,那時候要饒恕一隻女鬼或者收一個女鬼爲女僕並不是什麼難事,因爲可以控制。
葉知秋要的是一種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感覺。
而現在,這隻女鬼並不在掌握之中。
至於女鬼寧願交出來的魂印,葉知秋也不會相信,萬一這個東西是假的,萬一簽訂了這個東西之後,他被反控制了怎麼辦。
葉知秋盯着跪在地上顫抖不停的女鬼,思索了良久,最終決定暫時饒其性命。
倒不是因爲他生出幾分憐憫之心,而是他想了解的更多。
“我便收你爲女僕,不過我問的話,你必須實話實說,否則,我不介意殺了你。”
葉知秋終究開了話。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
女子連連磕頭不斷,感謝葉知秋不殺之恩。
總算是這一次活了下來。
“我且問你,先前你說人皆有氣,你見到的我氣如煌煌大日可是真的?”
葉知秋讓女子起來說話,老是這麼跪着他都覺得吃力,不過女鬼應該沒有重量,說不定不吃力。
但他還是讓女鬼起來了。
“啓稟公子,正是如此,若不是因爲公子之氣如煌煌大日,遠在數裡之外就吸引了小女……奴家,奴家怎麼敢靠近公子,公子所散發的精氣狼煙,既深深剋制着我們,又深深吸引着我們。”
女子低頭說道。
“你還是不要自稱奴家了,聽起來不好,繼續自稱小女子吧。”
葉知秋擺擺手。“剋制着你們,又吸引着你們,那你若是想吞噬我,就會投懷送抱,讓我分心?”
葉知秋繼續問道。
“小女子怎麼敢生出吞噬主人之念,小女子真的是一時沒有忍住,只是想與主人有一朝之歡。”
女子立刻跪了下來,表示自己毫無覬覦之心。
“跪這種東西不用時時刻刻表現出來,你也不用稱呼我爲主人,我更喜歡你先前所稱呼的公子,本公子好奇的是當我與你有一朝之歡時,你是怎麼吸收我的力量而變得強大起來的。”
葉知秋對於女鬼的手段,還真不太瞭解,所以他像是一個好奇寶寶,每個問題都要問一問。
“公子這個您還不知道嗎。”
女子聽着葉知秋問這個問題,覺得有些難以啓齒,不過最終她還是啓齒了。“公子,世上有一些功法是採陰補陽的,也有一些是採陽補陰的,小女子若是與公子一朝之歡,難免會吸收公子的一些精氣,而這些精氣很有利於小女子的修行。”
“哦,照你這麼說,跟你有一朝之歡,是會被你採陽補陰了,難怪世人說人鬼殊途,你這樣搞,誰能受得了?”
葉知秋搖了搖頭。
他想起原著裡的九叔弟子,就是遇到一個女鬼,幾次相好下來精氣神已經嚴重不足,若不是九叔及時發現,只怕他那個弟子就會****了。
“還有一個問題,你能看到我身上的氣,那是不是還可以看到其他我看不到的東西。”
葉知秋再問。
“公子的身上,不僅有精氣如狼煙滾滾,如煌煌大日,還有無窮的殺伐之氣,若不是公子還不知道怎麼利用這些殺伐之氣,小女子哪裡敢近身,更別提升騰起與公子有一夕之歡的想法了。”
女子仔細看了看葉知秋,有些畏懼。
在她眼裡,這位公子身上的氣實在是太磅礴了,不僅有精氣狼煙,而且有更爲恐怖的殺伐之氣,這些殺伐之氣,圍繞在這位公子周圍,不曾斷絕,卻也沒有凝聚成實體。
一旦這些殺伐之氣凝聚成實體,那對於鬼怪之類剋制太大太大,要知道,戰場之上殺伐無數的大將,一個眼神都可以滅殺無窮的鬼類。
殺伐之氣,無比剋制鬼怪!
“你現在倒是實誠了。”
葉知秋聽着女子說的話,知道這一次她沒有說謊。
殺伐之氣,他想必是有的,他可是在大明的世界率領過軍隊的,也是在大秦的世界帶領着數萬鐵騎鎮守邊疆的,死在他手下的戎狄何其多也!
若是說起殺伐之氣,他怎麼可能不濃郁?
至於殺伐之氣可以剋制鬼魂的說法,葉知秋也覺得很有道理。
若是戰場上百戰百勝殺伐百萬的大將怕鬼魂,那纔是奇了怪了。戰場之上數百萬人都被大將殺了,難不成那些魂魄還能在死後和大將廝殺?
利用殺伐之氣,大將一個眼神便可以破了百萬鬼怪!
葉知秋覺得,像高魔世界的殺神白起這種存在,來多少鬼怪都是給他送菜。
“除了這殺伐之氣,你看這個世界,與我看這個世界有什麼不同?”
葉知秋再問。
“公子說的話,小女子不能理解。”
女子聽的有些迷糊。
“換句話說,你眼中的雨水,是我眼中的雨水麼,你眼中的太陽,是我眼中的太陽麼。你眼中的火,又是我眼中的火麼?”
葉知秋悠悠出聲。
“小女子不知道公子眼裡的太陽是什麼,但是在小女子的眼裡,那太陽充斥着至陽至剛的力量,令人不敢逼近,像我們這些,都只會在夜間出現,而下雨天在我們眼裡,是無比舒適的場景,可以使我們的魂魄得到溫養。”
“哦,若是下雨天遇上了雷霆,也很舒服麼!”
葉知秋再問。
“雷霆之力亦是天地之間至剛至陽之力,我們哪裡敢在那個時候出來,這一次,小女子也是在雷停之後纔出來的。”
女子回道。
“你來畫一幅畫,畫中只需要有雨滴,不要有其他。”
葉知秋想了想,看着外邊下的雨,突生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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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公子。”
有女子作畫,畫了她眼中的雨。
葉知秋看着女子畫的雨,又看了看自己看到的雨,看了許久。
他伸出手,在一干燥的地上作畫。
畫過,有雨滴現。
不是來自觀外,而是來自葉知秋。
“悟道?悟道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