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病人淋了雨,目前身體非常虛弱,需要臥牀修養。當然,等她身體稍微恢復,如果條件允許你們可以送她去澤西島靜養,那裡的天氣比這裡暖和多了。”
“好的,查爾斯醫生,謝謝您的出診。”郭琛將今天請來的醫生禮貌的送到門口,將五金鎊紙幣塞到他的手中繼續說道:
“查爾斯醫生,您在聖喬治集市的醫館已經經營了十幾年,是位享有盛譽的醫生,我希望您能保護病人的隱私,不要將她的事情告訴任何人。”
查爾斯醫生心中一喜,表情卻越加嚴肅,這筆錢比他日常出診費要高出一倍,他嫺熟的將鈔票塞進上衣口袋,然後從藥箱中拿出幾瓶藥劑遞到郭琛手裡:
“您放心我會保守秘密的,這是我自己調配的安神藥劑,有止咳的作用,藥劑一天一份,連服三天。”
“謝謝您。”
郭琛接過藥劑,送別查爾斯醫生,關上了大門。
這裡就是尚塔爾太太提到的,坐落在聖喬治集市旁的隱秘房產,就在集市旁的一條隱秘的小巷裡,這處房產入口只有一條而且正對着小樓,他們守在樓上看着查爾斯醫生撐起雨傘,在淅淅瀝瀝的小雨中慢慢消失在巷口。
郭琛警惕的打開藥劑放在鼻尖,一股濃烈的酒精摻雜丫片的氣味撲面而來,他沒說話合上瓶蓋,將三瓶藥劑全都仍在房間的角落裡。
“郭,你這是幹嘛?”一旁的卡特不可思議的看着郭琛竟然將藥品全都丟棄。
“這種藥劑會讓人上癮,根本不能給人喝。”郭琛揉了揉太陽穴說道。
對於郭琛來說這種毒害身體的藥劑,那種深惡痛絕的心理已經寫入基因,連碰都不想碰。
但是,令人可悲的是從19世紀開始丫片酊就成了醫生的常備藥,特別是發燒感冒,頭疼腦熱,因爲“百治百病”且價格便宜,病人也多半會產生“不管什麼病,先來點鴉片酊就好了”的想法。
在徐勳的直播中,灣區碼頭的黑幫都已走私這種東西牟取暴利,他曾經多次遇到爲了丫片火拼的情況,只是沒想到這次自己找了個‘名醫’竟然也會開出這種藥劑,像這種毒害身體的東西一定不能給尚塔爾太太喝。
卡特點了點頭繼續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去白楊街的實驗室?”
郭琛看着卡特一陣感動:兄弟,你終於想到做任務了,我還想先教會你怎麼用槍呢o(╥﹏╥)o。
他乾咳了一聲回答,咱們今天就去!
兩人順着樓梯上到三樓推開了尚塔爾太太的房門,守在牀前的凱瑟琳握着尚塔爾太太的手,看到他們進來回頭問道:“怎麼樣,醫生怎麼說的?”
“沒有太大的問題,只是營養不良加上受涼感冒,需要慢慢靜養。”
郭琛一邊說着一邊走到暖氣管前,將溫度稍稍調低,整個屋裡太過溫暖讓人昏昏欲睡,他回頭繼續說道:“醫生說如果身體恢復的好一點,可以考慮到去溫暖的澤西島靜養。”
接着他走到穿臺前,拉開窗簾,讓些許的光亮照進屋內。看着窗外,自從來到這個探索世界這裡就一直下雨,陰冷潮溼已經持續了一個多星期,除了大雨就是濃霧,他還從未看到過貝克蘭德的太陽,這裡確實不是個養病的好地方。
“謝謝你們,我的朋友。”躺在牀上的尚塔爾太太吃力的挺直身體,看着郭琛說道。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夫人。”凱瑟琳從牀邊站起來,說:“我們已經給您找好了新的女傭,就住在隔壁樓,她每天都會來看你。”
“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有任務。”郭琛給了凱瑟琳一個顏色,穿上外套拿起禮帽,對牀上的尚塔爾太太說道:“太太,如果沒有別的什麼事情我們就先離開了,祝您早日康復。”
“再見!”三個人穿戴好了衣物跟尚塔爾太太告別,一個個走下樓梯。
“郭,你過來一下,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坐在牀上的尚塔爾太太,在郭琛快要離開房間的一瞬間叫住了他,郭琛心中一動轉身走到牀邊,尚塔爾太太費力的撐起身子俯在郭琛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細微聲音說道:
“別去白楊街!”
什麼!
郭琛虎目圓瞪,回頭不可思議的看着尚塔爾太太。
滿臉蒼白的尚塔爾太太露出一絲狡猾的笑容,衝郭琛眨了眨眼。
“鑰匙在女王的皇冠後面,好人會有好報,不是麼?”
接着郭琛感覺到自己手裡被塞進了一張紙條。
他攥緊手裡的紙條,郭琛怎麼也沒有想到尚塔爾太太會一直隱藏,直到最後一刻才吐露了實情。
他手按頭頂的禮帽,緩緩的擡起衝尚塔爾太太行了一個脫帽禮。
“由衷的祝您早日康復,夫人。”
在出門的時候,郭琛飛快的打開手裡的紙條,用萬能翻譯器拍下了照片。
‘北格林威治區,奧林匹斯路,雕塑藝術館倉庫地下室。’
這纔是真正的實驗室地址!
郭琛認真的記下了英文地址,將紙條直接燒掉,然後將這張翻譯的照片同樣刪除。
感謝上帝,還好他們沒有甩下尚塔爾太太提前行動。
收容公司內的論壇中。
“我的天,尚塔爾太太隱藏的太深了吧!”
“要是心急的人半道就把她給甩了,肯定得不到真正的信息。”
“下次如果遇到這樣的事情,真的要好人做到底。”
“對對對,這是重點,要拿小本本記上。”
......
“去白楊街。”
“1先令2便士,先生。”
三人步行到聖喬治集市旁,在衆多公共馬車中隨意選擇了一輛,說出了目的地。當這輛半新不舊的馬車緩緩行進時,凱瑟琳目光閃爍的看着郭琛,她掏出黑色筆記本翻到心靈傳輸那一頁將手按了上去,隨即她的聲音出現在了郭琛心靈之中。
‘郭,是不是有了什麼新的發現!尚塔爾太太剛剛告訴你什麼了?’
郭琛作勢壓了壓帽子,果然,和木訥的卡特不同,凱瑟琳已經看出了什麼端倪。
‘白楊街的那處實驗室可能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