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日裡見到大妖,玄知子必然會上前斬妖,可是現在他們要押運江頭瘟前往淨雨寺。
在江頭瘟的危害面前,他選擇了最穩妥的打算。
躲!
郭琛一愣,臉上迅速露出驚喜的表情。
“道長,所言當真!”
郭琛三人本就惦記着殺怪奪寶,此時怎麼能不聞妖而喜。
這幾日,船上的魚獲都被他投入蠱匣,黑羽蜂吸取了大量血食之後,傷勢也恢復的七七八八,若是再從妖怪身上取得一兩樣氣血旺盛的臟器,他這第一爐蠱估計就可以煉了。
玄知子面色一肅,道:“江湖上有一門秘術,名曰望氣之術,我也是偶然得之,尋常妖怪身上的血煞之氣,難逃我的法眼。”
郭琛聽後心中一痛。
他懂...這東西不就和靈能之眼是一個套路麼!
“大師,可否將...望氣之術傳於我倆,這對我倆以後倆斬妖除魔也有一定的幫助。”
張奈文和卡特剛一出艙就聽到玄知子介紹技能,他這人一向是順杆爬的性格,不由上前一拜,誠心誠意的問道。
聽到張奈文的問題,玄知子心中一動。
郭琛三人戰利強勁,他一路看在眼中。
最重要的是,他們內心赤誠,不懼妖魔。
這望氣之術本就是他偶然得知,不是什麼不傳之秘。
若是傳給三人,以後辨鬼識魔,多殺幾隻妖怪也算是爲世間多積攢一些功德。
玄知子面色一肅,朝天稽首一番這纔回身,看着郭琛三人道:“你我本是忘年之交,但,若我將望氣之術傳於你等,便沾上因緣。
若以後你等用此術爲非作歹,休怪我玄知子追到天涯海角,也必將你等斬於劍下。”
自然不敢!
郭琛三人應了一聲,按照想法再禮一下,可是,玄知子卻將三人扶起,道:“此術並未我脈絕學,自當不必行禮,只要切記今日之誓,不要妄動貪念,爲非作歹便好。”
說着他便從袖中掏出一塊棕色的獸皮,鄭重的放在郭琛手中。
“謝道長!”
真成了!
三人立刻拱手禮道。
這獸皮不只是何種妖怪的皮肉,柔韌無比,雙手握住的時候甚至還能感覺道淡淡的水汽,上面秘密麻麻鐫刻這蠅頭小字,郭琛一眼望去竟感覺到自己的意識要被吸入其中。
他不敢多看立刻抽出意識。
交了東西之後,玄知子就不再理會三人,站在船頭繼續觀摩天象。
而郭琛三人拿着這望氣之術飛快的下了船艙,按照原先分配的要求,這次先輪到卡特。
只見卡特接過獸皮坐在油燈下面細細品讀,不到兩炷香的時間,他驟的倒抽一口冷氣,揉着自己的太陽穴嘟囔道:“看不太懂,頭疼!”
“我來我來!”張奈文的心本來還懸在半空中,此刻卻樂了,立刻搶過獸皮開始閱讀。
這次時間倒是久了,足足看了半個時辰。
郭琛一直守在他的身邊,直到張奈文悠悠然的吐出一口濁氣道:“呼....原來是這樣。”
說着他將獸皮塞進郭琛手裡,好像精神萎靡一般搖搖晃晃的上了船艙去尋米粥去了。
郭琛接過獸皮,有了前兩個人的經驗,他直接將獸皮平攤在地上,靠在隔板上面一手託着頭,形似睡羅漢一般歪着頭看了起來。
這一看,那種被吸入的感覺再次襲來,這次郭琛沒有抗拒。
整個人的意識都被吸入到獸皮之中。
無數蠅頭小字化作成閃爍着金光的篆刻,一字一字的飛入他的意識之中,彷彿打破了意識上的某種桎梏,無數原本虛無縹緲的知識緩緩匯聚到他的大腦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郭琛感覺到自己的精神越來越模糊,原本的金光大字此時也變得模糊不清,最後,彷彿江水斷源一般,他的意識猛地被彈了出來。
腦子裡多出了一些東西,又好像沒有。
他下意識的召喚出了蠱匣,自己的屬性面板再次出現。
姓名:郭琛
年齡:23歲
種族:人類-華夏-蠱脈
職業:蠱師
稱號:史詩戰役參與者(聲望+3)。
屬性:
【力量:12+1】
【敏捷:11】
【體質:8+1】
【感知:13】
【精神:15】
【狀態:健康】
生命值:90/90
精力值:150/150
特性1:【血脈:華夏蠱族】
距離蠱毒爆發還有:1年21天13分12秒。
這條血脈上千年來忍受着蠱神的侵蝕,毒素隨着年齡的增長越發嚴重。
特性2:【種族天賦:第一視角直播】。
特點:開啓第一視角直播。
【短槍管武器初通LV1】手槍射擊精度提高10%
【八卦連環步LV1】提升身法
【望氣之術21.7%】未習得
“原來如此,怪不得張奈文諱莫如深!”
郭琛高達十五點的精神屬性,尚且只能看到21%的進度,向卡特張奈文這樣低智商、低精神的人,估計能看到10%就算不錯。
郭琛身體搖搖晃晃,肚中咕咕直響,剛一走上甲板發現此時已是深夜。
天空中是黑夜裡壓低的冬日烏雲,無星無月。
郭琛眼前卻色彩斑斕。
北方一團青色氣息晦暗無比,近處,東南方向卻是一股快要消散的紅氣,剩下的雜七雜八五顏六色的氣息似真似幻。
這感覺只有一瞬間,待到郭琛眨眼之後,一切又恢復了往常景象。
他走到船艙的火塘前,這裡一直備着溫熱的肉粥,毫不客氣倒出一碗,吹了吹便往嘴裡灌,平日不願多喝的米粥,此時香甜無比。
他唏哩呼嚕的喝粥聲驚醒了張奈文,他也站起身打了一碗粥喝了起來。
“我看了多久?”
“六個小時!”張奈文稀裡糊塗的灌完粥,看了看熟睡中的卡特,滿臉堆笑道:“隊長,卡特睡着了,我再去看一波成麼!”
郭琛沒說話,擺了擺手又打了一碗粥,張奈文樂呵呵的揣着獸皮又下了船艙。
直把肚子灌了個水飽,郭琛又打了一碗肉粥來到船後。
張秀裹着厚厚的棉被正在站崗。
看到郭琛過來立刻起身行禮。
“將軍,左近都沒有人煙,今夜應該沒有危險。”
“喝碗熱粥吧。”郭琛遞過稀粥便坐在張秀身邊,冬日的涼風讓他發漲的太陽穴舒緩下來,他外頭看着張秀道:“大娘和孩子這幾日還好吧,這舟船勞頓一點休息都沒有,可苦了她們了。”
“不礙事!不礙事!”張秀說着眼睛一熱,他放下手裡的瓷碗,又朝郭琛磕了兩個響頭:“多謝恩公活命之人,若是還留在新河,怕是我一家老小都活不過這個冬天。”
“你這是幹啥。”郭琛立刻將張秀扶起來。
張秀這人心思敏捷,爲人忠厚,跟人跑過船做過商,若是在現代說不定能混個老闆之類,可是在這大災之年卻只能帶着全家逃荒。
“我們到了普陀便要離開,你以後有何打算?”
張秀立刻翻身再拜。
“求恩公也教我火銃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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