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火土等人走了之後,陸離坐在沙發上。
盛祖昌整理好東西,走了過來,有些不解地問道:“仙長,您說的線索該不會是他們?”
“難道真仙觀中人還活着不成?”盛祖昌再次問道。
真仙觀可考的歷史都是一百多年前了,如果真仙觀的道士還活着,那豈不是和仙人一般存在?
而且研究了好幾年真仙觀的文獻,盛祖昌也知道真仙觀道士想要圖謀什麼,無非是想要渡劫成仙。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警方這次可能惹上麻煩了。
“也不算是活着,只是以另一種形態活下來了而已。”陸離回答道。
青羊道人就是這種兵解之後的形態,可以說不是人類了,但又低於仙人。
“原來如此!”盛祖昌點了點頭。
如果沒遇到陸離之前,盛祖昌聽到這種論調肯定會嗤之以鼻。
他雖然是研究這方面的,但也是從小接受科學的教育長大,即使知道世界上有很多解釋不了的事情,不過拿不出證據來的話,他是不會相信這種論調。
遇到陸離之後,所發生的一切摧毀了他幾十年來建立的三觀。
不過,他不覺得有什麼不好,反而覺得一扇神秘的巨門爲自己敞開。
裡面是神秘莫測的法術,以及飛天遁地的仙人。
即使他不能成爲其中一份子,但能看一眼,對他而言已經死而無憾了。
接下來的時間,陸離讓盛祖昌一邊破譯神秘文字,一邊收集中陰身的信息。
看看能否在其中找出破解中陰身的方法。
那樣的話,青羊道人在自己面前就不值一提了。
青羊道人本身的實力不強,他厲害的地方在於能夠釋放的強大而又真實的幻境,修爲比他高的人也會一不小心着道。
除此之外,青羊道人最強的能力便是逃跑了。
按照中陰身的理論,青羊道人確實有一念之間,穿越數千裡的能力。
光憑着這個能力,陸離就奈何不了他。
幾個小時後,黃火土和洋人探員來到現場,另一名死者已經被發現,死狀正是陸離預言的挖心。
黃火土等人對視一眼,終於知道陸離說的沒錯,兇手正是按照古老道教的成仙方式殺人。
想到這裡,黃火土立即讓人調查交趾道觀的去向。
雖然黃火土被同事排擠,但是這點威望還是有的。
幾個小時之後,同事忽然傳來消息。
黃火土趕緊來到技術員面前。
其中一個帶着厚厚眼鏡的技術員說道:“黃哥,你猜的沒錯,交趾道觀出土的符咒確實和死者身上的有關。”
“那道觀去哪了?”黃火土焦急地問道。
“被兩個寶島人買走了,這兩個人都是留學生,年紀輕輕掙下二十多億的家產,前些年因爲信教,把家產都變賣了。”
電腦屏幕上調出兩個年輕人的照片。
“他們現在在哪?”
“地址已經查出來了,還在北臺!”技術員說道。
隨後,警局人馬全體出動。
通過另一邊的調查,死者身前也出現在兩名嫌疑人的大樓面前。
於是警方更加確定嫌疑人了。
在天空中用靈識偷窺的陸離也知道大樓的所在。
大樓中隱藏着真仙觀,而明面上的頭目便是警方查出來的那兩個人。
而真正的幕後主使人則藏在道觀底部一處暗格中,這些都是陸離從劇情中得來的。
現在陸離不想去打草驚蛇。
等他們殺完五個人魈,準備昇仙,自身鬆懈的情況下再來個致命一擊就可以。
現在是可以將雙胞胎妹妹弄死,但是沒有多大作用,陸離真正的目標是青羊道人。
青羊道人身上有很多秘密。只要破了他的遁術,就能夠獲得這些寶藏。
而破解他遁術的機會,很可能在於雙胞胎妹妹謝亞理成仙的時候。
那時兵解仙的秘密將會毫無保留出現在自己面前。
……
接下來的發展如原劇情一模一樣。
警方發現了藏在大樓中的真仙觀,同時也見到了以兩個留學生爲首的邪叫分子。
隨後兩夥人發生了戰鬥,警方在面對手持冷兵器的真仙觀中人,竟然造成了很大的傷亡。
陸離知道很可能是青羊道人搞的鬼。
當然,他沒有親自出手,如果青羊道人親自出手的話,那麼就沒有警方活下來的機會了。
這傢伙也不想讓這些知道太多秘密的人活下去,特別是那兩個頭目。
而此時,黃火土等人也發現了藏在道觀底下的謝亞理。
由於她生受重病,理所當然被人當成受害者。
至此,連環殺人案宣告結束,兇手也認罪伏法。
盛祖昌的家裡,黃火土敲響了大門。
大門吱呀一聲被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名老人。
“盛老師,陸先生在嗎?”黃火土客氣地問道。
“已經離開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盛祖昌無奈地笑道。
“好吧,我把電話留給您,陸先生回來記得通知我。”黃火土說道。
他還想問問關於道教的事情,看看能不能把以前的案子也破了。
沒想到來的不是時候,陸離不在這裡。
鈴鈴鈴!
此時,手機突然響起來。
黃火土接通手機,聽着電話裡面的內容,臉色漸漸凝重。
掛掉電話,黃火土看着盛祖昌,苦笑道:“探員死了,而且是被拔舌的。”
“什麼?”盛祖昌瞪大了眼睛,“兇手不是找到了嗎?”
“而且我們救出來的那名重病少女已經不見了。”黃火土沉聲道,“我隱隱覺得她纔是幕後兇手。”
聽完黃火土的話,盛祖昌嘆道:“你爲什麼不早點來告訴我呢,那名得大病的女子絕對是幕後黑手。”
“因爲在道教某一派的學說中,得了大病纔是成仙的前提,只有經歷過大病,才能大徹大悟。”
……
真仙觀。
這裡剛剛發生兇案,整個大樓被封住,樓裡冷清陰森。
一座孤零零的道觀屹立其間,觀中的神像隱藏在黑暗之中,表情陰晴不定,顯得甚是恐怖。
一名穿着白衣,留着一頭短髮的清秀女子站在神像跟前,一動不動。